【編輯帶逛】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佛家說「彼岸」,指的是通往解脫、悟道的方法或途徑。深受佛學影響與啟發,常藉作品探討生命哲思的藝術家陳威廷,睽違三年在台舉辦個展,便以《彼岸》(Paramita)為題,匯集近十年平面繪畫、立體雕塑、手寫詩文等類型的重要創作,呈現自身對生命、成長、存在等課題的深刻思考,並傳遞對於此岸與彼岸、現實與幻境的探索和詮釋。《彼岸》即日起至20241229日於高雄市立美術館展出。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生命的每個目的地都如「彼岸」

「波羅蜜多」(Paramita)一詞,在佛教中意指「到彼岸」,彼岸既飄渺又真實,指的是超脫生死與輪迴的涅槃;而對應的「此岸」則是處於不斷輪迴的境地。陳威廷對「彼岸」自有詮釋,他出生於台南,後因求學、當兵、工作、創作等不同生命階段,輾轉於屏東、高雄、台中、台北等台灣城市生活,後又赴日本東京藝術大學攻讀碩士課程,「我的生命歷經很多『位移』,對我來說各個目的地都像是『彼岸』。正好我的作品常探討生死等二元議題,談論很多『從這一邊到那一邊』的概念,『彼岸』這個詞作為展名,表達了作品中很多想法和情緒。」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攝影:Izzie Pang)

藝術家的十年創作斷代史

《彼岸》將作品分為平面繪畫、紙上作品、立體雕塑三大類,並由策展人曾學彥策劃為四部配置:此地(Here)、生相(Portraits)、彼岸(There)、書寫(Writing)。「此地」與「生相」展示陳威廷前期創作的總結,大量使用卡漫風格的角色與物件組成畫面主體;「彼岸」呼應展覽名稱,是藝術家以少年的視角「回望」或「前瞻」成年後的人生境遇;「書寫」公開藝術家日常生活中的手稿、塗鴉、文字。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繪本、詩歌、文學滋養藝術創作

多年以來,陳威廷藉創作朝向原生家庭、人際關係的根源探究,以詩文作為敘事文本,並建構虛擬角色作為引路者,將東方哲思與當代視覺風格融為一題。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各生命階段的經歷,都在陳威廷作品中留下深刻印記:童年時愛看繪本,書中圖像與文字的密切接觸奠定他早期的創作風格;少時相伴的卡通動畫和玩具反斗城,影響他為動物畫「肖像」,並帶動物們走出畫框、成為雕塑,如同玩具店中被賦予立體型態的卡通IP;大學讀中文系養成對文字的敏銳感知,詩歌成了他表達內心世界的重要媒介,亦融入作品為畫面提供隱喻性的線索,此外,經典文學作品也為創作帶來啟發,本次個展便可見多幅他再讀卡繆《異鄉人》後、以「太陽」為主角的反思之作。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從《彼岸》3件亮點作品看陳威廷的創作思考

▍凡是符號,皆有意義

這幅小狗頭上插著蠟燭的童趣畫作,是陳威廷送給媽媽的母親節禮物,當時為了讓禮物更顯特別,他不以過往常畫的熊為主角、改以小狗作為主視覺,燭光則有所寄情,暗示著親密關係間「給予」的雙面性。「我是個喜歡賦予符號意義的人,可能中文系背景讓我對詞語和形象間的連結比較敏感。火照亮他人時也正慢慢消逝,不只象徵著有人願意給予,也帶有重生的價值和可能性,這樣的兩面性對我來說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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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 Day, 2016, acrylic, colored pencil on canvas, 29x27cm(圖片提供:陳威廷)

▍以藝術演繹經典文學文本

在前往東京藝術大學進修之前,陳威廷自認只是個喜歡畫畫、寫詩的人,不敢談自己是藝術家。他看待藝術的視野,在讀到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之作《九歌》後被拓展,「我看見怎麼用視覺(表演)藝術重新揣測、演繹文學作品的文本,原來藝術的可能性是很多的。」

《九歌》帶來的啟發也反映在陳威廷近日重讀卡繆名著《異鄉人》後的創作,書中主角槍殺阿拉伯人的情節,及時常被提及的炙熱、令人難耐的陽光,讓他畫下多件賦予太陽「想法」的小幅畫作,如〈逃亡的太陽〉是他想像:「人想逃離這世界,會不會太陽也不想待著?」另一件乍看像月亮的作品,則是想像太陽總是照亮他人、有天累了隨意躺在草地上休息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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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提供/攝影:Izzie Pang)

陳威廷亦對《異鄉人》主角的處境和行為有所反思:「我從書中的情節、作者的書寫狀態,聯想自己面對世界的方式,也重新調整自己和世界的關係。主角感受到的『熱』讓我很有感覺,我很難想像人被逼到一個極限,會怎麼去回應外在。現在的時代要說是最快的時代也不爲過,收到資訊要很快消化、理解,回到我剛說的,我們要怎麼『正確地』面對外在,而且『正確』是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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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llusive Moon, 2024, acrylic on canvas, 105x85cm/A Fool Chasing Balloon, 2024, acrylic on canvas, 105x85cm。(圖片提供:陳威廷)

▍延伸自佛學的生命哲思

談及自身面對外在世界的不確定,陳威廷提到日本編輯友人曾說常在他的作品中看見「迷惘」的狀態——曖昧、流動、難以捉摸,卻也充滿想像空間。這樣的狀態也反映於展覽後段多件大尺幅畫作,其中一件呼應日本戰時習俗的作品尤為深刻——綠丘在魔幻、超現實的畫面中綿延,一人靜坐樹下、一人彷彿在山丘上跳著舞,兩人都望著高掛夜空的月亮。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陳威廷曾聽朋友說,戰時人們無法見到征戰沙場的情人和親人,便用類似皮影的方式,將月亮想像為畫布,將思念之人的形貌投射至月亮上,想像他們就在那;這在日語中有個浪漫的名字——「追影」,背後卻是動盪時代下人們無處安放的無助心緒,略顯諷刺。如果說月亮是思念的投射,那大樹便是思考人生的媒介,陳威廷說:「佛家中佛陀在菩提樹下頓悟,畫中人在那樹下,不見得會得到答案,但或許會獲得一個思考的機會。」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攝影:Izzie Pang)

做觀眾的擺渡人,探索此岸到彼岸的過渡狀態

《彼岸》以藝術家十年來的創作及生命歷程為索引,帶領觀者隨藝術家及畫中引路者的帶領,探索生命中的過渡狀態。有趣的是,展間正好是左右二分的長方形空間,有著明顯可見的端點和終點,觀展動線善用此特點,讓早期與近期作品相對,並藉燈光明暗變化暗示藝術家於不同生命階段的心境轉折;中段更巧妙安排三幅畫作銜接,不僅氛圍自明亮轉向幽暗,更透過畫作中的流星、彼岸花等意象,帶觀者從藝術家的外在轉向內心世界探索,同時遊走於明暗之間找尋自己的生命狀態。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陳威廷於創作自述寫下:「『彼岸』是哀悼,也是致敬過去與不可言喻的明天。它是位移變化的虛渺,一葉舟獨自游向他方,無邊也無際,見山還是山。」藝術創作對陳威廷而言,是對存在的反映,每件作品都是「移情」的片段,描繪著他所存在的世界。

高美館陳威廷個展《彼岸》:提煉佛學和文學,探索生命及存在意義的擺渡人
藝術家陳威廷。(圖片提供:陳威廷/攝影:黃覺深)

陳威廷個展《彼岸 Paramita》

展覽日期|2024.11.09日(六)-12.29(日)

展覽地點|高雄市立美術館 B1 Kspace(高雄市鼓山區美術館路80號)

開放時間|週二至週日 9:30-17:30(週一休館)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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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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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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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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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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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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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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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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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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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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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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