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文化實驗室創始人廖美立:立足台灣,放眼華人世界

廖美立

一身素雅裝扮,俐落馬尾,講話不慍不火,渾圓雙眼卻流露無比的沉穩與自信。她是廖美立,被媒體稱作「書店女王」,年輕時曾在藝術雜誌《雄獅美術》工作,從工讀生一路做到店長,1989年協助吳清友創立誠品,將純書店打造為跨足商場的複合型空間,成功塑造台灣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品牌。

 

轉作獨立出版,向下紮根
2007年,當信義誠品以號稱亞洲最大規模書店之姿,進駐競爭激烈的台北東區時,廖美立卻毅然離開,放下付出多年心血扶植的成果,轉身與丈夫陳傳興攜手耕耘鎖定小眾的行人出版社。對她而言,這並非歸於平淡,而是實現更大野心的沉潛。2009年行人出版社更名為行人文化實驗室,並與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童子賢共同創設目宿媒體,於既有紙本基礎上,注入多媒體元素。兩年後,文學大師系列電影【他們在島嶼寫作】、以及去年底【他們在島嶼寫作二】風光上映,以影像代替閱讀,在台灣藝文界刮起一陣旋風。

 

「除了賣王文興、或白先勇的書,可否有其它形態的東西給讀者?我覺得若可拍紀錄片,或提供作家朗讀作品的影像、聲音,也是很好的事。多媒體除了是未來趨勢外,也是我們在賣書很久後,想再多給讀者的東西。」她說。

 

從台灣走向華人世界
捲起袖子紮根的同時,廖美立不忘觀察大環境變動。相較台灣趨於平緩的市場,對岸近年不論在建築、設計或文化上幾近飢渴地追求,隱藏的是一股巨大的顛覆力道。

 

2009年廖美立接受例外服飾創始者毛繼鴻邀請,加上香港設計師又一山人,中港台三人合作打造方所,從廣州延燒到重慶、成都,之後更將進攻北京及上海,在內地迅速攫取廣大關注。她隨即再與從印刷起家、現為中國最重要藝術資訊平台的雅昌文化集團合作,建造全球首創,全面整合從印刷、裝幀到實體空間的雅昌藝術中心,不僅網羅世界重點美術館及畫廊的出版品,還設有中國當代及古代繪畫、佛像收藏、藝術商學院、侘寂(wabi-sabi)、戶外劇場等各式空間,營造博物館式的多元體驗。去年五月率先面世的書牆,以50X30公尺的宏偉之姿,陳列4萬本書籍,彷彿包裹人類整體藝術史的邁進,氣度及野心不言而喻。

 

在廖美立眼中,當下中國如風火般的發展,和台灣的沉緩形成極大對比,但現階段各自都有可努力的空間。「做文化是我很喜歡的事,我會一直做下去,因此也希望它的市場可以更大。去中國和人合作開店也很好,讓我們先把渠道打通,其實當初的想法就是這樣。」她笑道。


La Vie:雅昌藝術中心將於三月正式開幕,能否分享其特色?
廖美立(後簡稱廖):
雅昌原來做B2B,包括印刷,藝術家(作品資料管理),互聯網(藝術網站),服務整個產業;後來發展B2C,就是作藝術中心,除專業人士之外,另一個很大的目標客層,是現在中國最有資源及影響力的這一批人,他們對藝術文化有高度興趣,準備開始收藏。

 

La Vie:中國有類似野心的企業很多,為何選擇與雅昌文化集團合作?
廖:
它的data累積夠久,資源上是最強的。另外打動我的還有兩個關鍵,一是藝術的力量,二是書籍形式未來可能的變化。雅昌本身由印刷廠起家,現在中國只要是特殊裝幀的書籍,幾乎都交付雅昌印刷,它也鼓勵很多藝術家製作藝術書,像做作品一樣。這打破傳統的觀念,尤其從紙本到電子化,書籍最後應該用什麼形式保存下來?圖片書若能用另一種收藏性的樣態出現,強調本身裝幀的精緻度,也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La Vie:你認為未來閱讀空間的形態會如何轉變?
廖:
未來純粹以書為主的空間真的很辛苦,所以我們看到書店跨界:比如誠品,其商場最成功就是從松菸(跨足文創)開始,一直到現在的蘇州店,當然也跨及地產;第二個是蔦屋書店,從販售錄影帶的店鋪蛻變成一整個園區,在日本的影響力也很大;再來是方所,結合時尚、書、生活美學;最後是MUJI,將書當成lifestyle在作,我想它也是看上近年華人地區由書帶出的新商場所引發的人潮。這些是我們看到大型品牌成功的方式。

 

但相對地,我也覺得應該要有更多的獨立小店,它會帶動整座城市文化的發展。整個華人地區其實尚未形成很好的文化生態,博物館、展覽、表演的地方都不夠多。

 

La Vie:連鎖書店透過策展,也能選出鎖定特殊族群、獨具品味的讀物。如果它能滿足從大眾到小眾的口味,獨立書店的角色又該如何轉換?
廖:
獨立書店最迷人的還是店主本身吧!因為他自己一定和某個主題有絕對關係,才能更有個性地跟讀者溝通,這是大型書店比較難做到的。但我建議,小店除了立基個人專長,最好也跨一個相關的場域,例如café,增加獲利就可以生存。如果書只是配角亦可,一間花店或一座菜市場,順帶服務書籍和飲食。

 

台灣的設計師如果懷抱雄心壯志,應該趕快投入中國市場,因為那個市場是大的;但若想作很精緻、自己能掌握過程的,那就發揮台灣現在的特色,做小而美的店鋪。以島嶼文化而言,我們沒那麼浮躁,在慢生活的層面,休閒、飲食、和茶文化都還具優勢,加上台灣人又友善,如何在這種條件下,發展一種從容、卻又很有深度的生活方式,會讓很多來台的外地人羨慕。

 

La Vie:邁向那種程度,還需要多久的時間?
廖:
十年一定要(發展起來),不然會完蛋。最好五年就大概有個基本盤,逛街時,(能逛的地方)不會斷掉,台北市要全部連起來。現在永康街不是有很多茶文化空間?那就是一種打造。但還要看它未來五年能否持續發揚光大。

 

(更完整內容請見La Vie 2016一月號)

 


Text/歐陽辰柔
Photo/張藝霖、紅星社、原碩照明設計
via/雅昌藝術中心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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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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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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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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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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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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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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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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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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