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大銀髮舞台秀亮相小巨蛋!「仙角百老匯9」結縭半世紀爺奶浪漫共演

身穿龐克風黑色勁裝的蔡經國爺爺(95歲)與王吉英奶奶(97歲)

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舉辦的「仙角百老匯」,不僅已連續9年帶領長輩站上臺北小巨蛋最高殿堂舞臺演出,更是世界最大的銀髮舞臺秀,迄今已帶領2千多位國內外一般長者與失能長者成功攻蛋演出,並捲動近10萬名觀眾現場感受不老精神帶來的感動。今年10/31(六)將在臺北小巨蛋持續舉辦的「仙角百老匯9」,亦邀請知名設計師方序中與其召集的設計團隊,一起打造華麗舞臺的演出視覺及動畫。

在七夕情人節,你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什麼?

95歲的蔡經國爺爺與97歲的王吉英奶奶,穿上龐克風的黑色勁裝,兩人遙望遠方的樣子十分酷炫!90歲的江振興爺爺穿上襯衫與吊帶褲,搭配72歲彭寶秀奶奶的復古風旗袍,營造出懷舊而甜蜜的氣氛。這兩對結縭半世紀的夫妻,於七夕當天首次嘗試「在記者會上走秀」,用羞澀的愛心手勢,向另一半表達無盡的深情。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是「像極了愛情」,卻用每一天的相處,具體詮釋了最長情的陪伴。

身穿龐克風黑色勁裝的蔡經國爺爺(95歲)與王吉英奶奶(97歲)。

在兩對爺奶甜蜜的走秀之後,宜蘭尾塹社區六位阿嬤大跳Twice的〈what is love〉,認真的模樣充滿活力又不失可愛。尾塹社區歷經三次海選,終於在今年取得「仙角百老匯9」登臺演出的資格,而且擔任壓軸團隊。為了壓軸演出,在服裝上有更精緻的呈現,今年端午節全社區的阿嬤們一起包了約三千顆粽子義賣,自行籌措服裝經費。這種完全不輸給年輕人的追夢衝勁,又何嘗不是一種浪漫!

仙角百老匯帶你體驗不老精神的魅力,翻轉社會大眾對老人的刻板印象

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自2007年舉辦「不老騎士摩托車環臺」後,為持續推動活躍老化與不老精神,改變社會大眾對老的刻板印象,從2012年起,已連續9年於臺北小巨蛋舉辦「仙角百老匯」。許多長輩就跟藝人一樣,站上臺北小巨蛋表演舞臺「攻蛋圓夢」,成為他們人生中重要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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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來自全臺9個社區220名、總年齡超過15,000歲的長輩,依然摩拳擦掌,期待在10/31(六)這一天登上小巨蛋,成為最耀眼的巨星。因疫情影響,許多社區長輩很擔心無法站上臺北小巨蛋舞臺演出,其中更有社區已經報名三次,今年好不容易有圓夢機會。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李若綺執行長表示,當弘道夥伴到各社區去確認長輩們的練習進度時,都常聽到阿公阿嬤說「錯過這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於疫情趨緩、啟動防疫新生活後,社區長輩們展開練習,以保持身體的活動,並藉此來到社區和大家互動,這都是減緩身心退化、促進健康的良方,同時也為登臺演出的夢想繼續準備。今年入場觀看的民眾,需配合戴口罩、量體溫、實名制等方式,一起支持長輩攻蛋,同時守護大家的健康。

知名設計師組隊,結合時事幽默設計,拉近不同年齡層觀眾距離

「仙角百老匯9:食神接班人」這場大型舞臺秀演出,講述掌管人間煙火的食神已屆退休年齡,故命令兩位弟子下凡尋找真正的人間美味,達成者就能成為「食神接班人」,藉由這劇情串起全臺9個社區220位長輩的精彩演出。除延續往年,結合專業舞臺劇導演、舞者與演員編導,將長輩們的表演串成完整的大型舞臺秀外,今年更邀請知名設計師方序中與其召集的設計團隊一起擔任舞臺視覺設計,一向擅長用設計說故事的方序中表示,這次他要創造一個可能性,讓帶著家人一同進場觀看的觀眾們,來創造屬於自己的故事!

「仙角百老匯9:食神接班人」主視覺

主視覺由「只是工作室」操刀,他們擅長以新潮幽默的手法重新詮釋東方傳統元素,本次以皮影戲的概念繪製兩位「食神接班人」及雙方人馬,並結合時事,引入在防疫期間與人們飲食息息相關的餐飲外送平台,讓外送員戴上面罩「防疫」,力求讓人們在觀看時,能跨越年齡之別,充分感受到其中的新意;長輩表演的舞臺背景動態視覺,則由只是工作室、魚羊、楊牡丹、和平製品、57等年輕插畫家與動畫製作團隊ONE.IO Society共同創作。在記者會啟動儀式上與長輩一同走秀時,年輕設計師楊牡丹及簡士閎的加入,也象徵著希望藉由年輕設計團隊與年長者共同的參與,激盪出不同於以往的火花,吸引更多人進場觀看表演,拉近不同年齡層的距離。

仙角百老匯9免費索票開放中,歡迎各界一起來為爺奶們加油!

仙角百老匯年年挑戰三高:挑戰最高(彩排一天即上場)、表演者年齡最高、觀眾感動度最高,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亦親眼見證了許多長輩,克服身體退化、喪親或喪偶的失落,因為成功攻蛋、完成自己心目中的不可能任務,從此更有勇氣去追尋其他夢想。今年,歡迎民眾們繼續來一同見證這份對生命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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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角百老匯9:食神接班人

場次|10月31日(六)午場 13:30~15:30、晚場 19:00~21:00

線上索票:https://hdpr.page.link/qL6j 

索票專線:04-2206-0698 #620

via 弘道老人福利基金會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如何用內心的聲音跳舞?聲音,一直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重要的創作元素。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中,他不再探索外在世界的聲響,而是轉向內心更吵雜的角落——那些關不掉的自我對話、忘不掉的記憶聲音。如果心中正在喧囂,那麼就跳出來。

採訪前一天,鄭宗龍才從日本瀨戶內海藝術祭回來,雲門在隱身林間的四國村博物館半開放的舞台演出《定光》。「《定光》裡舞者要發出自然的口技聲響,透過麥克風把它放大。我記得前幾天他們發出的聲響一直跟那地方格格不入,所以就花了點時間讓他們聆聽那裡的聲音,10幾分鐘後,真的就不一樣了。」他形容有舞者像從台灣飛去的蟬,有人則模仿那裡的烏鴉,「天上常有一些烏鴉飛過去『啊、啊、啊』,這樣滿可愛的。」他模仿著。

聲音與音樂始終影響著鄭宗龍的創作,像《十三聲》中林強的電子樂與民間傳統音樂、歌謠的引用;《定光》轉譯從大自然中聽見的聲音;《波》透過數據從肌肉之中找到聲響⋯⋯,他認為舞蹈跟聲音沒辦法真正分開。「有個說法是聲音振動的頻率會讓身體產生一種動能,無論聽到流行樂或街舞音樂,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不管是啟動情緒也好、喚起記憶也好,人們聽見時特別容易有感觸。」

聲音不像視覺可以閉眼不看,總是無孔不入,持續滲入人的感知裡,影響著身體的節拍與律動。《關不掉的耳朵》又是一次從聲音出發的創作,只是他過往作品大多探索「外在」的聲音,這次則探向更吵雜的內在。「我覺得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很多的自我對話,甚至是對自己的審判。」他說,《關不掉的耳朵》便是在說耳朵不知道怎麼關上。他的世界靜不下來,像風在呼嘯,沒有停下的時候。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從生活與記憶中汲取音景

這場對內心的探索,源於鄭宗龍的好奇。「在我成長的記憶中,有些比較忘不掉的聲音,很奇怪,為什麼那些聲音會一直存在記憶裡?」2024年巡演間隙,他發現台灣電影音效大師杜篤之開設聲音設計線上課程,便買了下來。「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畫面不用說太多,就像你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一抬頭卻只聽見鳥飛去的聲音,就幫助觀眾把畫面與情境創造出來。」

他補充,舞蹈是抽象的,而聲音更加具象,就像人能辨認媽媽切菜的聲音、消防車呼嘯而過,人的聽覺可以運用記憶與經歷建立起情境。他想:用內心的聲音來跳舞有沒有可能?他寫了封信過去、聊得愉快,便開始與杜篤之、杜均堂父子打造這次作品。「過去他們都是在拍攝現場,能瞭解實際聲音的狀況,可是這次他得無中生有,完全靠我寫下連自己也看不太懂的抽象描述,把整個聲音場景建構起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嘗試。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具體來說,鄭宗龍寫下了什麼?「腳步聲、關窗聲、關門聲、炒菜聲、風聲、下雨聲、打雷聲、狗叫聲⋯⋯,所有我腦袋裡面有的聲音都出來了,很吵雜,很多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其中,腳步聲令他回想起小時候半夜爸媽吵架,「從樓上跑到樓下然後甩門,砰!砰!砰!小朋友就是會害怕。」

記憶彷彿銘刻於身體之中,「它一直都在,就是有些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會緊張。」當他寫了一個男子腳步聲的形容給杜篤之,便被追問:男子多高?多重?場景是白天還是晚上?踩在草地上有沒有水?還是在家裡?穿靴子、雨鞋、拖鞋還是打赤腳?上樓梯還是下樓梯?走多快?心情好不好?他才意識到,一個聲音場景可以將情緒建構得多細膩。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身體與聲響的視覺對話

法國國立鳳凰劇院在2020年便促成《十三聲》法國9城巡演,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也是鄭宗龍首度受邀跨國場館共製。當時,他也因此認識了法國作曲家Esteban FERNANDEZ,這次Esteban專程駐地雲門劇場兩週,陪伴舞團一同創作。鄭宗龍帶他品嚐豆漿飯糰、逛全聯和菜市場、喝五十嵐、踅夜市與廟宇,「讓他在觀看我們排演之前,先感受到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氛圍。」

這次配樂融入東亞的聲音元素,像鑼鼓、簫與弦音,卻以雜糅電子樂的方式呈現。Esteban也從法國古典樂大師德布西的作品中汲取旋律靈感,而有趣的是,德布西過去也曾從日本音樂中獲得啟發。「他們這世代比較沒有東西方、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界線,可以從許多角度轉換,世界觀非常廣闊。」

配樂會像風一般,托起舞者動作間演繹的情緒。而排練過程中,鄭宗龍持續與12位舞者探索動態與情緒間的關聯。他解釋:「像是在家庭中常見的爭執、憤怒情緒,在那樣的情緒狀態下,舞者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表現。」期間,設計師何佳興觀察了舞者靜止的形態與流動的線條,並落筆成為主視覺剛勁削瘦的「朶」字。

這次鄭宗龍更想要打開所有演出劇院,去除所有布幕與遮掩。整座建築,也彷彿化身為大型樂器。他玩笑說這是在「找死」,舞台視覺高度增加近乎一倍,與舞者的視覺比例落差更大了,「舞要編得激烈一些,才有能量傳遞出去。」吳耿禎將打造與聲音、與舞蹈對話的空間與裝置;與此同時,燈光設計師沈柏宏形塑出光的牆面,其間映射著藝術家張方禹的雷射設計,他們將一同透過光影反射、光的軌跡展現聲響的律動。

鄭宗龍形容不同於夜店、演唱會中雷射光線無節制的濫炸,張方禹幽微的語言精準克制,「他賦予視覺更悠長的時間感,更讓觀眾有時間去體會其中的情緒。」時尚設計師陳劭彥則從民間生活汲取靈感,一次樣衣就像檳榔西施的服裝,讓鄭宗龍想起曾在交流道旁看見檳榔西施身穿黑衣,被路過車燈一照,布料閃閃發光。這次服裝也會呈現微微反射的光感,拖曳間放大舞者的動作姿態,形成的視覺殘影正呼應聲音在空間中的延展、迴響。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在內心聲音中尋到共鳴

鄭宗龍在找尋貼近人的共通感受。「我們對於聲音的感受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都是非常私密的,同時也是每個人的共同體驗,所以我跟藝術家、舞者們一起去探索。最棒的是每個人都從他的經驗裡提供他們的想像,我就把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他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感受與情緒,「大家要帶著自己對於聲音的感受跟自信進來,去理解心裡的那風聲、腳步聲,去連結他生命歷程中可能曾有過的各種經驗。」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說到內心的聲音,這位沒想過會接下雲門藝術總監的編舞家,至今已經走過5年了。他的內心可曾因從未預料到的責任與挑戰而不寧過?他頓了一下,坦言這些聲音直到去年都比較喧囂,現在越來越好轉了。他誠實地說自己一直在摸索,「我可能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盡可能讓自己變化成各種形狀,去填滿每一個空間跟隙縫,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這是我最近的體悟。」

就像在演出前密集編舞、排練的期間,有時需要處理太多事情,反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或許走出排練場,紛擾的聲音又會回來。耳朵關不掉,但他發現,「當你專心做作品、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會消失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鄭宗龍
出生於台北艋舺,2002年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同時開始編舞。2006年起擔任雲門2特約編舞家,2012年任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任藝術總監。2020年,接續林懷民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編舞作品有《十三聲》、《毛月亮》、《定光》、《霞》、《波》、《關不掉的耳朵》等。 

雲門舞集《關不掉的耳朵》 

演出場次❶|10.23∼10.26
台北 國家兩廳院 國家戲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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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❷|11.07、11.09
台中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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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❸|11.15∼11.16
高雄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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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哲夫 攝影|李佳曄、劉振祥 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10月號《韓國設計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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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珮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