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戲的戲─《未完待續》專訪編劇黃小貓

講戲的戲─《未完待續》專訪編劇黃小貓

如果一齣戲的開頭在討論「結局」,所有人隨著情節慢慢走向「開端」,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劇場人黃小貓編寫名為《未完待續》的劇本,聯合演員梅若穎、高英軒、梁正群,四個人在沒有導演的劇場裡,排練戲中戲;這天,她跟我們分享這齣戲背後的故事,如何「未完」。

 

乾脆自己來:排練實驗無導演

《未完待續》是黃小貓在2013年創作的劇本,講述編、導、演、製作,各角色正籌備一齣戲;而他們的私生活彼此間糾纏難解,連同種種製作困境,牽引著這齣戲的命運……故事融入黃小貓當時種種人生感想與內在情緒,也映照出她觀察到的劇場生態。沈澱數年,這齣「講戲的戲」就要走上舞台。

 

其中特別引人注目的,是演職員表上沒列「導演」;因為這齣戲沒有一個固定的導演來調度場面、決定風格!黃小貓坦白說,當初是與梅若穎兩人苦思要找誰導演;想到後來筋疲力盡,忘了是哪個人先開口:「乾脆不要導演了,我們自己來。」於是開啟了這次的表演實驗。與以往的「集體即興創作」不同,《未完待續》的排練是針對既有劇本,四名演員「一起導演」——場上對戲,場邊演員提出意見,有時共同討論,用「部落制」來推動排練進展。

 

這場實驗還在進行中;大多數時候,場邊人都能成為場上演員的導演。「不過有一場是四個人一起上,沒人有空看其他人。」黃小貓笑說:「幸好這是個iphone發達的時代!……排練場也有鏡面。可以用手機平板先錄影,休息時就一起看螢幕,討論說『剛才這裡應該要這樣』。」

 

而舞台、燈音、服裝設計者之間,也沒有一個導演來發號施令,彼此也各抒己見、慢慢協調。儘管有些朋友聽到後直言「一定會出問題!」但黃小貓仍保持樂觀:「從創意到製作,互相瞭解對方的想法,一起調整,相信最後可以共同找到些什麼。」

 

真相伏流:寫實對話中的超寫實

這齣戲的誕生,源於黃小貓想在日常情境裡隱隱透露生命的荒謬。她回想那時看美劇《絕命毒師》的感受:「就像『你要喝咖啡嗎』這麼單純的一句話;但觀眾知道這人物昨晚做了什麼,而劇中其他人不知道。於是最簡單的對話裡,都會讀出另一層訊息。我看了覺得『想要寫這樣的戲』,於是有了第一場的片段。」

 

經過這些年的相聲與劇場歷練,黃小貓形容,劇場已嘗試過各種非寫實作法和創新效果,關於這齣戲的風格:「我沒有要做別人沒做過的事……所謂創新,應該是『對我們來說是創新』的事。」拆去固定導演的表演框架後,她想在黑盒子裡玩出很寫實的東西——我猜想,那是如地下水層般,有著一層層情感伏流的日常。

 

希望與相信:「抵達」之前的關鍵字

跳脫「劇本是編劇個人投射」的觀點,《未完待續》其實間接反映了幾類劇場困境:置入性行銷、藝術堅持與經費兩難、私人情感與專業判斷拉扯……若說屏風表演班的「風屏」系列和刺點工作坊的《幕後傳奇 苦魯人生》是描述劇場人在前後臺間穿梭,《未完待續》更像將鏡頭帶入劇場人的「下班後」生活,和其中種種從業艱難。自2013年到現在,她感受到劇場近年尤其嚴重的困境是「競爭加劇」:「越來越多新劇團和表演工作者投入,但那塊餅還是同樣大小。」不同劇場部門間的思維落差如何溝通,也是恆常難題。「有時技術部門不瞭解為什麼某某東西要這樣設計,而創意部門也很難瞭解對方。我在相聲瓦舍當過幾年行政……真的是要進到那部門,才瞭解他們的辛苦和想法。」

 

不論是將《未完待續》中,新戲「籌備期」的告終當作一種結束或開始,故事(和背後的人生/劇場困境)總是未完;黃小貓概述全劇的關鍵字:希望與相信,質感因此格外深邃。多番細磨,她保留兩句文案:「有一種誕生,需要的只是堅持;有一種愛,需要的只是相信。」

 

這解釋了很多事,關於人生過往、此刻的劇本和戲,以及往後的劇場生涯。這是兩個永遠處在「抵達」之前的關鍵字。它們反覆說著:つづく(待續),つづく(待續)……而中間的過程,我們將在黑盒子裡看見。

 

 

Text、Photo / 譚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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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人生跑馬燈,英國藝術家Benji Reid舞作《即席寫真》短評:用影像敘寫自我掙扎之詩,讓激情在形體間無聲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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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Camping Asia,兩年一度、為期12天在台北舉辦的全球性舞蹈營圓滿落幕。La Vie集結演出和課堂活動精彩片段,並訪談此次與會的跨領域、跨文化、跨世代藝術團隊,以回顧報導記錄下表演藝術之於當代生活別具啟發性的瞬間。本篇攤開解析5檔節目之一的英國藝術家Benji Reid跨域作品《即席寫真》內涵。

慢慢拍一卷人生跑馬燈

若要辦場題名「一生」的攝影展,哪些瞬間足以被掛上展牆?編舞攝影師Benji Reid扛著相機從英國遠道而來,如邀請觀眾和他一起「布展」似地——邊拍,邊上牆,還邊叨念著碎片式的回憶,以及自身在這些碎片中的掙扎與修復。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作為空的空間,先有《即席寫真》演出硬體架構進駐,再經Benji Reid掌鏡的那雙手,用逐幀敘寫的真情在90分鐘內將其填滿。

跨域作品《即席寫真》結合攝影、舞蹈及戲劇。(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跨域作品《即席寫真》結合攝影、舞蹈及戲劇。(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作為2025 Camping Asia的5檔節目之一,連兩日於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登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作為2025 Camping Asia的5檔節目之一,連兩日於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藍盒子登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我們都將走過新生、壯盛與垂危

「攝影不是要去呈現它看起來像什麼,而是它經歷過什麼。」結合攝影、舞蹈及戲劇,《即席寫真》(Find Your Eyes)以交錯堆疊的現場投影和預錄口白鋪陳多段故事章節。Benji親自掌鏡捕捉3名舞者從最初近乎定格的肖像,漸發展成時而和自己對話、時而與他者產生關係的流動形體,勾連出一條起承轉合的「虛線」,提示生命的壯盛到垂危,並由或迷幻或清新的氣味加成嗅覺沉浸感,潛入人們的無意識層調動深刻情感投射。

身兼編舞攝影師、視覺劇場創作者及教育工作者,Benji Reid親自掌鏡、現場指導並捕捉舞者姿態打造此作。(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身兼編舞攝影師、視覺劇場創作者及教育工作者,Benji Reid親自掌鏡、現場指導並捕捉舞者姿態打造此作。(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快門的重量,影像飽含的故事重量

誘發感官的舞台美學、精準到位的技術執行,可謂本作兩大看點:影像全面數位化的時代,事後得以「萬中挑一」的風氣使按下快門的瞬間不再被珍重,然《即席寫真》演出中無數次喀嚓聲響後到銀幕顯影前的時間差,劃開供觀者自由想像的空白;眾人和藝術家相同或相異的視點,數秒內即能確認或校正的過程極富趣味,舉凡與白色粉末共舞的橋段本帶有頹靡氛圍,一夕之間卻迸發彷如被攝者展翅般的意象,衝起向死而生的力量。

作品原名《Find Your Eyes》,每雙眼睛所見皆不同;而作為觀眾的其一趣味無疑在「與藝術家現場校準視點」這事上。(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作品原名《Find Your Eyes》,每雙眼睛所見皆不同;而作為觀眾的其一趣味無疑在「與藝術家現場校準視點」這事上。(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與白色粉末共舞的橋段靜中有動,其力量彷彿從表演者體內深處爆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與白色粉末共舞的橋段靜中有動,其力量彷彿從表演者體內深處爆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後記:面對私密揭露,觀眾位置將發生變化?

原為知名樂團首席舞者的Benji,經歷人生低潮後轉藉攝影為療癒工具,通過鏡頭在黑暗中尋光,彰顯其藝術觀和生命哲學。故可理解弱化的表演性意味著真誠揭露,但也無可避免地讓這段90分鐘持續往復於「未完成完成未完成」的創作,比起舞作或劇作(當然實務上它還是較被歸類為舞作),更像從私密工作室挪移到公共場域的動態攝影展,挑戰「劇場」構成要件。相對地,承Benji所言,「觀眾不再只是觀看者,而是影像發生的一部分,與角色共享同一個凝視」,強化的實驗性引人期待它臻於完整,明確擊打觀眾心門,(縱使這可能是封箱演出)。

部分為黑白攝影,尤彰顯光影對比。(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部分為黑白攝影,尤彰顯光影對比。(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一件勇敢而脆弱的作品」,《即席寫真》節目介紹中如此描述道。置身劇場空間,Benji Reid匯聚觀眾與角色凝視於一己之身,確實造就了這般微妙狀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一件勇敢而脆弱的作品」,《即席寫真》節目介紹中如此描述道。置身劇場空間,Benji Reid匯聚觀眾與角色凝視於一己之身,確實造就了這般微妙狀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 © Benji Re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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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兩個小時之後,你已經累死了,那是什麼在帶領你?是『靈魂』驅使你繼續往前走。」由排灣族編舞家布拉瑞揚・帕格勒法(Bulareyaung Pagarlava)和其舞團主導的大堂課,帶領學員們重新認識舞蹈,回到每個人都擁有的「動身體」能力。編輯親臨現場,一探他「異於常規」的創作脈絡,以及台灣、日本、新加坡學員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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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長成當代身體

早晨,北藝中心2樓的落地玻璃窗如常映入靜謐光線,數十人齊聲踏地,三兩下便將空間喚醒。布拉瑞揚繼2019年工作坊後,再攜布拉瑞揚舞團成員擔任本屆Camping Asia大堂課講師,分兩場次牽起學員和民眾的手進入原住民祭典,藉由看似簡單、重複,實則需要專注融會口中吟唱與足間踩步的傳統樂舞,觸動另一層次的感官。

布拉瑞揚和其舞團擔任本屆Camping Asia大堂課講師,營隊期間週五上午於北藝中心2樓太陽廳開課。(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布拉瑞揚和其舞團擔任本屆Camping Asia大堂課講師,營隊期間週五上午於北藝中心2樓太陽廳開課。(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課堂上學員們牽起彼此的手,進入原住民祭典的律動。(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課堂上學員們牽起彼此的手,進入原住民祭典的律動。(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如果你願意『參與』進來,那份快樂在一般課程裡不一定能獲得。」布拉瑞揚說,正因自己身處失語年代,他返鄉成立舞團至今10年,已行遍全台55個有原住民居住的鄉市鎮。於此尋根過程中,重新編織曾斷裂的文化精神,試圖為飽經訓練的現代舞者帶來相對陌生、卻足以震撼靈魂的直覺感受。同時他致力透過部落巡演創造共同經驗,「讓和我當年一樣的小朋友得以勇敢追尋夢想。」不限發展舞蹈志業,只願埋下一株「渴望」的火苗。

布拉瑞揚舞團由編舞家布拉瑞揚(後排中央)2015年在台東成立,今年正滿10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Pungiya高信宗)
布拉瑞揚舞團由編舞家布拉瑞揚(後排中央)2015年在台東成立,今年正滿10年。(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Pungiya高信宗)
1972年生的布拉瑞揚說,自己身處原住民文化流失最嚴重的年代,對傳統樂舞其實和大家一樣陌生,反倒大多是他的學生「老師我們去哪個部落!」地帶著他從零開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1972年生的布拉瑞揚說,自己身處原住民文化流失最嚴重的年代,對傳統樂舞其實和大家一樣陌生,反倒大多是他的學生「老師我們去哪個部落!」地帶著他從零開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洗去內化為身體記憶的標準

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布拉瑞揚一路師從林懷民快步實踐兒時夢想。直至2015年創團的「反芻」,他毅然放下對與錯的絕對判斷,隨非科班出身的台東孩子上山勞動,再回頭將土地裡生出的原始身體慢慢兜進劇場形式,最終構成《我・我們》等代表作品。他坦言教學遠比創作還要更難,「你在教他,其實就在教自己;你看到他長的樣子,就是你所教內容的整體。」但與團員的切磋相長,終究扭轉他「舞蹈就該怎樣」的思考邏輯,也才有機會發掘不同可能,進而建立新的平衡。

布拉瑞揚坦言教學遠比創作還要更難,因為創作有時是與人共同尋找的過程,可教學是自己要長出內容,進而讓對方有所獲得、認同甚或喜歡。(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布拉瑞揚坦言教學遠比創作還要更難,因為創作有時是與人共同尋找的過程,可教學是自己要長出內容,進而讓對方有所獲得、認同甚或喜歡。(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且傳統樂舞相較專業舞蹈課程的傳授又更特別,它沒有規範去評斷對錯,而是一種參與。(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且傳統樂舞相較專業舞蹈課程的傳授又更特別,它沒有規範去評斷對錯,而是一種參與。(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請讓自己被看見

「只有當你是你自己的時候,你的存在才有價值和意義。」走過自卑畏縮的布拉瑞揚,不斷強調主體性,鼓勵個人流露「真」的一面,更以甫落幕的《一點點厲害》迎向下個10年,「希望還有無可取代的厲害,到最後叫世界級的厲害,一直延續下去。」他身上既跳脫,又仍深情擁抱藝術的平和與熱烈,就像這一點點厲害,撐起無限展望。

舞團過往的作品,布拉瑞揚始終鼓勵原住民孩子去創造自己、去展現更好的自信,不要經歷像他一樣「畏畏縮縮,覺得當原住民很丟臉」的扭曲心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舞團過往的作品,布拉瑞揚始終鼓勵原住民孩子去創造自己、去展現更好的自信,不要經歷像他一樣「畏畏縮縮,覺得當原住民很丟臉」的扭曲心態。(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創團10年來,布拉瑞揚不斷提醒團員一定不要忘記做自己,「不會有人記得你是布拉瑞揚(舞團),但別人會記得是你。」(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創團10年來,布拉瑞揚不斷提醒團員一定不要忘記做自己,「不會有人記得你是布拉瑞揚(舞團),但別人會記得是你。」(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同場加映:海內外學員視角

Camping Asia/布拉瑞揚舞團大堂課,與過去所受訓練有何異同?

課後布拉瑞揚舞團及學員大合照。(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課後布拉瑞揚舞團及學員大合照。(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 台灣學員 - 當我們從頭到尾牽在一起,除了照顧自己之外,也需要照顧身邊的夥伴,並且一直去觀察這個圓的走向,不管身體、心理都感覺更緊密。
  • 日本學員 - 藝術性與身體性的融合,是我渴望在此吸取到的——感受到一種「只有這裡才存在的藝術性」,我希望能將它與自己的身體連結。
  • 新加坡學員 - 這裡聚焦「社群」,不那麼著重我們在學校裡學習的技術,更像是在思考我們如何聚在一起,沉浸於(團隊的)文化之中。
現場隨機採訪不同文化背景的學員,他們之中有高比例都談及自我與他人的關係;這正是布拉瑞揚大堂課的一大核心內涵。(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現場隨機採訪不同文化背景的學員,他們之中有高比例都談及自我與他人的關係;這正是布拉瑞揚大堂課的一大核心內涵。(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布拉瑞揚・帕格勒法(Bulareyaung Pagarlava)

排灣族編舞家。畢業於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任雲門舞集舞者多年,亦曾在歐洲與多個國際舞團合作。2015年返回台東家鄉成立布拉瑞揚舞團,編舞風格自由奔放、充滿能量,以融合原住民美學的當代表演藝術聞名。富人文精神的作品常自身體記憶、部落故事和儀式汲取靈感,致力探索身體、土地與文化間的連結,備受海內外獎項肯定。他不僅藉由舞蹈為台灣原住民發聲,更持續推動文化認同與跨文化對話。

布拉瑞揚舞團(Bulareyaung Dance Company, BDC)

由藝術總監布拉瑞揚帶領一群舞者,透過走進山裡勞動、臨岸吟唱、田野踏查,不斷挖掘己身承載的傳統與文化,並從此重新出發,發展出獨特的身體語彙。

Camping Asia大堂課

營隊期間週五上午於北藝中心2樓太陽廳舉辦、全體學員得以共同參與的通識課程。旨在引導來自不同文化、不同背景的學員體驗另一種舞蹈可能,開啟更多對身體的想像。本屆課程布拉瑞揚和其舞團成員分享原住民傳統歌謠,與學員手牽手唱歌跳舞,探索自我與他人的關係。下午課程則向公眾開放。

布拉瑞揚舞團 x 2025 Camping Asia。(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布拉瑞揚舞團 x 2025 Camping Asia。(圖片提供:臺北表演藝術中心/攝影: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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