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宮南院x 姚仁喜──黑白鏡頭下的緩慢敘事

姚仁喜故宮南院

【文/彭永翔;攝影/Caterina Barjau、蔡岳倫、鄭錦銘;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羅丹美術館、Museu Picasso, Barcelona、Sir John Soane's Museum】

 

 

歷經14年,一波三折,2011年由國內建築大師姚仁喜所帶領的大原建築工場拿下的故宮南院設計案,並即將在今年12月28日開始試營運,如何在廣垠的嘉南平原揮出三筆寫意文字,他獨鍾的空間角落又在哪?姚仁喜娓娓道來。

 

「大部分人到太保,是特別為了故宮南院而來,是有目的的長距離旅行,所以我希望大家到嘉義後,可以慢慢體驗故宮南院。」有著一頭灰白長髮的姚仁喜笑著說。

 

故宮南院是姚仁喜繼蘭陽博物館後,第二座即將完成的博物館。

 

想像旅人經過漫長旅程,雙腳踏上這片馥鬱大地,一泓明湖映入眼簾,故宮南院在水他方,邀約漫行過橋。姚仁喜近年來幾件作品皆與水相關,然而每種水都有她的個性,在蘭陽博物館,他以單面石般的斜角構造,張力十足表現地海浪與岩岸強烈的衝擊關係;農禪寺一側,他輕放一池清風徐來水波瀲瀲的淺淺水面,構築「水中月」的幻覺,建築開始漂浮虛幻;而在故宮南院,粼粼湖光與流動的建築量體,共譜緩慢序曲的第一小節。

 

攝影◎鄭錦銘、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

 

跨越詩意的S型大橋,潛入故宮南院中庭,一片蔥綠竹林錯落於中庭間,抬頭向天,煩躁之心逐漸沈澱清澄,如同一場靜心儀式。姚仁喜說,「在這裡你只能看到建築物及天空,這種轉換我覺得很重要,如儀式般,轉換到你要去看這些偉大藝術品的心境。」不禁讓人憶起貝聿銘所設計的美秀美術館,穿越隧道後迎面而來的大跨度橋面及蔥鬱山谷,無需透過言語,空間語言自然扭轉了人的情緒五感。

 

緩步走入大廳,迎面而來的是17米高的大尺度空間及一片開闊湖景,走上八米寬的大樓梯,一側湖景逐漸開闊,另一側竹林仍然搖曳,透過空間流動、建築與自然、建築與內部產生了各種不同的空間序列,創造出姚仁喜口中的「遊園感」,在每一個轉折,看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

 

過橋之後的「緩坡」,不斷延伸至中庭再盤旋向上,更是姚仁喜眼中讓空間精采的「最經濟手法」,他笑著說:「很多人不知道表參道是斜的、香榭大道也是斜的,為什麼我們會走起來很舒服,因為緩坡創造的斜度讓視野開闊了。」不見施力的設計,卻讓空間產生截然不同的體驗與氛圍。姚仁喜在設計面體現著「慢」與「緩」,如樂章慢板序曲般的空間序列轉換,讓人自然鬆下旋緊的發條,開始逐漸往下潛入千年歷史的典藏時光。

攝影◎鄭錦銘、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

 

揮毫在嘉南平原的三筆建築線條

回想初次來到嘉義太保,看著廣袤無垠、一片綠意的嘉南平原,強加任何巨大幾何造型的量體,不僅破壞地景,也容易消失,姚仁喜此時想的是:「一個起伏自由的造型,好像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他以書法的濃墨、飛白、渲染三種技法轉換於建築中,巨大量體柔軟了,如雲門舞者的姿態重心向下沉穩,在這片未經琢磨的紙上低伏著,構建了建築與自然的詩意對話。

攝影◎鄭錦銘、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

 

「實虛量體的衝撞是我很喜歡在空間中處理的題目,因為它不僅能產生空間張力、在人的經驗上,也會產生很大的張力。」,西側實量體,揮毫一筆濃墨,以石材鋁板構築,鑄鋁圓盤錯落裝飾,光無法透進,守護著那些不能見光的珍貴藏品;東側虛量體,則是起筆飛揚的飛白,以向公眾開放的玻璃為材質,納入湖景,形塑公共空間。不同於蘭陽博物館以秩序的序列處理實虛量體,故宮南院讓實虛量體交錯衝撞,「當你走上二樓接待處,虛實量體逐漸交錯,最後在虛量體盡頭,我特別設計突出的鏡框,框住風景讓你看見那座橋,回顧整個空間序列。」

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
 

 

姚仁喜常說建築的「堂奧」。那些「堂」是我們能看見能敘述的,然而無法言喻的「奧」,卻是他建築最迷人的部分,無論是農禪寺光影靜謐的禪意、蘭陽博物館的壯闊,永遠只能以文字趨近,無法真正表現,故宮南院的「奧」為何,只有在年底親身拜訪,你的心才會告訴你自己。

圖片提供◎姚仁喜|大元建築工場

 

不要太膽怯面對文化的菁華,每個人在美術館都能有自己的體會

姚仁喜

Q:對你而言,美術館對你個人及社會的意義為何?

A:我年輕時就很喜歡去美術館,我覺得2、30年來,美術館娛樂性或旅遊性的成分更重,往好的方向想,就是越來越多人去美術館,壞的一面就是我們現在簡直無法去羅浮宮,美術館變成tourist spot、tourist attraction,像是名牌一樣,但展覽的內容卻很普遍。

 

其實我回想起來,有些小地方的美術館我覺得很迷人。美術館有兩個層次,一個是content(展覽內容),另一個是setting(設置),建築的設置是否恰當、與展出內容、展出地點,是否有恰當關聯,我覺得這兩件事很重要。

 

美術館是接觸文化最菁華的地方,人們其實不用太膽怯面對文化的菁華,不一定要很懂才能去看,因為每個人從不同角度去觀看去吸收,而有不同收穫,我覺得比Shopping有意思多了。不過很遺憾的,美術館也慢慢有全球化的趨勢,漸漸看不見當地的特色,只能希望這趨勢不要再蔓延。

 

Q:在故宮南院前,你也曾設計蘭陽博物館,由於定位不同,可否與我們分享當您在設計蘭陽博物館及故宮南院時,最關心或是最花心力的是什麼?是公領域的發生、入口的意向、館藏呈現等等?

A:三座美術館就像三個不同的故事、電影,因為劇情不一樣、觀者參觀的心情也不同。我們去故宮南院,就是去看珍貴典藏,「藏」這個字很重要,在故宮南院是去發現珍貴典藏的過程;蘭陽博物館沒有太多館藏,有點像是了解當地生活、去看當地的大場景,山、海、烏石港、龜山島,所以建築物本身就像展示品,扮演重要的角色。新北市立美術館是在三峽與鶯歌之間,就大漢溪淤積的一塊新生地而築,河川地上長了很多蘆葦,所以我想讓這個地方模糊些,不要那麼真實,似幻似真比較好,所以設計了很多可以互相反射的管子。

 

Q:你心中理想的博物館或是美術館會是什麼樣貌?

A:鏡頭拉長些,我覺得美術館或博物館是在彰顯「美」或「藝術」這件事,很多現在討論的社會面、政治面、經濟面事物在很長的鏡頭下都會消失,但是「美」經過時間提煉後仍會留下。所以我們會去故宮看商朝的銅器,很多過去的物件甚至比現代還現代,這種經過時間提煉的「美」,是超越時間、政治、社會、經濟、甚至文化語言,你不用懂,但還是會被感動。

 

而美術館畢竟是展示美術館的容器,如果可以,美術館也應該擁有超越時間的Timeless(永恆價值)。例如我三四個月前又去了一趟Kimbell Art Museum,Renzo Piano後來參與了Kimbell Art Museum的增建設計及工程,但是路.康的Kimbell Museum還是無可比擬、無話可說、就是一件永恆的藝術作品。以前去時,看了很多「堂」,這一次去看了很多「奧」。

 

Q:你對嘉義太保這個小鎮的觀察及感受是什麼呢?

A:我想從另一個角度談這一題。我覺得台灣的城鄉設計要改進。據說蘭陽博物館旁要蓋一棟百米大廈,我曾經問過他們,你站在海邊第一排,為什麼要蓋那麼高?因為30米高跟100米高看到的風景是一樣的。

 

而故宮南院附近也類似,現在附近要蓋許多房子,坦白講我看了一下,欠缺設計性思考的建築居多。政府投資這麼大的公共建設,應該要把效果發散出去,而不是只侷限在這一個地點,那些欠缺設計思考的建築,更會將原來故宮南院呈現的效果打折扣,這是很遺憾的。

 

Q:我們都知道您對拍電影有興趣,甚至還出國學電影,想請你與我們分享會用何種手法拍攝過去的建築作品,包括大陸工程大樓、高鐵新竹站以及最近的故宮南院?

A:我曾經想過若在自己設計的建築內拍攝,就可以拍很長的時間,然後無法嫌場景醜,因為場景是自己設計的(笑)。如果以這些建築作為電影的背景,那麼我會在大陸工程用很多長鏡頭,表現喧囂城市中很安靜、甚至近乎冷漠的建築,拍出城市的喧囂與孤獨。高鐵則是很多短而快的剪接,許多局部畫面。故宮南院對我而言,應該會想用黑白片拍攝它吧!

 

攝影◎ Caterina Barjau、圖片提供◎ Museu Picasso, Barcelona

 

姚仁喜的美術館口袋名單

Musée Picasso Paris.Museu Picasso de Barcelona

 

PARIS.BARCELONA

美術館的周遭環境、建築的質感很重要。我就回想到巴黎的Musée Picasso Paris及巴塞隆納的Museu Picasso de Barcelona,兩個美術館雖然都是展出藝術家畢卡索(Pablo Picasso)的作品,但兩家美術館的環境氛圍、尺度感皆不同。

 

巴塞隆納的Museu Picasso比較像是他的家鄉(上圖),我們在一間間小房子內穿梭觀看畢卡索的作品,有些展間甚至還有些暗,那是一個很親切的尺度。巴黎的Musée Picasso Paris則比較像是他成名以後的美術館,是位於瑪黑區的一座歷史悠久的Maison(宅邸),尺度較大。我很喜歡這兩家美術館,而且不同環境、地點的呈現,對於了解畢卡索的作品有幫助。隨著自己成長,每次去看都有不同體會。

圖片提供◎羅丹美術館

 

羅丹美術館

PARIS

歷時三年今年終於整修完成的羅丹美術館,展示著知名雕塑家羅丹(Auguste Rodin)的作品,是一座很可愛、尺度很小的老房子,室內外都有他的作品,也可看見知名作品〈沈思者〉及〈吻〉。

圖片提供◎ Sir John Soane's Museum cDerry_Moore

 

Sir John Soane’s Museum

LONDON

30多年前,我拜訪位於倫敦的Sir John Soane’s Museum。John Soane是18~19世紀的知名建築師、旅行者、作家、收藏家,在他家中收藏了各種旅行各地後帶來的物件,收藏方向皆反映了其個性—不隨波逐流,或是盲目追求大藝術家。因為東西太多,又不只想把藝術品放在儲藏室,展品佈置相當密集,他自己以前就住在這裡,是我覺得很迷人的地方。他的收藏反映當時歐洲人對於世界的觀察。

 

 

【完整內容請見《LaVie》2015年12月號】

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位於荷蘭鹿特丹港口的「FENIX博物館」將於2025年開幕,前身為全球最大的倉庫之一,更是19、20世紀百萬移民出入鹿特丹的碼頭。受全球移民故事啟發,中國「MAD建築事務所」改造這個地標性建築,透過尋找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交流,將建築的故事延續下去。

這座佔地16,000平方公尺的建築始建於1923年,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從19世紀末開始,300多萬移民從鹿特丹的碼頭登船,前往美國和加拿大等地,人們的離開和到來造就了今天的鹿特丹,成為一座擁有170多種民族的城市。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是鹿特丹這段獨特歷史的核心,這座巨大的倉庫長360多公尺,由鋼筋混凝土製成,是裝卸船隻的地方,其貨物被運至南非、加拿大、墨西哥和海灣國家。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在二次大戰期間,幾乎整個鹿特丹的建築都被摧毀,也因而造就這座城市如今充滿實驗性、創新思維的建築風景。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正由MAD建築事務所主導進行大規模的修復工作,確保鹿特丹港口建築的典範能夠被留存。FENIX博物館館長安妮·克萊默斯(Anne Kremers)表示:「FENIX的故事就是鹿特丹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FENIX博物館將引發人們對世界產生新的好奇心。」FENIX博物館旨在幫助鹿特丹重新定義21世紀、發展新型藝術和文化機構、培養新的創意人才,反映這座城市的多樣性、精神和歷史。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從屋頂升起的巨大銀色旋風

在FENIX博物館的屋頂中央,MAD團隊打造了一個金屬的旋風(Tornado)形裝置。雖是金屬外觀,旋風的內部其實是由木頭打造。它擁有接近自然的動態結構,令人聯想到盤旋的空氣,從底層攀爬而上,由屋頂升起延伸至天空,像是一個鼓舞人心的符號,象徵著全球移民所經歷的旅程。MAD建築事務所創辦人馬岩松說明:「當MAD建築事務所受邀參與FENIX博物館的計畫時,我們深知它必須與現有建築、周邊環境、移民故事、過去記憶進行對話。『旋風』關於未來,但它植根於過去。」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並將默茲河和荷美郵輪總部改建的紐約酒店(Hotel New York)盡收眼底。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以當代藝術視角建構展覽內容

FENIX博物館建築內部有兩層寬敞的展廳空間,未來將舉辦一系列藝術、建築、攝影和歷史的展出,探索人類遷徙的永恆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世界。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其中包括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的《祖先(Ancestors)》,以及法蘭西斯·艾利斯(Francis Alÿs)、史蒂夫·麥奎因(Steve McQueen)、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萊涅克·迪克斯特拉(Rineke Dijkstra)、金守子(Kimsooja)、希爾帕·古普塔(Shilpa Gupta)、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傅丹(Danh Võ)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除此之外,FENIX博物館還與世界各地的新銳藝術家合作,展出一系列以移民故事為主題的創作,包括巴黎藝術家貝亞·吉勒·加查(Beya Gille Gacha)、鹿特丹藝術家埃弗拉特·澤哈維(Efrat Zehavi)、韓國藝術家蔡恩麗(Chae Eun Rhee)、藝術家拉奎爾·範哈弗(Raquel Van Haver)、美國藝術家雨果·麥克勞德(Hugo McCloud)。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策展空間「Plein」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空間,其中佔地2,275平方公尺的「Plein」,代表著一種全新的博物館策展方式。這個寬敞、 靈活的展演空間將由鹿特丹在地的不同團體策劃豐富活動,每一天、 每一小時都將截然不同,呈現多樣面貌。例如,在中國農曆新年時,便將紀念1900年在FENIX街區創建的歐洲第一個唐人街,慶祝中國的飲食和文化。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巨型展出裝置《迷宮》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形成迷宮般的沉浸式空間,參觀者可以在其中穿梭,發掘行李箱主人的故事。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紀實攝影展《移民家庭》

受愛德華·史泰欽(Edward Steichen)最知名的攝影展之一《人類大家庭(Family of Man)》啓發,《移民家庭(Family of Migrants)》由數百張紀實攝影和肖像組成,探討人類流動、家庭之愛、旅途危險和告別等主題,涵蓋了6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攝影師的經典攝影,如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劉易斯·海因(Lewis Hine)、王福春(Wang Fuchun)、阿拉·古勒(Ara Güler)和薩姆·普雷塞爾(Sam Presser)等。

資料提供|FENIX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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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提供兒童玩樂的共融遊戲場(inclusive playground)掀起不少話題,特別是設計上提供多元設計,讓不同年齡、能力及需求的孩子,能在遊戲場中發展體能、社交和認知,容納更多兒童前來。而2022年在日本山形市開幕的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以下簡稱Copal),為日本第一座通用兒童遊樂設施,在不限殘疾、種族、語言和家庭背景等條件下,使孩童能安心在此學習和玩樂。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兒童遊樂場Copal的興建,源於所在的山形市冬天漫長、降雪量很大,所以室內的遊樂場所便成為當地孩童重要的活動場地。這座遊樂場的原址為稻田,由建築事務所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負責設計。負責此設計的建築師Onishi Maki觀察到,肢障的孩童往往因為公園沒有適合玩樂的遊樂設施,於是從未進入公園,像是公園設施有很多階梯,孩童必須爬很多階梯才能到設施上層遊玩,或者是在使用遊具時會被催促趕快前進,這些都讓身心障礙相關兒童在玩樂上造成不便。於是在設計這座遊樂場時,Onishi Maki便決定要結合共融和開放的特色打造一座充滿多元性的遊樂場域。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建築師的設計靈感來自當地的藏王山,在建築外觀上以優雅起伏的屋頂,創造動態、開放的姿態,並與遠方的藏王山脈相互呼應,白色的外觀也猶如遠方山脈上漂浮的雲朵。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量體主要為鋼構,部分屋頂則採用木構與山脈意象創造連結。室內部分則運用大量木材質,提供前來的人們溫潤自然的氛圍。特別的是天花板的大片木材質,更提供與室外自然氣息連結的意象,跳脫室內遊樂場的傳統設計。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人們可以透過西邊的主要入口進入室內,遊樂場主要有兩個空間,一個為開放的遊樂場區域,一個是下沉式的體育館,兩者以平緩的斜坡連接。而下方則設置了辦公室、咖啡館和多功能空間。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室內設計的坡道主要為降低高低差的設計,不僅可以視為走道,也可以視為大型溜滑梯,除了降低使用障礙,也賦予空間更為開放、柔和的感覺。在小階梯、斜坡和蜿蜒的牆壁上,建築師也以巧妙設計讓孩童自由玩樂,例如扶手上設計的木球,就是讓各種需求的孩童可以沿著欄杆移動和玩耍。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在遊具的設計上,建築師觀察到孩童即使沒有遊具,空間內的各種環境、物件也會激發他們玩樂的創意,於是在遊樂場Copal內的遊具設計,便以創造自由嘗試、探索的空間提供孩童玩樂的場所。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在安全保護設計上,建築師也盡可能在樓梯、坡道上以強烈色彩、不同材質的設計,打造能和諧融入空間的安全設施,避免如傳統遊具周邊出現突兀的設計。如今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的開幕,讓空間在跳脫年齡、國籍、語言、殘疾或家庭背景的條件下,使更多孩童能進入空間玩耍,這樣的設計也為山形市帶來新穎的城市地標,創造更具包容性的城市設施。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資料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攝影|Kohei Shikama、Commissioned by the Nippon Foundation DIVERSITY IN THE ARTS、Nacasa & Part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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