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玻璃紙而已!劇場燈光色紙學問大

不只是玻璃紙而已!劇場燈光色紙學問大

總覺得劇場的燈光色紙,很有一種懷舊的氣息。那讓人想起小時候的美勞課上,大家愛不釋手的那種彩色玻璃紙。

 

後來我才知道,假如當真把文具店買得到的那種玻璃紙,天真的拿來套在劇場燈具上,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燒出一個大洞的。

 

燈光色紙宿命上必須承受的兩股熱,一股來自燈泡(如火球般不停地造熱),另一股,則來自它所吸收的光。燈光色紙主要是採取「過濾」的方式達成它的任務,舉例來講,當一張藍色的色紙被派上前線(擱在了某個燈具的前方),它的終極目標就是吸收阻擋所有其它顏色的光,只准藍色的光線通過。這個奮戰的過程會產生不少的熱,再加上發燙的燈泡,使得色紙容易發皺、變形、褪色或破裂,顏色越深的色紙耗損得越快,這是因為透光率越低,需要阻擋的光線越多的緣故(註1)

註1:參考自高一華主編,《劇場燈光純技術》,社團法人台灣技術劇場協會出版,2015.12,頁76-78。


色紙是相當基本的燈光配件。古早時候的劇場燈光學徒,往往得要先分上很久的色紙,才能逐漸摸得到燈。分色紙,指的是找出正確的顏色給師父,遞錯了顏色可是要挨罵的。

 

不過就是分個顏色,有什麼難?劇場用的燈光色紙,有好幾家不同的廠牌,每個廠牌出產上百種顏色,並非只有紅橙黃綠藍靛紫那樣簡單。各家廠牌會將自家生產的色紙,按顏色標上不同的編號,整理成一本色票,方便使用者挑選。每家公司所生產的材質和厚度不同,有塑膠製也有玻璃製,品質和價格有很大的落差,燈光設計師也有各自的偏好

 

精打細算的人也許會想,何必費錢買這麼多種色紙,只需要擁有幾種基礎原色,再運用色彩學原理疊來疊去,不就成了嗎?好比說,紅色疊上藍色,便能得到紫色的光。這個聽起來頂聰明的主意,實際上卻很難行得通,因為色紙相互交疊以後,會使得光線難以穿透,起不了作用(註2)非要運用疊色的話,得把兩張色紙分別套到不同的燈具上,將燈光打在一起,才能發揮效果,不過這樣得要多耗幾組燈具,反而更加吃力傷財。所以總歸還是乖乖去買那張所需要的顏色。

註2:燈光以紅色色紙包住,只能讓紅光通過,因而也沒有餘下任何藍光,可以通過下一層的藍色燈光色紙,所以幾乎沒有任何光線能夠射出。

 

雖說都叫做「色紙」,有些色紙的作用並不在於變換顏色,而是具有其它的功效:有的用於調整燈光的色溫(矯正色溫色紙);有的使光線的邊緣變得柔和、改變光區的形狀(柔光紙);也有的無色透明,墊在燈具的鏡片和有色色紙之間,做為隔熱之用,以延長色紙的壽命(隔熱色紙)。(註3)

註3:同註1。

 

雖然如今的劇場裡,已有不少高檔的電腦燈(可以自動變換顏色和質感,也就不需要用上色紙了),但傳統燈具一般來說較為實惠,加上色澤比較溫潤有人味,愛用者還是很多,因此色紙依然是很常見的。剛剛落幕的2017世界劇場設計展裡,「TIP劇場創新發明獎」的十逾件獲獎作品中,便有兩個點子是與燈光色紙有關,足見它與劇場的緊密關係了。

 

 

Text / 洪瑞薇
Photo / 
Qbo藝文頻道
※本文由Qbo藝文頻道授權刊載,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不只是演出,而是「成為」角色!法國影后伊莎貝.雨蓓於臺中國家歌劇院帶來令人屏氣凝神的《貝芮妮絲》

囊括無數影后頭銜的「伊莎貝.雨蓓」,今年除了將在金馬影展的新片《女富豪的美麗與哀愁》中演繹,也再度重回臺中國家歌劇院演出《貝芮妮絲》,與名導羅密歐.卡士鐵路奇首度合作,飾演一位被遺棄,仍燃燒炙熱情感的女王。

經常挑戰極端情緒、性別邊界與道德模糊地帶角色的「法國影后」伊莎貝.雨蓓,出道以來演出超過120部電影與戲劇作品,表演風格冷靜卻爆發力驚人,她所飾演的角色多半不易親近、甚至令人不安,無懼道德界線的情節,更讓觀眾既震驚又無法移開視線。

繼2023年的《櫻桃園》演出,伊莎貝.雨蓓將於11/14~11/16重回臺中國家歌劇院,與名導演羅密歐.卡士鐵路奇合作《貝芮妮絲》(Bérénice),這部改編自法國劇作家拉辛的同名悲劇,將一段糾纏難解的三角戀情搬上舞台,由伊莎貝.雨蓓完美詮釋角色的內心絕望與自身演員力量的融為一體,為觀眾帶來一場令人屏息的冷冽美學,本次歌劇院獨家演出,邀請觀眾一起進劇場感受影后的強大氣場。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法國影后雨蓓獨挑大樑,以細膩的獨白詮釋承受遺棄責難的孤寂感。(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極簡冷冽的導演手法,作品如魔鬼般懾人

有劇場魔術師之稱的導演羅密歐.卡士鐵路奇,劇場作品經常挑戰觀眾感官極限,他曾在戲劇中塗鴉、毀損耶穌畫像,遭宗教團體示威抗議;也曾在改編《創世紀》時加入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場景,讓一群修女演出《伊底帕斯王》;更在著名的但丁《神曲》改編三部曲之一——《地獄》,本人以穿著厚外套上台自介,隨即遭受一群狼狗凶狠的啃咬攻擊開場。卡士鐵路奇習慣減少原著對白和複雜情節,以模糊曖昧的導演手法展現獨特的劇場美學。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

原著為17世紀法國劇作家拉辛的經典悲劇《貝芮妮絲》,以優美、充滿情感的亞歷山大詩體對白聞名,敘事一段充滿內心掙扎與痛苦的三角戀情,體現古典主義戲劇的語言精緻與情感深度。但卡士鐵路奇僅保留貝芮妮絲的完整台詞,將其他角色模糊化,突顯她無法透過語言溝通、獨自承受遺棄責難的孤寂感。2024年在巴黎首演時果然激怒了部分觀眾,但雨蓓獨挑大梁的演出仍大獲好評。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導演卡士鐵路奇擅長以極簡抽象畫面呈現出劇場作品獨特的感官衝擊張力。(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貝芮妮絲》角色由她而生

1978年伊莎貝.雨蓓在電影《維奧萊特.諾齊埃爾》扮演從事性交易、毒害親生父母的少女,獲得坎城影后;1995年在《儀式》中詮釋表面順從卻因階級怨恨血洗上流家庭的女傭,獲得威尼斯影后與凱薩獎影后。2001年飾演沉迷虐戀幻想、壓抑自殘的《鋼琴教師》,二度獲得坎城影后;2016年在《她的危險遊戲》中演出被性侵後展開扭曲復仇的女企業家,獲得金球獎影后。這些驚世駭俗的電影角色透過雨蓓的演繹,讓我們得以感受每個角色在勇於挑戰社會禁忌背後的內心掙扎,看見隱藏在故事裡過於真實的人性黑暗面。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貝芮妮絲》故事描述巴勒斯坦女王貝芮妮絲、羅馬皇帝提圖斯與友人安提歐克斯的三角戀情。貝芮妮絲與提圖斯相愛,卻因羅馬元老和人民反對而被迫分開。貝芮妮絲悲痛欲絕而起了輕生之念,最終選擇離開羅馬,放棄此生摯愛。第一幕展現政治與愛的衝突,提圖斯在象徵皇權、壯觀而空曠的舞台上,面對江山與美人選擇的兩難;第二幕呈現貝芮妮絲的孤獨與沉痛,她彷彿被封印在時光之牆中,以影像與微弱動作傳遞情感;第三幕則是安提歐克斯的沈默愛戀與犧牲。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11月14日至16日,臺中國家歌劇院獨家呈現義大利名導卡士鐵路奇與法國影后雨蓓首度合作的舞台劇《貝芮妮絲》。(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攝影:Jean Michel Blasco)

「這是一齣以伊莎貝.雨蓓為焦點的《貝芮妮絲》,透過她,將呈現戲劇最熾烈的核心。」卡士鐵路奇表示,貝芮妮絲是顆恆星,她是混亂之中靜止的核心,是暴風之眼。所有角色都圍繞著她,由她而生。「我始終懷疑拉辛語言所呈現的美好光明,那勢必也有不少陰暗面,這一次,我將賦予這些陰影應有的重要性。」以經典悲劇《貝芮妮絲》為基礎改編,卡士鐵路奇希望創作一齣充滿哲思與詩意視覺的劇場作品。

全劇透過音樂、聲響和被刻意處理的扭曲獨白貫穿其中,直面貝芮妮絲在這段三角戀的心理衝突與拉扯,觀眾不只是觀看,而是被拉進一個沉思的空間,感受「說不出口的情傷」所帶來沉重壓抑與張力。

2025 NTT遇見巨人—羅密歐.卡士鐵路奇《貝芮妮絲》

時間:11/14 (五) 20:00、11/15 (六) 15:00、11/16 (日) 15:00

地點: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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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如何用內心的聲音跳舞?聲音,一直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重要的創作元素。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中,他不再探索外在世界的聲響,而是轉向內心更吵雜的角落——那些關不掉的自我對話、忘不掉的記憶聲音。如果心中正在喧囂,那麼就跳出來。

採訪前一天,鄭宗龍才從日本瀨戶內海藝術祭回來,雲門在隱身林間的四國村博物館半開放的舞台演出《定光》。「《定光》裡舞者要發出自然的口技聲響,透過麥克風把它放大。我記得前幾天他們發出的聲響一直跟那地方格格不入,所以就花了點時間讓他們聆聽那裡的聲音,10幾分鐘後,真的就不一樣了。」他形容有舞者像從台灣飛去的蟬,有人則模仿那裡的烏鴉,「天上常有一些烏鴉飛過去『啊、啊、啊』,這樣滿可愛的。」他模仿著。

聲音與音樂始終影響著鄭宗龍的創作,像《十三聲》中林強的電子樂與民間傳統音樂、歌謠的引用;《定光》轉譯從大自然中聽見的聲音;《波》透過數據從肌肉之中找到聲響⋯⋯,他認為舞蹈跟聲音沒辦法真正分開。「有個說法是聲音振動的頻率會讓身體產生一種動能,無論聽到流行樂或街舞音樂,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不管是啟動情緒也好、喚起記憶也好,人們聽見時特別容易有感觸。」

聲音不像視覺可以閉眼不看,總是無孔不入,持續滲入人的感知裡,影響著身體的節拍與律動。《關不掉的耳朵》又是一次從聲音出發的創作,只是他過往作品大多探索「外在」的聲音,這次則探向更吵雜的內在。「我覺得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很多的自我對話,甚至是對自己的審判。」他說,《關不掉的耳朵》便是在說耳朵不知道怎麼關上。他的世界靜不下來,像風在呼嘯,沒有停下的時候。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從生活與記憶中汲取音景

這場對內心的探索,源於鄭宗龍的好奇。「在我成長的記憶中,有些比較忘不掉的聲音,很奇怪,為什麼那些聲音會一直存在記憶裡?」2024年巡演間隙,他發現台灣電影音效大師杜篤之開設聲音設計線上課程,便買了下來。「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畫面不用說太多,就像你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一抬頭卻只聽見鳥飛去的聲音,就幫助觀眾把畫面與情境創造出來。」

他補充,舞蹈是抽象的,而聲音更加具象,就像人能辨認媽媽切菜的聲音、消防車呼嘯而過,人的聽覺可以運用記憶與經歷建立起情境。他想:用內心的聲音來跳舞有沒有可能?他寫了封信過去、聊得愉快,便開始與杜篤之、杜均堂父子打造這次作品。「過去他們都是在拍攝現場,能瞭解實際聲音的狀況,可是這次他得無中生有,完全靠我寫下連自己也看不太懂的抽象描述,把整個聲音場景建構起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嘗試。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具體來說,鄭宗龍寫下了什麼?「腳步聲、關窗聲、關門聲、炒菜聲、風聲、下雨聲、打雷聲、狗叫聲⋯⋯,所有我腦袋裡面有的聲音都出來了,很吵雜,很多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其中,腳步聲令他回想起小時候半夜爸媽吵架,「從樓上跑到樓下然後甩門,砰!砰!砰!小朋友就是會害怕。」

記憶彷彿銘刻於身體之中,「它一直都在,就是有些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會緊張。」當他寫了一個男子腳步聲的形容給杜篤之,便被追問:男子多高?多重?場景是白天還是晚上?踩在草地上有沒有水?還是在家裡?穿靴子、雨鞋、拖鞋還是打赤腳?上樓梯還是下樓梯?走多快?心情好不好?他才意識到,一個聲音場景可以將情緒建構得多細膩。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身體與聲響的視覺對話

法國國立鳳凰劇院在2020年便促成《十三聲》法國9城巡演,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也是鄭宗龍首度受邀跨國場館共製。當時,他也因此認識了法國作曲家Esteban FERNANDEZ,這次Esteban專程駐地雲門劇場兩週,陪伴舞團一同創作。鄭宗龍帶他品嚐豆漿飯糰、逛全聯和菜市場、喝五十嵐、踅夜市與廟宇,「讓他在觀看我們排演之前,先感受到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氛圍。」

這次配樂融入東亞的聲音元素,像鑼鼓、簫與弦音,卻以雜糅電子樂的方式呈現。Esteban也從法國古典樂大師德布西的作品中汲取旋律靈感,而有趣的是,德布西過去也曾從日本音樂中獲得啟發。「他們這世代比較沒有東西方、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界線,可以從許多角度轉換,世界觀非常廣闊。」

配樂會像風一般,托起舞者動作間演繹的情緒。而排練過程中,鄭宗龍持續與12位舞者探索動態與情緒間的關聯。他解釋:「像是在家庭中常見的爭執、憤怒情緒,在那樣的情緒狀態下,舞者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表現。」期間,設計師何佳興觀察了舞者靜止的形態與流動的線條,並落筆成為主視覺剛勁削瘦的「朶」字。

這次鄭宗龍更想要打開所有演出劇院,去除所有布幕與遮掩。整座建築,也彷彿化身為大型樂器。他玩笑說這是在「找死」,舞台視覺高度增加近乎一倍,與舞者的視覺比例落差更大了,「舞要編得激烈一些,才有能量傳遞出去。」吳耿禎將打造與聲音、與舞蹈對話的空間與裝置;與此同時,燈光設計師沈柏宏形塑出光的牆面,其間映射著藝術家張方禹的雷射設計,他們將一同透過光影反射、光的軌跡展現聲響的律動。

鄭宗龍形容不同於夜店、演唱會中雷射光線無節制的濫炸,張方禹幽微的語言精準克制,「他賦予視覺更悠長的時間感,更讓觀眾有時間去體會其中的情緒。」時尚設計師陳劭彥則從民間生活汲取靈感,一次樣衣就像檳榔西施的服裝,讓鄭宗龍想起曾在交流道旁看見檳榔西施身穿黑衣,被路過車燈一照,布料閃閃發光。這次服裝也會呈現微微反射的光感,拖曳間放大舞者的動作姿態,形成的視覺殘影正呼應聲音在空間中的延展、迴響。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在內心聲音中尋到共鳴

鄭宗龍在找尋貼近人的共通感受。「我們對於聲音的感受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都是非常私密的,同時也是每個人的共同體驗,所以我跟藝術家、舞者們一起去探索。最棒的是每個人都從他的經驗裡提供他們的想像,我就把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他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感受與情緒,「大家要帶著自己對於聲音的感受跟自信進來,去理解心裡的那風聲、腳步聲,去連結他生命歷程中可能曾有過的各種經驗。」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說到內心的聲音,這位沒想過會接下雲門藝術總監的編舞家,至今已經走過5年了。他的內心可曾因從未預料到的責任與挑戰而不寧過?他頓了一下,坦言這些聲音直到去年都比較喧囂,現在越來越好轉了。他誠實地說自己一直在摸索,「我可能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盡可能讓自己變化成各種形狀,去填滿每一個空間跟隙縫,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這是我最近的體悟。」

就像在演出前密集編舞、排練的期間,有時需要處理太多事情,反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或許走出排練場,紛擾的聲音又會回來。耳朵關不掉,但他發現,「當你專心做作品、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會消失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鄭宗龍
出生於台北艋舺,2002年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同時開始編舞。2006年起擔任雲門2特約編舞家,2012年任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任藝術總監。2020年,接續林懷民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編舞作品有《十三聲》、《毛月亮》、《定光》、《霞》、《波》、《關不掉的耳朵》等。 

雲門舞集《關不掉的耳朵》 

演出場次❶|10.23∼10.26
台北 國家兩廳院 國家戲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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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❷|11.07、11.09
台中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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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❸|11.15∼11.16
高雄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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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哲夫 攝影|李佳曄、劉振祥 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10月號《韓國設計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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