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編舞家首度跨足非洲 亮相布吉那法索舞蹈盛事反響熱烈

距離臺灣一萬兩千公里的邦交國—布吉納法索,於第二大城博博迪烏拉索(Bobo-Dioulasso)舉辦國際性的現代舞節「內外舞蹈節」(In-Out dance festival),為非洲重要的舞蹈藝術節之一,活動自 2018 年 2 月 1 日至 10 日共十天,由在地編舞家桑奴(Aguibou Bougobali SANOU)一手催生,希冀引入現代舞作品予當地居民欣賞,進而推動現代舞教育,至今已邁入第五年,此計畫為中華民國駐布吉納法索大使館與布吉納法索的合作計劃之一,涵蓋演出、舞蹈工作坊、展覽、電影、街頭表演等,以「民主」為主題,於當地公共場合演出。今年首度邀請臺灣編舞家一同加入,替兩國在文化交流上添入新元素,經由藝術節的交流,開拓藝術家創作視野。

 

今年除臺灣編舞家劉彥成、林素蓮外,更有比利時、貝南、南韓、法國、塞內加爾、新加坡等多國藝術家共同參與。劉彥成與林素蓮帶來先前於北美館演出之作品《不合時宜》,於 2 月 3 日晚間首演,作品探討人與環境變化之思辨。舞臺設計則融入了當地的景色,運用臺灣的衣服縫製而成,以土黃色為基調,是他們認為非洲的顏色。演出中使用蔡藍欽的《這個世界》以及《命運的吉他》兩首歌曲,並有十名觀眾被邀請上台,談述自己想對世界說的話,並在演出中間回放。演出後反應熱烈,多數觀眾對歌曲的選用印象深刻,例如美國北卡羅萊納州的「格林斯伯勒舞蹈電影節」(Greensboro Dance Film Festival)總監羅賓・吉女士(MS.Robin Gee),就非常喜歡劉彥成的幽默編排,而林素蓮則給她非常多驚喜,兩位編舞家並接受法國路透社、英國 Vox Africa 及當地媒體採訪。

 

巡演經理,也是 PROJECT ZERO 工作室的負責人林家文表示:「此次挑選兩位年輕編舞家劉彥成與林素蓮到布吉納法索參與藝術節,希望透過此次的交流與演出,從中找到跨國共製的更多可能性。」而首度踏上非洲大陸的編舞家劉彥成覺得「在臺灣極少接觸非洲文化,更遑論接觸非洲當代舞蹈的現況,我們用心地前往體驗這一次的交流,雖然這是一趟充滿挑戰的旅程。

 

About│團隊簡介

創作暨演出 - 劉彥成

臺灣南投人。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研究所,主修舞蹈創作。大身體製造藝術總監。以「人活著就會有身體,有身體就會有動作」 作為創作核心之一。曾獲得雲門舞集「創計畫」及羅曼菲舞蹈獎助金支持進行創作計劃以及實驗計劃,第二屆國際北京芭蕾舞暨編舞比賽編舞組評審特別獎。自 2013 年,作品《再見吧!!兔子》多次巡迴於歐、美及亞太等地區,如法國外亞維儂藝術節(Festival d'Avignon OFF)、德國杜塞朵夫國際舞蹈博覽會(The InternationaleTanzmesse NRW, Düsseldorf)等。創作作品:《怪獸》、《下面》、《最高的地方-大家都同款》、《一段暫時的混亂》、《再見吧!!兔子》、《一個房間》、《無處》、《房間》。

 

共同創作暨演出│林素蓮

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表演創作研究所畢業,新稅編舞家,同時是「小事製作」舞團副團長。自 2014 年周書毅提出「下一個編舞計畫」邀約開始,她發展出《邊緣人生》一系列作品,以舞蹈素人為題材,透過非專業出身的表演者傳達人人都可以跳舞,正是她對「舞」最純粹的樣子。說明了「舞蹈」像是一個人際關係的中介,而生活中不能不跳舞,打破觀眾對於舞蹈的科板印象,尋回舞蹈最有活力、最能激勵人心的有機性。創作作品:2016 兩廳院新點子舞展《福吉三街》、2015 文化部藝術新秀首次發表補助 《邊緣人物計畫-業餘人生》、2013人力飛行劇團青春時差系列《只有三姐妹》。

 

執行燈光設計│曾睿琁

屏東人,畢業於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劇場設計學系,主修燈光設計,設計作品:2016 焦點舞團《無垠》、刺點創作工坊《家書》、破空間《_斷了氣》2015 北藝大舞蹈系年度展演《戰 舞蹈改編版》、《三姊妹-時間之外》、北藝大舞創所畢製《小領土》、《身聲作響》
執行燈光設計作品:2016 在劇場《再見吧!!兔子》、2015 河床劇團《摘花》衛武營版。

 

節目製作統籌團隊│Project Zero

由資深劇場製作顧問林家文,劇場製作人王嘉蔚與劉孝聆共同創立。期望提供臺灣年輕獨立藝術創作者製作管理服務,建立完整專業分工製作流程;另也在藝術家職業生涯規劃上提供諮詢服務,協助年輕藝術家在發揮創意的同時更有計畫地規劃生涯發展、接觸更多元的產業領域;並輔以導師制(Mentorship) 給予發展方向建議。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如何用內心的聲音跳舞?聲音,一直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重要的創作元素。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中,他不再探索外在世界的聲響,而是轉向內心更吵雜的角落——那些關不掉的自我對話、忘不掉的記憶聲音。如果心中正在喧囂,那麼就跳出來。

採訪前一天,鄭宗龍才從日本瀨戶內海藝術祭回來,雲門在隱身林間的四國村博物館半開放的舞台演出《定光》。「《定光》裡舞者要發出自然的口技聲響,透過麥克風把它放大。我記得前幾天他們發出的聲響一直跟那地方格格不入,所以就花了點時間讓他們聆聽那裡的聲音,10幾分鐘後,真的就不一樣了。」他形容有舞者像從台灣飛去的蟬,有人則模仿那裡的烏鴉,「天上常有一些烏鴉飛過去『啊、啊、啊』,這樣滿可愛的。」他模仿著。

聲音與音樂始終影響著鄭宗龍的創作,像《十三聲》中林強的電子樂與民間傳統音樂、歌謠的引用;《定光》轉譯從大自然中聽見的聲音;《波》透過數據從肌肉之中找到聲響⋯⋯,他認為舞蹈跟聲音沒辦法真正分開。「有個說法是聲音振動的頻率會讓身體產生一種動能,無論聽到流行樂或街舞音樂,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不管是啟動情緒也好、喚起記憶也好,人們聽見時特別容易有感觸。」

聲音不像視覺可以閉眼不看,總是無孔不入,持續滲入人的感知裡,影響著身體的節拍與律動。《關不掉的耳朵》又是一次從聲音出發的創作,只是他過往作品大多探索「外在」的聲音,這次則探向更吵雜的內在。「我覺得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很多的自我對話,甚至是對自己的審判。」他說,《關不掉的耳朵》便是在說耳朵不知道怎麼關上。他的世界靜不下來,像風在呼嘯,沒有停下的時候。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從生活與記憶中汲取音景

這場對內心的探索,源於鄭宗龍的好奇。「在我成長的記憶中,有些比較忘不掉的聲音,很奇怪,為什麼那些聲音會一直存在記憶裡?」2024年巡演間隙,他發現台灣電影音效大師杜篤之開設聲音設計線上課程,便買了下來。「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畫面不用說太多,就像你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一抬頭卻只聽見鳥飛去的聲音,就幫助觀眾把畫面與情境創造出來。」

他補充,舞蹈是抽象的,而聲音更加具象,就像人能辨認媽媽切菜的聲音、消防車呼嘯而過,人的聽覺可以運用記憶與經歷建立起情境。他想:用內心的聲音來跳舞有沒有可能?他寫了封信過去、聊得愉快,便開始與杜篤之、杜均堂父子打造這次作品。「過去他們都是在拍攝現場,能瞭解實際聲音的狀況,可是這次他得無中生有,完全靠我寫下連自己也看不太懂的抽象描述,把整個聲音場景建構起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嘗試。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具體來說,鄭宗龍寫下了什麼?「腳步聲、關窗聲、關門聲、炒菜聲、風聲、下雨聲、打雷聲、狗叫聲⋯⋯,所有我腦袋裡面有的聲音都出來了,很吵雜,很多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其中,腳步聲令他回想起小時候半夜爸媽吵架,「從樓上跑到樓下然後甩門,砰!砰!砰!小朋友就是會害怕。」

記憶彷彿銘刻於身體之中,「它一直都在,就是有些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會緊張。」當他寫了一個男子腳步聲的形容給杜篤之,便被追問:男子多高?多重?場景是白天還是晚上?踩在草地上有沒有水?還是在家裡?穿靴子、雨鞋、拖鞋還是打赤腳?上樓梯還是下樓梯?走多快?心情好不好?他才意識到,一個聲音場景可以將情緒建構得多細膩。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身體與聲響的視覺對話

法國國立鳳凰劇院在2020年便促成《十三聲》法國9城巡演,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也是鄭宗龍首度受邀跨國場館共製。當時,他也因此認識了法國作曲家Esteban FERNANDEZ,這次Esteban專程駐地雲門劇場兩週,陪伴舞團一同創作。鄭宗龍帶他品嚐豆漿飯糰、逛全聯和菜市場、喝五十嵐、踅夜市與廟宇,「讓他在觀看我們排演之前,先感受到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氛圍。」

這次配樂融入東亞的聲音元素,像鑼鼓、簫與弦音,卻以雜糅電子樂的方式呈現。Esteban也從法國古典樂大師德布西的作品中汲取旋律靈感,而有趣的是,德布西過去也曾從日本音樂中獲得啟發。「他們這世代比較沒有東西方、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界線,可以從許多角度轉換,世界觀非常廣闊。」

配樂會像風一般,托起舞者動作間演繹的情緒。而排練過程中,鄭宗龍持續與12位舞者探索動態與情緒間的關聯。他解釋:「像是在家庭中常見的爭執、憤怒情緒,在那樣的情緒狀態下,舞者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表現。」期間,設計師何佳興觀察了舞者靜止的形態與流動的線條,並落筆成為主視覺剛勁削瘦的「朶」字。

這次鄭宗龍更想要打開所有演出劇院,去除所有布幕與遮掩。整座建築,也彷彿化身為大型樂器。他玩笑說這是在「找死」,舞台視覺高度增加近乎一倍,與舞者的視覺比例落差更大了,「舞要編得激烈一些,才有能量傳遞出去。」吳耿禎將打造與聲音、與舞蹈對話的空間與裝置;與此同時,燈光設計師沈柏宏形塑出光的牆面,其間映射著藝術家張方禹的雷射設計,他們將一同透過光影反射、光的軌跡展現聲響的律動。

鄭宗龍形容不同於夜店、演唱會中雷射光線無節制的濫炸,張方禹幽微的語言精準克制,「他賦予視覺更悠長的時間感,更讓觀眾有時間去體會其中的情緒。」時尚設計師陳劭彥則從民間生活汲取靈感,一次樣衣就像檳榔西施的服裝,讓鄭宗龍想起曾在交流道旁看見檳榔西施身穿黑衣,被路過車燈一照,布料閃閃發光。這次服裝也會呈現微微反射的光感,拖曳間放大舞者的動作姿態,形成的視覺殘影正呼應聲音在空間中的延展、迴響。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在內心聲音中尋到共鳴

鄭宗龍在找尋貼近人的共通感受。「我們對於聲音的感受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都是非常私密的,同時也是每個人的共同體驗,所以我跟藝術家、舞者們一起去探索。最棒的是每個人都從他的經驗裡提供他們的想像,我就把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他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感受與情緒,「大家要帶著自己對於聲音的感受跟自信進來,去理解心裡的那風聲、腳步聲,去連結他生命歷程中可能曾有過的各種經驗。」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說到內心的聲音,這位沒想過會接下雲門藝術總監的編舞家,至今已經走過5年了。他的內心可曾因從未預料到的責任與挑戰而不寧過?他頓了一下,坦言這些聲音直到去年都比較喧囂,現在越來越好轉了。他誠實地說自己一直在摸索,「我可能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盡可能讓自己變化成各種形狀,去填滿每一個空間跟隙縫,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這是我最近的體悟。」

就像在演出前密集編舞、排練的期間,有時需要處理太多事情,反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或許走出排練場,紛擾的聲音又會回來。耳朵關不掉,但他發現,「當你專心做作品、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會消失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鄭宗龍
出生於台北艋舺,2002年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同時開始編舞。2006年起擔任雲門2特約編舞家,2012年任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任藝術總監。2020年,接續林懷民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編舞作品有《十三聲》、《毛月亮》、《定光》、《霞》、《波》、《關不掉的耳朵》等。 

雲門舞集《關不掉的耳朵》 

演出場次❶|10.23∼10.26
台北 國家兩廳院 國家戲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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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❷|11.07、11.09
台中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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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❸|11.15∼11.16
高雄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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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哲夫 攝影|李佳曄、劉振祥 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10月號《韓國設計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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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珮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