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松菸Lab新主藝」節目亮點! 小農、法會、數理序列題材百變 創意無限

2018松菸Lab新主藝

松山文創園區「LAB創意實驗室」年度自製節目「2018松菸Lab新主藝-創作徵選計畫」公演票券正式啟售!18日下午邀集今年入選的三組藝術家:周能安、姚尚德、鄭皓,各以五分鐘精華片段演出形式舉辦啟售記者會,小農心聲、法會科儀、數理序列融入演出題材,挑戰表演藝術回應社會議題、現實百態的不同象限。

 

周能安身穿道袍、手拿LED燈,邀請大家一起攜帶企劃書到演出現場,配合法會儀式進行一起高呼「有喔!」祈求神祇「保庇」團隊順利拿到補助,安龍也安定自己。姚尚德團隊帶著「福壽螺」上台,讓這個來自阿根廷的「不速之客」用RAP介紹自己的身世,粉紅色的氣球、充滿現代感的肢體及音樂律動,對比出小農面對福壽螺與自身面對病痛的相似命運。鄭皓以物理規律進行編舞,舞台上身體的伸展、收斂,猶如數學公式的收放,令人驚豔。

 

松山文創園區執行總監周琍敏表示:「提供空間、經費與陪伴創作顧問,讓創作者能夠專心創作、放心實驗、完成作品,是松山文創園區推動『松菸Lab新主藝-創作徵選計畫』的初衷,我們希望與不同團隊,在這個平台實現夢想!」

 

2018年,「松菸Lab新主藝」持續擴散能量、導入多元題材,從眾多作品中徵選出三組優秀團隊進行創作、公演。《超極★安龍補助大典》,周能安將法會科儀轉換為劇場表現形式,試圖以輕鬆詼諧的角度,表達藝文團體祈求提案順利通過、獲得補助的生存無奈。安龍奠土科儀當中的道具、符號轉換為劇場和藝文元素,取其中登天進表(向上天投遞申請)、安奠龍神、投射桃弓柳箭以及龍鱗錢母、五穀滋糧發放予信眾的過程,貼合創作者們寄送企劃案到各單位尋求補助、進行創作最終滋養自身及其他團隊創作者的現況。周能安笑說:「請大家保持虔誠和幽默的心,歡迎攜帶自身補助企劃案來參加祈福,願力越旺、補助越旺!」

 

《福壽螺到底該怎麼處理?》姚尚德首度打破劇團單一默劇肢體演出形式,以結合語言、默劇肢體、投影的「示範說明會」,呈現過去一年來田野調查、農地實作後,對土地、身體的思索及叩問。姚尚德表示:「農人是實質意義和精神上立於天地之間的人,從土地及農作中生長出的哲學不只是氣候變遷、食品安全等問題的解決之道,它也許也是我們重新面對自身的辯證。」福壽螺是田裡的隱患,生命中種種不期而遇的搗蛋事件,對你來說,是什麼、又可以是什麼呢?

 

《動量的條件》,鄭皓以數學公式、物理規律作為編舞基礎,讓身體成為攜帶動能、動量的載體,讓舞蹈動作成為動能、動量的表現形式,創造既古典又新穎的觀賞體驗。鄭皓運用「LAB創意實驗室」有別於黑盒子式劇場的窗景,邀請觀眾在更近於一個與自然相鄰的公共建築中感受原型動作的擴張、收斂、分形,「每部好作品都在重新提醒我們本質與時俱進的不同面貌,進而挖掘既有手法是否仍有未窮盡之縫隙。我希望並邀請觀眾,感受舞蹈依整體和局部做不同習練和組合後,更堅實、更系統化的效果,更豐富、更層次性的內涵。」鄭皓說。

 

「松菸Lab新主藝」每年都會邀請「夢幻導師」擔任「陪伴創作顧問」,今年邀請的名單亦屬重磅嘉賓、一時之選。王榮裕(金枝演社創辦人),以親近又開創、本土又國際的藝術特質享譽台灣劇場界。紀錄片《無米樂》導演莊益增,台大四年、蕉農二年、師大四年、老師一年,他豐富的生命閱歷及對人性、對社會的悲憫,演活了《大佛普拉斯》裡草根又底層的菜脯。關注影像及觀看本質的探討,吳季璁善於從日常事物、材料與現象出發,將之轉換出融合東、西方傳統與現、當代藝術形式的創作,在錄像、裝置等新媒材中展現詩化意境。

 

2018年「松菸Lab新主藝」正式演出時間為11/30(五)至12/16(日),三檔全新創作自製節目,10/31前購票享早鳥優惠八折起,詳情請洽兩廳院售票系統。

 

展演詳情請上「LAB創意實驗室」官網查詢:
http://www.songshanculturalpark.org/cms/Lab/activity.aspx?ID=f243ad00-051c-4f4b-8aff-9d3c5fe74fdd


購票請洽兩廳院售票系統,搜尋「2018松菸Lab新主藝」:
https://www.artsticket.com.tw/CKSCC2005/Home/Home00/index.aspx

 

via 松山文創園區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如何用內心的聲音跳舞?聲音,一直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重要的創作元素。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中,他不再探索外在世界的聲響,而是轉向內心更吵雜的角落——那些關不掉的自我對話、忘不掉的記憶聲音。如果心中正在喧囂,那麼就跳出來。

採訪前一天,鄭宗龍才從日本瀨戶內海藝術祭回來,雲門在隱身林間的四國村博物館半開放的舞台演出《定光》。「《定光》裡舞者要發出自然的口技聲響,透過麥克風把它放大。我記得前幾天他們發出的聲響一直跟那地方格格不入,所以就花了點時間讓他們聆聽那裡的聲音,10幾分鐘後,真的就不一樣了。」他形容有舞者像從台灣飛去的蟬,有人則模仿那裡的烏鴉,「天上常有一些烏鴉飛過去『啊、啊、啊』,這樣滿可愛的。」他模仿著。

聲音與音樂始終影響著鄭宗龍的創作,像《十三聲》中林強的電子樂與民間傳統音樂、歌謠的引用;《定光》轉譯從大自然中聽見的聲音;《波》透過數據從肌肉之中找到聲響⋯⋯,他認為舞蹈跟聲音沒辦法真正分開。「有個說法是聲音振動的頻率會讓身體產生一種動能,無論聽到流行樂或街舞音樂,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不管是啟動情緒也好、喚起記憶也好,人們聽見時特別容易有感觸。」

聲音不像視覺可以閉眼不看,總是無孔不入,持續滲入人的感知裡,影響著身體的節拍與律動。《關不掉的耳朵》又是一次從聲音出發的創作,只是他過往作品大多探索「外在」的聲音,這次則探向更吵雜的內在。「我覺得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很多的自我對話,甚至是對自己的審判。」他說,《關不掉的耳朵》便是在說耳朵不知道怎麼關上。他的世界靜不下來,像風在呼嘯,沒有停下的時候。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從生活與記憶中汲取音景

這場對內心的探索,源於鄭宗龍的好奇。「在我成長的記憶中,有些比較忘不掉的聲音,很奇怪,為什麼那些聲音會一直存在記憶裡?」2024年巡演間隙,他發現台灣電影音效大師杜篤之開設聲音設計線上課程,便買了下來。「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畫面不用說太多,就像你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一抬頭卻只聽見鳥飛去的聲音,就幫助觀眾把畫面與情境創造出來。」

他補充,舞蹈是抽象的,而聲音更加具象,就像人能辨認媽媽切菜的聲音、消防車呼嘯而過,人的聽覺可以運用記憶與經歷建立起情境。他想:用內心的聲音來跳舞有沒有可能?他寫了封信過去、聊得愉快,便開始與杜篤之、杜均堂父子打造這次作品。「過去他們都是在拍攝現場,能瞭解實際聲音的狀況,可是這次他得無中生有,完全靠我寫下連自己也看不太懂的抽象描述,把整個聲音場景建構起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嘗試。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具體來說,鄭宗龍寫下了什麼?「腳步聲、關窗聲、關門聲、炒菜聲、風聲、下雨聲、打雷聲、狗叫聲⋯⋯,所有我腦袋裡面有的聲音都出來了,很吵雜,很多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其中,腳步聲令他回想起小時候半夜爸媽吵架,「從樓上跑到樓下然後甩門,砰!砰!砰!小朋友就是會害怕。」

記憶彷彿銘刻於身體之中,「它一直都在,就是有些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會緊張。」當他寫了一個男子腳步聲的形容給杜篤之,便被追問:男子多高?多重?場景是白天還是晚上?踩在草地上有沒有水?還是在家裡?穿靴子、雨鞋、拖鞋還是打赤腳?上樓梯還是下樓梯?走多快?心情好不好?他才意識到,一個聲音場景可以將情緒建構得多細膩。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身體與聲響的視覺對話

法國國立鳳凰劇院在2020年便促成《十三聲》法國9城巡演,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也是鄭宗龍首度受邀跨國場館共製。當時,他也因此認識了法國作曲家Esteban FERNANDEZ,這次Esteban專程駐地雲門劇場兩週,陪伴舞團一同創作。鄭宗龍帶他品嚐豆漿飯糰、逛全聯和菜市場、喝五十嵐、踅夜市與廟宇,「讓他在觀看我們排演之前,先感受到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氛圍。」

這次配樂融入東亞的聲音元素,像鑼鼓、簫與弦音,卻以雜糅電子樂的方式呈現。Esteban也從法國古典樂大師德布西的作品中汲取旋律靈感,而有趣的是,德布西過去也曾從日本音樂中獲得啟發。「他們這世代比較沒有東西方、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界線,可以從許多角度轉換,世界觀非常廣闊。」

配樂會像風一般,托起舞者動作間演繹的情緒。而排練過程中,鄭宗龍持續與12位舞者探索動態與情緒間的關聯。他解釋:「像是在家庭中常見的爭執、憤怒情緒,在那樣的情緒狀態下,舞者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表現。」期間,設計師何佳興觀察了舞者靜止的形態與流動的線條,並落筆成為主視覺剛勁削瘦的「朶」字。

這次鄭宗龍更想要打開所有演出劇院,去除所有布幕與遮掩。整座建築,也彷彿化身為大型樂器。他玩笑說這是在「找死」,舞台視覺高度增加近乎一倍,與舞者的視覺比例落差更大了,「舞要編得激烈一些,才有能量傳遞出去。」吳耿禎將打造與聲音、與舞蹈對話的空間與裝置;與此同時,燈光設計師沈柏宏形塑出光的牆面,其間映射著藝術家張方禹的雷射設計,他們將一同透過光影反射、光的軌跡展現聲響的律動。

鄭宗龍形容不同於夜店、演唱會中雷射光線無節制的濫炸,張方禹幽微的語言精準克制,「他賦予視覺更悠長的時間感,更讓觀眾有時間去體會其中的情緒。」時尚設計師陳劭彥則從民間生活汲取靈感,一次樣衣就像檳榔西施的服裝,讓鄭宗龍想起曾在交流道旁看見檳榔西施身穿黑衣,被路過車燈一照,布料閃閃發光。這次服裝也會呈現微微反射的光感,拖曳間放大舞者的動作姿態,形成的視覺殘影正呼應聲音在空間中的延展、迴響。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在內心聲音中尋到共鳴

鄭宗龍在找尋貼近人的共通感受。「我們對於聲音的感受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都是非常私密的,同時也是每個人的共同體驗,所以我跟藝術家、舞者們一起去探索。最棒的是每個人都從他的經驗裡提供他們的想像,我就把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他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感受與情緒,「大家要帶著自己對於聲音的感受跟自信進來,去理解心裡的那風聲、腳步聲,去連結他生命歷程中可能曾有過的各種經驗。」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說到內心的聲音,這位沒想過會接下雲門藝術總監的編舞家,至今已經走過5年了。他的內心可曾因從未預料到的責任與挑戰而不寧過?他頓了一下,坦言這些聲音直到去年都比較喧囂,現在越來越好轉了。他誠實地說自己一直在摸索,「我可能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盡可能讓自己變化成各種形狀,去填滿每一個空間跟隙縫,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這是我最近的體悟。」

就像在演出前密集編舞、排練的期間,有時需要處理太多事情,反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或許走出排練場,紛擾的聲音又會回來。耳朵關不掉,但他發現,「當你專心做作品、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會消失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鄭宗龍
出生於台北艋舺,2002年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同時開始編舞。2006年起擔任雲門2特約編舞家,2012年任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任藝術總監。2020年,接續林懷民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編舞作品有《十三聲》、《毛月亮》、《定光》、《霞》、《波》、《關不掉的耳朵》等。 

雲門舞集《關不掉的耳朵》 

演出場次❶|10.23∼10.26
台北 國家兩廳院 國家戲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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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❷|11.07、11.09
台中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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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❸|11.15∼11.16
高雄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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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哲夫 攝影|李佳曄、劉振祥 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10月號《韓國設計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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