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我們與惡的距離》編劇呂蒔媛、製作人林昱伶 親揭以無差別殺人事件切入的心碎故事

《我們與惡的距離》以無差別殺人事件切入的心碎故事!編劇呂蒔媛、製作人林昱伶親揭背後創作

對於台劇迷而言,公視3 月底開播的《我們與惡的距離》,絕對是2019年最令人期待的台劇之一。除了金鐘編劇呂蒔媛、實力派演員吳慷仁、賈靜雯等華麗陣容;從無差別殺人事件切入,探討加害者、被害者家屬心理,並延伸至各種媒體亂象、人權律法和精神病識議題,深入社會現況的寫實劇情設定,更是備受矚目的重要原因。在正式開播之前,La Vie邀請編劇呂蒔媛與製作人林昱伶,分享一齣年度寫實台劇的誕生,從劇情設定、田野調查到選角、大數據應用,讓我們探進幕後,一窺《我們與惡的距離》創作歷程。

 

 

「這是貼近大家生活的題材,期許走過悲傷之後,帶給人們療癒的溫暖。」公視去年底公布《我們與惡的距離》30秒前導預告時,製作人林昱伶這麼說道。從沉重的無差別殺人事件切入,《我們與惡的距離》乍聽之下與「療癒」二字沾不上邊;然而,對於編劇呂蒔媛而言,重點其實在於事件爆發後,加害者、被害者家庭的情感延伸,希望藉由劇作穿透事件表面、撕下新聞標籤,認識隱身事件背後的人們。

 

「通常我們遇到重大事件時,會選擇不看或是咒罵,或認為『只要這個人消失,我的世界就會變好。』但我想的是,它很難停止,那我們要不要學著去面對?怎麼樣能夠接住這些苦難的人?」呂蒔媛先前在官方粉絲團露出的受訪片段提到。的確,這些新聞事件乍看之下離我們很遠,但也可能就發生在身邊。當事件發生時,我們又會如何面對?《我們與惡的距離》目的不在於找到「正義」的標準答案,或者是建立化解事件的SOP,而是希望透過戲劇,思考每個人與「自己心中的惡」的距離。

 

 

請問編劇當初為何以「無差別殺人」為劇情切入點?製作人拍攝《我們與惡的距離》前,對於事件有哪些想法呢?

 

呂:我一開始跟公視提的主題是八仙塵爆事件,但是經過討論、思考後,覺得無差別殺人事件牽涉層面更廣,才決定改成這個主題。

 

林:我看過《端傳媒》胡慕情的報導〈血是怎麼冷卻的:一個隨機殺人犯的世界〉。她訪問了加害者的家人,提供從加害者角度出發的新觀點。其實蒔媛姐的劇本跟這篇報導一樣,都是從一個新聞事件,感受不同面向的人如何生活、分別經歷過哪些心路歷程。希望藉由多元的切入角度,讓大家多關心身邊的人,這樣的話,或許世界上悲傷的事情也會少一些。雖然這部戲從沉重的事件出發,最後還是希望帶給大家療癒的感覺。

 

《我們與惡的距離》從無差別殺人事件切入。在創作過程中,會擔心引起抱持相反觀點的人批評嗎?對於較為敏感的題材,在創作時有做哪些調整嗎?

 

呂:我在寫劇本的時候沒有特別擔心,播出來才會擔心(笑)。其實我已經做好被砲轟的準備了,但是預告露出後大家的反應都比較正向。我比較在意的是,不能造成當事人的二度傷害,所以也請精神科醫生、八里療養院院長作顧問。像是原本有一段劇情是,精神疾病患者從包包中拿出刀來,但是顧問認為,這容易落到大眾對於精神疾病患者的刻板印象,後來也把它改掉了。另外,我也把不同立場的衝突,建構在家庭之內,像是劇中法扶律師跟太太、岳父的衝突;新聞台主管跟先生的衝突;精神科醫生和社工太太的衝突等。有點像是把網路新聞下面各種留言,變成不同家人的立場。

 
 

劇評馬欣曾說,「野心太大,前兩集就塞進太多人物線」是許多寫實劇要注意的部分。請問蒔媛在劇本創作上,如何呈現多元立場,並兼顧角色的立體性、收攏故事線?

 

呂:《我們與惡的距離》分成兩條故事線,一條是已經發生的殺人事件,另一條是精神病患的家庭。一條描寫事件發生後,如何走過療傷的過程;另一條則探討我們的社會有沒有辦法接住精神病患和他的家人。其他角色則是這兩條線周遭的人物。

 

林:《我們與惡的距離》主角、配角群超過20人,定裝更超過百人。但是劇情最後收得非常好,到了最後一集都是好看的。

 

《我們與惡的距離》原先預計以10 集呈現10 種視角,為什麼最後卻決定限縮範圍、加重「媒體」視角的比重呢?

 

我當初在田野調查時,訪問了律師、法官、教育界、犯罪醫療、精神鑑定、精神科、康復之家等不同職業的人,他們都覺得深受媒體影響。像是社會重大事件爆發時,精神科真的會瞬間爆滿,因為媒體下的標題、造成的聯想,會讓身在其中的人感到痛苦。聽到這些,我才想加重媒體在劇中的份量。但是我也不想描繪刻板印象中的媒體,希望可以看到媒體的困難、他們面對的壓力。像是依據媒體自律的規範,確保人質安全前,不能播放相關畫面。但如果你是電視台主管,其他台都在播這條新聞,自己家的記者也已經到了封鎖線外,這時候你要不要做連線報導呢?

 

在確定加重媒體角色後,我去了《報導者》參訪,也訪問報社編輯、社群媒體小編、娛樂記者、政治線記者等等,最後覺得新聞台在畫面呈現上比較豐富,也可以強調「即時」性質。畢竟即時新聞決定了觀眾對社會事件的第一印象。而第一印象成立後,就很難改變大眾的想法。

 

在剛公布的2019第54屆金鐘獎入圍名單中,《我們與惡的距離》不負眾望入圍豐碩,一共入圍戲劇類最佳男女主角、男女配角、戲劇節目、編劇、戲劇節目導演等共14個獎項,成為本屆金鐘入圍最大贏家。

 

text / 郭慧 

photo / 龍彥坤 

圖片提供 /  公視 

場地協力 / 真書軒

(完整內容請見《LaVie》2019年3月號)

宮﨑駿經典鉅作《風之谷》首登台灣大銀幕!同步推出全球唯一典藏預售電影套票

宮﨑駿經典鉅作《風之谷》首登台灣大銀幕!同步推出全球唯一典藏預售電影套票

日本動畫大師宮﨑駿的經典鉅作《風之谷》,將在3月6日首登全台大銀幕!片商也宣布和Pinkoi合作推出全球唯一的典藏預售電影套票,紀念票卡樣式有「娜烏西卡飛行員」及「究極的王蟲」兩款,另有早鳥禮「腐海植物的實驗室」,極具收藏價值,已於Pinkoi限量開賣。

《風之谷》首度登上台灣大銀幕

名列「影史百大動畫」的吉卜力神作《風之谷》,更是「吉卜力三巨頭」宮﨑駿、高畑勳、鈴木敏夫這三位日本動畫界巨擘「夢幻聯動」的合作起點。當初鈴木敏夫任職動漫雜誌《Animage》副總編輯,因採訪工作結識宮﨑駿、高畑勳,先是促成《風之谷》原作漫畫在雜誌上連載並大獲好評,又說服高畑勳擔任該片監製,讓宮﨑駿無後顧之憂全力衝刺《風之谷》動畫,電影上映後獨特的「腐海」設定敘事風格和深刻的環保哲學,獲得極高人氣及評價,使得吉卜力工作室在隔年1985年成立,陸續誕生同樣膾炙人口的《天空之城》、《龍貓》、《神隱少女》等吉卜力經典之作。

《風之谷》電影中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探險(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電影中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探險。(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久石讓首度操刀宮﨑駿動畫配樂

宮﨑駿執導的動畫電影配樂向來由御用配樂大師久石讓操刀,而40年前慧眼識英雄的就是《風之谷》監製高畑勳,他起用當時還沒沒無聞、年僅30歲出頭的久石讓,兩人邊討論邊製作音樂,最終譜出適合這部磅礡作品的熾熱曲風,特別的是,原聲帶裡令人印象深刻的「啦啦啦」童聲,是由久石讓年僅4歲的愛女藤澤麻衣獻唱的〈娜烏西卡安魂曲〉,搭配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引發不少觀眾共鳴感動落淚,蔚為經典。

《風之谷》電影中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令不少觀眾感動落淚。(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電影中藍衣使者降臨在金色原野的動人傳說畫面,令不少觀眾感動落淚。(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描述自然資源受嚴重破壞、人類文明毀於一旦的戰後腐化世界,由於地表被劇毒腐海所覆蓋,人類只能在被汙染的大地及巨型昆蟲威脅下求生,唯有「風之谷」因海風吹拂而不受腐海之毒侵擾。擁有獨特溝通能力的風之谷公主娜烏西卡,經常乘著噴氣式滑翔翼到腐海探險,某天,多魯美奇亞帝國的運輸機墜毀於風之谷,上頭載著千年前毀滅世界的生化武器「巨神兵」,讓風之谷頓時捲入爭奪巨神兵的戰爭中,為了人類與世界的存亡,娜烏西卡必須挺身而出。

風之谷的公主娜烏西卡召集子民,對抗狂暴軍隊。(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的公主娜烏西卡召集子民,對抗狂暴軍隊。(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典藏預售電影套票限量開賣

而這部吉卜力經典動畫鉅作《風之谷》,即將在3月6日首度全台盛大上映,片商甲上娛樂和Pinkoi也合作推出全球唯一的典藏預售電影套票,內含2張電影交換券和2張限量復古紀念書卡「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售價760元,已在Pinkoi獨家開賣,2月17日前購買套票再加贈「腐海植物的實驗室」限量早鳥書卡1張,數量有限,送完為止。

《風之谷》典藏電影套票樣式,場景精選「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另有早鳥禮「腐海植物的實驗室」。(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風之谷》典藏電影套票樣式,場景精選「娜烏西卡飛行員款」及「究極的王蟲款」,另有早鳥禮「腐海植物的實驗室」。(圖片提供:甲上娛樂)

資料提供|甲上娛樂、文字整理|Adela Cheng

延伸閱讀

RECOMMEND

年假片單提案!6位值得矚目的90後導演,看見新時代的影像語彙

年假片單提案!6位值得矚目的90後導演,看見新時代的影像語彙

提及最喜歡的導演,腦中浮現的名字有哪些?在耳熟能詳的大師外,其實已有不少導演在30代、甚至20代就嶄露頭角,早早攻略3大影展或奧斯卡。趁著年假空檔,循文解鎖6位1990年代出生的導演,看他們如何走出新時代的影像語彙。

奥山大史|橫跨電影與商業的影像全才

影壇常見身兼導演和編劇的「二刀流」,1996年出生的奥山大史,竟是導演、編劇、攝影、剪接的「四刀流」。大學畢業製作《與神同行的小孩》就一舉斬獲多個國際影展獎項,片中帶有奇幻色彩,讓男孩與一尊小小的「耶穌」對話,道出對信仰的困惑與憤怒。面對沉重主題和幽微心理,他下手輕巧,在這部不到50萬台幣的小製作裡,更清晰浮現其創作特質。之後,他在商業領域嶄露頭角,操刀愛馬仕、資生堂廣告,以及米津玄師為宮崎駿《蒼鷺與少年》寫的電影主題曲〈地球儀〉MV,也聯手哥哥攝影師奥山由之拍攝星野源的MV。

《與神同行的小孩》 (圖片提供:CATCHPLAY+)
《與神同行的小孩》 (圖片提供:CATCHPLAY+)

他也獲是枝裕和青睞,《舞伎家的料理人》原本選定奥山大史為攝影指導,但是枝在看過《與神同行的小孩》後,決定將奥山放入編導組。2024年他以第二部長片《我心裡的太陽》入圍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成為入選此項目最年輕的日本導演。電影以花式滑冰為主題,口吃的木訥男孩、想成為選手的女孩、藏有祕密的教練,沒有努力練習開花結果的王道劇情,而在碰觸孤寂後找到各自的「太陽」。滑冰場絕美的光影與運鏡,是童年學過花式溜冰的奥山,在現場邊滑邊拍而成。技能點滿的他,為作品賦予了更深的作者氣質,以及「只有他才能拍」的無可取代。

《我心裡的太陽》(圖片提供:光年映畫)
《我心裡的太陽》(圖片提供:光年映畫)

Pat Boonnitipat|寫下泰國奧斯卡新頁

2025奧斯卡甫公布國際電影15強,泰國以《金孫暴富攻略》躋身名單,這是泰國自1984年起報名奧斯卡後首度入選,寫下影史新頁的正是1990年生的導演帕特・波尼蒂帕特(Pat Boonnitipat)。他自朱拉隆功大學傳播藝術學院畢業後,曾擔任影集《荷爾蒙》攝影指導,也執導《模犯生》影集版。出生於泰國華裔家庭的他,《金孫爆富攻略》以潮州家庭為背景,敘述假意照顧癌末外婆只為繼承房產的孫子,在朝夕相處間有了變化。典型的設定、意料中的轉折,卻以不煽情的拍法,老老實實地打動人,證明套路並非問題,處理得宜才是關鍵。

《金孫爆富攻略》(圖片提供:CATCHPLAY+)
《金孫爆富攻略》(圖片提供:CATCHPLAY+)

Lukas Dhont|殘酷而溫柔的同性電影

首部長片《芭蕾少女夢》入選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奪下坎城新導演最高榮譽「金攝影機獎」,以及費比西國際影評人獎、酷兒金棕櫚獎;4年後第二部長片《親密》直闖坎城影展正式競賽,最終抱回評審團大獎,也獲奧斯卡最佳國際電影提名——這串閃耀的影展成績單, 來自1991年的比利時導演盧卡斯・東特 (Lukas Dhont)。身為男同性戀者,他的電影刻畫了人性在性向光譜上的流動與感受。《芭蕾少女夢》以跨性別舞者Nora Monsecour的真實故事為藍本,敘述15歲的主角拉娜,從小就知道自己錯置在男性身體裡,嚮往芭蕾舞的她進入名校學習,在這段準備進行變性手術的期間,她面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也面對著家人、同儕、社會的各種眼光。

《芭蕾少女夢》(圖片提供:CATCHPLAY+)
《芭蕾少女夢》(圖片提供:CATCHPLAY+)

首部作品即在國際影壇引起大量迴響,反造成盧卡斯內心慌亂, 一次偶然散步至小學時,想起童年因陰柔特質無法融入群眾,寫下了《親密》。故事敘述一起長大且無話不談的里奧和雷米,兩個男孩過於親密的互動引來班上同學側目,導致彼此漸行漸遠。兩部電影均將主角年齡設定在對情感尚處曖昧不明的狀態,他們的遭遇是殘酷的,但盧卡斯以美麗而溫柔的鏡頭,守護並陪伴著角色們向前走。

《親密》(圖片提供:A24)
《親密》(圖片提供:A24)

王湘聖|移民家庭的多重宇宙

2024奧斯卡最佳紀錄短片入圍名單,有2部來自台裔導演——江松長《金門》、王湘聖《奶奶跟外婆》。其中,1994年生的王湘聖畢業自南加州大學電影學院,還曾任職於Google創新實驗室。《奶奶跟外婆》為他在疫情期間,拍攝96歲奶奶易揚輝和86歲外婆張麗華的生活影像。她們從台灣移民美國後住在一起,片中又跳舞又運動,放屁也毫無顧忌,呈現凋零與生命力的一體兩面。王湘聖並非只拍紀錄片,首部劇情長片《弟弟》獲2024日舞影展美國劇情片觀眾票選獎、評審團特別獎最佳整體演出。故事聚焦13歲台裔美國男孩的成長故事,母親一角由影后陳沖飾演,交織出移民家庭的淚與笑。

《奶奶跟外婆》(圖片提供:Disney+)
《奶奶跟外婆》(圖片提供:Disney+)

Halfdan Ullmann Tøndel|柏格曼之孫驚艷出道

提及挪威電影,「奧斯陸三部曲」、《世界上最爛的人》導演尤沃金・提爾(Joachim Trier),無疑是最具代表性的中生代導演。至於新生代,甫以 《阿蒙怎麼了?》獲2024坎城影展金攝影機獎的哈夫丹・烏曼・滕德(Halfdan Ullmann Tøndel),絕對值得關注。這位出生於1990年的導演大有來頭,是電影大師柏格曼(Ingmar Bergman)和演員麗芙・烏曼(Liv Ullmann)的孫子。《阿蒙怎麼了?》從一起小學生之間的問題開始,校方找來雙方家長召開會議,真相始終不明。以學校為場景的電影相當「簡單」,卻能營造出觀影的不安氛圍,逐步撥開角色的複雜面向。

《阿蒙怎麼了?》(圖片提供:好威映象)
《阿蒙怎麼了?》(圖片提供:好威映象)

魏書鈞|為華語電影勇敢一回

從短片《延邊少年》到首部長片《野馬分鬃》,接下來的電影《永安鎮故事集》、《河邊的錯誤》,1991年出生的中國導演魏書鈞,4度出手就4度入圍坎城。雖並非正式競賽單元,但有此成績已足夠稱上「怪物級」。要認識這位導演,半自傳性質的《野馬分鬃》是絕佳入門,他稱這部片為「混沌大學生活中的一個小章節」。主角和自己一樣同為影視學院錄音系學生,片場經驗了得卻在學校與社會失意,蔑視世俗想桀驁不馴,卻只能開著老舊吉普車,和自己的傲氣一同報廢。

《野馬分鬃》(圖片提供:前景娛樂)
《野馬分鬃》(圖片提供:前景娛樂)

接下來他帶來《永安鎮故事集》,片名即是片中角色在拍的電影名,三段式手法呈現劇組來到永安鎮拍攝後發生的故事。歷經「太過直男」的處女作,這回他著墨多個女性角色,一幕女明星在車窗畫了一隻眼睛,眼眶下緣隨著濕氣凝結成水,一行淚潸然流下,成為刻畫女性心境的名場面。從《野馬分鬃》到《永安鎮故事集》,他電影裡的角色都在拍電影,前者角色總把「王家衛、洪尚秀、侯孝賢」等名導掛在嘴邊,後者則喊著「為了華語電影,咱們勇敢一回」。後設手法加上他獨特的詼諧,戲裡戲外互文的留白與聯想,是觀影的一大趣味。

《永安鎮故事集》(圖片提供:CATCHPLAY+)
《永安鎮故事集》(圖片提供:CATCHPLAY+)

延伸閱讀

RECOMM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