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央工作群、關埔國小、龍山國小與眾不同的校園設計!美感空間創造多元環境感知力

關埔國小_龍山國小_田中央_01

近年新竹市政府主導,由田中央工作群操刀設計的關埔國小與龍山國小校舍改建案,引發各界諸多討論。由大人設計的空間到底能多懂孩子?帶來多少正向影響?短期間難以評估;但慶幸的是,如今大人們對學校的期待與討論已不是孩子成績能否卓越,而是能帶給孩子什麼樣的生活。

2018年,新竹市關埔國小正式招生,當時這所新成立的學校只完成了第一期工程,卻是未開學先轟動,原定招收260位一年級新生,最後登記入學的學生數卻高達390位,迫使新竹市教育處向教育部申請,讓每班學生數調高為35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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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基地盡量維持原地形的起伏,讓學童在行走奔跑間,用體感認識新竹的丘陵地形。

何以致此?因為關埔關小的誕生備受期待,且充滿了理想性。

首先,這是新竹市政府有鑑於14歲以下兒童占全市人口高達兩成比例,人口成長快速,因而啟動「新校園運動」所誕生的第一所新學校。由向來以宜蘭為據點的田中央聯合建築師事務所擔綱,這是田中央首度完整打造的校園,也是一處校長、老師等教育工作者與建築人透過綿密討論,溝通理念所共同創造的校園空間。

給下一代的設計
滿是筆直高樓的街區裡,建築群錯落蔓延如叢林的關埔國小顯得與眾不同。

從公共建築或小學校舍的定位來看,關埔國小都是成人們慎重其事、為孩子而蓋的罕見經驗。在籌備期間,為了解學生的使用需要,田中央團隊製作了各種尺寸的建築模型,與籌備處的老師們展開討論,「田中央不是想要創造代表作,而是會去了解這裡的真實需要,去關照人和地方。」關埔國小校長陳思玎使用的關鍵字頗有深意,思考一座學校的需求,必須涵蓋人與地方。關埔國小位於新竹市東區的新興重劃區,鄰近新竹科學園區,四周街廓筆直整齊,鋼骨豪宅比比皆是。田中央創辦人建築師黃聲遠初次造訪此地,看著高聳的大樓們,他興起的念頭是「想讓學生在學校裡面,還能看到與自己很不一樣的人,看到社會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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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學生體會不一樣

工作於無塵室,居住在重劃區,這是一種人與地都被包覆隔絕、追求效率的生活,是某種成人眼中的舒適安全。但對於6∼12歲的兒童而言,這樣的生活面向實在太單一。黃聲遠的起心動念與陳思玎不謀而合,校長與老師們提出的學校願景是「以促進學習為核心,應該充滿愛,在這裡學會愛人,愛土地。」將這樣的價值觀,落實在設計上,關埔國小的許多空間設計都能看見拉近距離、尊重差異,以及泯除一致性的用心。例如盡量不整平基地,而是保留該地原有的地形起伏與植被,再放上建築群,讓學生能擁有不同於在家中的身體感,也認識新竹特有的丘陵地形。建築群彼此之間沒有清楚的軸線、位階與主次關係,而是有如叢林或溪谷般地分布;錯落的建築體也巧妙轉化了新竹赫赫有名的風勢,在這個校園裡,風的流動特別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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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空間融合了走廊、廣場、觀景等多種功能,一下課就能奔跑玩耍,不必非要跑下樓。

兒童成長階段的心理特質,也影響了空間的樣態,例如低年級的小孩喜歡遊戲,也需要適應從家中到學校的生活轉變,因此教室門外配置緩衝空間;再往外一點,則是半戶外空間,能作為戶外上課或團體遊戲使用,從教室內到外,盡量降低分別。教室兩兩一組,共用公共空間,像是小家庭共用客廳與廁所,整體看來有如小村落。中年級的教室,則如一座大山,樓梯有如蜿蜒的山路。這階段的學童需要方向感,路徑的連接端點,會有較明顯的設計空間,例如樓梯盡頭會有小廣場或延伸平台,可以是表演與聚會場所,也方便學生觀察校外街區環境。

不需要班級牌,孩子靠著觀察環境就能認教室

討論設計的過程中不時閃現對話的火花,「建築師有次問:『為何需要班級牌?是給誰看的?』那瞬間我被問倒。」關埔國小總務主任林柏妤回想,過去的執教經驗裡,傳統教室每間模樣一致,孩子經常跑錯教室,「班級牌的高度是孩子視線不可及的,因為那不是為了他們而設的。」而關埔國小每間教室由內到外的造型都不同,又不架設班級牌,乍聽令人擔憂可行性,但她透露,學校啟用至今,關埔的學生沒有人跑錯教室。「孩子可能憑著旁邊的一棵木瓜樹就能認出是自己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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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保留了大片可塗鴉的空間,每一班都能隨意妝點自己的空間。

當校園陸續完工,面對與眾不同的校園空間,老師們也需要適應,例如每間教室都裝設了可折疊的落地窗,令人能感覺到光線與風的流動,窗一拉開,教室內外就能融為一體。但是,也有老師認為光線是種干擾,過於突兀;太通透的空間亦無法有隱私感,令不少老師想裝上窗簾稍作遮蔽。「有些老師們還在適應這些『怪』教室,但也有老師帶領學生展現了絕佳的創意。」陳思玎分享,有的老師在窗戶上貼了彩色玻璃紙,帶著學生一起玩光線;也有班級利用落地窗,將教室妝點成機艙空間;還有班級將落地窗當成對外的展示窗,秀出剪紙作品。

空間不僅是種容器,也能成為一種介質,讓師生發揮創造力,展開一個彼此對話與互相認識的過程。無獨有偶,田中央近期另一個在新竹施作的龍山國小校舍改建案,也彰顯了空間能夠成為促進認識的媒介。與關埔國小相距僅約1公里的龍山國小,建校超過101年,學校內超過60年歷史的兩層樓建築物群英樓,在2016年經評估發現耐震係數過低需要重建,新竹市府決定原地拆除重建,且委託田中央規劃、設計與監造。校方與田中央都意識到這是一個機遇。

給下一代的設計
校園基地盡量維持原地形的起伏,讓學童在行走奔跑間,用體感認識新竹的丘陵地形。

校舍改建,是改變空間關係的機遇

「希望能讓學校走進社區。」田中央專案設計師曹毅豪解釋,龍山國小校區方正,東西南3個面都被緊湊的都市生活感包圍,尤其是正門所在的南面,既有8線道的光復路,又有高速公路交流道,許多學童上學時是由家長直接開車送到校門口才下車;相對的,國小北面的後門,坐落在寧靜巷弄內,貌似不起眼,卻是田中央團隊心中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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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且不斷延伸的階梯平台,讓新群英樓擁有諸多路徑,每個路徑都能看見不同風景。

後門通往整片人車慢行的社區,居住在這個方向的學童,若能從後門上下學,生活感必定會放緩許多;若能讓師生走進巷弄,社區也能成為學習的場所。而若要達到目的,群英樓的改建就相當關鍵。群英樓位於學校後門與操場之間,樓後方有一排老樹,還有小小的生態池,老師們悉心維持老樹的健康與這片空間的整潔,但由於此處是管制空間,學生若無老師帶領就不得進入。人跡罕至之下,便與後門的空間形成校園內較陰暗的角落。「初次場勘時,老師們最先提到的空間議題,就是心疼這些老樹被埋沒。」於是,田中央團隊將群英樓1樓做出幾道大型開口,讓整棟樓變成某種通道,使光線、人流與風都能自由穿梭;樓高4層的新群英樓,樓梯寬廣而四通八達,連結了兩側舊校舍,有如伸出雙臂與夥伴手牽手;也往樓後方的老樹庭園、學校後門處伸展,老樹與生態池周邊被整理為明亮的生態角落,學生可以順著這些樓梯到此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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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央團隊將群英樓1樓做出幾道大型開口,讓整棟樓變成某種通道

值得一提的是,後門旁有一間供奉土地公的廟,廟方不介意廟前廣場周邊成為接送學童區;校方與田中央團隊也尊重廟方,將原本的後門往後移,稍讓出一些空間,維持廟前空間的完整;並且將後門周邊原本的圍籬拿掉,換成一道低矮簡單的柵門。站在群英樓的階梯往下望,土地公廟屋簷上的剪粘藝品成為學生眼中的美麗風景,可以將工藝細節看個一清二楚。從空間的溝通到設計,都實現了校內與校外互相禮讓、尊重,最終泯除界線,共享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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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高4層的新群英樓,樓梯寬廣而四通八達,連結了兩側舊校舍

如大樹般的建物,創造盎然生機

群英樓的正面,也有一群老樹,為了讓老樹們的樹冠能自由伸展,新群英樓的建物形成彎曲的弧線,使學生們只要在走廊上駐足,就能近距離欣賞枝枒的姿態。其實,新群英樓本身就有如一棵謙卑的大樹,色彩元素都來自周邊環境,本身並不突顯,但學生穿梭其間,通往各種路徑,看見各式風景。「提案前,我們和二年級學生一起做校園模型,看到小朋友在群英樓下方開出好幾個洞,想在那邊跑來跑去。」曹毅豪回憶,由於校方認為校舍改建是難得的經驗,為了提高學童對此事的參與度,便請田中央舉辦每週一次的工作營,讓全校二年級小朋友學習製作校園與群英樓的建築模型。過程中,許多學生發現自己不記得校園的模樣,為此反覆查看學校每個角落;也有學生對新群英樓的想像,與田中央團隊的概念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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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群英樓終於在今年年初正式啟用

「這令我們對提案更有信心,想打造的樣子符合他們的渴望。」歷經兩年半工期,新群英樓終於在今年年初正式啟用,曹毅豪看著學生在樓梯間奔跑、散步的樣子,露出微笑,問他期待未來台灣的校園建物會是什麼模樣?他搖了搖頭說:「建物的樣子其實不重要,我們期待的是大家透過建物,發現自己身處的環境其實很美,很獨特。」

文|賴韋廷

攝影|林科呈

圖片提供|田中央工作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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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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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荷蘭鹿特丹港口的「FENIX博物館」將於2025年開幕,前身為全球最大的倉庫之一,更是19、20世紀百萬移民出入鹿特丹的碼頭。受全球移民故事啟發,中國「MAD建築事務所」改造這個地標性建築,透過尋找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交流,將建築的故事延續下去。

這座佔地16,000平方公尺的建築始建於1923年,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從19世紀末開始,300多萬移民從鹿特丹的碼頭登船,前往美國和加拿大等地,人們的離開和到來造就了今天的鹿特丹,成為一座擁有170多種民族的城市。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是鹿特丹這段獨特歷史的核心,這座巨大的倉庫長360多公尺,由鋼筋混凝土製成,是裝卸船隻的地方,其貨物被運至南非、加拿大、墨西哥和海灣國家。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在二次大戰期間,幾乎整個鹿特丹的建築都被摧毀,也因而造就這座城市如今充滿實驗性、創新思維的建築風景。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正由MAD建築事務所主導進行大規模的修復工作,確保鹿特丹港口建築的典範能夠被留存。FENIX博物館館長安妮·克萊默斯(Anne Kremers)表示:「FENIX的故事就是鹿特丹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FENIX博物館將引發人們對世界產生新的好奇心。」FENIX博物館旨在幫助鹿特丹重新定義21世紀、發展新型藝術和文化機構、培養新的創意人才,反映這座城市的多樣性、精神和歷史。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從屋頂升起的巨大銀色旋風

在FENIX博物館的屋頂中央,MAD團隊打造了一個金屬的旋風(Tornado)形裝置。雖是金屬外觀,旋風的內部其實是由木頭打造。它擁有接近自然的動態結構,令人聯想到盤旋的空氣,從底層攀爬而上,由屋頂升起延伸至天空,像是一個鼓舞人心的符號,象徵著全球移民所經歷的旅程。MAD建築事務所創辦人馬岩松說明:「當MAD建築事務所受邀參與FENIX博物館的計畫時,我們深知它必須與現有建築、周邊環境、移民故事、過去記憶進行對話。『旋風』關於未來,但它植根於過去。」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並將默茲河和荷美郵輪總部改建的紐約酒店(Hotel New York)盡收眼底。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以當代藝術視角建構展覽內容

FENIX博物館建築內部有兩層寬敞的展廳空間,未來將舉辦一系列藝術、建築、攝影和歷史的展出,探索人類遷徙的永恆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世界。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其中包括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的《祖先(Ancestors)》,以及法蘭西斯·艾利斯(Francis Alÿs)、史蒂夫·麥奎因(Steve McQueen)、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萊涅克·迪克斯特拉(Rineke Dijkstra)、金守子(Kimsooja)、希爾帕·古普塔(Shilpa Gupta)、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傅丹(Danh Võ)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除此之外,FENIX博物館還與世界各地的新銳藝術家合作,展出一系列以移民故事為主題的創作,包括巴黎藝術家貝亞·吉勒·加查(Beya Gille Gacha)、鹿特丹藝術家埃弗拉特·澤哈維(Efrat Zehavi)、韓國藝術家蔡恩麗(Chae Eun Rhee)、藝術家拉奎爾·範哈弗(Raquel Van Haver)、美國藝術家雨果·麥克勞德(Hugo McCloud)。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策展空間「Plein」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空間,其中佔地2,275平方公尺的「Plein」,代表著一種全新的博物館策展方式。這個寬敞、 靈活的展演空間將由鹿特丹在地的不同團體策劃豐富活動,每一天、 每一小時都將截然不同,呈現多樣面貌。例如,在中國農曆新年時,便將紀念1900年在FENIX街區創建的歐洲第一個唐人街,慶祝中國的飲食和文化。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巨型展出裝置《迷宮》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形成迷宮般的沉浸式空間,參觀者可以在其中穿梭,發掘行李箱主人的故事。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紀實攝影展《移民家庭》

受愛德華·史泰欽(Edward Steichen)最知名的攝影展之一《人類大家庭(Family of Man)》啓發,《移民家庭(Family of Migrants)》由數百張紀實攝影和肖像組成,探討人類流動、家庭之愛、旅途危險和告別等主題,涵蓋了6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攝影師的經典攝影,如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劉易斯·海因(Lewis Hine)、王福春(Wang Fuchun)、阿拉·古勒(Ara Güler)和薩姆·普雷塞爾(Sam Presser)等。

資料提供|FENIX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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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提供兒童玩樂的共融遊戲場(inclusive playground)掀起不少話題,特別是設計上提供多元設計,讓不同年齡、能力及需求的孩子,能在遊戲場中發展體能、社交和認知,容納更多兒童前來。而2022年在日本山形市開幕的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以下簡稱Copal),為日本第一座通用兒童遊樂設施,在不限殘疾、種族、語言和家庭背景等條件下,使孩童能安心在此學習和玩樂。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兒童遊樂場Copal的興建,源於所在的山形市冬天漫長、降雪量很大,所以室內的遊樂場所便成為當地孩童重要的活動場地。這座遊樂場的原址為稻田,由建築事務所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負責設計。負責此設計的建築師Onishi Maki觀察到,肢障的孩童往往因為公園沒有適合玩樂的遊樂設施,於是從未進入公園,像是公園設施有很多階梯,孩童必須爬很多階梯才能到設施上層遊玩,或者是在使用遊具時會被催促趕快前進,這些都讓身心障礙相關兒童在玩樂上造成不便。於是在設計這座遊樂場時,Onishi Maki便決定要結合共融和開放的特色打造一座充滿多元性的遊樂場域。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建築師的設計靈感來自當地的藏王山,在建築外觀上以優雅起伏的屋頂,創造動態、開放的姿態,並與遠方的藏王山脈相互呼應,白色的外觀也猶如遠方山脈上漂浮的雲朵。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量體主要為鋼構,部分屋頂則採用木構與山脈意象創造連結。室內部分則運用大量木材質,提供前來的人們溫潤自然的氛圍。特別的是天花板的大片木材質,更提供與室外自然氣息連結的意象,跳脫室內遊樂場的傳統設計。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人們可以透過西邊的主要入口進入室內,遊樂場主要有兩個空間,一個為開放的遊樂場區域,一個是下沉式的體育館,兩者以平緩的斜坡連接。而下方則設置了辦公室、咖啡館和多功能空間。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室內設計的坡道主要為降低高低差的設計,不僅可以視為走道,也可以視為大型溜滑梯,除了降低使用障礙,也賦予空間更為開放、柔和的感覺。在小階梯、斜坡和蜿蜒的牆壁上,建築師也以巧妙設計讓孩童自由玩樂,例如扶手上設計的木球,就是讓各種需求的孩童可以沿著欄杆移動和玩耍。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在遊具的設計上,建築師觀察到孩童即使沒有遊具,空間內的各種環境、物件也會激發他們玩樂的創意,於是在遊樂場Copal內的遊具設計,便以創造自由嘗試、探索的空間提供孩童玩樂的場所。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在安全保護設計上,建築師也盡可能在樓梯、坡道上以強烈色彩、不同材質的設計,打造能和諧融入空間的安全設施,避免如傳統遊具周邊出現突兀的設計。如今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的開幕,讓空間在跳脫年齡、國籍、語言、殘疾或家庭背景的條件下,使更多孩童能進入空間玩耍,這樣的設計也為山形市帶來新穎的城市地標,創造更具包容性的城市設施。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資料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攝影|Kohei Shikama、Commissioned by the Nippon Foundation DIVERSITY IN THE ARTS、Nacasa & Part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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