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火藥炸西班牙宮殿!蔡國強在普拉多美術館探索《繪畫的精神》

彩色火藥炸西班牙宮殿!蔡國強在普拉多美術館探索《繪畫的精神》

繼2015年夏天以驚人的火焰作品《天梯》點亮泉州漁村夜空後,爆破藝術家蔡國強準備於2017年秋季,在西班牙國立普拉多美術館舉辦個展《蔡國強在普拉多:繪畫的精神》,讓火藥充滿馬德里的華麗宮殿,而他也將成為繼2008年美國著名藝術大師塞托姆佈雷之後,館方建館以來第二位在此舉辦個展的在世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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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於1819年的普拉多美術館,被公認擁有世界最偉大繪畫收藏之一,從文藝復興時期的名家提香(Tiziano Vecelli)、最早的超現實主義畫家博斯(Hieronymus Bosch),到巴洛克時期的經典代表魯本斯(Jan Rubens)、表現主義先驅格列柯(El Greco)、廣受喜愛的宮廷畫師委拉斯貴支(Diego Velázquez),以及知名浪漫主義畫家哥雅(Francisco Goya)等,是西班牙繪畫及雕塑作品收藏最全面、權威的美術館。

 

從小就愛畫畫,對藝術有著「古典情節」的蔡國強表示,在普拉多美術館展覽,近距離的接觸這些經典畫作和專家,是前所未有的感受,「當你走在田邊小道上,會對田野肅然起敬;但是當有人說,你也下來種種吧,參與勞作一番,這就是很神奇的事……」

他笑稱,雖然自己是搞當代藝術的,但沈浸在西方藝術史的洪流中,「突然有了當起先輩們那樣『畫家』的自覺和光榮。」

 

這些藏於普拉多美術館的經典繪畫,成為蔡國強本次的創作靈感來源。在這場展覽中,觀眾將看到二十餘件不同尺幅的黑色和彩色火藥繪畫大作,展示蔡國強如何以自己獨特的藝術手法,追尋提香、格列柯、委拉斯貴支、魯本斯、哥雅等大師們的繪畫精神。

 

在眾多大師中,被稱為西班牙畫聖的格列柯(El Greco)是蔡國強最崇拜的畫家,這位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家作品風格前衛,以怪誕的用色和身形彎曲瘦長的人物畫聞名,被後世認為是表現主義的先驅。

 

因此本次的展覽也包含蔡國強從小開始與「格列柯精神」的對話作品,從早期年輕時受格列柯影響所作的繪畫,到2009年為了追溯格列柯人生軌跡而進行的旅行創作—從出生地克里特島,經威尼斯、馬德里,抵達托雷多的墓地。格列柯對於蔡國強,可說是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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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展覽由館長米蓋爾蘇加薩(Miguel Zugaza)、普拉多資深策展人阿勒汗卓維加拉(Alejandro Vergara)聯合策展,幾乎所有作品都是首次公開亮相,除了個別過往作品精選外,現場也將展出蔡國強對繪畫技法和當地火藥材料的試驗,以及為展覽作品所作大量手稿、研究資料的探索過程。

 

蔡國強也會於9月下旬起,在位於馬德里的著名歷史建築萬國大廳(Salón de Reinos)宮殿現場創作約一個月,挑戰在華麗的宮殿內進行有限度的火藥爆破,而10月23日黃昏,蔡國強也將在此爆破展覽壓軸大作《繪畫的精神》

 

「《繪畫的精神》是我第一次大量使用彩色火藥,也是我很色彩的展覽。」在接受西班牙《ABC報》採訪時,蔡國強指出了本次展覽的特殊之處。

 

向來習慣使用黑火藥的他表示,「黑火藥本身有純粹性、精神性,某種程度上,表面的黑白單色其實傳遞萬千顏色的情緒,也容易傳遞我作為東方人自然表現出的,與傳統文化相關的意境和品格。」

 

然而隨著創作環境的改變,媒材自然也會加入不同變化,「當作品使用顏色,就自然把自己捲入藝術史,尤其西方繪畫史的洪流。還有人生遠比想像豐富,情感隨歲月變化,彩色讓我更充沛地表現某些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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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於1630年至1635年間,擁有近400年歷史的萬國大廳,最早是宮殿建築之一,西班牙國王菲力浦四世曾在此接受萬國使節來朝,並委託了當時包括歐洲最偉大畫家們作畫,展開激烈藝術競技。之後一度被改為軍事博物館,直到21世紀初期,西班牙文化部才將萬國大廳劃歸給普拉多美術館。

 

面對這樣歷史悠久、且滿佈藝術先輩的創作環境,蔡國強表示,這會是一次非常珍貴的體驗。特別是能夠在曾經的軍事博物館進行火藥爆破,他認為這樣的創作將不只是「因地制宜」,更是「因文化制宜」:「我想像,在這裡作畫,黃昏的光線灑進來,是否會有大師的魂靈跑出,與我一起創作?」

 

「我跟普拉多的製作人說,不要在這裡裝燈。就像過去時代,黃昏將去,黑夜來臨,是很好的生靈的時間。」讓自己彷彿穿梭時空,感受遙遠的光影,挑戰今天的想像和創造

 

這位爆破藝術家將如何以火藥與經典藝術作品迸出新火花,讓人期待。

 

 

Info│《蔡國強在普拉多:繪畫的精神》個展

展覽地點:西班牙國立普拉多美術館

現場創作:2017年9月下旬至10月23日

現場創作地點:西班牙馬德里萬國大廳宮殿

展覽日期:2017年10月25日至2018年3月4日

資料來源:蔡國強工作室

 

 

Text、Photo / BeautiMode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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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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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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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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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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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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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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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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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The End of 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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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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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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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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