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 / 功夫熊貓3、鞋貓劍客等一流的動畫劇本都由他指導!前美國夢工廠總監:「角色是關鍵」

喜愛美國動畫電影的粉絲,一定記得《史瑞克》系列中,那隻冷酷矮小,身手矯捷,必要時卻突然露出無辜大眼的靴貓吧!不僅成為《史瑞克》系列中的意外明星,2011年甚至成為主役,電影《鞋貓劍客》(Puss in Boots)大賣超過五億美元。究竟這樣迷人的角色,還有逗趣的故事劇本,是如何製作成的?時任美國夢工廠(DreamWorks SKG)動畫總製片人的Joe Aguilar表示,「塑造出一個好的角色是最重要的!」

 

Joe Aguilar,過去曾擔任二十世紀福斯執行製片人、美國夢工廠動畫總製片人、東方夢工廠首席創意官及動畫公司總監,現為華誼兄弟點睛動畫影業有限公司首席執行官,擁有相當豐富的動畫製作、管理、和行銷經驗,曾參與的知名動畫電影包括《馬達加斯加3》、《馴龍高手2》、《瘋狂原始人》、《鞋貓劍客》,前往東方夢工廠後,又帶領團隊作出刷新中國動畫電影票房紀錄的《功夫熊貓3》。他在七月底應文化部影視及流行音樂產業局主辦的「編劇深度解密」系列講座來台,親授美國動畫電影的製作方法。

 

他指出,撰寫劇本的起始,一定要知道起點在哪裡,究竟是原創或已經有IP,然後必須非常清楚觀眾群是誰。如果是獨立電影,可能在劇本完成度達7、8成的時候,就會直接開始跳入製作流程,但像夢工廠,或迪士尼、皮克斯等大型製片商,前期的準備會拉得很長。經常從5~6頁的大綱(outline)開始,不斷修改訂正後,寫出更完整的15~20頁的版本,再進入第一版的草稿(draft),光從大綱到草稿,可能就要花上兩年時間。之後還會做分鏡及試映,完全確認沒問題後,才正式投入製作。

 

通常最受歡迎的幾種故事類型不外乎:角色的成長(Coming of Age)、如漫威系列般的英雄旅程(Hero)、細寫家人情深的溫馨小品(Family)、以及永不褪流行的愛情故事(Love Story)。和好萊塢電影一樣,美國大型動畫電影基本上都遵循三幕劇(3 Act Structure)的形式,亦即「鋪陳-衝突-解決」的清楚敘事線,因而角色個性在最初的故事大綱中必須被確立,各種特質都寫上會議室的白板,一直到結案前都不會擦掉,而且製作每一幕時,都得回頭檢視:「這種情況下,主角這樣回應是合理的嗎?會不會和前面的設定衝突?」他甚至會在白板的每一幕下方,標註角色情緒的轉折。

 

例如在《鞋貓劍客》中,原本是盜賊同夥的鞋貓和蛋頭,因為鞋貓不想再行竊而出現分歧,後來鞋貓意外救了鎮上指揮官的母親被視為英雄,蛋頭則被抓進監獄,對鞋貓充滿忌妒與不諒解。影片最後兩人和解時,鞋貓說出「我很抱歉傷害了你」(sorry for hurting you),Joe Aguilar表示,團隊一直反覆拿掉又加入這句話,因為並非是鞋貓讓蛋頭陷入不幸,所以不構成「道歉」的必要,但他們考慮這句話背後其實含有「同理」的意味,也就是「我能感同身受你的難過」,最後還是予以保留。諸如此類的討論和修改必須不斷發生,確保每一句台詞、每一段劇情都合情合理。也由於如此講究,平均每一部動畫電影製作時間長達七年,而且因為在試映時會反覆有做好的內容被改掉,所以作出來的東西約有2到3成最後是不會用的,導致製作費也經常十分可觀。

 

面對聽眾提問時,他也提到,以自己待在中國五年的經驗來看,美國動畫電影和中國動畫電影的確有許多製作眉角的不同。夢工廠基本上是倚靠pop culture,但中國沒有這樣的文化背景,所以通常會改編例如西遊記等民眾原本就熟悉的故事。而且不像美國人愛看happy ending,他認為中國觀眾喜歡更現實、甚至有一點憂傷也沒關係的結局。當然他不諱言在中國有投資方強勢干涉劇情和畫面的事情,以及經常面對「角色的範本是誰」一類的質問,但從他的立場,角色不可能有範本,一切來自原創。「創意是從腦袋和情感中萌發,這是不可能被取代的!」

 

每一個細節都堅持做到最好,也因此讓工作變得相當辛苦,但Joe Aguilar還是非常熱愛這個產業。「因為我可以參與改變!」他興奮地說。所有事情都得被討論、十足重視team work的工作方式,對他而言是最充實又最美好的挑戰。

 

訪問Joe Aguilar

Q:一部動畫電影通常會從一個概念開始。例如你提到《功夫熊貓》最初的概念就是「一隻會功夫的熊貓」。你通常從哪邊得到這些靈感呢?

A:任何地方。我們會有專門的人去尋找素材,思考什麼才是適合市場的題材,這背後沒有什麼訣竅。

 

Q:可以分享更多成功塑造角色的方式嗎?

A:你可以做index card,或是大海報,貼在白板上,去標示角色在分段劇情中的狀態。迪士尼是最早製作動畫電影的製片廠,之後像夢工廠、皮克斯、福斯等其它大製片廠大致上都遵循迪士尼的方式,所以流程上可能大同小異。但重點是我們都非常在意每一個表現的細節,確認角色是否成立、三幕劇是否成立。當然這也得花上很多錢。例如《可可夜總會》,是一部我很愛的片子,他們(皮克斯)花了六、七年才做成,中間遇到一堆問題,燒了驚人的經費,但最後有這麼美的電影出現。

 

Q:在夢工廠工作的經驗,和後來到中國去之後的經驗有什麼不同?兩方在角色塑造上的要求有什麼不一樣?

A:中國的動畫電影有滿大一部分是製作給小朋友看的,所以受眾不一樣,迪士尼和夢工廠訴求的客群不會是小孩。此外,中國動畫電影市場雖然大,但相關人員的經驗都還不太夠,所以如果要搬上國際舞台,現階段的競爭力還是不足。

 

 

Text/Chenjou

Photo/英雄旅程、DreamWorks S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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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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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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