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館《池田亮司個展》作品亮點!日本藝術大師10年來最完整創作 非黑即白的五感知覺微觀宏觀空間

《符碼─詩》2018 影音裝置 概念、構圖:池田亮司 電腦圖形、程式設計:Tomonaga Tokuyama 3台DLP

就像是被茲一聲的音頻激起心中的漣漪,被譽為極簡電子音樂大師的池田亮司(Ryoji Ikeda),黑白空間搭配上大型聲音視聽裝置創作,讓數學、訊息、聲響加上視覺融合於一體,置身其中的人們在光影快速變化下,有如流星般墜入他塑造的沉浸式感官宇宙。

 

如今這位享譽國際的藝術大師,繼2017年在宜蘭中興文化創意園區帶來大型創作後,今年盛夏則選在台北市立美術館(北美館)舉辦《池田亮司個展》,更是其睽違十年在亞洲最全面性的大型個展,巨大影像投影、詭譎多變的高低頻率、加上捉摸不定的光束,一場無邊又充滿詩意的影像迷幻世界,池田亮司將牽引著所有藝術迷的心,闖進最震撼、打開五感知覺的藝術盛宴。不過藝術每個人見解皆不同,為此池田亮司表示:「藝術本身就是種感受,沒有所謂標準答案,若是在一開始就講解或拆解背後符號意義,那便失去了原有的樂趣。就像是參加一場音樂會,應該是投入於其中才是最關鍵的要素。」。

 

此次個展作品涵蓋聲音雕塑、視聽裝置、燈箱及平面等奠基於程式編碼及演算法的作品。池田亮司部署了一個混合聲響、影像的複雜設置,這些經典元素滿足許多人對於數位科技成為今日藝術主體的激辯。展覽意圖使每件作品皆透露出池田亮司透過可靠的數學語言建構他個人的理念,具體而微提供一個有界無限的宇宙時空圖像。

 

「它是一趟宇宙之旅,從微觀到宏觀,賦予觀看者追求一種極致真理的體驗。」個展作品配置將依展場創造形而上的精神空間,種種規劃相當程度讓我們的身體沉浸於感知物理(環境),並藉由視覺、聽覺來現實化身體所感知的世界。

 

打開知覺的藝術空間

本次展覽囊括池田亮司創作生涯之重要作品,集數據和符碼語言,在北美館譜編出形而上的精神空間。在美術館大廳這個訪客暫留、等待、會面的中介空間,座落了五個筒倉造型的揚聲器,同時發出有特定順序、組合的聲音,是為作品《A「連續統」》(A [continuum])。作為管弦樂團調音基準的「音樂會音高」,音符「A」從巴哈時代至今皆未被精準定義。在作品中,一系列歷史上音樂會使用的標準音高被分配到各個揚聲器,相異的頻率音調交互疊加,形成極其複雜的聲音質地和共鳴音型。無窮盡的聲音和頻率組合以正弦波瀰漫在大廳空間中,每一刻都為觀眾帶來獨特的聽覺體驗。

 

《數據-掃描1-9號》(data.scan [nº 1-9])是池田亮司試圖將數據具象化的「數據數學」(datamatics)計畫的一部分,運用純數學和大量現實數據如人類DNA序列、摩斯密碼、分子結構等素材,經數學演算化約為影像的每一像素,匯聚為精心編排的微觀視覺畫面,在九個顯示器上伴隨極簡音軌同步播映。

 

《符碼-詩》(code-verse)則是以更抽象化的方式將先前作品重新掃描並組合,把各種符碼從蘊含資訊的數據中提取而出,解放至不具任何意義和內容的世界,組構出如交響曲般的樂詩。作品將觀者置身於流竄閃現的聲光之中,以無從解譯的純粹挑戰大腦的知覺層次。

 

雙牆面裝置《臨界點》(point of no return)是藝術家自稱其創作中最玄奧的形上學作品,其中一面由單一投影機投射而出、大量訊息密集疊加而成的黑洞;另一面則是色溫近似太陽的白色光源。本作品指涉科學脈絡下有巨大引力扭曲著時空的黑洞,任何事物、甚至是光,一旦進入其中,都無法遁逃。作品中位於兩側的黑洞區域與白光其軌跡相疊合,這個邊界即成為空間和時間臨界點的象徵,恣意於一種越出現實卻蘊涵無限意象的謎態。

 

《普朗克世界「宏觀」》(the plank universe [macro])為一件巨幅的投影裝置作品,從物理學上無限小的計量單位「普朗克長度」(Planck length)的角度探索人類對自然界無限小或無限大的感知潛能,試圖從人類尺度以至於超出可觀測範圍的宇宙尺度描繪無限的宇宙,擴延認識世界的極限、觸碰宇宙的邊界。這件作品是池田亮司在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駐村期間受到啟發的創作。

池田亮司以科技為媒介創造沈浸式環境,藉物理現象世界背後的數學結構帶出宇宙宏大的隱喻,促成觀者以去人類中心的視點拓寬對世界的認知,並開啟新的感受方式:將自身全然交付於知覺、心靈和尺度、空間與時間的連結之中,穿梭於一件件作品之際,對於一個個沒有解答的問題無止盡地追溯,直至衍生自我的詮釋與解讀。本展覽亦展出數幅以往少見的測試圖及手稿,並規劃視聽體驗區,展陳音樂會影片、音樂作品及書籍供聆賞閱讀,讓觀眾得以一窺池田亮司的創作思路。

 

展覽除了將發行導覽專書,北美館亦預計於展覽期間出版池田亮司2018年於龐畢度藝術中心展出之展覽專輯《連續統》(Continuum),此為法國出版社Éditions Xavier Barral首度授權發行之全球中文版。

 

無法被定義的藝術家

1966年出生於日本的池田亮司,目前在法國定居及工作,多年下來早已是國際知名電子作曲家和視覺藝術家,其受量子物理學啟發,運用演算法創造出一個融合了聲音、視覺、物理現象、觀眾參與不斷疊加訊號與訊息的音像場域,像是正弦波、白噪音、干擾信號、高低頻率等傳統音樂外的元素製作聲音,創造出獨樹一幟的先鋒電子音樂風格。

 

他是少數同時以視覺及聲音創作聞名國際的藝術家,其創作路徑涉及數學、量子力學、哲學,混和聲響、音樂、影像、物理現象、數學概念以組構其現場演出及裝置,並透過發行出版物、CD實踐其長期創作計畫,譜寫出其獨有的創作維度。其展演足跡遍及世界各地,如美國紐約公園大道軍械庫、巴黎龐畢度中心、德國卡爾斯魯厄藝術與媒體中心、日本東京都現代美術館、新加坡藝術科學博物館等,更獲頒奧地利電子藝術中心與歐洲核子研究組織合作之新媒體藝術獎項,獲邀進駐創作。

 

未曾受過藝術或音樂正規教育訓練的池田亮司,自小即廣泛汲取各種類型的音樂,接著更嘗試剪輯、操作磁帶及音頻效果,玩起音樂的組合變異。1994年,他加入涉及展覽、劇場、舞蹈、音樂創作及出版的多媒體藝術團隊「蠢蛋一族」(Dumb Type) ,藉由跨領域合作,開始關注劇場與藝術展覽。之後,他著手用音樂會形式操演聲音藝術,活躍於各地音樂節,同時創作聲音裝置並發行專輯。自1995年開始,池田亮司逐漸捨棄重複訴諸音樂素材的聲音創作,從「什麼是聲音?」的基本定義問題出發,深入研究其物理特性。他將聲音徹底化約到最小單位後再行編排重組,運用純粹的正弦波、白噪音等基本元素創造不同聲響的音景組合,挑戰人耳可感知的聽覺極限,成為極簡電子音樂先聲。

 

2000年以降,他據此窮究本質的精神,拆解光的基本組構為像素;更進一步,將世界簡化為數據。池田亮司以作曲家的方式思考創作,將聲音、燈光、空間、時間等物理現象一一納為其編寫作品的元素,用演算式帶出精確的表現結構,化嚴謹數理邏輯為藝術形式,賦予其作品獨特的數據美學。

 

《池田亮司個展》(Ryoji Ikeda Solo Exhibition)

展出時間: 8/10至11/17

地址:台北市立美術館  10461台北市中山區中山北路三段181號

 

via 北美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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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十逾年來,時永駿的每件作品都像是「夢」——他著迷也著於擺弄真真實物件,導演在平淡日常中暗藏突兀荒誕的戲碼。我們走進他面向河川的三層老房,看創作超現實的藝術家,陪伴現實日常的器物是什麽?它們又如何影響、乃至象徵著他的創作和生活?

時永駿的創作有點超現實,他的家也是。 

他作品中標誌性的、怪奇異質的玩偶與物件,四散三層樓的大房子,連不少尋常的生活器物——櫥櫃上的花瓶、茶几上的燭台、桌上的茶壺、角落的盆器⋯⋯在安坐目前的位子前,也都先出自於他的「畫面」。

近十年來,時永駿創作時始終堅持著一套儀式:先做立體雕塑裝置,拍攝,最後才轉成布面油畫。他喜歡拼接大量生活瑣碎物件,搜集現成物之外,也做陶,為了免去排隊燒窯的時間,狠心花大筆錢設下一座窯,就是為了能最親自、即時地燒製最理想尺寸的物件——多數時候是人偶,也有最適合人偶尺寸的各式器物。

(攝影:林科呈)
藝術家時永駿於家中書櫃前。(攝影:林科呈)

為什麼這麼做?家中滿滿的一牆書藏有暗示,其中大多是關於建築、室內設計或景觀的主題,「我很喜歡看空間,在繪畫裡也希望有一個明示、暗示的空間感,所以會先把場景做出來,好像要參與到裡面,我才會決定要畫什麼。」理解世界的方式是體感的、直接的,時永駿也在意走進白盒子的觀者可以身歷其境,展出時,裝置往往會直接出現在畫作旁邊,作為對照,並列站在觀者面前。

此刻,樓下的工作室中,為了10月在首爾的展覽,3個場景正在搭建,「廚房、飯店走廊、咖啡廳,對我來說全都是很熟悉的場景,相信對大家也是,不用依賴文字論述,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由此,其中大量日常物件的出現也就理所當然。有了鍋碗瓢盆的陪伴,那些扭曲殘缺、比例不合維度的玩偶,顯得不全然是突兀割裂,反倒有些親切。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親自燒製的茶壺,手感沉甸厚實,也曾擺放進他的作品中。(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作品〈試鏡表格|2020|195×200×38cm|2020|陶器、古董現成物、古董壁櫃〉,手捏的茶壺就擺放其中。(圖片提供:YIRI ARTS)

讓它們出去玩!

時永駿當然清楚自己戀物,「絕對是夠戀物才做得出這樣的作品。」

他試圖追溯原點。大學時,租屋處附近是廢棄的、靜待拆除的關渡自強新村,所有居民都已撤離,只留下非常多被遺棄的舊物。同為眷村小孩、當時自己老家也在拆遷的他,清楚如果沒有帶走的物件,不會回收也不會被處置,只會一起被夷為平地,「當時學生流行起用老東西,我們每天醒來就一群人當去雜貨店挑生活物件。」

(攝影:林科呈)
雖多數時間一個人吃飯,時永駿仍在意食器的挑選。(攝影:林科呈)

從此,「東西一旦落入我手中,就很難拋棄它。」時永駿笑說,喜新和厭舊並不排斥吧?直到幾年前,他搬來人生第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把40年老房翻新成通透明亮的模樣,對於物件的慾望,才更加克制了。「除非真的是破表的喜愛,才會帶回家!」請他挑一件近期最「破表」的,時永駿指向混進書櫃的一只馬克杯——很薄很薄的杯壁,在京都古屋市集遇見時一摸就著迷,他相中奶白的顏色很適合泡拿鐵,但每次用都實在太提心吊膽,才乾脆遠離廚房江湖,供奉到書櫃上。

(攝影:林科呈)
他最寶貝的、杯身極薄的馬克杯,目前被供奉在最安全的書櫃上(可以在圖1中找找它的身影)。(攝影:林科呈)

他習慣這樣為各式飲料搭配不同杯子、不同飲料也絕不混用同一只杯子裝,另一頭的廚房裡,明明是獨居,但滿滿一大櫃的杯盤碗碟,透露也實現他的小講究,更呼應著他的畫作〈餐具的選擇障礙〉——小小的人偶面對滿牆的餐盤——正是他自己的經驗,「倒也不是說一定要那個儀式感,是想就算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吃飯,也不要這麼狼吞虎嚥、這麼草率,這件事可以從選擇餐具開始。」

(攝影:林科呈)
廚房中的大櫥櫃, 購買來的日用食器中混雜著不少藝術家為了作品親自手作、同時真實有功能性的器物。(攝影:林科呈)

櫥櫃裡,也不乏穿插著他過往為作品而燒出的陶器——如果尺寸恰巧合乎「現實」,每次展覽回來,也便會自然入列,變成藝術家實際使用的生活器物。然而,雖然是創造者,時永駿也從不擁有絕對的主控權,每次送出門,都不知道誰還會再回來,一旦被藏家買走就是永別,能有緣再回來被使用,都多了分命運的色彩。

對此,時永駿形容是「讓它們出去玩」,看著器物的角色在展品和生活物件、「去功能性」和「功能性」之間不斷切換,對他來說不僅是好玩,「隨著生活跟作品的界線越來越模糊,我也找出一個平衡——我好難坐下來直接把筆電打開,好痛苦,我希望工作就是不會讓我覺得現在在工作!(笑)也所以,我也一直堅持工作室和家要在一起。」藝術家花大把時間摸索調整、找出最適合自己的創作模式,如今都巧妙具象地體現在他的器物。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時永駿畫作,〈放滿陶器的大桌|2019|227x182cm|布面油畫〉;他對旅途中在英國的百貨公司中遇見的陶瓷器物陳列印象深刻,成為靈感。(圖片提供:YIRI ARTS)

模糊與流動

最近,時永駿從姊姊家的大掃除中搶救回一只來歷已成謎、小到無用的袖珍陶瓷印花茶杯,嘗試放進他正埋頭搭建的最新場景中,尺寸完美地適配站在吧台後的娃娃。好奇這樣從木作搭景、燒陶、與現成物混合,到定案最終擺置後開始動筆成畫,要花多久?「誇張一點,一天到晚換擺飾,反覆試,可能拍5、60張照片決定配色,1、2個月才能得到1張,最終決定要成為繪畫的定格。」

(攝影:林科呈)
作品〈港式茶餐廳〉(2024/117x91x5cm/ 布面油畫),桌上的食物和器物都真實比照時永駿在香港茶餐廳拍攝的照片擺設。(攝影:林科呈)

但偶爾他也會放手。一次在作品〈廚房〉(一個迷你的木作廚房加上黏土餐具的雕塑作品)中,布展時,時永駿邀請畫廊員工來自由地擺,「大家都問不是應該由藝術家來?但我其實也希望看到大家是怎麼詮釋。果然最後的邏輯跟我完全不同,酒器從我預想的最上方去到第一層!」更多時候,對於物的配置,其實他毫不執著,「我的作品只是我自己給出的一個版本,但它沒有正確答案嘛,每個人的生活態度或經 驗不同,使用器皿的邏輯也就完全不同,相信如果藏家買回去,也一定忍不住不重擺吧?」

好在生活也是這樣,無需定格,始終在流動。現在,許多人進到時永駿家,會忍不住指認出曾在哪個展覽、哪件作品中看過哪件器物,他自嘲,「反正一般最粗糙、歪七扭八的就是我做的啦!」每當這時,他也覺得很有意思,「好像真正做到把工作跟日常合在一起了。」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廚房|2024| 51W x 63H x 32D cm |壓克力彩木板、輕黏土、古董利口酒瓶、古董玩具盒〉(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餐具的選擇障礙〉(2024/91x72cm/布面油畫作品),靈感來自時永駿每天面對餐具櫃的切身處境。(圖片提供:YIRI ARTS)
(攝影:林科呈)
為了10月將舉辦的最新展覽,家中玄關目前堆滿老鐵盒,夏末將全數被運往首爾。(攝影:林科呈)

生活與工作,物件的功能性與藝術性,一切都是模糊的,這就是屬於這個家的超現實。每一天,時永駿繼續為每一杯飲料、每一餐搭配器皿,也轉身安置小空間裡的布景。久了,他對空間的思考也寬廣,「只要能裝東西的就是容器?每個作品場景是,這個家也是——重點是裝在裡面的事。」

陪伴創作日常的24hr器物們

 咖啡杯〔 08:00 - 09:00 〕

咖啡杯為了避免天黑還在工作會覺得自己很可憐(笑),我儘量早起,讓工作都集中在日落前。每天起床的第一杯咖啡,其實本來最愛用一只白杯裝,但幾年下來杯底的沉澱很難洗掉,偏偏我很愛洗刷器物,最後乾脆換了這隻深色的(來自選物店Everydayware & co)。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大~水杯〔 10:00 〕

吃完早餐,我就會開工!因為廚房和起居空間在二樓,工作室在樓下,我會用我在東京跳蚤市場買的、也是我擁有最大的一個杯子,倒一大杯飲用水帶著,工作時備在手邊,這樣就不用一直上上下下。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小菜碟&湯碗〔 18:00 〕

天黑了,我就會把樓下全部收拾乾淨上來煮晚餐。餐桌上固定一定會出現的就是這兩位:我通常一個人吃飯,醃漬物比較方便,這個小菜碟(左)是自己做的,尺寸很適合把好幾種全部放在一起享用;另外我喜歡喝湯,在「舊目立屋」買到這只湯碗。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清酒杯〔 22:00 〕

睡前,我最喜歡喝清酒。這是朋友送的,很多清酒杯都小小的,一直倒有點麻煩(笑),但它夠大,有點深、同時又全透明的顏色也很美。另外,我絕不會拿它來裝水和茶——不覺得每種飲料都用專屬的、最適合的杯子裝,會特別好喝嗎?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把緊鄰房子的獨立鐵皮屋當作陶作工作室,其中擺滿陶偶、窯爐和繽紛釉色。一直手捏的他,最近下訂的拉胚機剛剛送來,令人期待後續。(攝影:林科呈)

時永駿

1978年生於台北,臺灣藝術大學畢。創作媒材涵蓋繪畫、雕塑、裝置、攝影與文字,偏好將真實生活中的物件融入,創造出偽寫實作品。作品形式大多以電影與戲劇的拍攝手法進行前置作業。曾多次獲澳洲白兔美術館、上海龍美術館,與臺灣國立歷史博物館等館藏。

文|李尤 攝影|林科呈 圖片提供|YIRI ARTS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4月號《從器物開始的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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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臺南市立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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