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台灣館策展人曾志偉、黃偉倫!當建築作為未來問題的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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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於5月22日開展,台灣館由曾志偉、黃偉倫代表參加。先別把建築雙年展看得高冷疏離,本屆大會主題《我們將如何共同生活?》(How will we live together?)其實再平凡不過, 更是在疫情未平的現今,所有人迫切探求的提問。

「會議室太亮了啦,我們到辦公室聊,我來弄點威士忌。」曾志偉沒有在開玩笑,拿出酒和冰塊,領著大家走入滿是怪石收藏的昏暗辦公室。氣氛和美酒俱全,採訪該從哪聊起?曾志偉自有答案,「要先乾杯!」愜意氣氛似乎和建築雙年展的嚴肅議題有些違和,但想想曾志偉深受南洋文化影響,創造出建築自然而然融入環境的風格,以及黃偉倫在草率季串接各方創作者,共同打造出的生猛場域,這樣的隨興倒才貼切。兩人早在2015年就有過合作,草字頭的第一檔策展,就是與少少原始感覺研究室共同策劃芬蘭藝術家Kustaa Saksi的展覽。而他們的再次合作,就來到了今年的威尼斯建築雙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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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原始感覺研究室」於2014年建於台北士林外雙溪山坡上,曾志偉在此實驗在南洋學到的生活方式。

建築x影像 原始遷徙從台灣出發

原定2020年開展的第17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因疫情延宕至2021年5月,回溯由國美館舉辦的台灣館參展徵件,已經是2019年的事了。當時曾志偉成立自然洋行已邁入第16年,「建築做到一定程度,會有點想去外面看看,當作品通過國內評選、被拉到國際等級,會得到很多評論,知道自己怎麼被看待。」於是他找了黃偉倫搭檔參加,期望能在建築專業以外,帶入更奇妙更玄妙的看法。黃偉倫回想,「一開始Cha Cha(曾志偉)問我,欸,要不要一起去義大利玩啊?」假出遊真策展的邀約,竟和最後台灣館《台灣郊遊》的展名有所呼應。 

思考大會主題《我們將如何共同生活?》,曾志偉認為「將」才是這句話的重點,每個建案幾乎都在處理「將」的問題,在人類還沒入住前,建築得先置入在未來要生活的場域,透過研究、調查、設想,回應在這裡生活的素材。黃偉倫則有不同切點,「這句話很好玩的是,它的對象到底是誰?是我們跟其他國家的人、不同價值觀的人,還是自己的慾望跟可以負擔的能力?」因此他們選擇自然洋行近10年內相關的5個建築作品,各自對於將如何共同生活的對象和方式做不同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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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生態光學冥想屋」使用春池玻璃的材料與技術,為未來的居家空間提出設想。

這5件作品以「少少原始感覺研究室」為起點概念,曾志偉在此實驗旅居峇里島學習到的生活方式,探索都市文明與原始森林的界線。「勤美學森大」則將少少的部分區域擴大,每月和氣味、飲食、花藝等不同創作者合作,把少少單純的研究室,擴散至廣納更多人的自然教室。而不同於少少與森大是實際建造並營運的場域,曾志偉把「將」的時間軸推向更遠的未來,納入「類生態光學冥想屋」,此為他參加忠泰建築文化藝術基金會所舉辦的《HOME 2025:想家計畫》,用春池玻璃的材料與技術打造出的玻璃山洞,提出對未來居住空間的期許,「這是一個設想,但不是假想,因為它的建材是由實質的企業提供。」

國外案例則有北京「原始知覺研究室」和峇里島「天然修道院」,兩者的建造動機恰好形成強烈對比。前著的出發點非常機能,是為了把都市爆炸人口遷移至郊區所做的先驅微型建築;後者則從心理與情感出發,這個位在森林裡的祭祀場域,平時也身兼村莊交流所,既有神性也有人性。曾志偉解釋,「峇里島在考量生存機制的時候,不是以人做出發點,而是『人、神、天然』三者合一的權衡機制。」而在建築作品之外,也加入3支影片,包括少少歷年活動剪輯、祕魯籍導演Mauricio Freyre以劇場手法拍攝台灣山林的抽象影片,以及台灣行為藝術家阿庚的生活記錄,讓策展內容從建築物件,藉由影像看見真實生活其中的人類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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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修道院」模型由竹子和茅草搭建,每支建物無法單獨站立,必須以群體為單位,頗有早期集村發展的概念。

《台灣郊遊》從英文展名來看更容易理解,《Primitive Migration from/to Taiwan》意味從台灣出發或來到台灣的原始遷徙。曾志偉坦言,曾有評審或外界批評這些作品不夠「台灣」,但他認為建築雙年展並非博覽會,要表達的更是環境與心理層面的共通性;5件作品剛好落在台灣、中國、峇里島,也意味著不管一地社經發展如何,都會面臨到共同生活的問題。「Cha Cha和我討論的時候,提到人們假日漸漸不想待在都市,都想往郊外走。從疫情發生後往回看,這真的變成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怎麼安全拆散大家居住的地方?在野外又要怎麼跟自然、跟自己好好生活?」黃偉倫自己也覺得驚奇,這些在疫情前選的案子,真的都在現今有所呼應。

巨大模型壓迫展場空間

這次台灣館和以往一樣在威尼斯普里奇歐尼宮展出,他們捨棄利用支架、展架呈現作品的配套,直接讓大尺幅建築模型從地上聳立,觀者從熙攘的聖馬可廣場走入,就瞬間感受到空間的壓迫性。「展品本身就是展場,抽象的建築模型充斥整個空間,動線會變得很小,人要走得很慢,光線拉到剩小小的縫,瞳孔必須放得很大才能夠感受。」曾志偉說,正因為減去了展場設計,空間裡的光與影就格外重要,哪一扇窗要拉到第幾格開口,佈展團隊得現場精準實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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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知覺研究室」模型以碳化板組成,呼應北京空汙問題,嘗試以空氣濾芯的概念作為建材。

一走入展場,「天然修道院」及「原始知覺研究室」就矗立眼前,圓柱和方形的模型樣貌,連曾志偉都開起了玩笑:「我都說它們是熱狗跟豬血糕。」縮小化的模型,當然不是呈現這裡是門、那邊有樓梯等細瑣結構,而是聚焦於作品承載的意義,例如原始知覺研究室模型由碳化板做成,對應北京空汙PM2.5的問題,嘗試以空氣濾芯概念作為建材的可能。在組裝工法上也很有意思,「這兩個案子都是一個群體,不能單一看待,光是一根建物是站不穩的,要好幾根在一起,所以下面拉了很多溪流上的石頭。」

台灣將如何共同生活?

2018威尼斯建築雙年展以《自由空間》(Free Space)為題,到今年的《我們將如何共同生活?》,不難看出對公共議題的重視。「我沒在意到底是公共還私人,家裡人比較少,公園人比較多,都是人要用的地方啊。」沒有跳入公共性的探討,曾志偉帶出了另一條路徑,「峇里島的房子都是公共性的,走進家裡是院子,中間有一個發呆亭,房間就以它為中心繞圈建置。我住在峇里島有很深刻的體驗,一大早就有人趴在窗戶看我起來, 不然就是敲我房門。」完全不同於西方重視隱私的居住思維,讓他在從事建築時沒有私人與公共的成見,「不能說蓋公園比較高尚,研究集合住宅比較低下,這些都是必須存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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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建築模型,現場也展出3支影片,並有「曖曖。內含光實驗室」調配的氣味,讓觀者有身處郊外山林的感受。

建築說到底就是人類實際居住使用的場所,若將視野拉回台灣,我們將如何共同生活的提問,是否存在實際解方?曾志偉觀察,山脈和海岸線是無需爭議的不可開發,在法令與開發上可以攻城掠奪的,就是山跟城之間的半斜坡、半山腰郊區。「我們現在都想住在都市又同時擁有自然,但這兩個渴望會矛盾,乾脆把都市蓋得很密集,讓都市更都市,不要再擴散;開車5、10分鐘就能到郊區,看見完全的自然。而不是開了10分鐘還是小鎮,又得再開1個小時到宜蘭,卻發現田野都是房子,這樣是均衡發展沒有錯,但我會覺得極端一點比較好。」

2021 威尼斯建築雙年展_05
最初的策展方法並非模型和影片,黃偉倫原本想再拉出一條「人和食物」的支線,使用投影在蚵殼粉上等方式傳達,但考量食品國際運輸上的困難,很快就轉為現在的方向。

黃偉倫又是另一個極端,最近看兒子整天滑手機,令他思索如果未來電力非常充足,人類其實可以透過虛擬世界滿足任何需求,和《駭客任務》一樣居住於數位。「以地球的角度來看,搞不好這樣才是有效的資源利用, 我們的居住空間可以越來越限縮,甚至不需要自然,因為我在手機已經環遊世界幾萬次。這樣想起來有點可憐,但價值觀是不停在變的。」超展開的回答果然再適合喝酒暢聊不過,畢竟我們將如何共同生活的議題,就是任何人都能發言討論的日常問題。

曾志偉

自然洋行設計團隊創辦人與設計總監。1973年出生於台灣,幼時成長於帛琉群島並就讀SDA美國國際學校。2003年成立自然洋行建築工作室,往返旅居峇里島進行長期建築環境田野調查,2014年於台北成立少少原始感覺研究室,並於2015年任教於實踐大學建築系。

黃偉倫

草字頭國際策展創辦人。2012年從線上媒體開始,企圖以各種形式從宇宙八方引進新鮮事物。

文|張以潔

圖片提供|自然洋行建築設計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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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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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荷蘭鹿特丹港口的「FENIX博物館」將於2025年開幕,前身為全球最大的倉庫之一,更是19、20世紀百萬移民出入鹿特丹的碼頭。受全球移民故事啟發,中國「MAD建築事務所」改造這個地標性建築,透過尋找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交流,將建築的故事延續下去。

這座佔地16,000平方公尺的建築始建於1923年,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從19世紀末開始,300多萬移民從鹿特丹的碼頭登船,前往美國和加拿大等地,人們的離開和到來造就了今天的鹿特丹,成為一座擁有170多種民族的城市。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是鹿特丹這段獨特歷史的核心,這座巨大的倉庫長360多公尺,由鋼筋混凝土製成,是裝卸船隻的地方,其貨物被運至南非、加拿大、墨西哥和海灣國家。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在二次大戰期間,幾乎整個鹿特丹的建築都被摧毀,也因而造就這座城市如今充滿實驗性、創新思維的建築風景。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正由MAD建築事務所主導進行大規模的修復工作,確保鹿特丹港口建築的典範能夠被留存。FENIX博物館館長安妮·克萊默斯(Anne Kremers)表示:「FENIX的故事就是鹿特丹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FENIX博物館將引發人們對世界產生新的好奇心。」FENIX博物館旨在幫助鹿特丹重新定義21世紀、發展新型藝術和文化機構、培養新的創意人才,反映這座城市的多樣性、精神和歷史。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從屋頂升起的巨大銀色旋風

在FENIX博物館的屋頂中央,MAD團隊打造了一個金屬的旋風(Tornado)形裝置。雖是金屬外觀,旋風的內部其實是由木頭打造。它擁有接近自然的動態結構,令人聯想到盤旋的空氣,從底層攀爬而上,由屋頂升起延伸至天空,像是一個鼓舞人心的符號,象徵著全球移民所經歷的旅程。MAD建築事務所創辦人馬岩松說明:「當MAD建築事務所受邀參與FENIX博物館的計畫時,我們深知它必須與現有建築、周邊環境、移民故事、過去記憶進行對話。『旋風』關於未來,但它植根於過去。」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並將默茲河和荷美郵輪總部改建的紐約酒店(Hotel New York)盡收眼底。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以當代藝術視角建構展覽內容

FENIX博物館建築內部有兩層寬敞的展廳空間,未來將舉辦一系列藝術、建築、攝影和歷史的展出,探索人類遷徙的永恆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世界。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其中包括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的《祖先(Ancestors)》,以及法蘭西斯·艾利斯(Francis Alÿs)、史蒂夫·麥奎因(Steve McQueen)、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萊涅克·迪克斯特拉(Rineke Dijkstra)、金守子(Kimsooja)、希爾帕·古普塔(Shilpa Gupta)、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傅丹(Danh Võ)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除此之外,FENIX博物館還與世界各地的新銳藝術家合作,展出一系列以移民故事為主題的創作,包括巴黎藝術家貝亞·吉勒·加查(Beya Gille Gacha)、鹿特丹藝術家埃弗拉特·澤哈維(Efrat Zehavi)、韓國藝術家蔡恩麗(Chae Eun Rhee)、藝術家拉奎爾·範哈弗(Raquel Van Haver)、美國藝術家雨果·麥克勞德(Hugo McCloud)。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策展空間「Plein」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空間,其中佔地2,275平方公尺的「Plein」,代表著一種全新的博物館策展方式。這個寬敞、 靈活的展演空間將由鹿特丹在地的不同團體策劃豐富活動,每一天、 每一小時都將截然不同,呈現多樣面貌。例如,在中國農曆新年時,便將紀念1900年在FENIX街區創建的歐洲第一個唐人街,慶祝中國的飲食和文化。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巨型展出裝置《迷宮》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形成迷宮般的沉浸式空間,參觀者可以在其中穿梭,發掘行李箱主人的故事。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紀實攝影展《移民家庭》

受愛德華·史泰欽(Edward Steichen)最知名的攝影展之一《人類大家庭(Family of Man)》啓發,《移民家庭(Family of Migrants)》由數百張紀實攝影和肖像組成,探討人類流動、家庭之愛、旅途危險和告別等主題,涵蓋了6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攝影師的經典攝影,如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劉易斯·海因(Lewis Hine)、王福春(Wang Fuchun)、阿拉·古勒(Ara Güler)和薩姆·普雷塞爾(Sam Presser)等。

資料提供|FENIX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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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提供兒童玩樂的共融遊戲場(inclusive playground)掀起不少話題,特別是設計上提供多元設計,讓不同年齡、能力及需求的孩子,能在遊戲場中發展體能、社交和認知,容納更多兒童前來。而2022年在日本山形市開幕的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以下簡稱Copal),為日本第一座通用兒童遊樂設施,在不限殘疾、種族、語言和家庭背景等條件下,使孩童能安心在此學習和玩樂。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兒童遊樂場Copal的興建,源於所在的山形市冬天漫長、降雪量很大,所以室內的遊樂場所便成為當地孩童重要的活動場地。這座遊樂場的原址為稻田,由建築事務所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負責設計。負責此設計的建築師Onishi Maki觀察到,肢障的孩童往往因為公園沒有適合玩樂的遊樂設施,於是從未進入公園,像是公園設施有很多階梯,孩童必須爬很多階梯才能到設施上層遊玩,或者是在使用遊具時會被催促趕快前進,這些都讓身心障礙相關兒童在玩樂上造成不便。於是在設計這座遊樂場時,Onishi Maki便決定要結合共融和開放的特色打造一座充滿多元性的遊樂場域。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建築師的設計靈感來自當地的藏王山,在建築外觀上以優雅起伏的屋頂,創造動態、開放的姿態,並與遠方的藏王山脈相互呼應,白色的外觀也猶如遠方山脈上漂浮的雲朵。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量體主要為鋼構,部分屋頂則採用木構與山脈意象創造連結。室內部分則運用大量木材質,提供前來的人們溫潤自然的氛圍。特別的是天花板的大片木材質,更提供與室外自然氣息連結的意象,跳脫室內遊樂場的傳統設計。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人們可以透過西邊的主要入口進入室內,遊樂場主要有兩個空間,一個為開放的遊樂場區域,一個是下沉式的體育館,兩者以平緩的斜坡連接。而下方則設置了辦公室、咖啡館和多功能空間。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室內設計的坡道主要為降低高低差的設計,不僅可以視為走道,也可以視為大型溜滑梯,除了降低使用障礙,也賦予空間更為開放、柔和的感覺。在小階梯、斜坡和蜿蜒的牆壁上,建築師也以巧妙設計讓孩童自由玩樂,例如扶手上設計的木球,就是讓各種需求的孩童可以沿著欄杆移動和玩耍。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在遊具的設計上,建築師觀察到孩童即使沒有遊具,空間內的各種環境、物件也會激發他們玩樂的創意,於是在遊樂場Copal內的遊具設計,便以創造自由嘗試、探索的空間提供孩童玩樂的場所。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在安全保護設計上,建築師也盡可能在樓梯、坡道上以強烈色彩、不同材質的設計,打造能和諧融入空間的安全設施,避免如傳統遊具周邊出現突兀的設計。如今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的開幕,讓空間在跳脫年齡、國籍、語言、殘疾或家庭背景的條件下,使更多孩童能進入空間玩耍,這樣的設計也為山形市帶來新穎的城市地標,創造更具包容性的城市設施。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資料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攝影|Kohei Shikama、Commissioned by the Nippon Foundation DIVERSITY IN THE ARTS、Nacasa & Part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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