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建築大改變!從震災、COVID-19到烏俄戰爭,建築面對社會議題的新提案

小建築大改變!從震災、COVID-19到烏俄戰爭,建築面對社會議題的新提案

從國際注目的烏俄戰爭、COVID-19的回顧到建築介入公共空間, 我們嘗試探索建築如何以「小」的規模與概念,承接起逐漸急迫的社會需求、提出新解方,並讓人人都有機會平等享受建築的美好。

在2010年,美國MoMA曾策畫一檔重要展覽《Small Scale, Big Change: New Architectures of Social Engagement》,集結的11位參展建築師或團體之中不乏日後的普立茲克建築獎得主。他們由地方規模的議題著手,探索、實驗並以此「回應那些在極少被服務的社群中存在的在地需求」,由小最終醞釀成大的效應。日本建築家隈研吾曾在《小建築》一書中表示,或隱含的社會需求,或急切的悲劇與苦難,在在刺激建築領域推動創新。隨著國家間衝突肆虐、氣候變遷導致海平面上升和作物歉收等等,人道危機的加遽、社會問題的激化成為21世紀的社會挑戰。這或也刺激了近年建築界對社會參與的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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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回收鎮上的廢棄混凝土塊並賦予新的機能,作為兒童遊樂場與戶外廣場的基礎設施。(圖片提供: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

靈活應對災難的傷痕與住居需求

在《小建築》的前言,隈研吾特別寫道:「一直讓建築世界產生轉變的是大災難。」當今世界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居住正義危機,依據聯合國對去年的統計,共有8,930萬人流離失所,這包括近2,710萬難民。災難與戰爭造成難民潮,滿足基礎生存,以及人類隱私與尊嚴的庇蔭處成為迫切需求。看向2022年2月爆發至今的烏俄戰爭,國際移民組織在4月估計超過710萬的國內流離失所者(IDPs)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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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的中央備有3個半開放式的合院和3個花園,可提供給不同團體和使用者用來舉辦各種活動。(圖片提供: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

對此,始終關注人道危機的普立茲克建築獎日本得主坂茂也沒有缺席,他與自己創立的NGO組織義務建築師網路(VAN)偕同在地建築團隊、學生,在烏克蘭與邊境地帶利用學校校園和大型設施空間,設置「紙質隔間系統」(PPS,The Paper Partition System)。紙質量輕、容易製造與回收利用,是他標誌性的設計手法,也是「小」之於建築的其一特質,早於1994年首先開發紙避難所模組應對盧旺達種族滅絕難民潮,此後發展出的PPS系統,多次應用在日本震災等不同急難現場。

▷坂茂為烏克蘭難民搭建紙管臨時避難所!從日本趕往波蘭展開人道救援計畫

輕型的避難所設計,有獲得2022 Good Design Award的瓦楞紙板帳篷 「DAN DAN DOME」與受美國火人節中hexayurt營帳啟發而設計的 「Shiftpod」等等。再更堅固、獨立一些,烏克蘭事務所Balbek Bureau展開臨時屋計劃「RE:Ukraine」,相對小型的模組化設計讓其短時間內部 署,並彈性順應不同地形和定居密度。難民營設計行之有年,更早前曾獲選倫敦設計博物館2016 Beazley Designs of the Year年度大獎,IKEA基金會與聯合國難民署共同開發的「Better Shelter」,儘管1,250美元的成本是一般營帳的兩倍,但它提供更高的安全性與耐久度,甚至它的堅固框架可結合當地材料搭牆並代替原先塑料,如同樂高積木一般以小模組為基本單位卻充滿變化,能化身無國界醫生組織在震災後的小型診所,也能成為伊拉克、葉門難民的居所或臨時學校。

烏克蘭難民村提案!Balbek Bureau設計模組化居住單元、注重公共空間功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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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Ukraine的模組單元可以堆疊並組合成更大的配置,穿插有廣場和綠地,創造從100人的定居點到可容納8,200人的小鎮。(圖片提供:Balbek Bureau)

然而,這類建築並非長久之計,生活機能的匱乏、居住環境的劣化與佔據額外土地的問題將隨時間而愈發尖銳。而在危難與戰爭之外,世界各處也有經濟弱勢掙扎於貧窮線之上,同樣面臨居住議題。「微型住居」(Tiny Houses)成為其中一種可負擔且可擴展的解決新提案,讓人在找到心儀的住房前擁有安全的中繼點。Rural Studio與Urban-Think Tank等建築團隊,均有設計成本低廉的微型住宅模組,也有如美國Quixote Communities的微型房屋造鎮計畫與Lehrer Architects的微型公寓小鎮,皆是對應社會弱勢的住居需求。

2016年普立茲克建築獎智利得主Alejandro Aravena則提出「半成品屋」的概念,其建築事務所ELEMENTAL公布4套開源模組化設計圖,即源自他代表性的Quinta Monroy等4項集合住宅計畫——只蓋一半的房子與重點設施,讓房價更低,剩下一半空間讓買主日後自由增建利用。這些對房屋的可負擔性的重視,展現了建築的民主、平等價值,是對所有人居住權利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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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事務所Balbek Bureau展開臨時屋計劃「RE:Ukraine」,相對小型的模組化設計讓其短時間內部 署,並彈性順應不同地形和定居密度。(圖片提供:Balbek Bureau)

後疫情的流動關係

危難或許真是契機,回顧COVID-19自2019年底爆發以來,確實催速了醫療相關設計發展。國際非營利建築團體MASS Design Group早有對抗霍亂等傳染病的豐富經驗,曾發布醫療設施應對COVID-19擴散的指南,歸納出3大原則:人彼此間的距離 (建議6英尺以上)、空間的識別規劃和清潔,與建築在空氣的通透性。疫情之初設施匱乏,各國緊急應變的「方艙醫院」,多為臨時帳篷、大型場館集中安置或在空地搭建的巨型院所,環境擁擠、缺乏隱私性,多無法符合MASS提出的準則,於是造成交叉感染與醫護風險。

另立模組化小型建築成為擴充空間與醫療量能的解方,不同團隊如義大利建築師Carlo Ratti即改造貨櫃屋為CURA模組,迅速填補醫院ICU空間的短缺。台灣也不落人後, 在2020年,九典聯合建築師事務所與成功大學合作打造「QurE」(緊急部署檢疫醫院原型屋),開源設計圖讓全球免費下載;幾乎同一時間,小智研發與台灣設計研究院、輔大醫院共同推出模組病房MAC Ward,兩者皆能快速組裝,採100%可拆解再利用的永續材質,並能以更經濟的成本建置負壓或加護病房。此外,墨西哥建築事務所 Revolution,為避免醫護人員回家或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時擴散傳染,因此設計醫護人員臨時小屋模組(TPHW),提供私密的休息空間。模組化設施在標準化、輕架構、易組裝興造的基礎下,能靈活順應醫療需求而變。

移動式負壓隔離病房「QurE」!可迅速搭建、建築材料能被拆解回收使用

小檔DSC_0839緊急部署負壓隔 離病房原型屋(QurE)引用台灣成熟的 組合屋技術,標準化、預鑄的C型鋼輕骨 料與保溫氣密牆板,能在最短時間建構負 壓隔離病房。
緊急部署負壓隔離病房原型屋(QurE)引用台灣成熟的組合屋技術,標準化、預鑄的C型鋼輕骨料與保溫氣密牆板,能在最短時間建構負壓隔離病房。(圖片提供:九典聯合建築師事務所)

COVID-19也改變了公共空間,因室內空間難以保持社交距離,從餐飲、體育到娛樂活動等都被迫移往室外。像是美國紐約Domino公園在草坪上繪製社交距離圈維持距離, 全球多處皆有類似做法。而露天餐飲原先就是歐洲的流行,其他地區陸續引入以復興產業,例如2020年6月美國紐約市政府啟動「開放餐廳計劃」(Open Restaurants), 允許餐廳運用公共空間營業,取得成功後永久化作長期復甦計畫,隨之如美國建築公司Rockwell投入室外用餐模組設計;加拿大事務所ADHOC則為蒙特婁的城市復興計劃設計「Your place at the table」,在公園擺上餐桌椅裝置,餐廳在旁開業,而市民可以保持距離用餐,或遊憩或與設施互動。此外,加拿大Lmnts Outdoor Studio則把瑜珈與健身活動帶到多倫多的戶外,安裝50個快閃透明圓頂。讓人群彼此間保持安全隔絕卻隱有聯繫的關係。COVID-19彷彿刺激城市進行各種小建築實驗,儘管邁入緩解的後疫情時代,一些措施如社交距離、交通減量與增加的室外設計,隱然滲入現在的公共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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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olution發現在COVID-19肆虐期間,醫護人員經常在輪班後睡在汽車或克難的空間中,因此打造出醫護人員臨時小屋模組(TPHW)。(圖片提供:Revolution Architects)

由小的介入激發大的改變

建築師也藉由對公共空間的介入,嘗試建築在地方社群中所能迸發的力道。2022年普立茲克獎得主Francis Kéré,2001年時在他人生與職業生涯的起點——缺乏教育資源的布吉納法索甘多小鎮,蓋起一座小學,這座量體不算大的生涯首作奠基其核心理念:運用與開發在地材料、培訓在地勞動力,並運用參與式設計,讓整個社群充滿動能。受重要人道建築榮譽Obel Award肯定的德國建築師Anna Heringer也有相似的理念,早期的重要作品METI手工學校到近年的喜悅之家(Anandaloy Center),都展現她對傳統、永續材料的重視,並將建築作為改善生活的工具,肩負教育與培力的功能。而跨國建築事務所SHAU打造微型圖書館系列(Microlibraries)為複合機能的社區中心,是學校教育與社區空間的替代方案,融入遊玩設施吸引孩子親近,希望藉此提升當地待改善的識字率。

圖片提供◎SHAU Indonesia  小檔KIE_SHAU-Microlibrary Warak Kayu-14微型圖書館 Warak Kayu 是微型圖書館系列中的第5個建成項目,抬 高建體的設計如同傳統的高蹺屋,創造更多公共 空間。
微型圖書館 Warak Kayu 是微型圖書館系列中的第5個建成項目,抬高建體的設計如同傳統的高蹺屋,創造更多公共空間。(圖片提供:SHAU Indonesia )

至土耳其擔任教職,因緣際會接觸到土耳其東南部邊境小鎮雷伊漢勒(Reyhanli) 的難民潮,台灣學者裘振宇在土耳其打造的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於2022年正式啟用,由模組化建材打造52個拱型小單元,複合NGO基地、難民庇護所、教室及職訓中心等多元機能,同時服務敘利亞難民與土耳其的在地弱勢住民,透過平等的參與消融彼此界線。而回到烏克蘭現狀,截至2022年10月24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共207個文化性建築遭受破壞,其中就包括15個博物館。建築師Victoria Yakusha設計了Maria's Way博物館,以收納畫家Maria Prymachenko倖存的藝術品,將由一排15個圓錐建體組成,是對烏克蘭集體歷史記憶追尋與修復,以及身分認同的凝聚。

挺過土敘震災的「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結合伊斯蘭拱頂意象,創造互助共榮的人道建築

小檔DJI_0583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由折疊金屬薄板, 以及原先當作土耳其和敘利亞邊界圍牆的預鑄混 凝土塊構成模組化的設計。
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由折疊金屬薄板, 以及原先當作土耳其和敘利亞邊界圍牆的預鑄混凝土塊構成模組化的設計。(圖片提供: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

這些地方規模的介入或許開始時看似不大,但從中實驗在地性、永續性設計的可能性,刺激活絡還未完全開發的社群能量,並展開對新與傳統材料探索,影響力也將由小積累,擴延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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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s Way博物館一列圓錐形大廳的末尾是玻璃圓頂的橘園,其中種植著異國植物,與烏克蘭畫家Maria Prymachenko的畫作一樣色彩斑斕。(圖片提供:Yakusha Studio)

更多精彩建築專題請見 La Vie 2022/11月號《小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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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位於荷蘭鹿特丹港口的「FENIX博物館」將於2025年開幕,前身為全球最大的倉庫之一,更是19、20世紀百萬移民出入鹿特丹的碼頭。受全球移民故事啟發,中國「MAD建築事務所」改造這個地標性建築,透過尋找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交流,將建築的故事延續下去。

這座佔地16,000平方公尺的建築始建於1923年,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從19世紀末開始,300多萬移民從鹿特丹的碼頭登船,前往美國和加拿大等地,人們的離開和到來造就了今天的鹿特丹,成為一座擁有170多種民族的城市。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是鹿特丹這段獨特歷史的核心,這座巨大的倉庫長360多公尺,由鋼筋混凝土製成,是裝卸船隻的地方,其貨物被運至南非、加拿大、墨西哥和海灣國家。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在二次大戰期間,幾乎整個鹿特丹的建築都被摧毀,也因而造就這座城市如今充滿實驗性、創新思維的建築風景。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正由MAD建築事務所主導進行大規模的修復工作,確保鹿特丹港口建築的典範能夠被留存。FENIX博物館館長安妮·克萊默斯(Anne Kremers)表示:「FENIX的故事就是鹿特丹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FENIX博物館將引發人們對世界產生新的好奇心。」FENIX博物館旨在幫助鹿特丹重新定義21世紀、發展新型藝術和文化機構、培養新的創意人才,反映這座城市的多樣性、精神和歷史。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從屋頂升起的巨大銀色旋風

在FENIX博物館的屋頂中央,MAD團隊打造了一個金屬的旋風(Tornado)形裝置。雖是金屬外觀,旋風的內部其實是由木頭打造。它擁有接近自然的動態結構,令人聯想到盤旋的空氣,從底層攀爬而上,由屋頂升起延伸至天空,像是一個鼓舞人心的符號,象徵著全球移民所經歷的旅程。MAD建築事務所創辦人馬岩松說明:「當MAD建築事務所受邀參與FENIX博物館的計畫時,我們深知它必須與現有建築、周邊環境、移民故事、過去記憶進行對話。『旋風』關於未來,但它植根於過去。」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並將默茲河和荷美郵輪總部改建的紐約酒店(Hotel New York)盡收眼底。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以當代藝術視角建構展覽內容

FENIX博物館建築內部有兩層寬敞的展廳空間,未來將舉辦一系列藝術、建築、攝影和歷史的展出,探索人類遷徙的永恆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世界。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其中包括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的《祖先(Ancestors)》,以及法蘭西斯·艾利斯(Francis Alÿs)、史蒂夫·麥奎因(Steve McQueen)、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萊涅克·迪克斯特拉(Rineke Dijkstra)、金守子(Kimsooja)、希爾帕·古普塔(Shilpa Gupta)、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傅丹(Danh Võ)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除此之外,FENIX博物館還與世界各地的新銳藝術家合作,展出一系列以移民故事為主題的創作,包括巴黎藝術家貝亞·吉勒·加查(Beya Gille Gacha)、鹿特丹藝術家埃弗拉特·澤哈維(Efrat Zehavi)、韓國藝術家蔡恩麗(Chae Eun Rhee)、藝術家拉奎爾·範哈弗(Raquel Van Haver)、美國藝術家雨果·麥克勞德(Hugo McCloud)。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策展空間「Plein」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空間,其中佔地2,275平方公尺的「Plein」,代表著一種全新的博物館策展方式。這個寬敞、 靈活的展演空間將由鹿特丹在地的不同團體策劃豐富活動,每一天、 每一小時都將截然不同,呈現多樣面貌。例如,在中國農曆新年時,便將紀念1900年在FENIX街區創建的歐洲第一個唐人街,慶祝中國的飲食和文化。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巨型展出裝置《迷宮》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形成迷宮般的沉浸式空間,參觀者可以在其中穿梭,發掘行李箱主人的故事。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紀實攝影展《移民家庭》

受愛德華·史泰欽(Edward Steichen)最知名的攝影展之一《人類大家庭(Family of Man)》啓發,《移民家庭(Family of Migrants)》由數百張紀實攝影和肖像組成,探討人類流動、家庭之愛、旅途危險和告別等主題,涵蓋了6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攝影師的經典攝影,如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劉易斯·海因(Lewis Hine)、王福春(Wang Fuchun)、阿拉·古勒(Ara Güler)和薩姆·普雷塞爾(Sam Presser)等。

資料提供|FENIX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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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提供兒童玩樂的共融遊戲場(inclusive playground)掀起不少話題,特別是設計上提供多元設計,讓不同年齡、能力及需求的孩子,能在遊戲場中發展體能、社交和認知,容納更多兒童前來。而2022年在日本山形市開幕的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以下簡稱Copal),為日本第一座通用兒童遊樂設施,在不限殘疾、種族、語言和家庭背景等條件下,使孩童能安心在此學習和玩樂。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兒童遊樂場Copal的興建,源於所在的山形市冬天漫長、降雪量很大,所以室內的遊樂場所便成為當地孩童重要的活動場地。這座遊樂場的原址為稻田,由建築事務所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負責設計。負責此設計的建築師Onishi Maki觀察到,肢障的孩童往往因為公園沒有適合玩樂的遊樂設施,於是從未進入公園,像是公園設施有很多階梯,孩童必須爬很多階梯才能到設施上層遊玩,或者是在使用遊具時會被催促趕快前進,這些都讓身心障礙相關兒童在玩樂上造成不便。於是在設計這座遊樂場時,Onishi Maki便決定要結合共融和開放的特色打造一座充滿多元性的遊樂場域。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建築師的設計靈感來自當地的藏王山,在建築外觀上以優雅起伏的屋頂,創造動態、開放的姿態,並與遠方的藏王山脈相互呼應,白色的外觀也猶如遠方山脈上漂浮的雲朵。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量體主要為鋼構,部分屋頂則採用木構與山脈意象創造連結。室內部分則運用大量木材質,提供前來的人們溫潤自然的氛圍。特別的是天花板的大片木材質,更提供與室外自然氣息連結的意象,跳脫室內遊樂場的傳統設計。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人們可以透過西邊的主要入口進入室內,遊樂場主要有兩個空間,一個為開放的遊樂場區域,一個是下沉式的體育館,兩者以平緩的斜坡連接。而下方則設置了辦公室、咖啡館和多功能空間。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室內設計的坡道主要為降低高低差的設計,不僅可以視為走道,也可以視為大型溜滑梯,除了降低使用障礙,也賦予空間更為開放、柔和的感覺。在小階梯、斜坡和蜿蜒的牆壁上,建築師也以巧妙設計讓孩童自由玩樂,例如扶手上設計的木球,就是讓各種需求的孩童可以沿著欄杆移動和玩耍。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在遊具的設計上,建築師觀察到孩童即使沒有遊具,空間內的各種環境、物件也會激發他們玩樂的創意,於是在遊樂場Copal內的遊具設計,便以創造自由嘗試、探索的空間提供孩童玩樂的場所。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在安全保護設計上,建築師也盡可能在樓梯、坡道上以強烈色彩、不同材質的設計,打造能和諧融入空間的安全設施,避免如傳統遊具周邊出現突兀的設計。如今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的開幕,讓空間在跳脫年齡、國籍、語言、殘疾或家庭背景的條件下,使更多孩童能進入空間玩耍,這樣的設計也為山形市帶來新穎的城市地標,創造更具包容性的城市設施。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資料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攝影|Kohei Shikama、Commissioned by the Nippon Foundation DIVERSITY IN THE ARTS、Nacasa & Part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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