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美是隱晦的——法國攝影師余白Hubert Kilian走入街巷、深入市場,捕捉市井生活百味

台北的美是隱晦的——法國攝影師余白Hubert Kilian走入街巷、深入市場,捕捉市井生活百味

在喧囂台北,我們都嘗試圈起一方之地,在其中找尋屬於自己的幽靜,覓得自己眼中才能看見與感受、最感自在的城市樣貌。1999年,法籍攝影師余白Hubert Kilian從巴黎來到台北,他透過走訪街坊巷弄,找尋自己在陌生城市的生存之道,也藉由攝影捕捉心目中的台北之美。來台二十幾年,余白從攝影記者發展為攝影藝術家,出了《臺北原味》與《臺北之胃》兩本攝影集,一張張黑白與彩色相片框起了新舊交錯的街景、斑駁磚瓦、人情味流溢的市場、巷弄間飄香的小吃攤販⋯⋯等市井日常,演繹城市生命力與光陰流動下的生活之味,他從中看見了台北的複雜、混濁及難以定義,卻也發現了城市角落中隱晦的優雅。

04. 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圖片提供:Hubert Kilian)

要把一座城市當成家,先找到喜歡它的方式

聊起從法國來台的回憶,余白還清楚記得飛機在桃園機場落地的那一天——1999年10月4日。在這之前,他在巴黎待了15年,大學期間從法律系轉戰中文系,也對兩岸關係頗有研究,選擇來台灣是為了學習中文,最後留下定居是為了愛人和家庭。台北和巴黎非常不一樣,余白說要把一座城市當成家,就必須找到一個喜歡它的方式,於是他開始在閒暇時漫遊台北,拿著相機展開探索。

Hotel MVSA慕舍酒店 x Hubert Kilian 余白《影食》 慕舍藝術旅居-Hubert Kilian
攝影師余白Hubert Kilian。(圖片提供:慕舍酒店)

成為專職攝影師之前,余白做記者。無論是社會紀實或街拍,都十分仰賴持相機者的觀察與專注力,或許這也是余白對生活數十年的台北很有心得的原因之一,「台北不像紐約、東京、巴黎有很明確的風格和美,台北是混濁、複雜的。」紐約摩登、東京絢爛、巴黎浪漫,那說到台北,我們會想到什麼?余白回憶自己在巴黎生活時,是個習慣以深色打扮、對外性格冷漠的人,他認為因為這個城市很「完整」,反而令人難以跟城市產生對話;但台北恰恰相反,因為還難以被某種象徵性的風格定義,「所以每個人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定義這座城市的美。」

08.《臺北原味》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臺北原味》收錄攝影作品。(圖片提供:Hubert Kilian)

一座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的城市

那余白的方式是什麼?他將對台北的觀察,濃縮在攝影集《臺北原味》與《臺北之胃》當中,透過影像留存台北不顯眼卻存在的美麗。其中,《臺北原味》呈現日間的街景氣息,黑白影像紀錄許多已不復存在的街頭記憶,引領觀者墜入不同時空,品嘗藏於其中的雋永之味;《臺北之胃》收錄了更深入巷弄的夜晚徒步尋訪——霓虹閃爍慢舞於水泥地上、小販招牌的微弱光源蔓延至街巷轉角,耳邊時而竄入街坊鄰居的閒聊話語,故事感深厚。

07.《臺北原味》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臺北原味》收錄攝影作品。(圖片提供:Hubert Kilian)

偏愛捕捉市井生活的碎片,對余白來說並非偶然,其實與他長期關注都市更新議題有關。都更會大規模、劇烈地影響居者的生活,時常夾帶著要迎新或存舊的兩難局勢,而來台的二十多年間,余白也親身體會到老台北的消逝,「台北一直在改變,像是一座沒有過去也沒有將來的城市。」所以他喜歡用黑白影像紀錄台北,刻意不讓觀者去猜、去想照片是哪一年拍的。

當照片褪去色彩,留下的是瞬時的景色和情緒,直觀地呈現了人們如何體驗台北?又如何在窄小的公共空間摸索屬於自己的生活模式?這也呼應著余白特別喜歡拍「市場」的原因——他認為市場充滿人們亟欲滿足日常基本所需、要生活更要生存的生命力。在這聽來與看似生猛的生活情境,余白卻看出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優雅。

05.《臺北之胃》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臺北之胃》收錄攝影作品。(圖片提供:Hubert Kilian)

這份對城市生活的考究,更反映在《臺北之胃》攝影集的命名由來,其靈感源自法國經典小說《巴黎之胃》(Le Ventre de Paris)——由法國知名作家埃米爾.左拉(Émile François Zola)執筆,述說一場19世紀中期的城市重建計畫,如何讓前身為傳統市集的巴黎中央市場,一改面貌為華美的巴黎大堂,這座新市場披著光鮮的糖衣,背後其實藏著掌權者對勞工階級的剝削與不公義。

06.《臺北原味》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臺北原味》收錄攝影作品。(圖片提供:Hubert Kilian)

鬧市中的一方靜謐

余白解讀城市的獨特視角,吸引了慕舍酒店Mvsa的注意,並受邀以影像重新詮釋這座位在台北市中心的藝術旅居。正式開拍之前,余白在慕舍待了三天左右,感受場域氛圍,也思考要如何透過鏡頭和它互動。對他來說,慕舍像是藏匿於台北都會中的靜謐莊園,外表雅緻,白天時室內縈繞著自然光線,隨處都有美麗光影;雖佇立鬧區,卻有遺世獨立的寧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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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攝影作品於慕舍酒店限期展出。(圖片提供:慕舍酒店)

Hotel MVSA慕舍酒店 x Hubert Kilian 余白《影食》 慕舍藝術旅居-7F
余白攝影作品於慕舍酒店限期展出。(圖片提供:慕舍酒店)

最後,慕舍門面、地下一樓的米其林餐廳渥達尼斯磨坊、位居八樓的天際別墅,成為余白聚焦拍攝的對象,每一地點都有他想表現的慕舍特質。先從建築說起,余白認為這棟樓沒有龐大且令人感到壓迫的量體,而是以接近「人類規模」的尺度佇立城市當中,人們可以自在地與建築空間互動,於是他特別將慕舍門口的線條、結構納入構圖,再帶到一點街景,並選在清晨五點拍攝,將慕舍和城市的安靜、平和都收進這張照片裡,表現心目中最理想的台北。

01. Hotel MVSA慕舍酒店_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Hotel MVSA慕舍酒店。(攝影:Hubert Kilian)

另外兩件作品,則展現了光影流瀉、嬉戲於慕舍樓內的姿態;有趣的是,它們的取景地分別在地下一樓與地上八樓。從大門走進慕舍,下樓才能抵達渥達尼斯磨坊,餐廳分成兩側,其中一側與戶外小庭院比鄰,讓賓客即便身在地下層,仍能感受到暖光流入所創造的愜意氛圍。

02. Molino de Urdániz渥達尼斯磨坊_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渥達尼斯磨坊。(攝影:Hubert Kilian)

來到八樓,余白選擇擁有木棧陽台的天際別墅為取景地,他喜歡露台的開闊、大面開窗帶來的透明感,置身其中,雖身在台北市中心,卻不會感受到城市的壓迫感,好似一切喧囂被阻隔在外。余白巧妙運用玻璃的透視、反射特質,在一張黑白影像中集結了房景、陽台上搖曳的樹影,以及躲在綠樹背後的一小片城市景觀,平時城市的鬧與靜彷彿凝結在這幀畫面之中。

03. Hotel MVSA慕舍酒店 _Photo Credit by Hubert Kilian
Hotel MVSA慕舍酒店一景。(攝影:Hubert Kilian)

以攝影記錄生活百味

無論是過去發表的兩本攝影集,或本次為慕舍拍攝的作品,余白都將自己視為城市徒步者,探尋著城市中的人生之味,期待透過一張又一張跳脫時間框架的成像,封存台北難得的靜謐,也在一片複雜與混濁之中,用時間、腳步與鏡頭提煉出自己心目中台北的美——即便隱晦,卻真實存在;每個努力生活的身影背後,都藏著深邃細膩的生活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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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攝影作品於慕舍酒店限期展出。(圖片提供:慕舍酒店)

資料、圖片|慕舍酒店、Hubert Kilian 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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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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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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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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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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