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如何打造未來實驗室?從非洲視角到在地關懷與去碳未來 

從非洲視角到在地關懷與去碳未來 直擊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如何打造未來實驗室?_01

一進入2023年第18屆威尼斯建築雙年展主展館,明顯的「非洲視角」迎面而來——這屆迎來首位非裔策展人Lesley Lokko、主展也有一半以上的非裔參與者, 以《未來實驗室》(The Laboratory of the Future)為題廣納多元聲音,關懷放眼到世界各地的邊緣族群,而去碳化的社會實踐依然是建築界焦點。La Vie編輯踏上水都威尼斯,為你帶來第一線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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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威尼斯建築雙年展以《未來實驗室》為題,廣納多元族群觀點,並以「去殖民化」、「去碳化」為首要目標。(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Jacopo Salvi)

迄今為止,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多以歐洲為中心,像是2021年只有1/3的參與者來自歐洲和美國以外。不過今年迎來改變, 迦納裔蘇格蘭建築家、小說家、本屆策展人Lesley Lokko,是雙年展第3位女性策展人,也是首位非裔策展人,在今年《未來實驗室》策展目標寫道要擺脫「單一、排他性的聲音忽視了大片人們」的狀況。於是,這次主展參與者一半以上來自非裔族群、一半為女性,並且年輕化到平均年齡43歲。 看似改變有點激進,然而,Lesley Lokko的迦納團隊在取得義大利入境簽證時一度困難,這插曲更佐證納入多元聲音的迫切。這其中更包含「去殖民化」與「去碳化」的願景,希望由過去發掘對人與自然更少剝削的建築方式,甚至不涉及太多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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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AR《Ente di Decolonizzazione — Borgo Rizza》指出義大利西西里島法西斯主義建築成為拓殖當地的象徵,此建築模式也被利比亞、索馬利亞、厄利垂亞和衣索比亞等殖民地採用。(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Andrea Avezzù) 

未來在非洲?全球南方參與的能量

建築界最高榮譽普立茲克建築獎(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也在去年迎來首位非裔得主Diébédo Kéré,能看出主流逐漸將目光轉向非洲或所謂全球南方。他參展的裝置《抵銷》(Counteract)將母國布吉納法索的黏土牆帶進展間,談論西非建築引進西方傳統造成的問題,並展現在地工法的未來性;曾獲美國建築師學會(AIA)2022年度公司的MASS Design Group,以作品《AFRITECT》從盧安達語彙中建築師(architect)一詞擴展定義,如同他們在盧安達採取ubedehe「社區為了社區而工作」的共作模式,百人群力所需時間與金錢成本甚至只有挖土機的一半,建築師可以是社群的集體能量。 

這些非洲模式經常比西方傳統更悠久,卻長期不在主流視野中,重新實踐也是種去殖民化的對抗。2021年英國皇家建 築師學會(RIBA)皇家金獎得主、迦納裔英國建築師David Adjaye所展出的重要作品模型中,最受矚目的是正在計畫中、用於收藏英國歸還尼日貝寧青銅器的美術館Edo Museum of West African Art;此外,獲頒獎勵潛力新秀銀獅獎、活躍美國紐約的奈及利亞視覺藝術家Olalekan Jeyifous打造出充滿非洲未來主義式歡騰氛圍的休息室《ACE/AAP》,虛構一個多彩的樂觀未來—非洲國家共創了擺脫殖民化又兼具環境永續的交通網絡。還有肯亞Cave_bureau、南非Counterspace、美國AD-WO等等皆突出非洲的可能性,挑戰堅固的西方當代建築,正如同Kéré在《抵銷》上寫道:「整個非洲產生的碳排放不到全世界的4%,僅僅因為我們的歷史被他人殖民,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的未來必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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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及利亞視覺藝術家Olalekan Jeyifous《ACE/AAP》想像一個擺脫殖民歷史對環境與政經剝削的非洲大陸。(攝影:吳哲夫) 

深入在地,關注邊緣族群那些忽視不見

也有許多作品是對於現實問題的揭露與提問,比利時Twenty Nine Studio《Aequare: the Future that Never Was》重探剛果與殖民母國比利時的關係;南非開普敦的Wolff Architects《Tectonic Shifts》透過用陽光就能顯影的氰版藍曬,暗喻南非面臨能源短缺仍能有活躍行動;而辛巴威建築師Thandi Loewenson《The Uhuru Catalogues》將非洲大陸上鬥爭、開採和解放的歷史具象化作石墨版畫,這3位個人參與特別獎獲獎者,同時展現非洲的哀愁現實與積極動能。雙年展的視角自然不局限於非洲,像是來自印度的Arinjoy Sen與孟加拉非營利組織She Kantha的傳統刺繡Kantha工藝師製作三聯畫《Bengali Song》,描繪當地建築師Marina Tabassum所設計的救災模組化房屋;普立茲獎(Pulitzer Prize)得主、英國建築師Alison Killing的《Investigating Xinjiang’s Network of Detention Camps》錄像與維吾爾拘留營空間圖引人發顫;而個人參與獎金獅獎由DAAR獲得,作品《Ente di Decolonizzazione—Borgo Rizza》解構象徵義大利殖民的法西斯政權建築,其立面被轉化為讓人們交流對話的座椅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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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ley Lokko是威尼斯雙年展首位非裔策展人,這次特別重視納入來自多元族群的聲音,尤其是具有潛力的非洲視角。(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Jacopo Salvi) 

在主展之外,國家館儘管不由Lokko直接策劃,但許多也都呼應《未來實驗室》對邊緣族群與去殖民議題的關注。 奪得國家館金獅獎的巴西館《大地》(Terra)以原住民族與非裔巴西人(Quilombola)為主要敘事,深入農業與首都巴西利亞建設等過程引發的當代離散;同樣鎖定離散議題,特別獎國家館英國館《在月亮前跳舞》(Dancing Before the Moon)強調南亞、非洲和加勒比等世界各地移民的日常、儀式與建築的互動和影響,彷彿是回應脫歐後的景況,策展團隊說:「在社會兩極分化和生態日益惡化的當今,我們打算突顯屬於他們的文化,放大以前在英國建築中被忽視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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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脫維亞館《T/C LATVIJA (TCL)》化身小超商,商品都是過往雙年展提出的概念,透過AI協助內容生成,與參觀者產生有趣的互動。(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Andrea Avezzù)
 

與自然共生,走向永續的去碳未來

如同韓國館與丹麥館疾呼氣候變遷與生態惡化危機,建築的永續實踐依然在話題尖端,Lokko表示她盡可能重複利用2022年藝術雙年展的布景,致力實現碳中和。德國館《開放裝修》(Open for Maintenance)直接延續去年結構、 材料整齊陳列,整個館化作循環利用的工坊;美國館策劃《永久的塑膠》(Everlasting Plastics)闡述人們對於塑膠的依賴,並展現它們成為永續材質的潛力;而芬蘭館《 Huussi−想像未來的衛生設施》 (Huussi−Imagining the Future History of Sanitation)以傳統乾式堆肥馬桶huussi作為節省生活用水、重複利用排泄物的解方。 

也有探討人與自然條件、與生產的關係,例如西班牙館《食事風景》(Foodscape)意圖透過5部錄像、公眾對話與論壇,找尋更少吞噬地球資源的食物生產模式;以平行展參與的台灣館《地景中未完成的協議— 台灣改裝》非常台味, 總策展人曾瑋表示,相對都會建築常屏除外界,許多鄉野建築納入自然環境靈活「改裝」,因此東海、成大、淡江、 逢甲、中原5校教學聯盟用30多組精巧模型汲取民間智慧,「未來不是一直往前看,有時要回頭看看在進步的過程中, 我們是否丟下什麼東西?」再回來談論巴西館,耗材不多,多採傳統工法的泥土地板、夯土展台呼應永續概念,策展人Gabriela de Matos和Paulo Taveres表示,「透過學習他們祖先的智慧,我們可以重構現在和未來,承認這些傳統的價值並將其融入我們的建築語彙中。」這不禁讓人聯想到北歐館《Girjegumpi:薩米人的建築圖書館》(Girjegumpi: The Sámi Architecture Library)展現他們與自然機敏共存的建築與傳統,好像在提問:人類真需要如此多消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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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館《地景中未完成的協議- 台灣改裝》展出於普里奇歐尼宮(Palazzo delle Prigioni),從鄉野中的建築重探人與自然的互動。(攝影:吳哲夫) 

有趣的是,今年雙年展似乎沒那麼「建築」,較少直接呈現建築結構與計畫,更多是研究資料、錄像與裝置的藝術介入。這或許在呼應Lokko擴展傳統建築定義的意圖,要帶入緊密關聯的歷史、生態、政經、科技等等議題。然而,這些願景真能實現,還是僅止於呼喊?這適合由非常幽默的拉脫維亞館《 T/C LATVIJA (TCL)》來回應,參觀者能玩一場超商掃購遊戲,擲球投票評分過去近10屆雙年展提出的506個概念現在還重不重要。概念或隨時間過期、被遺忘,或反覆出現、仍待實踐,而如同Lokko提到建築人應該成為「變革的推動者」(agents of change),實驗是不確定的過程, 未來須要所有人用雙手建築、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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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ff Architects《 Tectonic Shifts》 透過氰版藍曬等複合媒材組成如地質剖面般的作品,展現南非的複雜景況。(攝影:吳哲夫) 

巴西館 回溯大地的歷史

如同展題《大地》(Terra),巴西館樸質中帶著謙遜的詩意,呈現國家回溯歷史與身分的過程。首個展間透過錄像等資訊,以原住民族與早年逃出農奴莊園的非裔巴西人(Quilombola)在土地上的歷史,對抗首都巴西利亞從荒地 誕生的神話;第二個展間則是垂掛手工織布的沉浸空間,讓參觀者深入這些族群的文化與日常。覆蓋地面的土壤延伸整館,身體感知彷彿也被帶到巴西鄉野間,與這些族群一同經驗與自然共生的傳統生活。或許正是因為內斂卻又扎實的內容獲得國家館金獅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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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館(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Matteo de Mayda) 

德國館 材料銀行進行式

就是一個行動中舊材料銀行,《 開放裝修》(Open for Maintenance)沿用去年藝術雙年展德國館結構,回收材料被齊整分類,赤裸地陳列在大廳中央。策展團隊表示雙年展布置過程往往造成巨量碳排放,於是從冷戰時期1980年代的柏林占屋運動(Instandbesetzung)中,年輕人翻新並占領柏林圍牆沿線空置房產的活躍社群與建築風景汲取靈感。參觀者可以材料區自由挑揀材料互動創作,團隊更直接在展場工坊匆忙進行維護翻新工作,未來更將與在地組織協助工薪階層整修公共住宅等等建築介入行動,是循環利用最直接的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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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館(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Matteo de Mayda) 

日本館 建築仿若有生命

外頭園圃之上懸掛著森山茜的白色布織遮頂,光影隨微風輕吹搖曳,再來到展場中心,水野太史陶製溫泉小池氤氳著熱氣,懸吊的小石子彷彿隨之向上輕輕飄盪,而2樓充滿日照的通透展間,整個感官上輕盈得很日本。《 建築,一個被愛的地方》(Architecture, a place to be loved)由建築師大西麻貴策劃,提到可將建築想像為生物,與牠互動、建立關係。1樓展間是充滿植栽與木質氛圍的吧台與工作坊,讓人們交流並親近傳統與新工法,2樓則呈現日本建築長久以來如何與自然條件緊緊相依。這樣彷彿擁有靈動生命的展館,又要如何讓人不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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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館(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Matteo de Mayda) 

智利館 種子庫是未來?

軍械庫一間幽暗的空間裡,晶亮透明的圓球體散發神祕的藍白光芒,吸引許多參觀者駐足(並拍照打卡)。定睛仔細一看,包覆其中的是智利的種子。《移動生態學》(Moving Ecologies)呈現智利173年來的生態惡化事件,並描繪首都聖地牙哥Quinta Normal公園自19世紀如何因應城市環境的變遷;最吸睛的250顆球體各自對應Vicuña小鎮INIA Intihuasi種子庫保存的不同本土物種種子,也並陳14個運用這些植物的景觀計畫,彰顯植物擁有融入並修復地景的能量,人的未來或許正是與植物緊緊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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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利館(圖片提供:La Biennale di Venezia;攝影:Cristobal Palma) 

英國館 走進移民的生活 

進入《在月亮前跳舞》(Dancing Before the Moon),首先是主廳的聲景錄像裝置,讓參觀者快速沉浸在移民的歷史與生活之中。而另5位不同移民背景的英國創作者也放眼世界各地移民族群:設計師 Mac Collins探索英國牙買加裔社群的文化認同、建築師Agbo-Ola 聚焦切羅基人和約魯巴人的建築和紡織傳統、建築師Madhav Kidao關注印度教和佛教的輪迴哲學、藝術家Sandra Poulson的藍色肥皂裝置關懷安哥拉戶外清潔階層,而藝術家Shawanda Corbett用療癒陶瓷展現美國南方非裔、原住民族的精神實踐。這些族群的生活日常與建築產生實質互動、影響,成為未來建築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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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館(攝影:吳哲夫)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3/6月號《男裝訂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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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新作「鹿特丹FENIX博物館」!碼頭倉庫中長出的未來旋風觀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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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荷蘭鹿特丹港口的「FENIX博物館」將於2025年開幕,前身為全球最大的倉庫之一,更是19、20世紀百萬移民出入鹿特丹的碼頭。受全球移民故事啟發,中國「MAD建築事務所」改造這個地標性建築,透過尋找未來與過去之間的交流,將建築的故事延續下去。

這座佔地16,000平方公尺的建築始建於1923年,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從19世紀末開始,300多萬移民從鹿特丹的碼頭登船,前往美國和加拿大等地,人們的離開和到來造就了今天的鹿特丹,成為一座擁有170多種民族的城市。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是鹿特丹這段獨特歷史的核心,這座巨大的倉庫長360多公尺,由鋼筋混凝土製成,是裝卸船隻的地方,其貨物被運至南非、加拿大、墨西哥和海灣國家。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在二次大戰期間,幾乎整個鹿特丹的建築都被摧毀,也因而造就這座城市如今充滿實驗性、創新思維的建築風景。FENIX博物館所在的倉庫,正由MAD建築事務所主導進行大規模的修復工作,確保鹿特丹港口建築的典範能夠被留存。FENIX博物館館長安妮·克萊默斯(Anne Kremers)表示:「FENIX的故事就是鹿特丹的故事,也是世界的故事⋯⋯FENIX博物館將引發人們對世界產生新的好奇心。」FENIX博物館旨在幫助鹿特丹重新定義21世紀、發展新型藝術和文化機構、培養新的創意人才,反映這座城市的多樣性、精神和歷史。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前身是荷蘭貨運和客運公司「荷美郵輪」的重要運輸倉儲建築,始建於1923年(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從屋頂升起的巨大銀色旋風

在FENIX博物館的屋頂中央,MAD團隊打造了一個金屬的旋風(Tornado)形裝置。雖是金屬外觀,旋風的內部其實是由木頭打造。它擁有接近自然的動態結構,令人聯想到盤旋的空氣,從底層攀爬而上,由屋頂升起延伸至天空,像是一個鼓舞人心的符號,象徵著全球移民所經歷的旅程。MAD建築事務所創辦人馬岩松說明:「當MAD建築事務所受邀參與FENIX博物館的計畫時,我們深知它必須與現有建築、周邊環境、移民故事、過去記憶進行對話。『旋風』關於未來,但它植根於過去。」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並將默茲河和荷美郵輪總部改建的紐約酒店(Hotel New York)盡收眼底。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參觀者可以登上這座「炫風」,以全新視角俯瞰鹿特丹市景(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以當代藝術視角建構展覽內容

FENIX博物館建築內部有兩層寬敞的展廳空間,未來將舉辦一系列藝術、建築、攝影和歷史的展出,探索人類遷徙的永恆故事,以及不斷變化的世界。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其中包括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的《祖先(Ancestors)》,以及法蘭西斯·艾利斯(Francis Alÿs)、史蒂夫·麥奎因(Steve McQueen)、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萊涅克·迪克斯特拉(Rineke Dijkstra)、金守子(Kimsooja)、希爾帕·古普塔(Shilpa Gupta)、傑里米·戴勒(Jeremy Deller)和傅丹(Danh Võ)等當代藝術家的作品。

除此之外,FENIX博物館還與世界各地的新銳藝術家合作,展出一系列以移民故事為主題的創作,包括巴黎藝術家貝亞·吉勒·加查(Beya Gille Gacha)、鹿特丹藝術家埃弗拉特·澤哈維(Efrat Zehavi)、韓國藝術家蔡恩麗(Chae Eun Rhee)、藝術家拉奎爾·範哈弗(Raquel Van Haver)、美國藝術家雨果·麥克勞德(Hugo McCloud)。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截至目前已購藏200多件當代藝術視角的移民相關作品(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策展空間「Plein」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空間,其中佔地2,275平方公尺的「Plein」,代表著一種全新的博物館策展方式。這個寬敞、 靈活的展演空間將由鹿特丹在地的不同團體策劃豐富活動,每一天、 每一小時都將截然不同,呈現多樣面貌。例如,在中國農曆新年時,便將紀念1900年在FENIX街區創建的歐洲第一個唐人街,慶祝中國的飲食和文化。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FENIX博物館的一樓設有3個展覽空間(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巨型展出裝置《迷宮》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形成迷宮般的沉浸式空間,參觀者可以在其中穿梭,發掘行李箱主人的故事。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迷宮(the Maze)》由荷蘭和世界各地捐贈的2,000個行李箱組合而成(圖片來源:FENIX博物館)

紀實攝影展《移民家庭》

受愛德華·史泰欽(Edward Steichen)最知名的攝影展之一《人類大家庭(Family of Man)》啓發,《移民家庭(Family of Migrants)》由數百張紀實攝影和肖像組成,探討人類流動、家庭之愛、旅途危險和告別等主題,涵蓋了60多個國家的200多位攝影師的經典攝影,如多蘿西婭·蘭格(Dorothea Lange)、劉易斯·海因(Lewis Hine)、王福春(Wang Fuchun)、阿拉·古勒(Ara Güler)和薩姆·普雷塞爾(Sam Presser)等。

資料提供|FENIX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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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提供兒童玩樂的共融遊戲場(inclusive playground)掀起不少話題,特別是設計上提供多元設計,讓不同年齡、能力及需求的孩子,能在遊戲場中發展體能、社交和認知,容納更多兒童前來。而2022年在日本山形市開幕的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以下簡稱Copal),為日本第一座通用兒童遊樂設施,在不限殘疾、種族、語言和家庭背景等條件下,使孩童能安心在此學習和玩樂。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兒童遊樂場Copal的興建,源於所在的山形市冬天漫長、降雪量很大,所以室內的遊樂場所便成為當地孩童重要的活動場地。這座遊樂場的原址為稻田,由建築事務所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負責設計。負責此設計的建築師Onishi Maki觀察到,肢障的孩童往往因為公園沒有適合玩樂的遊樂設施,於是從未進入公園,像是公園設施有很多階梯,孩童必須爬很多階梯才能到設施上層遊玩,或者是在使用遊具時會被催促趕快前進,這些都讓身心障礙相關兒童在玩樂上造成不便。於是在設計這座遊樂場時,Onishi Maki便決定要結合共融和開放的特色打造一座充滿多元性的遊樂場域。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建築師的設計靈感來自當地的藏王山,在建築外觀上以優雅起伏的屋頂,創造動態、開放的姿態,並與遠方的藏王山脈相互呼應,白色的外觀也猶如遠方山脈上漂浮的雲朵。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量體主要為鋼構,部分屋頂則採用木構與山脈意象創造連結。室內部分則運用大量木材質,提供前來的人們溫潤自然的氛圍。特別的是天花板的大片木材質,更提供與室外自然氣息連結的意象,跳脫室內遊樂場的傳統設計。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人們可以透過西邊的主要入口進入室內,遊樂場主要有兩個空間,一個為開放的遊樂場區域,一個是下沉式的體育館,兩者以平緩的斜坡連接。而下方則設置了辦公室、咖啡館和多功能空間。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室內設計的坡道主要為降低高低差的設計,不僅可以視為走道,也可以視為大型溜滑梯,除了降低使用障礙,也賦予空間更為開放、柔和的感覺。在小階梯、斜坡和蜿蜒的牆壁上,建築師也以巧妙設計讓孩童自由玩樂,例如扶手上設計的木球,就是讓各種需求的孩童可以沿著欄杆移動和玩耍。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在遊具的設計上,建築師觀察到孩童即使沒有遊具,空間內的各種環境、物件也會激發他們玩樂的創意,於是在遊樂場Copal內的遊具設計,便以創造自由嘗試、探索的空間提供孩童玩樂的場所。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在安全保護設計上,建築師也盡可能在樓梯、坡道上以強烈色彩、不同材質的設計,打造能和諧融入空間的安全設施,避免如傳統遊具周邊出現突兀的設計。如今室內兒童遊樂場Shelter Inclusive Place Copal的開幕,讓空間在跳脫年齡、國籍、語言、殘疾或家庭背景的條件下,使更多孩童能進入空間玩耍,這樣的設計也為山形市帶來新穎的城市地標,創造更具包容性的城市設施。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圖片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攝影:志鎌康平)

資料來源|onishimaki+hyakudayuki architects / o+h

攝影|Kohei Shikama、Commissioned by the Nippon Foundation DIVERSITY IN THE ARTS、Nacasa & Partn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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