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為理想偵探有三個必要條件:知識、觀察及推理能力。」──夏洛克‧福爾摩斯
60個經典案件,破解餐桌上的飲食文化
全面解讀福爾摩斯的時代與生活
《最後一案》的真相 - 推理根據《最後一案(下)》
買下一八九三年十二月號《河濱雜誌》的讀者,最震驚的莫過於故事開頭的插圖,以及「福爾摩斯之死」的圖說。當讀者得知這衝擊性的一幕後,開頭迎接而來的,便是華生悲悽的筆調:「我將懷著沉痛的心情,提筆寫下我朋友夏洛克‧福爾摩斯展現傑出天賦的最後一案。」可以想像當時的讀者閱讀《最後一案》時,是有多麼驚訝而悲傷啊 !
直到十年後,當時的讀者才得以閱讀到《空屋》,對於看完《最後一案》馬上就能接著欣賞《空屋》的我們而言,打擊程度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然而繼續看下去後,讀者卻相繼發現了幾點關於福爾摩斯解釋上的矛盾之處,因此許多讀者都認為這兩起案件,潛藏著「讀者不知道的秘密」。關於這項疑問,尼可拉斯‧梅爾在他撰寫的仿作《百分之七的溶液》 中,便以「犯罪界的拿破崙」莫理亞蒂教授根本不存在……來推演故事,但他的前提是華生並未將真相公諸於事。然而,筆者並不認為華生會是一個編造謊言,來讓讀者傷心的人,因此筆者猜想,《最後一案》所描述的,是華生「眼中看到的事實」。畢竟,在《最後一案》中「四處流浪的華生診所」與「福爾摩斯令人不解的逃亡行徑」,永遠是夾擊福爾摩斯迷的疑雲。
首先是「四處流浪的華生診所」之謎。若從華生發表的故事中,將福爾摩斯失蹤前後的這段時期,描述了自家診所地址的案件,按照年代排序,則結果如下:
1890.10.09 出現「紅髮協會解散」的紙條。此時華生的家位在肯辛頓。─《紅髮協會》
1891.04.24 當晚,福爾摩斯拜訪了華生家。福爾摩斯越過後院的圍牆,從莫蒂默街離開了。 ─《最後一案》
1894.03.30 羅諾德‧阿德爾爵士遭到殺害。數日後,喬裝後的福爾摩斯拜訪了位於肯辛頓的華生診所。─《空屋》
1894.04.04 福爾摩斯生還數月後,發生了《諾伍德的建築師》一案,華生賣掉了位於肯辛頓的診所,回到貝克街。
問題在於《最後一案》中出現的莫蒂默街,這條街位在地圖C上的黑線處,距離肯辛頓非常遙遠,若是到醫院上班,短期間內搬家的確不無可能,可是華生是在自己的家裡開診所。而除了《最後一案》以外,先前華生只標注過肯辛頓這樣大範圍的地名,但在《最後一案》卻以莫蒂默街明確標示出了華生診所的位址,因此筆者推測,《最後一案》的「莫蒂默街」,或許是給讀者的假情報,原本華生應該要把位於肯辛頓的診所後院街道名稱寫出來,可是若公佈正確地址,曾經受過福爾摩斯的幫助與仰慕他的人,很有可能一擁而上,因此華生才隨手捉了個他想到的路名,而這條路名恰好與貝克街附近的街道同名稱。換言之,這其實是「華生的顧慮」。筆者認為,華生從《紅髮協會》開始,直到福爾摩斯生還,回到貝克街這段期間,都在肯辛頓的家裡經營診所。
一八九一年四月二十四日夜晚,福爾摩斯拜訪了位在肯辛頓的華生家,並且將當天一連串的瘋狂遭遇告訴華生:
(1)他正在追捕於罪犯背後籌劃活動的強力犯罪組織首領「犯罪界的拿破崙」莫里亞蒂教授,包含他的龐大黨羽,都即將落入法網。
(2)莫里亞蒂教授現身貝克街二二一B,警告福爾摩斯最好撒手不管,談判破裂後,莫里亞蒂教授發誓將摧毀福爾摩斯。
(3)福爾摩斯在中午到牛津街處理一些事情,途中在本廷克街與韋爾貝克街的十字路口轉角,差點被一輛猛烈衝來的雙馬貨車撞上,走到維爾街時,屋頂又突然落下磚塊,之後他叫了一輛馬車,到蓓爾美爾街找哥哥,度過了白天。
(4)在來到華生家途中,又遭到暴徒用大頭短棒襲擊,拳頭也被對方咬破了,不過福爾摩斯還是打倒對方,將他交給警察。
從這一連串遭遇可知,福爾摩斯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
本文選自La Vie出版書籍《福爾摩斯的飲食與生活研究》,更多精彩內容請點選→《福爾摩斯的飲食與生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