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開啟時空對話的關鍵鑰匙!《2016台北雙年展》

檔案,開啟時空對話的關鍵鑰匙!《2016台北雙年展》

文件檔案作為藝術展出的主軸,其實在國際間行之有年,因為比起傳統的繪畫和雕塑,它更能有系統地收納論述和記憶,成為鑑往知來不可或缺的利器。今年《台北雙年展》的策展人柯琳.狄瑟涵(Corinne Diserens)聚焦檔案,從觀照它的多樣形式,延伸成對過去和未來的多重解讀,作為當下的借鏡。走一趟北美館,一場自省的思辨之旅,將為你敞開。

 

專訪策展人柯琳.狄瑟涵(Corinne Diserens)

La Vie:為何選擇「當下檔案‧未來系譜」作為本次的主題?你如何定義「檔案」?

Corinne Diserens(後簡稱CD):檔案不存在於過去,它像一個「空間」,在裡面可以提出對記憶、脈絡敘述的建構藉以質疑未來。若沒有召喚性的力量,檔案可能是靜止、隱藏、或被忽視的;當然,若能允許這樣的召喚性力量,檔案則可能變為動態、可以啟動、或重新顯現,在感官上變得可被體察,並能與那些即將浮現或不可能到來的現實之間,產生或合作、或對抗的關係。

 

公部門和私人機構都存有檔案,有些開放給大眾閱覽,有些則否,在在等著被解密;在私領域,檔案則是作為內在想像世界的地圖,能夠被傳播、(非自願的)被盜版、受挖掘等等……。然而一旦被這些形式啟動,它就能發揮回顧(retro-perspective)和在認知層面上隱射多重意涵的功能,對「當下」的複雜內涵有所助益,闡明「檔案化」(archiving)「反檔案化」(anti-archiving)姿態記憶組成的關係,探索檔案的解讀和潛在的挪用,並重新思考歷史和文化典範的轉移。

 

La Vie:你認為這個題目和台灣之間的關係為何?為何我們需要這個展覽?

CD:展覽羅列橫跨多元領域及主題的藝術實踐,同時意識到沒有任何政治權力,會放棄對檔案、甚或對集體記憶的控制。正如法國哲學家德希達(Jacques Derrida)所言,是否達成有效的民主化,可以用一個關鍵指標來衡量:對於檔案的開放程度,普羅大眾擁有多少的參與權、組構權、以及詮釋機會。

 

德希達提到古希臘時期的「市政廳」(l'arkheîon),是掌權者決定哪些公眾文獻可被保護的場所,因此賦予這種場域正統化的力量,合理化究竟哪些文獻得以被保存或摧毀的決策過程,或成為一種強加的論述,也就是所謂:「在託付給這些執政官此類任務的情況下,這些文件其實代表了法律:文件它們回憶法律、召喚或施加法律。」(Entrusted to such archons, the documents in effect state the law: they recall the law and call on or impose the law.)

 

La Vie:你如何規劃展場空間?

CD:這次展覽召喚了三層面的共鳴:「演繹檔案」(Performing the Archives)、「演繹建築」(Performing the Architecture)、「演繹回顧」(Performing the Retrospective)。對於這次籌畫,相當重要的一環,是思考美術館所處的社會文本、所在的地理位置、以及建築形式,也藉機揭開階梯和陽台這些原本隱藏的空間。隨著數個未上漆的灰色微型建物出現於場內,透過被使用和未被使用的空間、燈光、音效,營造出一種讓建築呼吸的氛圍,也讓觀眾對作品萌生「關鍵親密感」(critical intimacy)。如此期望能回頭檢視:美術館平時如何透過一次次空間的操作,創造許多層次的「習慣模式」(Modi Operandi),並用這樣的模式來處理藝術遺產的傳播。這次也特意凸顯展示的權力、凸顯如何對點子和藝術姿態的擴大感知與接收,以及這一切與那些時時刻刻都在轉變中、不斷試圖尋找從主導論述中自我解放的行為方法

 

La Vie:展場中埋藏許多小線索,例如法蘭西斯.阿里斯(Francis Alÿs)的小幅作品能在展場的數個角落(而非單一展牆上)被看見,可否分享這樣操作的原因?

CD:阿里斯的小幅畫作在二樓展場空間裡,以「標點符號」的形式出現。畫作的主題是不同地景或城市景觀,像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古巴首都哈瓦那、巴西城市瑪瑙斯、上海、紐約、伊朗的亞茲德等等,這些景觀捕捉了藝術家的探尋。他自己說:「回想我當時站在畫布前的感覺,以及隔著這樣薄薄的畫板,在另一邊的他人對我的感知。」

 

這次展覽的籌畫,和論述機制生產、知識體系模組、反射影像等概念息息相關,也關注就此延展出對應的藝術共鳴的關係網絡,透過視覺影像探索歷史的共時和它的安棲之所。有些作品則是藝術家對歷史的召喚,以視覺、表演、或論述的方式呈現於觀眾面前,立足於上世紀大師的智慧結晶,並討論這樣的經典,如何作為現在藝術能量的豐沃土壤。

 

此外,展覽也處理了多層次的關係。例如:討論如何對生命力豐沛的藝術和知識生活,盡可能展現「好客」(hospitable)精神探索怎麼思考藝術作品無可避免繼承前輩思想的現象,以及為何在這些創作的過程中,某些思想比較受到偏好,或被更廣泛的理解等議題。

 

La Vie:你將美術館及雙年展機制視為一個有機母體(matrix),能否談談你認為未來美術館應該朝什麼方向邁進,建立與群眾之間的關係?

CD:美術館必須扮演一個國內及國際間主要的文化傳遞角色,在日漸多元的文化背景與知識分享系統中,要能反射觀點質疑知識呈現手法被體察的模式。若民主化、以及增加藝術創作的開放程度,是美術館歷來的關注重心,那在現今的社會中,得更留意對創作的運用與培育,才能直接或間接地生養文化遺產,以及幫助展覽規劃。不論以何種形式(可能是作品委任、對研究與製作的支持、甚或創造國際專業網絡,與文化機構、大學和研究單位、虛擬平台、先行的知識分享平台等等),讓國內外的藝術家和學者,建立開放且真誠的夥伴關係。

 

這與美術館的歷史任務不相牴觸:歷來與當下最具生產力的藝術家和思想家對話,是其必須持續堅持的任務,才能對典藏品的豐富化產生實質影響。若美術館能重申,對跨領域展覽規劃的重視(包含表演藝術於20、21世紀的模式),同時能兼顧對歷史和當代提問,就能藉由多元的體驗以及藝術的力量,不斷創生流動的對話、研究、文獻、實驗、討論,不辜負這些活動,也讓它們別具意義。

 

INFO/《2016台北雙年展》

Venue/台北市立美術館

Date/即日起~2017.02.05

 

Text / 歐陽辰柔

Photo / 張藝霖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16年10月號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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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Is a River A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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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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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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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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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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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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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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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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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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