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安娜的 iroiro】打破所有界限 以陶藝行走自由之路­— 藝術家小野哲平

【黛安娜的 iroiro】打破所有界限 以陶藝行走自由之路­— 藝術家小野哲平

透過作品,可以直接辨認出創作者,稱作風格。風格相較客觀,可能是創作者想要表現出的樣子,也可能是本身的投射。不過,有些作品是直率地表現創作者性格、從作品能夠直接感受創作者的精神,小野哲平就是這樣的藝術家。

 

在日本陶藝界,小野哲平是令人尊敬的前輩,從事陶藝創作將近40年,陶,代表的是小野先生的人生。

 

在日本的教育體制之下,自由是觸及不到的遙遠:高中讀於升學學校,完成學業後進入一流公司就業,彷彿已經是一貫的人生模式。可是小野先生卻十分肯定,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想要脫離束縛、自由的生活,大概就要走藝術這條路,小野先生在高中二年級的那一年,決定要做陶。

 

父親是知名藝術家小野節郎,生活中充滿各式各樣藝術收藏,讓小野先生從小就接觸陶:「對我來說,陶是土、火的結合,非常原始。與塑膠、金屬等材質相比,充滿有機質感。」

 

彎下腰,土壤在垂手之處。由土壤做成的陶,當我們觸碰陶,就是觸碰了土,也就觸碰了大地。陶,只是一種媒介。連結我們和世界的媒介。

 

師徒傳承  思考與燒窯 

小野先生出身在愛媛縣松山,他笑說那裡算是鄉下地方的都市,而鄉下孩子抱持著些微卑劣感,嚮往大都市的心情也曾有過:「高中畢業後一心拼命想到東京念藝術大學。不過,在入學考跌了跤,進入東京的藝大專攻補習班唸了兩年書,結果還是沒有考上(笑)」

 

20歲時前往日本知名備前燒的故鄉備前市學習,之後到沖繩知花待了兩年,再前往常滑拜師陶藝家鯉江良二,憶起學習的時光,小野先生說:「當初在做鯉江先生學徒的時候,老師非常重視面對面討論的時間,不斷地被提問:存在是什麼?你的作品到底要表現什麼?」而從中不停地去思考創作的意義。

 

與其說是與老師面對面,其實是面對自己—關於作品、人生方向,都在過程中變得清晰。

 

1984年,小野先生開始帶著家人到亞洲去冒險,足跡遍佈泰國、寮國、印度、尼泊爾、印尼、馬來西亞。不以觀光客身份,沒有特定觀光,而是去跟那邊生活的人相遇。與當地人一起生活,逛當地市場,接近當地充滿活力的人,就如同一般日子的延長,區域換了,心境卻不換。1988年移居高知以前,這15年間,小野先生並曾於泰國Silpakorn University、馬來西亞馬拉工藝大學(Universiti Teknologi MARA)、泰國呵叨府(Khorat)丹奎安(Dan Kwian)村落創作、展覽,這些跨國創作的經驗都帶給小野先生滿滿的能量。

 

談到為何不是選擇歐美,而是亞洲其他國家?他表示:「其實日本跟歐美國家在價值觀上是相對接近的。反而是反而是東南亞的國家與日本差異極大,像是印度,每天都能遇到從未體驗的事!」

 

歷經了15年間斷斷續續的旅居生涯, 1988年,小野一家終於在高知落地生根。說起與高知的緣分,原來是從一次的個展開始。18年前,小野先生在愛知縣常滑學陶的時候,受邀在高知sumi(原名:花と器sumi,為一展示花藝與陶藝的店家)舉辦個展,初次踏上高知。「高知人很有趣也很直接,個性很大喇喇,也很有自己的個性,人跟人之間聯繫力很強,有南方島國熱情的特質!」小野先生深深被到高知人所吸引。就算這裡完全不是陶的產地,沒有任何材料資源,卻毅然決定移居此地。

 

被一望無際的綠色田地包圍,半山腰上的房舍,在傍晚飄出陣陣燒柴的煙,聽起來詩情畫意,小野一家卻是猶如倒吃甘蔗般,苦盡甘來。

 

以柴燒窯、瓦斯窯創作出兩類風格截然不同的作品,依照想要表現出的面貌而選擇燒製方式,是小野先生的堅持;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柴燒窯,是小野先生的想望。在高知,他完成了這個夢。

 

如前所述,高知不是陶土、木材的產地,陶土要從外地運來,木材必須購入原木(松木)再以勞力方式自己劈成適當大小,始能用以燒窯,費時耗力不在話下。

 

起初沒有弟子,小野先生的兒子小野象平大概10歲就開始從旁協助父親,擔任不可或缺的助手。2001年完成的柴燒窯,16年間不斷地調整窯的形狀、大小,「每次燒陶,燒完之後會發現需要調整之處,再加以改變。現在的窯,是由專門在蓋柴燒窯的朋友協助設計,歷經51次的修改才完成的。」

 

小野先生平均一年開窯4次,遠遠高於一般柴燒燒窯的次數。

 

「因為柴燒很辛苦,所以其實很少人一年燒四次!辛苦的代價就是隨著燒次數增加,我們也漸漸掌握到節奏,對於溫度上昇、下降等控制,越來越有心得。」

 

像採訪當時高知正值颱風過境,不停的下雨,窯內溫度上昇的很慢,要如何成功地維持窯內溫度,都是小野先生經過16幾年後習得的可貴經驗。

 

所謂的柴燒窯,就是以薪柴作為燃料,以火燒柴,透過冉冉上昇的溫度,將陶藝素胚染上柔和的表情。瓦斯窯、電子窯都能夠設定溫度,溫度加熱時間短,操作相較方便,也因為體積小,適合居住在都市、或是小型工作室。不過,柴燒雖然需要繁瑣的事前作業、需要大家同心協力,卻也只有它能夠讓器皿在逐漸上昇的溫度裡,不斷不斷的變化,讓土與釉料經過長時間的結合,最終幻化出獨一無二的表情。這也是小野先生希望傳承下去的柴燒之美。


拜訪小野先生 第一天

我們來訪的時間,特地選在小野先生燒窯時。畢竟一年只有四次燒窯機會,能夠親眼見證火的力量,大家心裡都雀躍不已。第一次看柴燒窯的體驗,是在高知,是在小野先生的家,縱使颱風過境吹來轟隆隆的風,還是一度覺得美好的太不真實。

 

我們抵達時,已經是燒窯的第三天了。小野先生表示應該到晚間七點左右就可以完成,而這幾個小時都要繼續補柴。

 

第一次燒窯,大概有500~600件作品一起入窯。

 

柴燒窯主要放入柴薪的入口有三個:正面一個、側面左右各一個,會依序加入柴薪。窯內溫度不能超過1200度,卻又得十分接近,若是以瓦斯窯、電窯來設定溫度容易許多。以火燃柴,卻要一直維持在1180度。中間的苦勞可想而知。

 

從側面窯口放入柴薪,右側與左側需要同時一起放入。因此會聽到彼此一起喊:1、2、3的聲音,速度要儘量保持一致,只要有一邊太快,火就會從另一邊冒出,造成危險。

 

放入柴薪後,火勢會變大,窯上方的小孔會竄出火焰。若火焰逐漸變小,就是該加柴了。巨大的窯矗立在面前,熊熊的火光冒出,彷彿神祉展現著力量。漫漫燒窯的時間裡,大家只能靜靜守候,一步也不能離開。

 

通常大家會輪流休息,等到小野先生喊加柴再繼續工序。

 

早川小姐的助理端茶給大家享用。使用的是小野先生製作的器皿。多麼美好的午茶時光。

 

如何得知作品是否燒製完成?溫度即是判斷基準。另外,小野先生還使用測試環來判斷。以測試環來觀察窯內溫度,記載著不同時間,用以觀察溫度變化。

 

當日稍晚,當天色已暗,小野先生準備拿出最後一個測試環!

 

靠近窯口的溫度高到無法想像,我們在旁等候,熱氣瞬間遍佈全身。剛從窯中拿出的測試環,紅通通的令人忍不住覺得又美又害怕。

 

大家圍繞在測試環旁,等待小野先生判斷是否成功。

 

小野先生透過判斷測試環,決定一個小時後就要關火,不再加柴。接下來,就是把窯口都封死,讓作品在窯裡悶燒。大概經過三天,慢慢降溫,也要注意不能讓冷空氣進入窯裡,因此封窯洞的動作非常重要。封窯的土要必須選擇適合的土,太乾的土遇熱會收縮,若太嚴重會導致空隙產生,無法完全封窯。

 

開始封窯,以磚頭一個一個慢慢的將窯口填補起來,因為有些磚頭間會有縫隙,所以要寫上號碼,讓儘可能密合的磚頭排在一起,仔細程度,令人欽佩。

 

排滿磚頭後,再以濕土補滿空隙。直到完全密封的程度才算告一段落。

 

大家齊心協力,終於將窯封好。現在,作品正在窯裡,慢慢,慢慢的變化著。三天之後,打開窯口之後,才能瞥見他們的模樣。

 

 

(待續)

 

Text、Photo / 黛安娜

※本文由小器文章迷你專欄授權刊載,未經同意禁止轉載。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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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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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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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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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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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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❻ 《The End of 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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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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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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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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