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任務:全面瓦解》阿湯哥完美動作戲!高空低開HALO跳傘、巴黎飛車、直升機追逐全親自上陣

若要說好萊塢影壇中最敬業也最玩命的演員,湯姆克魯斯(Tom Cruise)當之無愧,即使年過半百,但阿湯哥似乎越玩越大,每回再現大銀幕,無不讓人為他捏把冷汗同時,又想在戲院起身替他拍手叫好,隨著《不可能的任務:全面瓦解》(Mission: Impossible-Fallout)登場,這位巨星也再次同電影名稱般,再度完成了一次「不可能的任務」!

 

直升機上演「自由落體」

繼上集挑戰在空中緊抓軍機艙門起飛後,阿湯哥這回乾脆來個升級版,親身從垂吊著「長繩」、正飛往2千英呎高空的直升機從下往上攀爬,並配合劇情需要,還得來個急速落下40英呎的「自由落體」;當然,這樣對阿湯哥來說可能只是牛刀小試,他乾脆也駕駛起直升機,甚至得操作機身上演低空略過湖面,最後以迴旋方式向瀑布下栽的驚險場面,光是用想像的就令人頭皮發麻,然而這一切對堅持不用綠幕,始終親自上陣的阿湯哥而言,通通很值得。

 

 

高空低跳HALO跳傘

像是開場不久的廁所搏擊鏡頭,儘管戲分不長,但卻耗費了四個禮拜時間拍攝;至於另一場,阿湯哥與新加入團隊的亨利卡維爾(Henry Cavill)所扮演的中情局特務沃克,從直升機一躍而下的跳傘鏡頭,則費時了一個月拍攝時間,阿湯哥不僅得從時速165哩飛行的軍機跳躍,更要完成俗稱「高空低開」(HALO,High Altitude Low Opening)的跳傘技巧。從25000呎高空跳下,降到2000呎低空時才打開降落傘的HALO特技,光是為了拍攝這個動作,阿湯哥前後花了長時間訓練,並跳了不下100次,待完全熟悉動作後,最終才呈現出大銀幕上我們所見著的完美跳姿。回憶起當時拍攝情形,導演克里斯多福麥奎里(Christopher McQuarrie)表示:「當湯姆提出這個想法時,每個人都告知他不可能,但我已經習慣了,這可是湯姆克魯斯的電影耶!」。

 

不過光有特技技巧外還不夠,由於這場戲是夜戲,光線又必須完美,為了要盡可能在日落時完成三個鏡頭的拍攝工作,每天卻只有一次、至多3分鐘的拍攝機會,「無疑是跟時間賽跑」;除了時間、動作重要外,掌鏡的攝影師同樣不可少,阿湯哥說:「我們請到一個資深空中攝影師,他本身已經跳傘超過2萬3千次,攝影師扛著一架攝影機,頭盔上裝上一個IMAX鏡頭。當我一從運輸機跳出來,我得做一些翻滾的動作,並找到攝影師的位置,這樣我才能飛向他並保持距離。這真的很瘋狂,但這場戲絕對能表現出高空低開跳傘的精采程度!」。

 

巴黎街道飛車追逐

除了跳傘空降巴黎大皇宮外,《全面瓦解》則把《不可能的任務》系列每集都會有的飛車追逐場面拉到巴黎凱旋門周邊,劇組事先向巴黎市政府申請拍攝許可,在不打擾市民日常作息下,在某個週日早晨6點開始僅有兩個小時的拍攝作業,這場飛車追逐戲動用了70輛特技駕駛車,阿湯哥不僅沒戴安全帽,還得要完成特技動作,甚至拍攝當天機車的安全裝置失靈,儘管一度考慮要停拍,但阿湯哥依舊堅持繼續拍攝,而最終他的完美演出也沒讓劇組跟影迷們失望。

 

 

挪威懸崖對打

隨著劇情推展,在紐西蘭直昇機追逐戲碼後,阿湯哥則要和亨利卡維爾站在挪威的著名景點聖壇岩(Preikestolen)懸崖邊較勁,儘管打戲對兩位大明星不算太困難,然而捉摸不定的天氣因素,倒是讓導演跟劇組傷透了腦筋。由於天氣變化多端,上秒晴天萬里,下秒卻雪花漫天紛飛,加上拍攝時已進入冬季,當完成拍攝工作後,來不及運上直升機的攝影裝備卻早已被大雪覆蓋,而這是先意想不到的情況,只能等到下一年春天來臨融雪時再來取走。

 

倫敦高樓跳躍意外受傷

挑戰了這麼多「不可能」,阿湯哥卻在一項他認為不難的動作戲中受了傷,對於自己的失誤而造成腳踝骨裂,他表示:「其實是個超簡單的動作,就是從這棟大樓跳到下一棟。」,說起來稀鬆平常,但要在離地70.7公尺高的高樓平台狂奔,再奮力一躍跳過9.92公尺遠到達另一棟建物屋頂,光是聽來就讓人直呼不可能,回想起當時受傷情形,阿湯哥受訪時說這一幕剛好也收錄進電影中,「撞擊的力量真的很大,我知道我的肋骨會直接撞到另一棟建築物的牆面上,所以撞牆並非失誤,而是我先把一隻腳伸出去才是,當時我希望作為減輕撞擊力道的緩衝。」,然而當他撞上牆面時候,腳踝卻先受了傷,當下他只心想「慘了」,但礙於這是一鏡到底的鏡頭,所以他繼續忍著痛跑下去。

 

所幸意外發生的時候,劇組已經拍攝了足夠的片段,而阿湯哥也笑稱:「受了傷大樓租金還是要付的」,不過拼命三郎的他,在接受治療6星期後(醫生評估至少要9個月)又恢復拍攝,敬業程度令人欽佩。

 

廁所精彩打鬥

如同前面所提及,在電影開場後不久的廁所打戲,這場作為劇情驅動的打鬥橋段,不僅帶入了系列以來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面具」情節,更悄悄埋下了主角伊森杭特與沃克之間的不合種子。只不過這場有兩位大明星對尬武術演員梁楊(Liang Yang)的戲份,原本只預計拍攝四天,最後卻足足拍了長達四個禮拜之久,讓亨利卡維爾笑說:「又要回廁所幹架囉!」,導演麥奎里則表示在和Wade Eastwood和Wolfgang Stegemann兩位動作武打指導討論下,這場戲不停地重新編排調整,除了要保有電影的調性外,更要彰顯當下三方各具衝突與想像的視覺風格。

 

在空間上,美術指導Peter Wenham也特別將空間布置成極簡白色,並通過磁磚格線與明亮的玻璃創造出空間層次感,不僅使對打看來更為俐落不顯眼花撩落,也同時放大了整個空間效果。

 

Text:Ian Liu

圖片來源:派拉蒙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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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Flow 唐仲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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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Flow 唐仲彣

全新創作 < NightSky > 單曲MV再次與新銳導演高爾賢共同攜手打造,然而本次MV也是 ChrisFlow 唐仲彣所有音樂MV作品以來,首次以戲劇的方式呈現,在導演的勸誘下,ChrisFlow 唐仲彣也獻出了第一次的戲劇處女秀,化身為令人害怕的「恐怖情人」反派角色,也讓ChrisFlow 唐仲彣在這次的MV中,大膽使壞,更是滿足了自己的戲癮,精湛的演技,讓導演及現場工作人員都讚賞不已。MV更遠赴國外拍攝,雪白美麗的雪景,搭配上 ChrisFlow 唐仲彣 極具特色聲線之外,同樣不失 ChrisFlow 唐仲彣出道以來 TROPICAL R&B 為基底的音樂風格!

ChrisFlow 唐仲彣

MV敘述一段關係從邂逅到曖昧,開始到結束的過程,或許是非常迅速的,就如曇花一現,但這中間的故事卻又非常耐人尋味。在一段感情關係中,對方是讓你總是沉浸在愛的氛圍無法自拔?還是得不到,就想就此毀掉,成為令人害怕的「恐怖情人」呢?ChrisFlow 唐仲彣也希望藉由MV讓大家反思,在感情世界中,遇到恐怖情人時,一定好好保護自己,安全地離開不對的人,不要葬送自己的幸福及美好的未來。

觀賞ChrisFlow 唐仲彣《NIGHT SKY M/V 

台灣紀錄片首度入圍奧斯卡!《金門》導演江松長、CNEX創辦人蔣顯斌親解台海議題拍攝與奧斯卡行銷策略

台灣紀錄片首度入圍奧斯卡!《金門》導演江松長、CNEX創辦人蔣顯斌親解台海議題拍攝與奧斯卡行銷策略

2024奧斯卡金像獎,台灣紀錄片《金門》獲最佳紀錄短片提名,繼2001年《臥虎藏龍》奪下最佳外語片後,再度有台灣電影入圍。不同於許多國際影展由多位影人組成評審團,奧斯卡採美國影藝學院會員投票制,看作品也拚行銷公關。這趟問鼎奧斯卡的旅程,潛藏哪些創作故事與行銷策略?

原本就決定回台灣過年的江松長,在返台前一週迎來《金門》入圍奧斯卡的消息,也順勢迎來在台的大量採訪,剛剛好的時間點彷彿命中注定。談起最初的報名過程,命運轉輪好似從當時就已啟動。

初次造訪金門時,江松長稱當地的自然美景是「驚喜」,完全不同於小時候聽長輩聊到金門的當兵恐怖故事。(圖片提供:CNEX)
初次造訪金門時,江松長稱當地的自然美景是「驚喜」,完全不同於小時候聽長輩聊到金門的當兵恐怖故事。(圖片提供:CNEX)

「這真的是很瘋狂的點子。」《金門》於20239月正式完成,在主要製作人錢孝貞提議下決定嘗試報名奧斯卡,但根據美國影藝學院的報名資格,影片必須在9月底前上美國院線,還得是紐約、洛杉磯等8個城市之一的商業戲院,並至少播映7天。江松長記得當下已是925日,透過人脈聯繫到一家洛杉磯的連鎖戲院,於929日開始放映。當時死線在即,他還曾想過要親自飛到洛杉磯交片,就怕檔案上傳時間太久。「那時候就有感覺,好像命中注定一定要合格,因為好多事情都可以很簡單就出錯,但都沒有發生。」

訴說金門的邊境故事

《金門》源於CNEX2020年籌備的「Taiwan Matters」計畫,以國際觀眾為目標,希望讓世界更認識台灣。訪談了國際的媒體、電視台和意見領袖等,集結成20個外國觀眾感興趣的題目,並挑選4個主題接續發展:美食、火車、金門、半導體。原本江松長是被找來做美食主題的前期調研,但剛好2020年下旬他和蔣顯斌不約而同都去了趟金門,對當地位處邊境(border)的故事感到好奇。

江松長紀錄片作品《時光機》(Our Time Machine)。(圖片提供:Walking Iris Media)
江松長紀錄片作品《時光機》(Our Time Machine)。(圖片提供:Walking Iris Media)

「我一直對border story非常有興趣,自己的片子大部分都跟住在邊緣、處在邊緣的人物有關,也一直想拍一部跟台海關係有關的片。」

而江松長的人生就是活脫脫的border story,台灣出生、15歲前往美國,20052015年又長期待在中國工作,夾於台灣、美國、中國之間,「台海關係」成為生活裡避諱不了的題目。但紀錄片需要強烈影像,台灣本島缺乏讓國際觀眾一目了然兩岸關係的視覺,而當他來到金門,戰地遺跡、閩南建築等讓他覺得「有點興奮,是一個好機會」,但真正拍下去後才自覺太過天真。

江松長紀錄片作品《驕傲大選戰》(Out Run)。(圖片提供:Walking Iris Media)
江松長紀錄片作品《驕傲大選戰》(Out Run)。(圖片提供:Walking Iris Media)

從導演旁白找到紀錄片觀點

拍攝始於2021年下半年,原本想作成電影長度,並以小三通為切角,不料疫情下小三通停航,想拍復航歷程但牽涉到中央政策,和金門當地關係甚小。於是轉而以短片形式,試圖用簡單的方式讓國際觀眾理解台海關係。蔣顯斌說,「短片在國際上的合作有兩大標的,《紐約時報》和《衛報》。」江松長觀察《紐約時報》的「Op-Docs」平台有很大的觀眾基礎,且合作過的短片規模都和《金門》類似,於是把初剪寄給對方,得到「我們對主題很有興趣,可是故事觀點不夠強烈」的回饋。

江松長通常不傾向直接式的訪談拍攝,而是希望拍到受拍者本來的生活情境,讓觀眾透過鏡頭好似恰巧目睹到這些私人場景。(圖片提供:CNEX)
江松長通常不傾向直接式的訪談拍攝,而是希望拍到受拍者本來的生活情境,讓觀眾透過鏡頭好似恰巧目睹到這些私人場景。(圖片提供:CNEX)

江松長最初想做「觀察式紀錄片」(Observational Documentary),初剪呈現住在金門的不同社群的人,好像在透過鏡頭拜訪他們。錢孝貞提議江松長可以加入旁白,讓自己進到片中。「她和我說,你要好好想清楚為什麼要拍這部片,如果能把動機理得清楚,那就有觀點了。」

這也是江松長首部作為旁白的紀錄片,錢孝貞邀請曾入圍奧斯卡紀錄片的《小可愛與拳擊手》(Cutie and the Boxer)剪輯師David Teague加入討論,他出給江松長許多「和金門無關」的功課,例如「你覺得父母親最強的地方是什麼?你希望自己能改變的是什麼?」等諸多和自我認同有關的題目,江松長寫了好幾十頁文字才慢慢抓到眉角。他說,紀錄片的紀錄,並非法院或警察局的紀錄,應是「某些事情發生了,你對那些事情的感覺是什麼?」旁白亦然,在於自己對於金門的觀點,哪一些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金門》以江松長第一人稱視角,呈現他夾於台灣、中國、美國之間的處境。(圖片提供:CNEX)
《金門》以江松長第一人稱視角,呈現他夾於台灣、中國、美國之間的處境。(圖片提供:CNEX)

台海歷史背景如何讓國際觀眾理解?

蔣顯斌也提議加入歷史元素,提高國際觀眾對金門的共鳴。他舉例,1960年美國首次總統大選電視辯論,甘迺迪和尼克森曾針對「是否協防金門、馬祖」激烈爭執,可見金門不只是一個在地故事,而是過去到現在都相當國際的議題。「所有的紀錄片,講背景都是最難的。」江松長認為,講背景重要的是感覺而非細節,「做紀錄片就是一直在找shorthand,要找到某個鏡頭、某一句話,能夠講一句,大家了解十句。」最終19分鐘的片長裡,歷史背景的段落僅23分鐘,包括〈反共抗俄歌〉「消滅朱毛/殺漢奸」等赤裸歌詞、以地圖揭露金門和中國地理比鄰,也用〈甜蜜蜜〉在金門播音牆播送和在中國演唱會演唱的兩種對比,隱喻兩岸文化的同與異。

許多國際觀眾對於金門在地理上和中國如此相近,感到非常訝異。(圖片提供:CNEX)
許多國際觀眾對於金門在地理上和中國如此相近,感到非常訝異。(圖片提供:CNEX)

他透露,片中刻意沒有提及「中華民國」,因為「Republic of China」中有「China」一字,會讓國際觀眾失焦,而這個反應並非來自大眾盲測,是連資深紀錄片工作者都難以理解。他說得坦白,《金門》在歷史背景的敘述上的確過為簡單化,但目的是引起國際觀眾對台海關係的好奇或驚訝,真有興趣者,可以再從其他管道進階搜尋。

江松長在《金門》多以手持鏡頭處理人的互動,景物環境則以穩定器、空拍等拍出氛圍上的差異。(圖片提供:CNEX)
江松長在《金門》多以手持鏡頭處理人的互動,景物環境則以穩定器、空拍等拍出氛圍上的差異。(圖片提供:CNEX)

奧斯卡的「動員」行銷策略

20238月底,《金門》正式獲《紐約時報》同意上架,接續而來的就是奧斯卡報名。許多電影獎項包括歐洲三大影展、台灣的金馬獎等都採評審制,也就是評審們關在小房間內評選;但奧斯卡採美國影藝學院會員投票制,3輪投票分為短名單(15強)、入圍(5強)、得獎,前兩輪由紀錄片部門會員投紀錄片、劇情片部門投劇情片,最終得獎名單則開放所有會員投票,總會員數近1萬名。

「參加奧斯卡有動員的需求,會產生行銷成本。」蔣顯斌解釋,「奧斯卡還是劇情片的世界,紀錄片是非常垂直性的一支,並沒有像劇情片擁有眾多資金,可以做鋪天蓋地的廣告,而是靠人際網路間的口碑、網路社群宣傳。」他說,儘管《金門》和《紐約時報》合作,《紐約時報》亦是奧斯卡很重要的招牌,但團隊並不敢過於依賴其資源,因為以此次來說,旗下進入短名單的就有3部片,一定會發生資源分散、照顧不到的狀況。

入圍、短名單、得獎的三階段行銷

包括蔣顯斌和江松長,主要製作人錢孝貞、CNEX另外兩位創辦人陳玲珍、張釗維,皆是美國影藝學院紀錄片部門會員。從報名到短名單入圍,他們發動所有人脈,提醒對方把《金門》看完並列入考慮。蔣顯斌說,「我們希望他們真的認真看過片,之後來決定要不要投我們。我們有一個專有名詞叫 『For Your Consideration』(請納入考慮)。」江松長補充,《紐約時報》把《金門》安排在202312月中上架,正逢2024台灣總統大選,國際氛圍更關注台灣,也讓《金門》議題有加乘效應。

闖入短名單後,團隊安排大量網路訪談,邀請多位電影界意見領袖和江松長、錢孝貞對談,目標是突顯這部片背後不同層次的議題和故事。而本篇訪談當下正值得獎投票的最後階段,他們也已安排多處地面放映,設法突破紀錄片同溫層。蔣顯斌也希望此次參與奧斯卡的經驗,能對台灣紀錄片和劇情片圈帶來參考價值,「這個奮鬥目標不亞於或更甚於去拿一個獎。」

認同不是寶藏

其實此屆奧斯卡紀錄短片的入圍名單,還有另一部片和台灣有關,是美籍台裔導演王湘聖的《奶奶跟外婆》。再擴大到劇情片世界,從《寄生上流》、《在車上》的亞洲故事,到近年《媽的多重宇宙》、《夢想之地》、《之前的我們》等獲奧斯卡提名的電影,均是亞裔故事。「之前亞洲故事比亞裔故事更受關注,現在亞裔故事已經變成主流了。」江松長也發現住在美國的台裔,過往會自稱華裔(Chinese American),但年輕一代會更明確表明台裔(Taiwanese American)的身分認同。

「認同」在台灣一直是很敏感的議題,不禁好奇拍完《金門》後江松長會怎麼詮釋?他說,認同是不斷在變化的,「認同不是寶藏,不是挖挖挖,挖到盒子打開發現:喔,這是我的認同,我終於達到目的了。我們都會認同某些、也不認同某一些,如果能把那些模糊的東西都表達出來,可能世界會比較友善點。」

「北山播音牆」在片中就像一個「角色」,播送鄧麗君歌曲和各式心戰喊話、在藝術季妝點燈光藝術等等,都呈現其不同性格。(圖片提供:CNEX)
「北山播音牆」在片中就像一個「角色」,播送鄧麗君歌曲和各式心戰喊話、在藝術季妝點燈光藝術等等,都呈現其不同性格。(圖片提供:CNEX)

江松長

台灣出生、美國成長,紀錄片作品《時光機》獲艾美獎與哥譚獨立電影獎提名、並於75個影展放映。他執導了獲得皮博迪獎的PBS系列節目《Asian Americans》的兩集,先前作品包括曾獲艾美獎提名的《A Village Called Versailles》、《驕傲大選戰》、《高先生到華盛頓》和《To You Sweetheart, Aloha》。曾任Sundance-Time Warner FellowRockwood JustFilms Fellow,並擔任New Day Films的聯席主席。現居台北。

蔣顯斌

台大機械系畢業,史丹佛碩士。1995年創辦海外最大中文網站「華淵生活資訊網」(SINANET),後與新浪網合併。2004年創立CNEX,推動華人紀錄片。CNEX作品屢獲殊榮,包括威尼斯影展、金馬獎。2010年創辦華人紀錄片提案大會(CCDF),相繼與許多重要的國際影展及大會如SundanceIDFATokyoDocs等締結結盟合作,成為華人紀錄片對接國際平台與道路的首選。2017年成為美國影藝學院終身會員,擔任奧斯卡金像獎紀錄片評審。

文|張以潔 圖片提供|CNEXWalking Iris 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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