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衛行為藝術搭檔瑪莉娜與烏雷!回顧因愛情而生的行為藝術創作5+

前衛行為藝術家烏雷辭世!回顧那些與瑪莉娜相愛而生的行為藝術創作5+

藝術家的情愛是否都轟烈激昂,或許是吧,至少對瑪莉娜阿布拉莫維奇(Marina Abramovic)和烏雷(Uwe Laysiepen,簡稱Ulay)這對昔日情侶檔來說,是的。

原名Frank Uwe Laysiepen的烏雷,1943年出生於德國,1970年代移居荷蘭阿姆斯特丹,並與瑪莉娜相遇並成為創作搭檔。如今隨著烏雷因病辭世,享壽76歲之際,也不免令人惋惜這對為當代藝術締造無數行為藝術經典的創作搭檔,其前衛風格成追憶。

前衛行為藝術家烏雷辭世!回顧與瑪莉哪相愛而生的行為藝術創作5+

時光倒轉至1976年,兩人相遇在阿姆斯特丹,同月同日生,凝視對方像是照鏡子般,彼此是那麼契合,然而熱戀的他們不做什麼浪漫舉動,而是將愛情投身於創作,在1988年兩人正式道別這段無法走向終點的愛情前,帶來一連串讓人窒息又瘋狂的行為藝術。

《殘餘能量》(Rest Energy)

在1976年至1988年間,兩人分別帶來《空間中的關係》(Relation in Space)、《空間中的運動》(Relation in Movement)、《呼吸進/出》(Breathing In/Breathing Out)、《殘餘能量》(Rest Energy)、《無量之計》(Imponderabilia)等探討戀人親密關係中信任和傷害大作,極具視覺衝擊之創作,也一再挑戰藝術底線,讓人大開眼界。就像是要給愛情震撼的最終幕大秀,1988年分開前夕,兩人以《愛人—長城行》(The Lovers–The Great Wall Walk)作為分手作,從中國萬里長城兩端出發,各走90日,最終在中間點遇上,然後道別再不相見。

《無法估量》(Imponderabilia)

不過是否真的再也不見?2010年在紐約現代藝術博術館(MoMA)舉辦回顧展《藝術家在現場》(The Artist is Present)的瑪莉娜,當時她持續75天,每天7小時以上的不動、靜默,與坐上對面椅子的觀眾凝視。眾人徹夜外宿等待,皆只為與她對坐而視,畢竟對一個人最深情的事,就是給他全部的注意力,深知這箇中道裡的烏雷,也成為此次體驗的坐上嘉賓。時隔22年,昔日情侶檔再次見面,再度帶來一場兩人限時行為藝術,對坐凝視的兩人皆紅了眼眶,為早已逝去的愛情重燃一些短暫花火,而這段相遇也被記錄在《凝視瑪莉娜》(Marina Abramovic: The Artist is Present )紀錄片中。

前衛行為藝術家烏雷辭世!回顧與瑪莉哪相愛而生的行為藝術創作

只不過原先以為美麗的重逢,烏雷卻在2015年上告法院,表示當時拍成紀錄片的瑪莉娜並未支付他相關版權費,最終烏雷勝訴獲賠25萬歐元。2017年時,兩人終於在電影《The Story of Marina Abramović & Ulay》中公開和解,表明放下過去所有難斷恩怨。

而今烏雷與世長辭,瑪莉娜也在第一時間哀悼,形容烏雷是「非凡」的藝術家,在《藝術論壇》(Artforum) 上,瑪莉娜回憶彼此第一次在阿姆斯特丹相見的過程,「我們在 11 月 30 日第一次見面時,那天是我們共同的生日,我們彼此認定自己找到了生命的另一半。我們的相遇不只是男性與女性能量加乘,更創造出了嶄新的力量,我們將之稱為『That Self』,我們對彼此的暱稱是 Glue(黏膠),恰巧說明了我們在這段感情的相處方式。」
 


「過去多年來,我們之間發生過衝突,但此刻僅存的,唯有愛與感激。」縱然對昔日戀人離世感到極度傷悲,然而值得欣慰的是烏雷藝術創作生涯的作品將永流傳於世。
  

《呼吸進/出》(Breathing In/Breathing Out),1977

兩人用香煙濾嘴堵住彼此鼻孔,口對口呼吸近20分鐘,直至過多二氧化碳充滿彼此肺部,使得兩人幾乎昏厥。作品像是戀人親吻般,相濡以沫維繫生命,然而浪漫背後卻也帶著一絲危險詭譎。

《時間中的關係》(Relation in Time),1977

兩人將頭髮綁在一起17個小時,只要有另一方的人動到就會扯到對方的頭髮,藉以表現密不可分的情感。

《無法估量》(Imponderabilia),1977

兩人裸體坦見相見面對面,站在美術館的入口,每位入場的觀眾都要從中間空隙穿越。

《殘餘能量》(Rest Energy),1980

兩人共執弓箭,烏雷持箭,瑪莉娜拉弓,而箭正對著瑪莉娜的心臟,如果烏雷放手,瑪莉娜將會立刻中箭而亡。兩人以此表達男性在社會上相對於女生的優勢,但也有人認為這個作品同時說明了兩人作為情人、工作夥伴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

《愛人—長城行》(The Lovers–The Great Wall Walk),1988

1988年,愛情走到盡頭的兩人,終於獲准進入中國,並在長城上演行為藝術《愛人—長城行》;瑪莉娜從山海關出發,向西前進,烏雷則從嘉峪關往東行,兩人在途中相會,給予彼此最後的擁抱,就此告別,再不相見。然而其實原先計畫並非以悲傷結局做為主軸,而是相遇的兩人將結為夫妻,可惜計畫趕不上變化,擁有浪漫名稱的作品,成了兩人分手之作。

《藝術家在現場》(The Artist Is Present),2010

兩人在紐約MoMA美術館再次相見,時隔22年的見面重聚,也被外界形容為世紀大和解時刻。

text / Ian 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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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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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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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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