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台灣仙女藝術家倪瑞宏的女子妄想!充滿壞幽默和惡趣味的插畫創作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仙女藝術家倪瑞宏的插畫創作,那個字不是「鬧」、「歪」就一定是「ㄎ一ㄤ」。同樣使用美術畫筆和水彩顏料來描繪作品人物,別的插畫家傾向使用粉嫩甜美淡雅夢幻系色調搭配輕盈細緻的線條,但倪瑞宏所創造的人物角色,在大膽飽和填色和不經意分岔的粗細筆法交互使用下,一個個畫中人物充滿生活野性姿態,活脫脫就像真實存在的世間男女。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Ni Jui Hung

出生在90後,在倪瑞宏的原廠設定裡有一項影像雜食偏好。她很早就意識到自己喜歡畫畫,求學歷程一路從美術班、藝術大學念到美術研究所,大腦內建圖形處理器系統GPU亦跟隨著數位時代持續在演進升級,吃盡大量影音串流的資料負載能力。

在她的工作室內,除了有長年累月收集來的奇巧古怪收藏品,還有用來刺激創作靈感、從四面八方蒐羅圖檔再一張張黏貼而成的雜食圖像剪貼本,裡頭的素材來源五花八門:在通勤路上看到的瞌睡阿北、選美會場的佳麗合影、改裝車展的吸睛show girl、時尚雜誌裡演繹的流行色彩、彰化南天宮八戒忘形的電動道具、淘寶購物往的商品圖檔⋯⋯每一張經由倪瑞宏的解構再組,皆充滿著時代感的惡趣味。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因自小收聽《漢聲中國童話》錄音帶浸淫在民間傳說故事,倪瑞宏去廟宇會特別流連於仙人收妖、二十四孝的情節壁畫,也會去墓園、教堂、清真寺亂逛,對於探索各種靈界空間充滿好奇。她和多數傾向接受西方意識形態的年輕藝術家不同,很早就表態自己對「仙女」的極端喜好,小時候畫畫都在畫各種仙女,也為古老典籍中描繪的人獸神鬼故事深深著迷。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Ni Jui Hung 06

亂吃創作養分 用回收包裝紙盒創作 

倪瑞宏善用影像拼貼手法,將日常關注的怪奇圖像和荒謬情境結合,一幅幅長短型敘事畫透露她腦內的劇場奇想。在創作中加入動畫的思考方式,倪瑞宏說畫中的少女們是她雇用的演員,她為畫中的曠男怨女設定了專屬的人物性格動作和特定情境表現。仙女、牛郎和織女、自由解放的女性,畫中雖沒有對話口白,卻也上演一幕幕反諷現實的荒誕喜劇:識人讀心的人際關係、愛得辛苦的感情習題、受困低谷的荒命處境、潛移默化的社會扭曲審美標準、父權思維下女性認同歸屬的真實反映。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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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惡搞怪趣的個人創作主題,多半來自倪瑞宏對主流社會型態下的道德寓意和性別角色觀察,以及藝術家反應內心世界、找尋與社會連結、面對生命逆境的自我探問。她說:「有些帶有意識性的哲學思想,單純透過文字層面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如果動筆把它畫下來,可以更直接表現我在當時的體會和心情。」

在台南藝術大學就學期間,她同時遭遇失戀和車禍意外,因翻看《個人意見之待人處世指南》的精闢解析而獲得醍醐灌頂般開示,開始用回收箱撿來的廢棄包裝盒背面搭配「閃亮人生」籤詩作畫,創作出《人生指南》早期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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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社團時間就是慢條斯理地撿起被丟在花圃的早餐盒。對於垃圾的分類有強迫症的我,特別喜愛整理廢紙,我喜歡包裝盒散發的味道,還有它被機器壓模的痕跡,印刷油墨的配色,以及翻開背面灰色卡紙裡的雜質也超級美。」倪瑞宏說,包裝紙盒在餅乾被吃乾抹盡之後瞬間變成垃圾,有點像人際關係的隱喻,一旦脫離溝通情境,立刻變得疏離。

有時候創作素材和喜好收藏,能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價值取向;回收紙盒背面字卡表面粗糙、帶有紙張黑點,雖擁有獨特紙漿手感,倒也跟愛情裡反覆與掙扎一樣,因夾雜過多的個人慾望而無法純粹。倪瑞宏的畫如其人,有一種大方坦然的直白解放,女性在社會結構所扮演的角色以及社會行為規範下當代女性的處境,一直是她關注的議題。

「仙女」都是尋常女子投射自己的化身

「當我們說這個女生很『仙』,有可能指向她不食人間煙火的外在形象,不知道對方在說的是褒義或是貶詞,在話語之中很難表達客觀意思,其實可以問清楚。」倪瑞宏表示,為了讓創作自述變得完整合理,她縱身投入仙女的深度探討,大學畢業後倪瑞宏參加了台南鹿耳門天后宮每年舉辦的仙女選拔,擲筊拜會媽祖娘娘後取得神明認證的仙女資格,從此展開「仙女」研究與創作,成為一個名正言順、有牌的仙女藝術家。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她透過大量閱讀爬梳查找學術文獻,深入探討「仙女」在民間故事裡的喻示形象,也在北藝大美術研究所發表《螢光粉紅仙女救世之道》美術碩士論文。「後來發現,仙女本身也許就是一種讓人追求變得更美的存在或希望吧!」倪瑞宏說,仙女像永遠盛開綻放的花朵,不會變老、變醜,於是成為一般人投射自己的化身。作品《畢業生涯規劃》、《機上CPR系列》作為一種現代人被社會價值所規範的提問,努力修練成仙、成為美的楷模,擠破頭報考空服員,也許也是一種現代女性對幸福感追求的自我實踐?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倪瑞宏藉由不斷創作尋找藝術生涯和生命問號的解答,作品裡的兩性關係互動透露她嚮往著愛情。從知名兩性作家女王的勵志書籍到生活中大量的性別社會學閱讀,身為女性的標籤一直在她身上,無論是《等到我結婚那天》反諷女王婚禮以粉紅泡泡象徵充滿愛的濃烈氣息,或是以瓊瑤小說裡女性反派角色為雛型的《天生禍水》、《地下夫人》壓克力創作,或趣味或惡搞,在在運用藝術反映出這個社會看見女性的模樣。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仙女在老派怪奇工作室  和喜歡的東西在一起

就像多數人在某些人生階段為情所困,倪瑞宏說她對人生感到絕望時就會躲進工作室,沉浸在繪畫世界,身旁有一堆怪奇書目玩物陪伴。老派的工作室是倪瑞宏小時候住過的老公寓,牆上泛黃日曆停留在90年代。室內擺設有和室疊蓆、藤製桌椅、新買的工作桌,當然也少不了她最愛的不同流明瓦數色溫各式燈具。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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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當世界沒有光源,只剩下完全的黑暗,那種陰闇處境會接近我們內心面對死亡最深沉的恐懼。雖然我們沒有辦法知道人生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是有一盞燈在身邊,至少可以預知、看見一點點東西。」倪瑞宏筆下的仙女手拿常備緊急照明燈,當人處於混濁意識中,正好拿來作為航海或西方極樂世界的指引,也為心靈空虛、缺乏幸福感的現代人,燃生一線曙光。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零散放置在角落的眾多物品,有一台為了插畫創作《七仙女光明燈》而買的唸佛機,插電之後可以隨機播放百首全集,旋律出來成為訪談過程的療癒背景音樂。為了完整收錄仙女修煉之路所經歷的各種故事與作品,仙女在她的畫室敲鍵盤嚼食字句,把創作實境所燃燒的堅定意志詳盡吐實,費時大半年完成仙女的記事回顧《仙女日常奇緣:藝術家倪瑞宏的女子妄想》,也為人生迎來下一關神格升級試煉。

仙女藝術家倪瑞宏

附帶一提,仙女雖無神力,還是有本事自建「仙女日常奇緣」Spotify播放清單,歡迎大家點選播放或收藏。若對仙女的日常藝術創作有興趣,可追蹤她的 InstagramFB粉絲團,仙女很認真在經營。想看更多的仙女人間觀察學,內容詳請翻閱大塊文化出版《仙女日常奇緣:藝術家倪瑞宏的女子妄想》

仙女藝術家 倪瑞宏

FB | IG

文字 /楊芷菡

攝影/張藝霖

作品圖檔提供/倪瑞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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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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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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