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軟時鐘、五官骷髏成靈感來源?透視藝術狂人達利超現實畫作的6大關鍵符號(下)

〈記憶的堅持〉1931

有人說,若你能輕易看懂達利的畫,那得去看心理醫生。達利的作品已有太多藝評家解讀,面對自剖剖人的創作心境,畫布上總會出現超過四度空間的凝視,宛若「羅氏墨跡測驗」(Rorschach Inkblot Test),正確解答只有他心中的那一個。

 

Point 4 N度超越性空間

對於超現實手法,不少人是強迫讓自己的腦袋狂想深不可探的畫面,而過分強調「驚異」的美感,法國詩人安德烈布魯東(André Breton)在1924年定義了「超現實」,認為這是一種純粹的心靈「無意識自動作用」。達利曾在1928年拿著〈起雞皮疙瘩〉作品給布魯東欣賞,那時,達利才第一次被稱為「超現實畫家」,該作品的空間建造極強,巧妙結合規化的數學線條與不受控制的漂浮造型,畫面裡的裸女與神經圖呈現身體細胞的激烈反應。達利擅長將「性」與「時間」、「空間」結合在一個畫面,如好幾場戲劇場景同時出現在一幕,帶點若有似無的「恐怖美學」色彩,在短暫與永恆的矛盾題目裡,有達利自己的正確答案。

 

50年後,達利受到數學家魯奈多姆的啟發,以75歲高齡創作出〈搜尋第四度空間〉畫作,這期間他的空間意識也隨著日益進步的科學與時並進,將新知吸收並融入自己的作品,能勾起不同世代人最深層的原始慾望。

 

Dali's Tips:「要了解法蘭契斯卡畫出的蛋懸在空中的奧秘。」

 

●處男的狂想

達利能以扭曲的空間與具象的符號,表達他內心中的焦慮,超現實,卻又異常理性。這是他為卡拉所作的第一件作品,兩人相擁浮現的「軟自畫像」是沉思中的達利,而頭像浮出的卡拉親吻陽具並以胸前的百合象徵情慾澎湃,而巨大的蚱蜢(在達利作品象徵厭惡)停在唇上象徵對性的焦慮。〈大自慰者〉1929

 

●雙面的空間意義

被稱為莎劇表演大師的勞倫斯奧利弗,演活了莎翁筆下的亨利五世與哈姆雷特,第三部電影【理查三世】則完全由他自導自演,達利將兩者的形象超現實拼成同一張畫作人物,巧妙暗喻兩人的野心性格。〈理查三世裡的勞倫斯奧利弗〉1955

 

●絕望的布景

這個作品表現超現實與古典主義的邊緣,象徵希望的「長腿叔叔」卻被代表死亡與戰爭的大砲、簽署合約的墨水包圍,痛苦的丘比特看著這幕卻無能為力,是達利對戰爭留下的無聲抗議。〈夜裡的長腿叔叔-希望!〉(Daddy Longlegs of the Evening-Hope! )1940

 

●悵然又癱軟

達利說:「時間是在空間中流動的,時間的本質是它的實體柔韌化和時空的不可分割性。」對於時光飛逝的無力感,讓他把鐘想成流動、軟趴趴如自己最愛的乳酪點心,螞蟻代表衰敗死亡,而空曠的空間背景則有漂浮不知處的悵然。〈記憶的堅持〉(The Persistence of Memory)1931

 

Point 5 靈感關鍵字-器官!?

自詡理性創作超現實作品的達利,創作中常帶著非理性偏執控訴,他常以分解後的器官、加以重組,強調靜默的力量,是恐怖卻也帶著達利式的幽默美學。

 

被影迷暱稱為「小蕩女」的19世紀美國性感偶像梅維斯特(Mae West )與奧黛莉‧赫本等人並列美國電影學會「AFI百年百大明星」,她最為人熟之的不是演技,而是掛在嘴邊的黃色雙關語,達利諷刺性地將她的唇設計成沙發,暗喻她的美貌與黃色笑話遠比她的演技強。其實,早在三○年代,達利就已繪製〈公寓式梅‧維斯特頭像〉畫作,後來才在七○年代透過建築家奧斯卡托斯凱茲的製作而完成這組結合空間的〈梅‧維斯特之屋〉,紅唇沙發、鼻子壁爐、波浪髮窗簾,將這位頗具爭議性的女演員「肢解」成客廳家具。

 

象徵惡魔與死亡的骷髏頭,也經常被達利表達生與死、愛欲與毀滅、美麗與恐怖對立並存的象徵寓意。不過,恐怖美學也有其美的界線,並非得要聖約翰的頭裝在盤子上或異教徒的頭顱滾來滾去才能撼動人心,達利不以暴力、荒淫與色情圖像造成驚嚇,而是融合美與自我,給觀者帶來人性的試煉。

 

●極度恐懼

達利常以頭顱來象徵死亡,如蛆一般的小蛇附著在頭顱又像腐木長出爛根,蠟黃膚色眉頭緊蹙呈現瀕死的恐懼,分解的身軀、活動且栩栩如生的骷髏,眼口也長出骷髏的掙扎,呈現達利對現實世界與人類生命的關心。〈戰爭的臉孔〉1941

 

●美與死亡
你看見了裸女還是骷髏頭?充滿性慾渴望的元素加入晦澀的死亡陰影,是攝影師菲利普哈爾斯曼(Philippe Halsman)與達利的合作,象徵達利不只是超現實藝術家,更是位「錯視藝術家」,他的頭顱骨幻象(SkullIllusion)比一般作品要多達四重的意境,被電影《沉默的羔羊》作為蛾的偽臉設計。〈達利的七裸女骷顱〉1951

 

●五官的家具煥容術

西班牙達利戲劇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高約5公尺,寬約3.5公尺的裝置藝術組出美國性感偶像梅維斯特的頭像,若從置於該作品正面的鏡子觀看,鮮紅的沙發變成了嘴唇、壁爐是鼻子,窗簾是金色波浪長髮。〈梅‧維斯特之屋〉1974

 

●高段的錯視

骷髏眼眶恰好是主視覺的男女臉部表情,源自19世紀就開始流行的頭顱骨幻象技法,在曖昧的視覺中表現古典情境,到了1976年〈達利幻覺中的林肯〉則更巧妙以女性裸體結合林肯臉部器官,形成二十公尺內外的錯視差異。〈錯覺〉1951

 

●耶穌的血與肉

在達文西「最後的晚餐」之後的460年,達利再度詮釋這幕預知耶穌死亡的場景,原作排成一列的十二門徒,在達利的筆下坐成圓圈,出賣耶穌的猶大被穿上顯眼的衣服,餐桌上方漂浮著耶穌赤裸上身的幻象,說,若不吃喝血與肉,生命就不在他裡面。〈最後的晚餐〉1955

 

●戰地入「鏡」

延伸至1935年流亡美國的〈燃燒的長頸鹿〉,呈現他對故鄉發生戰爭的內心拉鋸,而57年添入的照相機與電話元素,為單眼鏡頭占據相機市場的關鍵年,也回顧戰地歸心似箭的心境。〈燃燒的長頸鹿與照相機〉1957

 

●隱晦的限制級劇場

這是小達利的童年潛意識,皮膚蒼白的裸體女人與陰影對比強調「秘密」氛圍,女人手持疲軟的小提琴(解讀為陽具),與窗外堅挺木棍拼成隱晦的性符號,是觀者無法用同一的面、同一尺度來理解的畫家鏡頭感。〈自虐器具〉1934

 

●達達派的延伸

同樣由達達派發展而來的蒙太奇與超現實派,有非理性與超理性的模糊界線,而達利受到投下原子彈的衝擊,對物理學的關心愈來愈深,畫中將各式各樣物體浮遊在空中表現物質不連續性,是蒙太奇異質性的經典表現。〈天鵝羽毛的內部原子平衡〉1947

 

Point 6 蒙太奇之眼

達利的跨界美學還包含電影,也是他最初以表演形式實踐潛意識的媒材,達利在1929年與西班牙同鄉導演布紐爾合拍《安達魯西亞之犬》(UnChien andalu),開場畫面為一女子眼睛被刀片割開,入侵的堅硬刀片與被侵入的柔軟眼球,是達利最擅長操作的性暗喻,將佛洛伊德的論點剪接出藝術家潛意識的經典畫面。

 

幾幕短鏡頭凝聚成空間、時間與信息,達利的超現實畫作也如電影剪接,呈現時間的推移,而不只是呈現表面的象徵意義,瞬間的事,層疊在畫布上,讓一幅畫成就為一部電影的張力。

 

●偏執狂的鉅作

黑夜中的陽台,一個男人正在磨剃刀,抽菸、沉思望向天空,下一幕,是一位女人的大特寫,她被撥開左眼皮以剃刀切入眼睛,此時鏡頭上的浮雲飄過眼前好像把月亮切成兩半,達利投以蒙太奇的狂想給導演布紐爾靈感畫面,另外還有躺在鋼琴上的死驢、手掌上的螞蟻,皆為達利「偏執狂批判」典型表現。《安達魯西亞之犬》1929

 

 

達利睜大如偏執狂的眼神,如畫布上的眼球表情多變,另一起最知名電影與達利的結合,則是他為恐怖大師希區考克《意亂情迷》繪製的佈景作品,成串瞪大的眼珠神經質表現達利「眼睛處於狂野狀態」的詩意解釋。達利認為,觀看藝術要有蒙太奇的態度,各個符號像是被攝影下來、毫無秩序和意圖的斷片,透過畫家與觀者的眼,即可「編輯」成有意義的畫面,再一次,達利的超現實已超越了所有現實想像。

 

●飛舞的眼球

 

這些眼球帶點狂放的、充滿暴力意識的、精神分裂的執迷,濃縮了1920年代戰後文藝的巴黎,二十年後,這些人達到創作的高峰,如達利為該片所設計的眼球布景,配合反差與景深的效果,畫面極具張力。《意亂情迷》1945

 

Dali's Tips: 「我不是奇怪,我只是不太正常。」

 

達利年表

1904- 5月11日生於西班牙 費格拉斯

1914- 就讀費格拉斯天主教中學,早期作品多為漁民和農民的風俗畫

1921- 進入聖費南度美術學校,學習素描、油畫和雕塑

1925- 首次在巴塞隆納的達茂畫廊舉行個人畫展,結識畢卡索和米羅

1926- 揚言沒有任何教授有資格評鑑他,遂被美術學校開除

1929- 到巴黎拍攝布紐爾的電影【安達魯西亞之犬】。與卡拉相遇相愛

1932- 首次參加美國舉辦的超現實畫展,以《軟鍾》開啟成功的開始

1937- 為避開內戰,逃亡至義大利,好友羅卡戰亂喪生

1945- 受原子彈爆炸啟發, 作品進入「核」與「原子」的科學時代

1949- 對宗教題材、和諧幾何圖形理論產生興趣

1965- 出版了《一個天才的日記》

1971- 美國俄亥俄州克利夫蘭的達利博物館開幕

1982- 妻子卡拉逝世,達利隱居在布波堡,停止創作

1984- 卡拉-薩爾瓦多‧達利利基金會成立

1988- 久病多年,在11月病情惡化送往醫院,西班牙國王親自探視

1989- 1月23日於費格拉斯醫院中去世

 

撰文/高麗音 、張素雯

圖片提供/Salvador Dali Museum、The Stratton Foundation & United Exhibition Group、Oali、The Dali Museum、Piaget、時藝多媒體、鋒恩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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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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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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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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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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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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