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特效化妝師讓恐懼成真!造就《誰是被害者》、《返校》驚悚氛圍的幕後功臣

《誰是被害者》中,飾演鑑識人員的張孝全飾,正在進行現場焦屍的採檢。

矽膠、石膏味瀰漫的工作室,擺著人臉石膏頭像、斷掉的手臂、無數假皮,以及摺得整齊、卻血跡斑斑的活屍服裝;而角落跪地的一具焦屍,正是Netflix新劇《誰是被害者》中女星終結生命、火焰下消融的最後姿態。

「我是覺得如果要做就把它做得噁心一點。」回憶初與《誰是被害者》製作方接洽時,特效化妝指導儲榢逸(以下稱儲乃)表示,考量觀眾接受程度,起初導演並沒有要在屍體上做太複雜的設計,後來經過雙方討論,才決定放手一搏。「以往台灣影視作品在視覺效果上只講求恐怖、刺激,但現在的觀眾比較喜歡符合邏輯性的創作。」

《誰是被害者》除了工作室所看到的焦屍,特效團隊還必須製造出一具放置在浴缸內的溶屍。「沒有人看過溶屍,在Google上也完全找不到圖片,我們甚至還想過要買硫酸來試滴豬肉,看看效果怎麼樣。」為了符合邏輯,不讓觀眾有「出戲」的感覺,田野調查的漫漫長路,全仰賴鑑識專家所提供的各式素材,怪不得儲乃說:「我們跟法醫、葬儀社是長期配合的關係。」

《誰是被害者》中,飾演鑑識人員的張孝全飾,正在進行現場焦屍的採檢。

《誰是被害者》中,飾演鑑識人員的張孝全飾,正在進行現場焦屍的採檢。

「上一輩都是用比較廉價的材質,例如血漿會用枇杷膏來呈現。」曾獲世界特效化妝大賽(IMATS)冠軍、操刀《返校》和《第九分局》等電影的特效化妝指導程薇穎表示,早年戲劇類的化妝師不大受到重視,連帶也不講究傷口細緻度,「只要有血就好。」即便曾有前輩遠至洛杉磯學習特效化妝技術,回台後也因為欠缺市場而投入美妝業。「沒有人想到特效化妝可以玩到這個地步,以前都被認為只能化傷妝、老妝。」儲乃表示,自2011年文化部推動類型片補助計畫、電影《紅衣小女孩》加入大量特效元素後,特效化妝開始受到重視,「很像踩著屍體往上爬,我們造星,造的是屍體或鬼魂。」

近幾年,許多新一輩的導演也會在劇本尚未定案前事先諮詢特效化妝師,「因為當編劇知道特效可以怎麼做時,會比較敢寫。」程薇穎說道。從《緝魔》、《返校》到《第九分局》 ,她與導演的腦力激盪,往往能把故事說得更加動聽,例如《第九分局》初版劇本只寫「眾多鬼」,程薇穎從詢問導演「你想要幾隻鬼」開始,最終成就了螢幕上新娘鬼、東西方殭屍等有趣搭配。

電腦特效席捲好萊塢

隨著歐美影視產業電腦特效技巧純熟,特效化妝比例正逐步遞減,且好萊塢的演員因合約限制無法在片場久待,因此連一個簡單的傷妝都用電腦特效取代。「好萊塢電影工業有一個非常完整的數據庫,裡面的顧問都是NASA等級的退休工程師,所以當今天導演想要一台跑車,或突然要在某個演員臉上加一道傷,都有數據可以立刻演算出來。」

該道具由雕塑、翻模、上色而成,製作宛如實驗室中泡在化學液體裡的真實人腦。

自2010年的《阿凡達》之後,好萊塢電影已逐步過境至數位化的新紀元,目前僅有少數導演堅持運用人工的特效化妝技術;國外有一票專職的特效化妝演員,以改變外型為工作範疇,例如電影《水底情深》、《地獄怪客》和《羊男的迷宮》的特殊角色,其實都由同一位演員所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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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轉型命運,許多好萊塢特效化妝師開始製作工藝品,或以電玩業為職涯主場,進行電玩角色開發與設計。例如曾製作多部特效大片的雕塑專家王孫杰Steve Wang便曾為知名手遊巡迴展量身打造等身角色雕塑。整體而言,目前僅有台灣、日本、韓國、和泰國會大量使用特效化妝。儲乃認為,將「電影角色IP化」是未來特效化妝師可以發展的方向,「像紅衣小女孩就是仿照安娜貝爾的模式,她有自己獨立的智慧財產權。」如此一來,特效化妝師將能自行為角色延伸更多造型發想。

互助為首要的自學之道

溫哥華電影學院(Vancouver Film School)是程薇穎的母校,特效化妝的課程內容從好萊塢化妝歷史與代表人物、人體骨骼結構與臉型,到實作性質的彩妝教學,甚至連面具與矽膠假皮的製作,循序漸進組成完整的「好萊塢式教材」。回台灣後她發現,由於氣候、預算和製作時間都截然不同,原本該按部就班的方法,都必須另尋途徑完成。

程薇穎正在替演員上妝,製造電影《吃吃的愛》蜥蜴人的妝感。

程薇穎正在替演員上妝,製造電影《吃吃的愛》蜥蜴人的妝感。

曾在好萊塢歷練的儲乃認為,國外的教學系統的確適用好萊塢的標準化流程,然而台灣影視產業的預算因無法與歐美比擬,須具備高度應變能力,「台灣比較散打,材料的運用都要根據現場狀況予以調整,拼拼湊湊出成品。」回顧高中時曾在花莉特效化妝工作室當學徒、也加入葬儀社參與大體修復,而後進入劇組實戰,儲乃的「土法煉鋼」之路充滿挫敗,但也越挫越勇。

負責《誰是被害者》特化道具製作與現場特效化妝的形上團隊負責人徐千婷也笑稱自己為土法煉鋼者。她表示,網路資源豐富,自學並非難事,好比Youtube、Instagram等平台都有大量教學影片,甚至是私下傳訊息詢問國外的特效化妝師,對方都會很樂意分享技術,發展出亦師亦友的關係。而除了向外求援,台灣的特效化妝師們也成立Line群組互通有無;42人的群組,近來因疫情關係工作量銳減,還相約拍攝「隔空鬥毆」短片,這一秒撲克牌插入喉間、下一秒鮮血從口中流出,用苦中作樂的方式相互打氣。「有時候是隔天中午的班,凌晨還要整個打掉重來,但這就是有趣的地方,我們要有求必應。」製作期間無數個突發狀況、加上熬夜所累積的革命情感,讓徐千婷更加意識到合作的重要性,他們就像工作室附近的那家小北百貨,無論是鑿刀、一字螺絲起子等開模工具,或各種上色材料,通通都一應俱全、時時刻刻補齊需求。

廣告作品「自由女神像」中,形上團隊除了要製作頭套,也要為演員全身上妝。

廣告作品「自由女神像」中,形上團隊除了要製作頭套,也要為演員全身上妝。

大銀幕以外的「社會責任」

影視作品以外,特效化妝師還有一項神秘任務:和醫界合作。八仙塵爆過後,醫療界開始詢問特效化妝專業人員,是否願意參與救災演練,協助模擬傷口事宜。同為形上團隊負責人的賀芊瑜表示:「以往的演練都是印一張A4紙貼在身上,但對演練者來說,我就只是看到一張紙,跟實際看到傷口在身上是完全不同感覺。」根據醫院需求,形上團隊會前進各醫院,在醫護人員分辨或製作傷口時擔任協助,加強他們緊急處理的速度和應變能力;也會至家暴防治中心,協助第一線社工人員分辨不同鈍器所導致的傷口型態,同時增加民眾知識。

醫師的考場也是他們發揮專業的所在,例如儲乃曾協助規畫臺北醫學大學北區醫生的考試流程,「假設考題是要去清理一道傷口並分析病理狀況,那我們就會把傷口加重,讓它變得很難清。」有時也需要製作仿真假皮,以供考生縫合傷口用。另一方面,程薇穎也長期與眼科、義肢公司配合,協助製作各式輔具,「透過我們的技術,替患者解決配戴上的不舒服,這是我很喜歡做的。」除了運用專業,創造電影中的話題人物,特效化妝師也扛起社會責任;故事裡,現實裡,他們都在。

文|曾智怡 

圖片提供|形上娛樂有限公司、瀚草影視、ZFXSTUDiO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La Vie雜誌 2020/6月號《推測未來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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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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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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