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文字劇本視覺化的魔術師!金獎電影美術指導黃文英的考究美學

電影美術指導,景框之外的美學觀照

電影是一門綜合的藝術,美術指導不只是畫出美美的設計圖,而是從閱讀劇本到還原故事的時空,從設計圖到落實成場景、服裝、物件,挑戰的不僅是將劇本視覺化的詮釋,更是場時間、預算、意外狀況頻繁之下,對整合及應變能力的考驗。

 

近日才剛結束於摩洛哥的拍片工作返國,黃文英閒聊時談起前一晚的夢境,竟是夢到自己忘了把某件戲服做舊。常有演員說,戲拍完了之後遲遲未能脫離角色,原來,美術指導也是。這跟累積了多少年的工作經驗無關,而是對每一部戲的投入程度有多深。「簡單來說,美術指導是把文字視覺化,重新架構故事的時間和空間。你對劇本的研究要非常透徹,因為風格最先是來自於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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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從何而來?
黃文英認為,電影最動人之處來自人的情感,會有情感是因為故事,而故事來自於生活,要還原故事裡的時空,必得深入生活。「每一個劇本都是一個世界,你要重新去研究,累積許多資料,然後消化、吸收、沈澱,自然會形成風格。」有時,風格來自於角色。以他擔任美術監督、由馬丁·史柯西斯執導的電影《沈默》(Silence)為例,「角色是17 世紀耶穌會的傳教士,他可能是葡萄牙背景,而後來到遠東,先在澳門做停留,然後要偷渡到日本去傳教。而17 世紀時的日本,是德川幕府剛剛開始統治的禁教時代。」對於角色的個性、人物歷程,所處的歷史背景、活動內容、人際關係、社會地位,甚至其宗教的精神和內涵都要了解。

 

有時,風格與選擇有關。根據劇本和研究資料,美術指導對於故事有自己的詮釋,對空間、顏色、搭景方式的選擇,會讓更進一步的細節具體成形。「我的個性會想要做不一樣的。」黃文英談到念研究所時,最常做的是莎士比亞的戲,例如:《馬克白》、《暴風雨》等已被搬演過上百次的戲,可能來自歐洲的同學選擇把馬克白放在文藝復興時期,黃文英則是把故事搬到二次世界大戰時的中國北京。「同樣的一齣戲,它的精彩會來自於你給了一個不同的時空背景。你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詮釋,才能突出。還原故事的時空背景,你要去思考要給它什麼樣的視覺,盡量是獨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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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與整合能力才是真正考驗

拿到劇本之後,美術指導必須先估出預算。「通常會有15 ∼ 20%的落差,因為一開始可能不知道會在哪搭景,如果是人跡罕至之處,執行時間會拉長。通常設計圖出來之後,預算會更明確,這時你會知道導演想要的細緻程度。細節是最花錢的,如果導演講究到工藝,講究到要符合歷史考據,都會影響預算及製作時間。」

 

一般而言,好的片子會給12 週的設計期。拿到劇本後,先組成美術設計團隊,判斷哪些要搭景哪些不用,了解需要製作的清單,然後深入劇本做資料研究,畫出設計圖。黃文英提到,《刺客聶隱娘》跟《沈默》比較特殊,因為兩位導演拍片的方式比較不是一般電影工業化的體系,講究細節,給的籌備時間也較長。例如《沈默》,馬丁·史柯西斯二、三十年前就想拍,做了很深入的研究,黃文英收到劇本時,伴隨著的是灌滿2TB 雲端儲存空間的各種資料。單是閱讀劇本和資料,就花了半年時間。

 

設計圖畫出來之後,才是真正的考驗,因為設計跟落實是兩回事。電影美術分的很細,執行牽涉的層面很廣,例如:攝影師會怎麼拍攝,想要什麼樣的光,會牽涉到景要怎麼搭,還有組成團隊的執行能力、監製或製片給的預算多寡、可執行的時間、搭景的地點和天候⋯⋯,更遑論開始執行時各式各樣的意外和狀況,每天搭景領班、各個美術設計組會隨時報告情況,總是會有意料之外的狀況發生,必須及時應變跟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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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原本勘查好的景,要挖地搭景時,對方說這裡不能挖,你得臨時找別的地方;或是一挖下去地下水冒出來,要怎麼處理;有時,勘好景的地需要先做地塊整合,得尋求政府協助;有時搭景的地方人跡罕至,光是要把建築材料運到那裡,就要走一兩公里,工期延長,人工也增加;或是可能這個景下個禮拜就要拍,但還沒搭完,一個工班來不及,你要調五個工班一起做⋯⋯。一個景delay 一天,可能是兩、三百人在等(拍攝),壓力很大。」

 

美術指導必須懂得控制經費跟人力,判斷哪些人能做哪些事,善用其優點。開始執行之後陸續會有很多狀況,需要美術指導折衷協調,如果遇到要追加經費,必需要向監製或製片解釋原因,「有時候他們會怪你為什麼要追加那麼多預算?為什麼跟一開始估的不一樣?他會挑戰你的專業。」

 

一路聽下來,電影美術指導其實是個勞心勞力、精神壓力超大的工作。「要做電影美術,你真的要熱愛,要不怕挑戰,不服輸,要有一點憨膽,也許你不知道你的final picture 在哪裡,有時候我拿到劇本也不知道該怎麼弄,讀完時腦中沒有畫面。但是隨著你做很多的資料研究,願意不斷走下去,在過程中想法就會慢慢成形,慢慢沈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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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英 人物檔案
 大學主修劇場設計,擁有劇場製作碩士學位、藝術碩士學位,曾於紐約擔任CHARLES MCCARRY DESIGNS 設計工作室服裝及舞台設計師。年輕時因為喜歡侯孝賢的電影,毛遂自薦,奠定日後合作基礎。

 

從1995年的《好男好女》開始,一路合作至今。電影的美術作品包括《沈默》、《刺客聶隱娘》(榮獲金馬獎最佳造型設計)、《好男好女》(榮獲1996 年亞大影展最佳美術指導)、《南國再見,南國》、《海上花》(榮獲亞大影展最佳美術指導、金馬獎最佳美術設計),以及《千禧曼波》監製暨美術指導。

 

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覺得自己眼光不錯時。通常拍一部片,你會組織自己的團隊,有時候你會看到這些同事想的比你快,或是他的想法與你同步,那時就會覺得很有成就感。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而是因為覺得自己眼光不錯,找到這個人。或是有時候自己的想法跟導演同步,或是看事情的眼光一致時,也會帶給我很大的快樂。

 

Text / Stephie Chiu 

Photo/ Terry Lin

圖片提供/黃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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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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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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