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國際論壇」開講!爬梳台灣館源流,探討國家館的構成與產出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1

2022年第59屆威尼斯國際美術雙年展,台灣館以《不可能的夢》為題參展,回顧1995年至2019年共13屆的台灣館,梳理其如何藉由直面歷史、社會與日常迫切議題的當代藝術,於這場國際藝術盛會中,再現台灣的文化脈絡與觀點,而展覽內容以「文獻展示」與「國際論壇」兩大形式呈現。

首場國際論壇聚焦解析國家館(pavilion)

首場論壇〈是什麼構成了國家館?國家館又產生了什麼〉,內容聚焦於全球雙年展國家館(pavilion)策展模式,所造成的困境與想望,探討國家館具有吸引力的原因,並延伸討論其對國家、政體或策劃展館的組織,有何意義?過程中所要付出的代價為何?欲收穫的效果又是什麼?本篇聚焦台灣策展人與藝評家徐文瑞、台灣美術基金會執行長林平論述內容,梳理國家館的源流與存在意義,探討威尼斯雙年展有別於世界上其他大型展會的特殊之處,並爬梳台灣與會27年以來,面對什麼樣的挑戰、做過哪些改變,對未來又抱持何種想望。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2
第59屆威尼斯國際美術雙年展台灣館《不可能的夢》展覽現場。

徐文瑞:威尼斯雙年展是全球藝術圈的縮影

徐文瑞對常被翻譯為國家館的pavilion一詞進行剖析:「它原來的意思,是相對於美術館、畫廊這般長期建置的存在,即『臨時展覽館』。」後來演變成國家館,事實上與現代國家體系的成熟度有關,其根源為19世紀中葉的「世界博覽會」,當時世上許多工業化的大國,透過展會展示其工業製造、生產成果與實力。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3
徐文瑞於論壇中對國家館進行剖析。

接著,藝術類型的國家館於1890年代的威尼斯雙年展出現,在電影、建築、視覺藝術、設計等類項上,藉以透過藝術「再現」一個國家;二戰後,許多新獨立的國家未能在威尼斯開館,「聖保羅雙年展」應運而生,而台灣正是在1950年代時,在這樣的條件下被帶入國家館的脈絡當中,直至1970年代退出聯合國,便逐漸從國家館的行列被移除。二十年過去,台灣社會步入解嚴後的民主化時代,需要強力將自己推到國際脈絡當中,終於在1995年取得威尼斯雙年展主辦大會同意,建構台灣館、也就是如今位於普里奇歐尼宮的展覽館,後又因政治因素,於2001年轉變為平行展,且不得用國家館為名進行展出。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4
 1995年威尼斯雙年展主辦大會邀請台灣館參加第46屆威尼斯雙年展邀請函。

爬梳台灣館於威尼斯雙年展發展脈絡後,徐文瑞提到,這本質上是「臨時展覽館」的場館形式,其實還有另一層重要的意義:「我們能夠在短短五、六個月的時間,讓來自世界各地不同國家、社會的藝術創作者,到同一個地方進行展示,這些作品和展覽充滿各式各樣的狀態。」意即威尼斯雙年展就如同「全球藝術圈的縮影」,來到這裡,觀眾看到的不是一個展覽,而是三、五百個展覽,容納全世界的藝術能量。不過,這並不表示威尼斯雙年展的表現形式已達「完全平等」的狀態,徐文瑞認為世界上仍有許多社會,特別是原住民、少數民族的社群藝術能量,並沒有被收攬至威尼斯雙年展的脈絡中,而未來如何發展出更為平衡的展覽內容,是值得思考且期待的。

林平:爬梳台灣館源流

自1995年起便參與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策劃的林平,以曾任北美館館長的視角,以及長期觀察台灣館的角度出發,探討其對台灣、藝術界、世界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本屆台灣館主題為『不可能的夢』,但是從推動、執行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的角度來講,我覺得它應該是『不可能的任務』。」林平接著彙整過往台灣館經驗,對國家館的構成提出補述:「台灣從聖保羅雙年展之後,幾乎沒有『藝術』這個領域,缺乏國家資源或平台,而威尼斯當年成就了這件事,對台灣來講何其重要。」不過,當時政府並不清楚該如何推動,林平特別提到當年由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今文化部)副主任委員劉萬航先生主持的跨部會會議,統整了外交、文化、新聞、教育等單位資源,以支撐這項藝術計劃,方能成就今日的台灣館。

形式建成,更關鍵的是內容該如何呈現?林平認為若沒有好的藝術,就不會有好的國家館,「如何去展現台灣的藝術,讓它享有國家的資源跟平台的配置,並在世界發聲,才是真正的關鍵。在這個情況之下,藝術本身其實是優於國家的位置,也只有在這個條件之下,藝術可以跨過邊界、跟世界溝通。」可台灣館成立之後,考驗接踵而來,策展方必須面對意識形態、權力結構跟資源分配的議題,當然也得照看構成台灣館的本質——藝術。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5
林平於論壇中梳理台灣館的發展脈絡。

回顧台灣館呈現形式,2001至2013年以「策展徵件」的方式舉辦,林平分析:「台灣在千禧年後正式步入『策展』的時代,從業界還未有充分策展人,到年輕世代策展人也得以站上國際舞台,這樣的時代背景,其實把威尼斯雙年展帶到了高峰。」不過,2015年出現轉變,北美館決定由藝術家「個展」形式呈現台灣館,此決策曾讓林平疑惑,難道現在不是策展的時代?如今策展人越發多元、成熟,為何改作個展?這或許也是許多觀眾心中的疑惑,「當時有位同仁從技術面回答這件事,這件事情也深深烙在我的心裡。他說,群展要顧及讓每位藝術家充分表現,所以在相對狹窄的展場裡,需要花掉非常多的資源,去處理藝術家之間隔間的議題、內部空間的施作,這些資源並不盡然用在藝術本身。」也就是說,若以個展形式呈現,似乎可以將資源更聚焦於藝術家身上。

林平最初對此抱持質疑,為何策劃國家館,會以技術面的角度去思考如何配置資源?這個質疑在林平上任北美館館長後,因看事情的角度轉變,而解開了,「擔任館長後,必須『全方位』思考問題,最後不得不承認技術問題是關絕對重要的。」更關鍵的是,台灣當代藝術發展超過了三十年,許多藝術家已累積豐厚且成熟的創作脈絡,能夠在國際舞台獨立呈現,彰顯台灣作為全球藝術界積極貢獻者。而2015年時機正好成熟,終有第56屆威尼斯雙年展《吳天章:別說再見》誕生,吳天章的作品與台灣議題絕對相關,充分具備了人們在台灣館裡面企圖要尋找的「台灣性」。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6
《不可能的夢》展示了歷屆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的文獻資料。

因此,林平梳理出「是什麼構成了國家館?」的答案:「是『千變萬化之局』構成了台灣館,它涵蓋了我們面對強大鄰居經常對我們的關心跟探問,我們面對了在藝術生態中,如何找出具代表性的策展人與藝術家?同時,我們要面對台灣的國際處境,對此該拿出什麼樣的策略?因為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不是單純的藝術展覽,它確實是一個『台灣的平台』,且是在國際上有力的平台。」

接著,林平針對台灣館採取的國際策略補充,她發覺台灣「渴望被凝視」的特質:「我們希望這種不確定的身份,可以受到國際專業人士、甚至是整個藝術圈的重視。這種渴望被凝視的角度,形成了長期以來比較消極的態度,而焦慮之所以發生,正是在於『我該如何展現自己,才能夠招來別人的凝視?』」林平想對此做出改變、一掃消極,她認為台灣是個非常獨特的地方,國際社群若沒有台灣,會少了重要的一塊,台灣在社群參與中亦能為全球做出貢獻,「在這樣的角度下,我們充滿了自信,而且我們會去看與全球的關係,而不是只看台灣跟自身歷史的關係。」這個策略,也反映在2015後幾屆藝術家提名委員會所決議的台灣館代表藝術家人選,如2017年的謝德慶、2019年的鄭淑麗。

2022威雙國際論壇_07
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歷屆展覽主視覺(1995-2019)。

於此同時,林平在和吳天章合作的過程中發現,吳天章在策劃展覽時「非常孤獨」,這份要帶台灣館進入國際視野的統領角色,落在藝術家身上似乎過於沈重,「我們意識到,要讓藝術家做最好的呈現,其實需要一位策展人的陪伴,這位策展人可以運用我們的國際策略,指揮技術團隊,讓台灣館成為『國際上可通行的語言』,同時要能為台灣藝術,在國際上做最好的對話,甚至是辯論。」意即,策展人與代表藝術家,對蛻變後的台灣館來說,佔有幾乎同樣重要的位置。

最終,台灣館要能卓越,需匯聚最優秀的藝術家、策展人、技術團隊,進而建立能與全球對話、並對國際社群有所貢獻的平台,而即便是以個展形式表現,台灣館需處理的也不是單一藝術家的個人成就,而是一個台灣的文化議題,「若這件事掌握得好,才能夠把台灣館做得特殊,而對台灣館來說,它的收穫絕對不只於個人,而是集體的收穫。」

 第59屆威尼斯國際美術雙年展台灣館「國際論壇」

採線上播出,由總召集人佛洛雷斯、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跨領域藝術研究所教授吳瑪悧擔任各場次之主持人,邀請國內外學者、藝術家一同參與。

第二場|時間、身體、科技|08.19 19:30

以台灣館展覽在身體啟蒙方面的表現與投入出發,深掘身體能動性與時間、科技中介之關係。

第三場|歷史生態學|09.23 19:30

細究自然與人文歷史之間的緊密交織,包含物種、人類與精神的遷徙、社會表象下的宇宙論等。

第四場|他人的自由/他種自由|10.21 19:30

則討論人們面對自由、暴力、抗爭等緊迫政治議題時的分歧與凝聚。

▸ 點此前往官網以獲得更多資訊

文|izzie pang

圖片提供|臺北市立美術館

延伸閱讀

RECOMMEND

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延伸閱讀

RECOMMEND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延伸閱讀

RECOMM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