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離。冰毒趙德胤的電影人生紀事》之二 - 渴望勇氣、平安與溫飽的緬甸人民

導演趙德胤在電影《冰毒》中如實呈現緬甸社會的生存困境與殘酷,而在《聚。離。冰毒趙德胤的電影人生紀事​》一書中,趙德胤更詳細地以自身家庭背景為例,描述緬甸華人靠著運毒、販毒的交易,試圖擺脫貧窮,得以維生。

 

求生不易,求好死更難:渴望勇氣、平安與溫飽的緬甸人民

 

在緬甸,活著並不容易。大人可能因為得罪權貴、橫死街頭,小孩子則是可能因環境衛生不好而早夭。我爸媽在雲南邊境相識、結婚,初到緬甸時,生下一子一女,長子在五個月大時因感冒夭折,若這個早夭的哥哥還活著,現在大概有五十歲了吧。之後爸媽又生了三男二女,排行老四的姊姊,在六歲時因瘧疾死亡,至於我,差點沒緣來到世間,家人為我起了小名Midi,「咪」有微小、不起眼的意思,希望老天爺可以放過這個不起眼的孩子。

 

因為環境艱困、醫療落後,每個緬甸孩童幾乎都在病魔的死亡陰影下長大,尤其在臘戌合格的醫生不多,診所都是一些沒畢業的醫學生,開的處方多半是給病人打點滴,補充營養,可是針劑的成分往往來路不明。此外,在緬甸看病也不便宜,現在看一次診得花緬甸一萬元,大約折合台幣三百五十元,以當地收入水準來看,如果家裡有人病上一星期,大概就會散盡家財了。所以,多數人採用偏方或買成藥治病,我猜想,是不是因為不明藥物吃多了,緬甸人多半牙齒顯得發黃。

 

在我小時候,小孩子光是得個感冒就可能會死人。

 

不知道為什麼,在臘戌感冒時的症狀特別嚴重,我們可能早上上學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下午就開始拉肚子、嘔吐。回到家後,爸媽通常會先幫我們刮痧,利用自體發熱讓身體產生免疫力,如果情況沒好轉,小孩子開始發燒、筋骨痠痛,甚至痙攣,父親才會再用草藥熏灸,讓我們吃消炎藥,必要時注射抗生素等針劑。

 

和一般人相較,家有習醫的父親已是幸運,但還是免不了九死一生的染病經驗。我所了解的毒品問題,向來不是單純的是與非,黑或白的問題,而牽扯了政治、社會階層,以及求生出路的抉擇。

 

至於,值不值得為這個抉擇坐牢、賠命?

 

只能說,在底層生活的窮苦人,沒有選擇的權力而靠著毒品致富的有錢人,則沒有拒絕的勇氣。從小到大,毒品交易就存在於我的日常生活中。

 

農人把鴉片當做價格稍好、銷路順暢的「經濟作物」;運毒的人也不過就是毒品「宅急便」,賣毒品的,就跟賣糖果、餅乾的,沒什麼兩樣。種毒、運毒、販毒,就像種稻、運米和賣米一樣,在緬甸很稀鬆平常,只是升斗小民較好謀生的一種方法與途徑而已。

 

我的家人都有吸毒、運毒的經驗,最先是爺爺初到緬甸時開鴉片煙館,他自己就會抽點鴉片煙,我父親有哮喘病,也抽鴉片。後來政府宣布,禁止鴉片館營業後,爺爺、奶奶頓失收入,我們這一房也被迫搬離了三代同住的房子。靠著父親行醫和母親做小生意,又要上繳家族公庫,又要維持自己的生活,我們家常常入不敷出,甚至繳不出房租。

 

好在,母親在市場做生意時,結識了一位客人許大媽,她賞識我母親做事有條理,就讓母親當管家,我們也可住進她的大宅院裡,才免於露宿街頭。

 

記憶中,許大媽是個寡婦,但她擁有整塊近千坪的土地,上頭蓋了幾棟大房舍,雖然都是茅草屋頂卻很扎實。說來,許大媽除了是我家恩人,也救了我的小命,因為母親當初懷我時,已經是第六個孩子,家境實在辛苦本來決定墮胎,是許大媽加以勸阻,我才能來到這世上。

 

一個寡婦怎麼會如此富有?原來許大媽做的是毒品大盤,大概就是「毒梟」等級。有好幾次,軍警跑來抄家檢查,許大媽也常被抓去關。

 

母親和幾個幫傭的中年婦人,也曾被許大媽差派運毒,她訂製了可堆疊的鐵製便當盒,裡頭裝滿了毒品,讓這些婦人們搭四天火車,送到邊境城市密支那。我媽第一次運毒成功後,得到的酬勞是兩大袋白米,許大媽私底下還特別多給我家一些食品。

 

當這種毒品快遞,能賺取的就是一點米糧,但是要冒的風險卻很大,一旦被抓,可能得面臨重刑。母親第二次運毒就被逮捕了,還遭判刑入獄,那年我五歲。好在最後因為政府大赦,關了兩年母親才終於回家。直到現在,中緬邊境仍有許多像母親當年那樣,單純為了補貼家計,鋌而走險做跑腿工作的婦女,她們礙於生活壓力,在知情或不知情下成為毒品行業的一員。

 

我從不隱諱母親曾有的販毒經歷,也不在意別人可能加諸的有色眼光。因為在緬甸許多涉入販毒、運毒的人,特別是婦孺,多數是在艱困的環境中,很勇敢地去做一件試圖讓家庭溫飽的工作罷了,他們根本無法因此而榮華富貴。

 

有時候我會想,在這個篤信佛教的國家裡,這些人在佛祖面前吸毒時,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有罪的?還是他們只是單純地覺得很好玩?原本,我試著在《冰毒》中,安排了一幕主角在佛塔吸毒的戲,結果幾次下來都拍不好。我想,或許是因為佛祖不允許,加上拍攝時天色已暗,最後就放棄了。

 

其實,在某個層面上,毒品和宗教,都是緬甸人心靈空虛的安慰劑,只不過毒品是暫時麻痺,而宗教是修行提昇。尤其是到邊境礦場挖玉的人,他們因為家貧而冒險到礦場一搏,希望以此一夜致富。但在礦坑裡的工作環境惡劣,坑道隨時有坍塌危險,再加上玉礦區時常爆發戰爭,富貴與死亡,常常就在一線之隔

 

- 本文節錄自趙德胤《聚。離。冰毒》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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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提供/天下雜誌

陪伴存在於地方的記憶——跟著「場外 OFF-SITE 」踏入橋下,藝術就在城市新舊縫隙中!

陪伴存在於地方的記憶——跟著「場外 OFF-SITE 」踏入橋下,藝術就在城市新舊縫隙中!

建國橋下的「八德市場」真的要拆了,跟著跨域藝術團隊「場外OFF-SITE」回訪前的一兩天,這裡才被嶄新的白鐵皮包圍起來,已經闖不進去。他們表示,戀舊並非場外的關注所在,如同《橋洞》計畫,他們只是在城市裂隙間尋找藝術發生的可能,並想陪伴存在於地方的記憶走下去。

站在剛被封住的八德市場前,新舊鐵皮前後重疊竟帶有種拼貼美感,市場的最後身影意外以這種形式被記錄下來。早在2021 年,「場外OFF-SITE」將這裡化身《橋洞》展覽的場域時,市場因都市計畫被拆除的命運已經決定了。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2021年在建國高架橋下、八德路口,「場外OFF-SITE」策劃《橋洞》,展開了一場藏身都市 舊空間中的藝術實驗。(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2011年,投身藝術管理的鍾婕敏(Jamie)、建築設計背景的姜秉汎(餅乾)共同創立了「場外OFF-SITE」,如今團員遍及各領域創作者,長居荷蘭鹿特丹、工業設計背景的Chester Chuang也是他們多年遠端連線的合作夥伴。他們曾營運位在台北民生社區的畫廊空間「Café Showroom」,慢慢地,他們覺察到固定空間的展演形式少有變化。下個階段好像不一定非綁在單一場域,Jamie回憶,「那時想到能向外面、城市中的非典型空間去策劃,好像更彈性,可以再跟別人一起創造出全新的東西,那種隨機、機動的感覺很好玩。」而他們的目光投向了建國高架橋下的八德市場。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橋洞》展出藝術家法咪咪(余政達)與饒舌歌手春豔共創作品〈Charlie 的叭叭洗澎澎〉。(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當藝術在城市縫隙中落腳

Jamie形容八德市場的日常場景充滿張力,彷彿處在一種「懸浮狀態」——那裡既是穿越的通道,又有一定的掩蔽性;表面上看似雜亂無序,實際有著獨特的運作邏輯。

2018年,他們策劃了《超級市場》,後來的《橋洞》更進一步延伸到橋下週遭其他場域。而他們究竟怎麼挑地點?Jamie笑說她可沒有像樣的雷達,大多得仰賴餅乾的直覺。餅乾分享,他進入一個地方,會先觀察人們的表情、肢體、空間品質和氣氛的流動性等等,「有些地方,會感覺能包容我們做些有趣的事情,便問問看,就真的借給我們了。」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橋洞》展場劃分為4個區域,其中「The Case」以白色燈箱為媒介,映照出都會日常的生活切片。(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協調藝術家的成員賴珮竹(Betty)則細數起藝術家與空間的奇遇:張碩尹、鄭先喻〈她與你與她的戀愛〉被安排在了羊肉爐空間;藝術家「法咪咪」余政達與饒舌歌手春豔當時共同發展中的單曲〈Charlie的叭叭洗澎澎〉,正巧展出的對面就是計程車休息站;梁懷志〈建八隱園〉正需要大量的空間現地創作;關注藝術教育與人文價值的洪芷寧,〈衛生的冬暖夏涼〉也發掘出這裡消逝的小角落、小故事。

(攝影:羅柏麟)
場外成員(由左至右)賴珮竹(Betty)、鍾婕敏(Jamie)帶著女兒、姜秉汎(餅乾)於剛被拆遷工地鐵皮圍起不久的八德市場前。(攝影:羅柏麟)

原定為單次企劃的《橋洞》,隨著拆遷持續,在市場的藝術行動難以為繼,他們開始延續「橋洞」的概念探向周遭地區。2024年末,他們和京都都市設計師Mariko Sugita合作4天的建築工作坊,帶著大家實際找出喜歡的城市細節,並且拾起廢棄物、實際動手做裝置。他們也找到藏身萬象大樓廢棄空間中生猛的健身房「Our Gym」,與舞者、來自德國柏林的Sabine Zahn和Benjamin Foerster-Baldenius攜手合作,舉辦「城市體操#1」。

歸納起來,「橋洞」關注的大都是那些帶有點公共性、卻與私人領域界線模糊的地帶。Jamie解釋:「因為這些地方仍保有與人的互動,這種『不完美的公共空間』正是我們最珍惜的特質。」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2024年場外與京都都市規劃師Mariko Sugita共同舉辦了4日的建築工作坊。(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在城市中並行的多重時間感

即便「橋洞」至今的活動場域大多給人「舊」的印象,他們坦言自己私底下一點也不懷舊,似乎只有遠在荷蘭的 Chester愛收老件。對於最近從韓國流行回來的「台灣感性」——某種程度上是對台灣新舊交織的城市景觀,帶著懷舊濾鏡——他們也沒有很大的共鳴。Betty 想了一下,說有時人們談論懷舊,似乎都像站在「制高點」俯視的角度,「橋洞」比較接近想作為他們的新鄰居。她解釋:「其實我們已經知道市場消失的結果,我們沒強烈要保留下這市場的刻意行動,並非試圖令它再生。反而,我們參與了它整個消失的過程,我覺得我們比較接近陪伴者的角色。」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談到這裡,倒是令Jamie想起,一些外國創作者造訪建國橋下時,都展現出很大的興趣。「他們似乎感受到一種特別的時間感:附近很新,裡面卻很舊;外面速度飛快,裡面卻很慢⋯⋯。有很多對比在那邊,就好像過去還停留在現在,即將要發生什麼新的事情,但又還沒有真正抵達未來。」那些老地方之所以迷人,某種程度上,是一種還沒被整理成單一敘事的陌生熟悉感。他們想保留下那種還沒有被決定的曖昧狀態,這比想像已經被定格的「懷舊」更能「有機生長」。

(攝影:羅柏麟)
場外3人觀察到嶄新的白色鐵皮圍籬與內部舊時代氛圍的八德市場形成有趣的對比。(攝影:羅柏麟)

從建築角度來說,餅乾分享他過去在挪威讀建築時,較少談建築本身的結構,「我們更多討論的是光線、材料,或者人在裡面所感受到的氛圍,以及這些要如何表達出來。」他想起小時候在光華商場穿梭,在或許雜亂卻多樣的攤商間各種探險,現在重建的商場已經失去這種多元性。他推想,礙於法規和公標案發包限制,能給予設計的時間經常太短,因而成果經常同質、刻板化。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老家就在附近的 姜秉汎藉機走訪八德市場對面的建國計程車休息站。(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他回顧策劃《橋洞》的過程,「好像我們從中學習到一些東西,未來建築師在翻新空間或蓋全新建築時,這些都會是想法的來源。」Jamie也補充:「每一次都市更新,都像是把一段生活的語言覆蓋掉。『橋洞』嘗試透過影像、聲音與空間裝置,讓被邊緣化的敘事重新被聽見。藝術在這裡並不是對抗,而是讓人重新意識到,城市的時間其實是多重並行的。」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2024年末,由萬象大樓廢棄空間改造的健身房空間「Our Gym」中,場外策劃了「城市體操 #1」藝術活動。(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為創作者需要的對話空間搭橋

Betty形容「橋洞」是一個搭橋,是與所有不同領域創作者共構的過程。她觀察到,創作者非常需要對話的機會。「當時大家其實就是一週聚會一次,討論彼此的想法。我們會先勾勒出大家現在想做什麼樣類型的創作,然後很發散地聊聊目前生活的狀態跟創作的狀態, 再從中思考我們可以提供什麼樣的觀點。」各領域創作者與空間的聯繫,可能就此意外產生。Jamie說,他們始終希望在既有展覽體制之外尋找「場域如何發聲」的方式。「『橋洞』也作為其中的行動節點,嘗試在都市的縫隙中搭起暫時性的聚場,讓觀看、對話與共處成為作品的一部分。」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跟著 場外 OFF-SITE 在橋下各角落踏查

發現 ❶ 計程車休息站與野生小廟

一聲巨響,《少年吔,安啦!》顏正國對著高架橋下計程車司機扣下霰彈槍的情節,便發生在市場對面的休息站。如今休息站依舊,而入口過道旁,一張供桌簡單搭起的小廟是司機們的心靈依歸。老家在附近的餅乾,提到市場裡也有個小廟,小時常看到人們聚在前面,盯著香煙飄散的形狀,試圖參透明牌數字。(台劇情節?)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發現 ❷ 清潔隊祕密據點

當初,藝術家「法咪咪」余政達與饒舌歌手春豔共同發展中的單曲〈Charlie的叭叭洗澎澎〉,剛巧表 達對計程車司機生活的關懷,正適合展在計程車休息站一旁的資源回收站。這裡樓下是冷氣房辦公室,其上與橋底的夾層間隙則成為泡茶聊天的樓頂小院,簡直是理想工作室格局。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發現 ❸ 畸零地上的小房子

市民大道旁的畸零地上,矗立著 一幢突兀的小房子。這格局看起來正是大小適宜的展廳,場外曾想要租下成為《橋洞》計畫的展區之一,可惜最終沒能談攏。後來曾短暫成為洗車店,如今又回到招租狀態,就像城市中一座安靜雕塑,總引人產生藝術可能的遐想。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發現 ❹ 每週來買阿華涼糕

過去開在市場馬路邊的名店阿華涼糕,來車暫靠買糕的「得來速」式交易早已成為地方日常風景。如今店面搬回了舊址對面的廚房,擺了張販售小桌在外邊。《橋洞》計畫曾提議合作,老闆卻說要做生意而婉拒,倒是Jamie成為了每週必訪常客。不過,她剛才發現「老闆根本不記得我」,Betty笑著評論,老闆簡直是「無情的賣糕機器」。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發現 ❺ 〈美美の國度〉招牌

據說,這一帶的老鋁框招牌都出自市場同一店家之手,過去場外委託製作的〈美美の國度〉招牌依然掛在《橋洞》計畫工作室一旁。作品以高 架橋下的故事為文本,邀請駐店美甲師將這些文字與撿拾的在地廢棄物,轉化為指甲上的微型創作。不時探出人行道招引來客的招牌,也成為即將消失的城市印記。

(攝影:羅柏麟)
(攝影:羅柏麟)
姜秉汎、鍾婕敏、賴珮竹。(攝影:羅柏麟)
姜秉汎、鍾婕敏、賴珮竹。(攝影:羅柏麟)

鍾婕敏(Jamie)

獨立策展人與國際品牌顧問,「場外OFF-SITE」創辦人,倫敦藝術大學藝術產業管理系碩士。2011年於民生社區共同創立畫廊空間「Café Showroom」(~2018),並在同年與姜秉汎等人成立「場外OFF-SITE」。策展包括《超級市場》(2018)、《橋洞》(2021)等,持續透過展覽策劃實踐當代藝術與都市介入的多元可能。

姜秉汎(餅乾)

建築設計師,「場外 OFF-SITE」主要成員,曾為「草字頭 Double-Grass」共同創辦人。畢業於挪威卑爾根建築學校,透過設計或規劃活動、家具、空間、裝置、書籍等不同規模的實踐,嘗試在各種功能性需求中平衡藝術的開放性與敘事性。除設計實務外,他亦透過「場外OFF-SITE」推動臨時建築與公共計畫,探索城市邊緣場域所蘊含的文化潛能。

賴珮竹(Betty)

品牌與文化顧問、富陞國際事業有限公司負責人。擅長跨領域策劃、品牌定位及國際市場溝通。畢業於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自2010年深耕藝廊與藝術博覽會產業15年,歷任東京日動畫廊台灣代表、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藝術總監、大苑藝術博覽會執行長及新苑藝術畫廊經理。現以顧問身分專注於品牌策略與文化內容的整合,持續連結藝術文化、身心靈教育與保健零售等多重領域。

文|吳哲夫 攝影|羅柏麟 圖片提供|場外 OFF-SITE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La Vie 2025/11月號《懷舊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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