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塗鴉藝術家Reach、布雷克的逆襲! 從街頭走向多元創作的風格視覺語言

塗鴉的藝術時尚新靈魂!

誕生於20世紀後期的塗鴉,是小人物向大世界對抗的無聲宣言,一個個簽名與圖像,像是在公共空間宣告自己的訴求與存在。現今的塗鴉,轉身成為時尚精品、藝術與年輕潮流接軌的推手,以強烈視覺發聲的塗鴉客們,在批判、衝撞的精神中找到新的詮釋方法,重新撼動這個世界。逐漸被大眾接受且欣賞的塗鴉,在街頭以外的場域找到更多可能,這樣的風氣也蔓延到了台灣,這裡邀請為血肉果汁機專輯《深海童話》封面操刀的布雷克、為萬寶龍在101以塗鴉打造快閃空間的Reach,聊聊他們的塗鴉藝術!

 

不論你是否關注塗鴉文化,一定都聽過Banksy的鼎鼎大名。這位至今身分未明的英國塗鴉客,其作品在蘇富比拍賣會以天價出售,還被英國泰特現代藝術館(Tate Modern)永久收藏,甚至登上美國《時代》雜誌封面。很難想像,過去被視為反抗主流的塗鴉客,如今已是影響甚至引領主流的關鍵人物。Banksy並非塗鴉界走紅的第一人或唯一一人,英年早逝的美國塗鴉客Keith Haring,畫風以粗線條和童趣符號著名,甚至對普普藝術有著深遠影響;70年代的傳奇塗鴉藝術家Futura則和Supreme、The North Face、Nike、Levi's、VANS等各大品牌聯名,引領街頭時尚的發展。

逐漸被大眾接受且欣賞的塗鴉,在街頭以外的場域找到更多可能,這樣的風氣也蔓延到了台灣。今年6月,重金屬樂團血肉果汁機以專輯《深海童話》,在第17屆全美獨立音樂大獎奪下「最佳專輯包裝設計」,強烈視覺效果加上LED燈,翻轉大眾對專輯包裝的傳統印象,操刀設計的布雷克即是塗鴉團隊「六號病毒」成員。

塗鴉的藝術時尚新靈魂!
布雷克操刀血肉果汁機《深海童話》專輯設計,加入LED燈象徵人類依舊可照亮周遭的光明面。


2019年7月底,德國精品品牌萬寶龍(MONTBLANC)在台北101購物中心,打造亞洲首間快閃店「#Reconnect2TheWorld」;暗黑牆面漆上黃白線條,仔細一瞧還可發現台北101、台中歌劇院、台南孔廟、高雄85大樓等藏匿其中,背後的創作者就是塗鴉藝術家Reach

Reach以一系列有著閃電眼的熊和貓廣為人知

Reach以一系列有著閃電眼的熊和貓廣為人知

故事從寫字的人說起

「塗鴉」一詞來自於英文的Graffiti,最早是用在古代牆上的壁畫書寫,是藝術史研究的對象。專精塗鴉研究的台灣大學建築與城鄉研究所教授畢恆達說,塗鴉指涉的行為,無異就是人類在牆上塗寫的動作,「但如果是都市空間裡塗鴉文化,還是歸根到60年代美國的費城跟紐約。」他分析,最早的塗鴉形式即是簽名,「和美國當時的幫派塗鴉有點關係。」美國屬移民社會,大量的種族衝突反映在居住空間上,幫派會在牆面簽上名字以劃清地盤。這樣的都市現象,慢慢影響到了1960年代的年輕人,但他們不一定和幫派有直接關係,在牆上塗鴉也是出於好玩。

 

最傳統的塗鴉是指拿噴漆罐作畫,現今也衍生 出馬賽克等形式的街頭藝術。  

一夜之間的創作能量

隨著全球化人口移動,以及報章雜誌、電影等文化媒介的傳遞,台灣在20世紀末開始興起塗鴉。台灣的塗鴉創作元老呂學淵於1989年在台北民生東路廢棄的兵工廠,畫了60多公尺的巨幅塗鴉,可謂台灣塗鴉文化的起點。1995年開始接觸塗鴉的Reach,也是台灣塗鴉客的先鋒之一。

2015年Reach展開環島塗鴉計畫,圖為在嘉義的創作情景。 

在塗鴉圈裡,非法上街噴漆稱作「炸街」(Bombing),那是塗鴉的根源,也是每個塗鴉客的必經道路。Reach回憶,第一次被警察抓是在2001年高雄,他和兩個朋友看中一座體育場的滑板U型台,從凌晨一路噴到清晨,結果管理員報案將他們抓到警局,警察看了看他們的作品,還笑問可不可以幫忙噴一下自己家的鐵門,「早年就是這樣,不覺得塗鴉是違法的,只是不知道你在幹麻。」然而講起塗鴉和法律的衝突,被罰鉅款、限制入境、甚是喪命者大有人在,隨著國家法規和塗鴉場域有所不同。

形容一件事發生迅速,常常會用「一夜之間」來比擬,但對塗鴉客來說,一夜之間就是他們創作的時限。「一開始會拿稿子,再到牆面上複製出來,現在的狀態是,按照街上給我的感覺進行創作。」布雷克回憶,很久以前他在台中畫了一個圖像,當中有骷顱頭的元素。之後他回去看了幾次,發現骷顱頭被塗掉了,其他圖案卻完好如初,「我後來才發現,牆的對面住了一戶老人家。」於是他開始思索,怎麼讓塗鴉出現在路人的眼光裡,同時又與環境達到平衡、甚至融合,「大部分影響我的是光線,比如說路口有一個路燈,光打在牆面上,圖像就如spotlight般出現,或是用顏色製造和牆面的視覺對應關係。」

在駁二藝術特區,Reach利用建物的45度角,
營造出既平面又立體的視覺效果。
在駁二藝術特區,Reach利用建物的45度角, 營造出既平面又立體的視覺效果。

在街頭外創造更多可能

2002年,Reach辦了台灣第一個塗鴉展,隔年便進駐駁二藝術特區,並參與國際貨櫃藝術節。之後在2007年首度舉辦海外個展,2014年更代表台灣至夏威夷參與「POW! WOW!Hawaii」,並在同年擔任「POW! WOW!Taiwan」藝術總監,台灣塗鴉在國際上的表現,屢屢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擁有設計師、藝術策展人等多重身分的他認為,以塗鴉為出發點的創作者,會重視個人風格大於一切,「每種藝術自然都重視風格,但學油畫的第一件事是基本技法、學攝影的第一件事是機器操作,唯有塗鴉讓我知道要擁有個人風格。這跟街頭文化的風氣有關,沒有個人風格只會被diss很慘,你只是在copy別人。」

塗鴉的藝術時尚新靈魂!
2014年「POW! WOW! Taiwan」Reach與外國藝術家於西門町創作。

強烈的個人風格,也成了塗鴉與其他藝術領域競爭的利器。布雷克分析,10個塗鴉客就有10種不同風格,對客戶來說就有10種選擇,「如果需要強烈的視覺風格,那塗鴉是很好的選擇,因為它快速、鮮明,還會跟著流行的脈動走。」因為塗鴉是年輕人的文化,會快速反映當下最流行的風格和顏色使用脈絡。而塗鴉源於街頭文化,自然與街舞、滑板、嘻哈音樂等有深刻的牽連,「國外很多塗鴉客會幫唱嘻哈的設計封面,因為彼此價值觀接近,不需要為了合作而去揣摩新的樣貌。」布雷克也因此走上血肉果汁機等樂團的專輯封面設計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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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塗鴉藝術家布雷克

「我做了一些台灣塗鴉圈子裡沒人做過的事情,並非想做第一,而是納悶為什麼沒有人做?」Reach坦言,當年舉辦塗鴉展時被罵得很慘,說辦展太過商業,也違反塗鴉精神,「但現在哪個國際知名的塗鴉人不辦展?」布雷克也說,這幾年很常被問到塗鴉商業化的議題,「這是台灣人自己投射出來的問題,日本很多塗鴉前輩同時接商業案,也在街上keep running,甚至擁有2∼3個名字轉換身分。」

台灣塗鴉藝術家Reach
台灣塗鴉藝術家Reach

現今放眼望去,LV、DIOR、GUCCI、FENDI、Nike、Adidas、PUMA等品牌大廠,都可以發現融合塗鴉的設計元素,如同在街上轉角隨時能遇見塗鴉,現在的塗鴉創作以更多型態出現在我們的生活。畢恆達認為,「塗鴉的影響比其他藝術都還要大,全世界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都在塗鴉?沒有任何一種藝術形式能用大規模的方式影響到都市空間。我們說畢卡索很厲害,但畢卡索不可能會影響到台北的街頭。」

塗鴉的藝術時尚新靈魂!
Reach和Nike合作牆面塗鴉

跨進主流聚光燈下的塗鴉,看似好像改變了許多,但其實也什麼都沒變。不論街頭還是美術館,精品還是專輯設計,都是塗鴉客的創作場域,他們依舊顛覆傳統,未來也只會有更多驚喜。

.布雷克的手稿可見塗鴉強烈的視覺風格。
布雷克的手稿可見塗鴉強烈的視覺風格

Reach

自1995年開始塗鴉,為台灣塗鴉先鋒之一。作品以一系列有著閃電眼的熊和貓廣為人知,2006年開始以「貓手」延伸出抽象風格。身兼設計師、藝術總監等多重身分,參與眾多藝術家駐村及國際藝術節,並多次於海外舉辦個展,2008年出版書籍《塗鴉人:轟炸台灣》、2010年創共同創辦獨立雜誌《RADIKAL》,2014年在台舉辦「POW! WOW! Taiwan」並擔任藝術總監,致力讓台灣塗鴉文化走入國際。

布雷克

自2000年開始塗鴉,為六號病毒塗鴉藝術團隊成員,熱愛音樂及街頭文化,作品常帶有台灣傳統廟會意象。擅長融合塗鴉與平面藝術設計,合作對象包括樂團與藝術團隊,2016年以血肉果汁機《GIGO》專輯入圍金曲獎最佳專輯裝幀設計,2019年以血肉果汁機《深海童話》專輯獲得第17屆全美獨立音樂大獎「最佳專輯包裝設計」,近年也跨足大型裝置藝術和視覺藝術。

文字:張以潔 

圖片提供:畢恆達、Reach、布雷克

本文選自LaVie 2019年9月號,更多相關內容請見《LaVie2019年9月號 日常萬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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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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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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