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破舊老件華麗變身工業風家具!摩登波麗主理人吳啟弘的修復再造藝術

 老件家具變身工業風作品!摩登波麗主理人吳啟弘的修復再造藝術

本文選自La Vie雜誌2020/12月號《惜物的工藝 

自學修復技術的吳啟弘,有時是醫生,替老物把脈;有時化身數學家,推敲排列組合,就這樣,一個個面臨退休的老件殘骸到了他手上,都華麗蛻變成符合修復與再造精神的工業風作品。

「如果遇到那種想要修復得煥然一新的客人,我們會拒絕他。」上週,有一張從英國收回來的舊椅凳,客人希望將刻痕全部磨掉、改造成光滑面貌,但吳啟弘沒有售出,「因為我們就是要它的刻痕,你說稍微有洞補一下沒關係,但全部改掉味道就不見了;然後幾天後另一位客人看到、也喜歡,所以我們賣給他了。」


一件件經過歲月洗滌的家具,在放進摩登波麗門市之前,所歷經的修復等待期,短至幾天、長至幾年,而這段時間,它們都住在位於板橋的180坪雙層倉庫兼修復工作室,和吳啟弘以及兩位夥伴們共同生活。「我可能5年前買到一個壞掉的桌子,5年後才找到合適它的桌腳,大概都是這樣在運作,所以我們倉庫才會一直留著這些東西,即便它現在沒有功能,但光想像它可以變成什麼樣子就很好玩。」一句「好玩」的背後,投注的心血不容小覷,面對修復技術的高門檻,他選擇正面迎擊。

內外通吃的自學之路

經營了10多年的摩登波麗,早已是台灣二手家具市場的元老級店家,約莫5年前,吳啟弘決定另設修復部門「金物道具」,提供老家具維修與再造服務,修復知識全是自學而成,例如上YouTube觀看各種DIY影片,「甚至我很多修東西的技巧都是去法國社團裡面學的,直接傳圖片問他們怎麼做,全部是法文,都要慢慢翻譯。」說是土法煉鋼一點也不為過。而好不容易理解作法還不夠,零件、機具的取得也是一大困難,等到飄洋過海的材料備齊,組裝時也要守住「修舊如舊」的核心概念,不斷嘗試,還原最剛剛好的樣貌,一切著實不簡單。


事實上,吳啟弘早期也會將家具送至沙發廠、木工廠維修,「但他們抓不到那個味道,都幫你全部拋光,變超新的。」笑說付了不少學費,所以後來決心埋頭自學,除了靠網路,也會帶著夥伴出國開眼界,例如有一回主動接洽日本職人,前進偏鄉直擊對方縫製沙發的實況。他表示,日本、歐美的修復意識皆已內化至日常,例如歐洲有近半男性都能自行修繕家具或車子,日本甚至會舉辦家具翻修大賽,「他可能給你4小時、4張椅子讓你修,最後再評比。」而台灣雖然也有技巧純熟的老師傅在,但數量日趨減少,許多都面臨後代不願接手的失傳命運,因此在與這些老師傅的互動過程中,也積極吸收經驗,努力記住每一道工法。

為了擠牛奶,買下一整座牧場

採訪時,跟著吳啟弘穿梭倉庫,他一邊指著家具、一邊解釋修復細節,好比說椅墊,「如果是一般工廠師傅,就會折起來、拿釘槍直接釘完,一分鐘差不多;但我們都是手縫,通常要縫幾個小時,最後收尾的地方還要一條壓條。」在收來的老件當中,能加以修復的大部分都是鐵製品,有些鐵椅經代代相傳、早已疊擦多層油漆,因此去漆十分耗時,完成去漆工作後,還要打磨、拋光、上蠟,總體時間成本極高。


從吳啟弘的悉心講解中,也可發現他對於皮革、橡膠等用料品質的堅持,「你看這個皮,摸起來紋路明顯,你去咖啡廳99%都是這塊皮,但我們不會選這種。」他接著拿起貴上5倍、美國進口的皮料,摸起來果真有差,「我是那種會為了擠牛奶,買下一整座牧場的人。」連材質運用的眉角,都能精準點出,「小羊皮很軟,代表延展性很好,所以使用上就要跟客人說明,拿小羊皮來做椅子很容易破,反倒是牛皮椅墊會比較耐用。」又或是製作沙發所需的繃帶,即便它們最終不會顯露在外,他還是嚴選進口的橡皮帶,如果沒有找到相符的,寧可擱著不動作。


修復的工業風精髓

雖說倉庫裡無奇不有,但看到保齡球道時,還是不免驚呼了一下。吳啟弘笑道,「這是有一次朋友跟我說保齡球館在拆,有12個球道,一個6米長,問我要幾個。」經過裁切,裝上桌腳、或任何底盤夠穩的底座,這些球道搖身一變成為咖啡廳裡的共享大桌,而這正是工業風的精髓:讓A加B變成C,成就獨一無二的商品。同樣的道理,看到一台斷腳的裁縫機時,首先會想到可以改造成一張桌子,「但你如果有其他靈感,也可以把它做成不一樣的,這才是工業精神,玩就是要玩這種。」


國外諸如此類的改造物件,在市場上早有一批死忠粉絲,吳啟弘分享幾天前看到的電視節目片段,有一位熱衷收舊貨的美國人,買下一塊大型加油站招牌,「他買1千美金,運費1千2,修理費1萬5,最後賣2萬5。」光維修費就是取得成本的15倍,但這位仁兄沒有退縮,而事實證明的確為明智之舉。和古董車的道理相同,「一台車1萬塊,你可以修到1百萬,看你怎麼修,但賣不賣地到1百萬也要心裡有底。」若實踐在台灣,至少截至目前為止,大眾對老件改造並不買單,畢竟在大時代的商業策略下,「汰舊換新」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要扭轉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選擇了一條人少的道路,推廣修復工業精神的他,卻樂此不疲,好比最近客人送來給他「自由發揮」的那把丹麥舊椅,就有百百種改造法,或許哪天在古物市集和靈感相逢,便能為這把椅子妝點出新風貌;有時客人也會如同尋寶一般地、在倉庫裡挑選幾個物件,和他討論組合的可能性,彼此的靈感碰撞形塑另類的共創精神,吳啟弘笑說,「我可以全都賣品牌的東西就好,但對我來講很無聊,那是『工作』,修復才是『樂趣』。」

印象深刻的修復古物──柚木餐具櫃

最近剛完成的修復工作,是一件朋友從美國運回、幾近粉碎、徒剩外殼的柚木餐具櫃,吳啟弘形容「像出車禍一樣」,而越不見原貌,越激起他的修復意志,和夥伴先是盤點僅存的零件,缺件的部分還要再製,且要確保和原件相像,最後上蠟、拋光,經由5天的「搶救」,木櫃總算重獲新生。有趣的是,他沒有和友人時刻回報整修過程,最後送至對方家裡時,朋友驚呼連連,稱木櫃完全是原貌重現,彷彿剛購入一般!

吳啟弘

摩登波麗主理人。2004年在天母開設第一間實體店面,目前店址位於大安區,專營中世紀經典古董家具,並另設維修部門「金物道具」,負責各式家具維修、再造服務。

文|曾智怡 

攝影|張國耀

完整內容與更多老件修復皆在La Vie雜誌2020/12月號《惜物的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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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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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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