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光山行」賴信佑的金繼漆器工藝!透過修復讓故事永遠留存

彷彿是個隱喻,光山行漆器工藝第三代傳人賴信佑,重組祖父賴高山在1980年代解散的公司,企圖結合傳統漆工藝與現代元素,重新打回市場。然而,他卻是透過金繼修繕法的推廣與教學,讓原本走向廢棄命運的破碎器皿得到新生,也重新串起漆器與人之間的連結。

對多數人來說,陶瓷器摔破了怎麼辦?既然破鏡難重圓,破碗大概也沒有重補的價值,只有用報紙包起丟棄的命運。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古時因為器皿製造不易,基於愛物的心態,便衍生出修繕工藝。「修繕傳統共有兩大類別,來自中國的鋦瓷,將釘子打在陶瓷上予以修補;另一個是來自日本的金繼(Kintsugi),利用漆器裡的基礎作法,將麵粉與漆調製成補土,重新黏合破碎的陶瓷器。」光山行漆器工藝第三代傳人賴信佑說。而光山行既是以漆器起家,在修復工法上,自然走的是金繼路線。

「台中光山行」賴信佑的金繼漆器工藝!透過修復讓故事永遠留存
破損器皿經金繼法修復後,裂縫處會塗以金漆處理以增添美感。

金繼修復法的特別之處,就是用樹漆混和麵粉,調製出毫無化學添加物的「純天然強力膠」,不僅黏合力更強,因為金繼修復多數用在食器上,二度使用起來也較安全。碎器黏合後,再於裂紋處塗上金、銀漆(此手法稱為「蒔繪」)作為裝飾,也形成一種禪意美感。不過賴信佑說,經金繼修復的器皿等待乾燥時很長,有時可能長達三週,才能獲得堅固如新的舊物。

從日本到台灣的演變

日治時代,日本人在台中成立了「台中工藝專修學校」,藉由正式的教學體系,把蒔繪、變塗(填漆技法的一種)等各種漆器技法流傳下來。「不過早期當個『補破碗』的工匠,地位並不是很高。是這幾年台灣審美觀、價值觀的改變,開始蒐集與修復舊物,才讓金繼技法重新浮上檯面。」賴信佑過往也常去日本香川、京都、金澤等地走訪金繼研究所,精進其中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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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信佑說,金繼修復法適合用於陶瓷類器皿,雖然玻璃與金屬也適用,但加工過程繁瑣,金屬可以直接用焊接法修補為佳。

雖然金繼修復的核心關鍵是漆與麵粉,但卻可能因為工匠手藝或所在地區的不同,而在修復過程中長出各自新的生命樣貌。賴信佑就說,日本東北的輪島因為靠海,就採用很多碎貝殼、矽藻土、珊瑚碎片作為材料;香川地區則運用大量木頭。而在台灣,賴信佑試著從在地素材變出花樣,例如把蚵殼磨成粉混進漆料,塗上去後再拿砂紙磨表面,會露出特殊光點。

不管日本或台灣,雖然原料、手法和修復器物類型稍有不同,「台灣泡茶的人多,送修的茶道具是大宗。日本是茶碗和盤子為多數。」賴信佑說,但本著都是相同愛物惜物的心。賴信佑看著客人送修的破碎物品,開始好奇背後的故事。為什麼打破了?打破的當下心情又是如何?透過修復得到第二生命的物品,又會對物主的生命起什麼樣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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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山行第三代傳人賴信佑2003年開始學習漆器,師承祖父、父親,2016年重新經營光山行品牌。

他回想起生平第一個修復的物件,是阿祖的聖母瑪利亞雕像。「我那時剛回光山行重新經營品牌,我爸把聖母像放在冰箱門旁的櫃子,我把冰箱門一開,撞到聖母,摔到地上碎到不行。想到這是已故阿祖的遺物,無論如何都要拼起來。」他拼了一個多月終於完成,但放回櫃子沒多久,聖母又「跳樓」,這次摔得更碎了。「這件物品很坎坷,好像冥冥中註定要離開。」說起此事,賴信佑仍會不斷重播當下的畫面,手肘撞上聖母的感覺、雕像墜地成碎片的瞬間,每次都會把他的心擊成碎片。

蒐集物件背後的故事

今年秋天落幕的《Sorry kintsugi感性修復展覽》,便是集結了來自不同物主的修復物件故事。其中有些物品初看並不特別,可能只是尋常馬克杯,或老舊煙灰缸,但對物主來說卻有著滿滿回憶,透過修復得以延續感情。「辦完展覽後我開始去想,難道只有高價物品才有修復價值嗎?一個東西的價值,應該由物主自己決定。很多人不知道東西壞了可以修復,因此被迫丟掉很多珍貴回憶。」

「台中光山行」賴信佑的金繼漆器工藝!透過修復讓故事永遠留存
賴信佑示範以木棒塗抹漆料在碎裂切面處。

在展出物中,賴信佑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煙灰缸,上面黏著一層黃色焦油,有著滿滿使用痕跡。那是物主搬去台北工作時每天壓力大,晚上都會點根菸紓壓,療癒一天的疲勞。她後來搬回台中過新生活,結了婚、也養了貓,不料貓把煙灰缸打破了。她感覺必須跟過去告別,卻又捨不得那時期獨自去台北闖蕩打拼,以更好的面貌返家的自己。「透過修復,我得到很多故事,這些故事一旦說出來,就永遠被記住了。我不僅修復物件,也保存了某段珍貴記憶。」賴信佑說。

「台中光山行」賴信佑的金繼漆器工藝!透過修復讓故事永遠留存
金繼修復法源自日本,如今在台灣興起一股風潮。

因為想籌備展覽,賴信佑發起「募集碎物」行動,意外換得許多人生故事,那人與人之間的奇異連結,也讓他興起開班授課的念頭,沒想到反應相當踴躍。在學員中,有的常接觸陶器或茶具,上課帶著目的性;卻也有很多人本業與此完全無關,純粹喜歡這課程,就有一名廚師,因為餐廳有太多破盤子,特地來拜師學藝,以後打算用修復過的破盤子給客人上菜,「這麼特別的裝盤,只有我的餐廳才有!」大廚說。來自不同領域的人,聚在課堂的方桌上學習彌補碎片,也分享了不同人生經歷,也有情侶課上著上著,就分手了。「我發現修復器皿比修復關係簡單,卻有些共同之處,兩者都需要時間。當它碎得簡單,修復時間就短,而就算它碎得再複雜,只要你肯動手開始修復,而不是擺著不理,時間久了它自然會好,雖然你仍無可避免看得到裂痕,但它會有新的面貌呈現出來。」賴信佑說。

「台中光山行」賴信佑的金繼漆器工藝!透過修復讓故事永遠留存
調好的漆料密封妥當可保存一段時間留為後用。

賴信佑也說,修復得越多,開始學著珍惜眼前所有,不再瘋狂買新物件。「以前也曾失心瘋,追求蒐集這個製造手法,那個漂亮外型,可是買完一輪以後,發現每天固定用的還是那幾個。我開始自問,真的需要這麼多東西嗎?」從修復物件的過程,賴信佑體會到所謂「價值」不全然來自標價,更多時候,是建立在物件背後的情感與記憶上,不論是北漂打工的辛酸,或是故人的遺物,都有其無可取代的珍貴。東西破了不要緊,只要你願意動手修復,破鏡也有重圓的一天,像極了愛情。

金繼技法眉角

製作漆料時很需要經驗,必須以刮刀不斷來回融合高筋麵糊與生漆,把麵粉的筋揉掉,直到粘性出來,「像恐怖情人一樣黏,怎樣都甩不掉才行。」賴信佑打比喻說。而漆的調製也會因為當下溫濕度有不同結果,要用手和眼去感受,不能死守固定比例。雖然成分天然,但生漆裡的「漆酚」卻很容易引起皮膚過敏,要特別注意。賴信佑說,把物品碎片重新接回不難,但要接得漂亮需要耐心。因為漆有粘性,拿筆塗描裂縫時很容易塗歪斜,或沾得到處都是,所以製作前必須讓心情沉澱下來,內心不能忙亂。就有學員畫到最後發脾氣,所以也考驗心境。黏合後的物品放置時需要注意重心,以免再度碎裂,乾燥的空間最好溫濕度保持恆定,濕度在70∼80度,溫度在25∼30度為最佳晾乾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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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漆、麵糊調製的黏著劑,要像「恐怖情人」一樣黏到化不開才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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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損裂縫切面塗上漆料,需要細心黏合。

延伸閱讀 ▶ 閃著金光的籃球場!波士頓藝術家用日本「金繼」修補工藝成就球場缺陷美

光山行漆器工藝

1946年由賴高山先生創立,以千層堆漆飾品成功打入日本外銷市場,後在1980年代不敵時代變遷而解散。第三代傳人賴信佑於2016年重返經營品牌,以民藝角度推廣漆工藝,並推出飾品品牌ANOUKS,讓漆器更貼近日常。光山行亦有金繼修復課程,並推出可自學修復材料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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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推廣金繼修復法,山光行也有飾品品牌ANOUKS。

文|李郁淳 

攝影|林祐任

完整內容與更多老件修復皆在La Vie雜誌2020/12月號《惜物的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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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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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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