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第一個後搖音樂節!《後謠景像詩》交織音樂、文學之美:甜梅號昆蟲白、橙草克拉克共演,花倫樂隊首度登台

《2024後謠景像詩》台灣首個後搖滾音樂節3月登場!甜梅號昆蟲白、橙草克拉克共演,花倫樂隊首度登台

台灣第一個以「後搖滾」曲風為核心,匯聚音樂、藝術、影像與詩的音樂節《2024後謠景像詩 Cloud Music & Art Festival》即將於3月登場,集結雙「後謠」舞台、身體創造、主題書店、平台朗讀、跨域講座5大體驗,將淡水雲門劇場化作日光、海岸、飛鳥、綠林⋯⋯交織的美麗畫布,邀樂迷在音樂、影像與詩的碰撞之間,重拾身心無憂的狀態。

《2024後謠景像詩》台灣首個後搖滾音樂節3月登場!甜梅號昆蟲白、橙草克拉克共演,花倫樂隊首度登台
《2024後謠景像詩》即將於3月16日、17日於淡水雲門劇場舉行。(圖片來源:雲門劇場官網)

後搖滾,充滿想像空間的抽象聲景

後搖滾基本上沒有歌詞敘事,猶如演奏者和聆聽者於空間、環境、氛圍與想像之間流動的音牆,並在LIVE演出中催化成集體式的狂放宣洩。《後謠景像詩》策展團隊「自在合作行 TAO DAO」,將「後」字定義為後現代主義,選擇「謠」字而非「搖」,結合後搖滾的音樂本質及文學、藝術等概念,呈獻更富想像空間的音樂節現場。

《2024後謠景像詩》台灣首個後搖滾音樂節3月登場!甜梅號昆蟲白、橙草克拉克共演,花倫樂隊首度登台
《2024後謠景像詩》即將於3月16日、17日於淡水雲門劇場舉行。(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花倫樂隊首度來台,受坂本龍一肯定的好音樂

第一波卡司包含中國後搖滾浪潮先鋒「花倫樂隊」,他們擅長在器樂作品中融入微小的情感振動,表演深具感染力,為電影《大象席地而坐》操刀的配樂令人印象深刻,更曾獲音樂巨匠坂本龍一盛讚:「音樂與影像呈現的世界完美融合,不按常理出牌的吉他演奏與合成器的配合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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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倫樂隊。(圖片提供:花倫樂隊)

隨「昆蟲白 X 克拉克」重回後搖燦爛年代

同樣令人驚喜的,還有台灣兩組經典後搖團的靈魂人物共演——昆蟲白為後搖傳奇「甜梅號」主腦、吉他手與主唱,音樂結合實驗性格、精緻旋律,是許多台灣後搖樂迷的啟蒙;克拉克則為「橙草」主唱,音樂風格常穿插篇幅較長的敘事性樂器演奏。屆時,「昆蟲白 X 克拉克」將演繹「甜梅號+橙草時期」的經典曲目,喚起後搖樂迷的共同記憶,讓時光倒流至台灣後搖團大放爭鳴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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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蟲白、克拉克。(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台灣代表性後搖團共演,晨曦光廊、Trple Deer、Rainy Night⋯⋯

台灣多組代表性中生代、新生代後搖團也將上場演出,他們的樂音交織出台灣當代後搖滾聲景:「晨曦光廊」情緒飽滿而澎湃,總能喚起樂迷心中最柔軟的一塊;「Triple Deer」結合樂團編制、電子聲響,探索母語創作的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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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光廊、Triple Deer。(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現場演出極具張力的「步行者」,以時而細膩、時而狂野的鼓組和貝斯奠基,用吉他負責傳遞想說的話;後起之秀「Rainy Knight」以全員著黑、頭戴面罩引發關注,在全器樂的演奏作品中,也能見得如Jazz-Fusion、Nu-Metal、Djent等前衛曲風的編曲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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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者、Rainy Knight。(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墜入詩的想像,與蕭詒徽、流氓阿德在「平台朗讀」

音樂演出的另一邊,是在雲門劇場大樹書房屋頂平台舉辦的「平台朗讀」企劃,其以文字為核心,藉由領讀者一字一句的朗誦,伴隨著自然環境的風聲鳥鳴,引領觀眾進入詩和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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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朗讀」企劃。(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平台朗讀」四大領讀者大有來頭:創作領域橫跨詩詞、歌詞、繪本,甚至偶爾執導MV的王小苗;著有《一千七百種靠近─免付費文學罐頭輯Ⅰ─》、《晦澀的蘋果 VOL.1》與《蘇菲旋轉》的作家蕭詒徽;獲「林榮三文學獎」、「第七屆楊牧詩獎」等獎項肯定的超新星鄭琬融;首度將台語歌與後搖編曲結合的搖滾詩流氓阿德。他們將各自分享自己喜愛的詩文創作,以朗讀形式與聽眾近距離交流,細細品味文字之美。 

《2024後謠景像詩》台灣首個後搖滾音樂節3月登場!甜梅號昆蟲白、橙草克拉克共演,花倫樂隊首度登台
「平台朗讀」領讀者:林小苗、蕭詒徽、鄭琬融、流氓阿德。(圖片提供:後謠景像詩)

《2024 後謠景像詩 Cloud Music & Art Festival》

活動日期|2024.03.16(六)-03.17(日)

活動地點|淡水雲門劇場(新北市淡水區中正路一段6巷36號)

票價|預售單日 $1,300/預售雙日 $2,399/單日現場票 $1,500/愛心票 $650

官方IG官方粉專售票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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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專訪雲門鄭宗龍新作《關不掉的耳朵》:當內心的聲音太吵,就用身體跳出來

如何用內心的聲音跳舞?聲音,一直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重要的創作元素。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中,他不再探索外在世界的聲響,而是轉向內心更吵雜的角落——那些關不掉的自我對話、忘不掉的記憶聲音。如果心中正在喧囂,那麼就跳出來。

採訪前一天,鄭宗龍才從日本瀨戶內海藝術祭回來,雲門在隱身林間的四國村博物館半開放的舞台演出《定光》。「《定光》裡舞者要發出自然的口技聲響,透過麥克風把它放大。我記得前幾天他們發出的聲響一直跟那地方格格不入,所以就花了點時間讓他們聆聽那裡的聲音,10幾分鐘後,真的就不一樣了。」他形容有舞者像從台灣飛去的蟬,有人則模仿那裡的烏鴉,「天上常有一些烏鴉飛過去『啊、啊、啊』,這樣滿可愛的。」他模仿著。

聲音與音樂始終影響著鄭宗龍的創作,像《十三聲》中林強的電子樂與民間傳統音樂、歌謠的引用;《定光》轉譯從大自然中聽見的聲音;《波》透過數據從肌肉之中找到聲響⋯⋯,他認為舞蹈跟聲音沒辦法真正分開。「有個說法是聲音振動的頻率會讓身體產生一種動能,無論聽到流行樂或街舞音樂,人有了生理上的感覺,不管是啟動情緒也好、喚起記憶也好,人們聽見時特別容易有感觸。」

聲音不像視覺可以閉眼不看,總是無孔不入,持續滲入人的感知裡,影響著身體的節拍與律動。《關不掉的耳朵》又是一次從聲音出發的創作,只是他過往作品大多探索「外在」的聲音,這次則探向更吵雜的內在。「我覺得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有很多的自我對話,甚至是對自己的審判。」他說,《關不掉的耳朵》便是在說耳朵不知道怎麼關上。他的世界靜不下來,像風在呼嘯,沒有停下的時候。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從生活與記憶中汲取音景

這場對內心的探索,源於鄭宗龍的好奇。「在我成長的記憶中,有些比較忘不掉的聲音,很奇怪,為什麼那些聲音會一直存在記憶裡?」2024年巡演間隙,他發現台灣電影音效大師杜篤之開設聲音設計線上課程,便買了下來。「印象很深刻的是,他說畫面不用說太多,就像你看見一個人站在那,一抬頭卻只聽見鳥飛去的聲音,就幫助觀眾把畫面與情境創造出來。」

他補充,舞蹈是抽象的,而聲音更加具象,就像人能辨認媽媽切菜的聲音、消防車呼嘯而過,人的聽覺可以運用記憶與經歷建立起情境。他想:用內心的聲音來跳舞有沒有可能?他寫了封信過去、聊得愉快,便開始與杜篤之、杜均堂父子打造這次作品。「過去他們都是在拍攝現場,能瞭解實際聲音的狀況,可是這次他得無中生有,完全靠我寫下連自己也看不太懂的抽象描述,把整個聲音場景建構起來。」對他們來說都是新的嘗試。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具體來說,鄭宗龍寫下了什麼?「腳步聲、關窗聲、關門聲、炒菜聲、風聲、下雨聲、打雷聲、狗叫聲⋯⋯,所有我腦袋裡面有的聲音都出來了,很吵雜,很多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其中,腳步聲令他回想起小時候半夜爸媽吵架,「從樓上跑到樓下然後甩門,砰!砰!砰!小朋友就是會害怕。」

記憶彷彿銘刻於身體之中,「它一直都在,就是有些時候聽到腳步聲就會緊張。」當他寫了一個男子腳步聲的形容給杜篤之,便被追問:男子多高?多重?場景是白天還是晚上?踩在草地上有沒有水?還是在家裡?穿靴子、雨鞋、拖鞋還是打赤腳?上樓梯還是下樓梯?走多快?心情好不好?他才意識到,一個聲音場景可以將情緒建構得多細膩。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定光》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身體與聲響的視覺對話

法國國立鳳凰劇院在2020年便促成《十三聲》法國9城巡演,這次《關不掉的耳朵》也是鄭宗龍首度受邀跨國場館共製。當時,他也因此認識了法國作曲家Esteban FERNANDEZ,這次Esteban專程駐地雲門劇場兩週,陪伴舞團一同創作。鄭宗龍帶他品嚐豆漿飯糰、逛全聯和菜市場、喝五十嵐、踅夜市與廟宇,「讓他在觀看我們排演之前,先感受到在這個地方生活的氛圍。」

這次配樂融入東亞的聲音元素,像鑼鼓、簫與弦音,卻以雜糅電子樂的方式呈現。Esteban也從法國古典樂大師德布西的作品中汲取旋律靈感,而有趣的是,德布西過去也曾從日本音樂中獲得啟發。「他們這世代比較沒有東西方、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界線,可以從許多角度轉換,世界觀非常廣闊。」

配樂會像風一般,托起舞者動作間演繹的情緒。而排練過程中,鄭宗龍持續與12位舞者探索動態與情緒間的關聯。他解釋:「像是在家庭中常見的爭執、憤怒情緒,在那樣的情緒狀態下,舞者的身體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動作表現。」期間,設計師何佳興觀察了舞者靜止的形態與流動的線條,並落筆成為主視覺剛勁削瘦的「朶」字。

這次鄭宗龍更想要打開所有演出劇院,去除所有布幕與遮掩。整座建築,也彷彿化身為大型樂器。他玩笑說這是在「找死」,舞台視覺高度增加近乎一倍,與舞者的視覺比例落差更大了,「舞要編得激烈一些,才有能量傳遞出去。」吳耿禎將打造與聲音、與舞蹈對話的空間與裝置;與此同時,燈光設計師沈柏宏形塑出光的牆面,其間映射著藝術家張方禹的雷射設計,他們將一同透過光影反射、光的軌跡展現聲響的律動。

鄭宗龍形容不同於夜店、演唱會中雷射光線無節制的濫炸,張方禹幽微的語言精準克制,「他賦予視覺更悠長的時間感,更讓觀眾有時間去體會其中的情緒。」時尚設計師陳劭彥則從民間生活汲取靈感,一次樣衣就像檳榔西施的服裝,讓鄭宗龍想起曾在交流道旁看見檳榔西施身穿黑衣,被路過車燈一照,布料閃閃發光。這次服裝也會呈現微微反射的光感,拖曳間放大舞者的動作姿態,形成的視覺殘影正呼應聲音在空間中的延展、迴響。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排練側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在內心聲音中尋到共鳴

鄭宗龍在找尋貼近人的共通感受。「我們對於聲音的感受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都是非常私密的,同時也是每個人的共同體驗,所以我跟藝術家、舞者們一起去探索。最棒的是每個人都從他的經驗裡提供他們的想像,我就把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他相信,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感受與情緒,「大家要帶著自己對於聲音的感受跟自信進來,去理解心裡的那風聲、腳步聲,去連結他生命歷程中可能曾有過的各種經驗。」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關不掉的耳朵》劇照。(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說到內心的聲音,這位沒想過會接下雲門藝術總監的編舞家,至今已經走過5年了。他的內心可曾因從未預料到的責任與挑戰而不寧過?他頓了一下,坦言這些聲音直到去年都比較喧囂,現在越來越好轉了。他誠實地說自己一直在摸索,「我可能就像沙漠中的一滴水,盡可能讓自己變化成各種形狀,去填滿每一個空間跟隙縫,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這是我最近的體悟。」

就像在演出前密集編舞、排練的期間,有時需要處理太多事情,反而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或許走出排練場,紛擾的聲音又會回來。耳朵關不掉,但他發現,「當你專心做作品、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會消失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雲門舞集總監鄭宗龍。(攝影:李佳曄;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鄭宗龍
出生於台北艋舺,2002年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後加入雲門舞集,同時開始編舞。2006年起擔任雲門2特約編舞家,2012年任助理藝術總監,2014年任藝術總監。2020年,接續林懷民出任雲門舞集藝術總監。編舞作品有《十三聲》、《毛月亮》、《定光》、《霞》、《波》、《關不掉的耳朵》等。 

雲門舞集《關不掉的耳朵》 

演出場次❶|10.23∼10.26
台北 國家兩廳院 國家戲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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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❷|11.07、11.09
台中 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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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場次❸|11.15∼11.16
高雄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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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哲夫 攝影|李佳曄、劉振祥 圖片提供|雲門舞集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10月號《韓國設計特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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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迎10週年揭幕大作!品味威爾第歌劇《弄臣》的情緒張力,隨著音樂流動帶出戲劇共鳴

在華麗與悲喜交織的舞台上,威爾第經典歌劇《弄臣》揭開臺中國家歌劇院邁入10週年序幕。此製作為澳洲歌劇團(Opera Australia1991年首演版本的重製版,已故澳洲知名歌劇與戲劇導演莫辛斯基(Elijah Moshinsky)將16世紀宮廷搬移至1950年代義大利,經由黑幫與上流社會的奢靡對照出人性的幽暗。旋轉舞台上娃娃屋般的空間轉換,映照角色命運的流轉;而費里尼電影式的場景切換語彙,讓戲劇張力倍增。隨著〈親愛的名字〉、〈善變的女人〉等旋律響起,指揮張尹芳將帶著觀眾沉浸於愛恨交錯的宿命樂章中。

(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極力保護女兒吉爾達的弄臣里戈雷托,不讓她接觸外界的險惡。(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弄臣的人性掙扎:旋律下的矛盾與情感

「《弄臣》闡述了社會底層中不是那麼風骨的樣態,那樣的人性與人生,實在是太寫實了!」年輕時指揮過《弄臣》中的四重唱,張尹芳當時單純覺得這是一首好聽的曲子。歲月的淬鍊後,再次指揮《弄臣》時,她體會到優美的旋律之下,包藏的是無情命運與人性掙扎,「威爾第以極致優美的音樂,訴說最深的悲劇,這正是它的力量所在。」

(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弄臣里戈雷托在化妝鏡前,準備裝扮成取悅公爵的小丑。(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深受電影大師費里尼影響的已故歌劇導演莫辛斯基,將這個製作的時空背景設定在1950年代的義大利,將黑幫世界的浮華與腐敗樣態,與威爾第音樂中的矛盾張力兩相照映:以大調描繪恐怖場景,以小調烘托哀傷氛圍。「最深刻的是弄臣為了尋找被綁架的女兒,整個段落透過戲劇與音樂展現的情感張力。」張尹芳說,一開始弄臣試探性地行動,小調旋律下隱含憂心與哀傷;發現女兒確實受困後,他憤怒狂暴,音樂也隨著情緒迸發;最後,他跪地懇求敵人、為女兒求情,將強悍外表與內心柔情完全呈現。「演員跪下來的那一刻,我自己常常很難控制住情緒,實在是太令人心碎。」

(圖片提供:Keith Saunders)
義大利經典汽車飛雅特500,描繪1950年代義大利時空背景。(圖片提供:Keith Saunders)

張尹芳說:「這一幕既複雜又真實,這種人性中的二元對立面,讓人感受到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威爾第揭示的矛盾與社會情境始終存在,令人讚嘆音樂的深刻力量。」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
(圖片提供:臺中國家歌劇院)

威爾第音樂的沈浸體驗:感受音樂與舞臺的完美協奏

同一部作品可以有多種詮釋方式,執行導演沃里克.達德羅( Warwick Doddrell)的戲劇視角讓張尹芳對音樂的想法得以深化。「威爾第的音樂與劇情文本緊密結合,單靠音樂或單靠戲劇表現都無法完整呈現,必須兩者協作才能圓滿。執行導演清楚提點出聲樂家在每句台詞或旋律中的情緒轉折,使他們能精準結合音樂呈現角色的內心世界。」張尹芳說,這種相輔相成的關係,讓觀眾能體驗歌劇獨到的人性描繪手法。

(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劇中16世紀貴族轉化為黑幫份子,以詼諧的姿態演繹險惡人性。 (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此外,這個製作另一大亮點是舞台上如娃娃屋般的場景設計,藉由旋轉舞台快速切換場景,呈現奢華與腐敗並存的社會圖像。張尹芳說,舞臺場景變化極快,而樂曲之間幾乎也沒有停頓,觀眾甚至沒有時間鼓掌,這對樂團音樂家來說是很大的考驗。她舉例,從華麗的宴會廳場景,在幾秒鐘之內轉換到凌亂的小屋,明亮光線瞬間跌入陰暗,呈現天堂與地獄般的強烈對比。

這樣快速的場景切換,考驗著樂團的演奏技巧與情緒掌控,也使得觀眾的情感起伏被放大,展現出歌劇兼具戲劇性與視覺衝擊力的一面。

(圖片提供: Keith Saunders)
昏暗的燈光預示著悲劇的結局。(圖片提供:Keith Saunders)

「透過音樂的帶領,歌詞、劇情的緊密交織,希望觀眾能感受不同角色情緒的起伏、心理的轉折,甚至在快速的場景切換與明暗變化中,體會人性與人生的複雜與深度。」張尹芳說,每一個細節、每一段情緒都值得細細品味,希望觀眾在觀賞後,帶著對愛、對人性、對生命的共鳴離開劇場,感受到歌劇獨有的震撼與溫度。

 2025 NTT遇見巨人—威爾第歌劇《弄臣》

演出時間|10/02(四)19:30、10/03(五)19:30、10/04(六)14:30、10/05(日)14:30

演出地點|臺中國家歌劇院 大劇院(臺中市西屯區惠來路二段10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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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珮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