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頂尖策展人侯瀚如解答!殿堂級大師巧思「策展愈是有權力,就愈要削減!」

 《The STREET. Where the world is made》 將複雜而混亂的街景象搬進美術館。

侯瀚如的策展經歷,短時間要介紹也說不清,「他是策展界的李安」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比喻,誰像誰、誰能代表誰,都不過是以偏概全。但若這個說法能交換大家的關注,在文章的開頭,且容許先犯下此必要之惡。

今年57歲的侯瀚如,策畫過的展覽超過100檔,把展覽如書冊般堆疊,差不多是兩倍身高的高度。

27歲移居法國,10年之後,他和知名瑞士策展人漢斯策畫的《移動中的城市》(Cities On The Move)甫落幕,巡迴歐美亞等國、動員上百位領域迥異的創作者,打破藝術、建築、社會的界線,將亞洲城市化發展推向全球化中心。47歲的他,已在美國舊金山藝術學院任教,威尼斯雙年展、伊斯坦堡雙年展、里昂雙年展等等,一長串國際策展履歷早已寫不下。


如今來到57歲,他是羅馬義大利國立21世紀美術館(MAXXI)藝術總監,正埋首策畫美術館的10周年大展。他選取歷年展覽裡1,000件以上的作品,重新編排在五大主題之下,探討資本主義全球化、民主制度的發展和危機、後殖民主義與移民議題、環境生態,以及人類面對科技與世界,越趨上帝般自信主宰一切的心態。「這是我們在慶祝周年的時候,所提出藝術創造如何回應現實挑戰的,最有意義的課題。」他為美術館10周年開出課題,面對自己的每一個10年,也都沒有鬆懈。

說話的是作品,不是展覽

「我還是有點前衛主義的背景在,相信藝術可以幫助我們獲得更多想像、精神和行動的自由,包括政治上的自由,這是很原始的出發點。」但好的藝術作品未必構成好的展覽,策展人斡旋其間,同時得幫助藝術家表達自我,又得用非說文解字的情境語彙,讓觀眾進入藝術家的想像。

探究侯瀚如一貫的策展,都是研究並展示藝術家的工作,製造一個話語與想像互動的空間,提出對當代文化的急迫問題。全球化、都市化、戰爭、殖民、離散經驗、混血文化等,都曾出現在他的策展論述中。「什麼叫好的展覽?歷史最後會告訴我什麼是會被記得的,好的展覽涉及到的,都是在當下、當代文化裡最有挑戰性的問題。」


提出問題的是策展人,回答問題的是藝術家,「一個展覽最後,還是藝術家的作品在說話,是在作品之間對話中形成的情境和表達。」他舉例,一位藝術家的作品需要很安靜的欣賞空間,另一位則需要很強的聲光,固然可以把它們分得遠遠的,中間還隔著牆壁。但侯瀚如不這麼做,他希望作品之間能有互動,他會和藝術家坐下來討論,需要安靜的作品能接受多大的干擾?需要聲光的作品是不是能在某些時間限制音量?他形容這是「很有意思的談判過程」,更占了工作日常的多數。

展覽從來都不是策展人憑空想像而來,雙年展動輒上百位藝術家,他就得逐一研究作品、思考交互關係,並聆聽藝術家的需求。就算是舊作,他也思索如何重新詮釋,跟展覽的語境發生關係。他說,畢卡索的〈格爾尼卡〉放到歷史性的展覽,它會說歷史性的話,但它也可以放在今天的展覽,回答關於當今戰爭的問題。

美術館的下一步?年輕策展人請回答

如同他為歷史名畫找到現今的話語,2013年接任MAXXI藝術總監後,也把多年獨立策展的經驗帶入機構,將過往美術館著重藝術、歷史的循序演變,拉向與現今世界變化的聯繫。每年都會有1∼2個國際大展,他首先尋找主題的合適性(relevance),「我既然在義大利的國家美術館,我就去探討義大利在世界發展的文化形成,是受什麼樣的機制影響,發現它和地中海文化的關係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就選擇伊朗、伊斯坦堡、貝魯特等一系列地中海藝術家的作品作為我們展覽的主線之一。」在議題上他看得很廣,在形式上也開拓得很早。現今熱議的策展結合劇場與表演藝術,在他1989年參與策畫的《中國現代藝術展》(China/Avant-Garde)就已出現。那策展與數位合流,過去設科技總沒有現今發達吧? 1997 年約翰尼斯堡雙年 展,他策畫的《香港等等》(Hong Kong, etc.)就以網路為媒介,觸及 後殖民政權轉移的議題,還和今日香港的情勢遙相呼應。


「新的問題並不是展覽的形式,我想最新的挑戰,是大家還不清楚的一點,當代藝術的前途是什麼?在數位時代,所有內容都在網路上,美術館要做什麼?」他說這很像實體與網路商店,兩者愈糾纏不清的關係,網購巨頭紛紛開設線下商店,實體店則嘗試無人商店,然而無人商店經營沒多久又倒閉,大家都還在摸索的階段,「下一步美術館會是什麼樣子?我特別希望年輕一代的策展人來回答這個問題。」

策展愈是有權力,就愈要削減

作為第一批前往國際的中國策展人,侯瀚如成名得很早,「我從來沒有想要代表什麼東方西方,種族或膚色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跳出原來自己文化的限制,千萬不要因為面對廣闊的世界不知所措而躲回自己的文化,特別是民族文化,這是最糟糕的。」理由很簡單,他說,做人最重要的是獲得自由。


從最初連策展一詞都還沒出現,到現在全球展覽百花齊放,侯瀚如倒有著不同觀點,「愈是當它(策展)有權力,愈是要減少這種權力。」這場質量和數量的辯證遊戲,奪得權力與矚目的,往往已失去了原有的獨創。他不時警惕自己不要掉入主流的陷阱,一旦到了主流,就要趕緊退到邊緣,或者開闢新的邊緣,「我認為自由是很重要的,每個人都應該問一下,我喜歡這個東西,是我真的喜歡的嗎?還是別人告訴我要喜歡的?」他真的很會提問。他說策展是興趣,但有興趣就要有責任,所謂責任不是得到多少人喜歡,而是能不能提出讓人持續思考的問題。

為什麼喜歡看展?為什麼嚮往策展人?為什麼侯瀚如名聲這麼響?或許比起文章裡的每一字句,當你真正走進他的展覽,重新質問這些問題,誠服抑或批判,才是認識他的開始。

侯瀚如

1963 年生於中國廣州,現任羅馬21 世紀美術館(MAXXI)藝術總監。曾為美國舊金山藝術學院(SFAI)展覽及公共項目主任、展覽和博物館研究系主任、荷蘭阿姆斯特丹皇家美術學院教授、美國明尼蘇達州沃克藝術中心國際藝術顧問委員會成員、中國當代藝術獎評委。至今策畫超過100 檔展覽,包括1989 年《中國現代藝術展》、1997 ∼ 1999 年間的《移動中的城市》,以及威尼斯雙年展、上海雙年展、光州雙年展、廣州三年展、伊斯坦堡雙年展、里昂雙年展、奧克蘭三年展及深圳建築和城市雙年展等國際大展。

文│張以潔 

圖片提供│MAXXI

完整內容以及欲知更多策展之道,請見La Vie2020年4月號策展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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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一件畫作、一杯調酒、一場爵士樂,這間酒吧用感官帶你進入超現實大師的異想之境。

比利時布魯塞爾的熱鬧市區,最近出現了一間以超現實國寶畫家雷內.馬格利特(René Magritte)為主題的酒吧「Bar Magritte」,運用飽和色調的現代家具、塑造沉浸感的《Femmes》壁紙,還有20款從馬格利特創作生平發想的調酒,打造多重感官的藝術體驗。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以超現實國寶畫家雷內.馬格利特為主題的酒吧「Bar Magritte」。(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紀念超現實主義大師的125週年冥誕

Bar Magritte位於布魯塞爾市中心的Rocco Forte飯店內,靠近著名景點「馬格利特博物館」,讓旅客能夠完整地在馬格利特的家鄉深入其超現實世界。這是一個適合在深夜與三五好友閒聊、下棋,享受現場音樂的酒吧,除了以馬格利特為發想的調酒酒單,也供應各式比利時經典小吃如炸薯條、肉派等。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Bar Magritte是一個適合在深夜與三五好友閒聊、下棋,享受現場音樂的酒吧。(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飽滿色彩、強烈視覺的平行世界

Bar Magritte由Rocco Forte飯店集團的設計總監Olga Polizzi、倫敦室內設計工作室DO Design Studio共同打造,用色歡樂而繽紛,搭配活潑俏皮的紋理質感、裝飾藝術風格的彩繪玻璃窗,還有整間酒吧的視覺亮點——圍繞著座位區的壁紙。這張壁紙出自於倫敦壁紙設計師Adam Ellis,挪用了馬格利特的畫作《Femmes》(1922),原作畫面細節被放大、延伸,覆蓋了整個空間,與酒吧外形成對比,宛如兩個世界般。

為了搭配視覺強烈的壁紙,設計團隊選用同樣用色飽滿的家具,例如來自葡萄牙品牌Munna,帶有白色滾邊的綠色天鵝絨長沙發、珊瑚紅色的單人沙發,以及在布魯塞爾當地所挑選的特色燈具、桌子等。Bar Magritte還規劃了一處表演舞台,讓現場爵士樂演出,帶領客人回到馬格利特活躍的1920與1930年代。

世界調酒大師訂製,馬格利特啟發的20款調酒

別出心裁的酒單,由雞尾酒大師Salvatore Calabrese精心設計,是Bar Magritte致敬馬格利特的另一方式。Bar Magritte的酒單分為「他的作品」與「他的世界」兩系列,共有20款調酒,分別從馬格利特的經典之作、私人生活汲取靈感。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Bar Magritte。(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在「他的作品」中,以系列畫作為名的「Shéhérezade」(天方夜譚),是一款帶著柑橘香氣的馬丁尼;「Lyricism」是蘋果白蘭地搭上西洋梨的組合;「Magritte」則以藝術家熱愛的波爾多紅酒為基底,結合蘭姆酒、杏桃白蘭地、草莓酒與柳橙汁。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Shéhérezade」畫作與調酒。(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Lyricism」畫作與調酒。(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從馬格利特人生故事取材的「他的世界」,包括向藝術家摯友薩爾瓦多.達利致敬的「Casanova」、以希區考克為命名靈感的「Film Maker」等——馬格利特曾與這位名導演合作過,也曾是一位業餘影人。無論是哪一款特色調酒,Bar Magritte都希望為客人帶來驚喜的香氣與口感,一如馬格利特的作品,帶領觀眾踏上夢遊仙境般的奇幻之旅。

獻給超現實主義大師的同名酒吧:比利時「Bar Magritte」復刻馬格利特的奇想世界
「Good Faith」畫作與調酒。(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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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ritte」畫作與調酒。(圖片來源:Bar Magritte)

資料來源|Bar Magri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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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個展登陸奇想會!古人現身當代生活場景,打破時間線性的「穿越美學」

張簡士揚台灣藝術家

在藝術家張簡士揚的畫中,古人們做著當代的事,他們騎摩托車、吃麥當勞、滑智慧型手機;幽默畫面配以鮮明色彩、流動線條,形成如真似幻的場景。像這樣的「穿越美學」,也成為他的創作標誌。

在全新個展《The Future Never Looked so Good》當中,張簡士揚提出了「窗」的概念,透過智慧型手機與手錶等「當代窗景」,延伸出跨越時代的人們與他者和世界互動、連結的生活方式。展覽即日起至2024年3月31日,於台北藝廊奇想會Whimsy Works展出。

台灣藝術家張簡士揚奇想會個展
張簡士揚〈消暑〉/張簡士揚〈虎松〉。(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讓古人穿越至當代,賦予當代日常古典意趣

身兼產品設計師、藝術家雙重身分,現為迪士尼(Disney)大中華區特聘藝術家的張簡士揚,無論創作載體為繪畫、平面視覺、產品等,都流露著古典氣質與現代元素交織的「穿越」美感。而這次他在奇想會舉辦的個展《The Future Never Looked so Good》,由繪畫做主角。

台灣藝術家張簡士揚奇想會個展
張簡士揚〈奔馳吧〉/張簡士揚〈雲端情人〉。(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你是否曾有過這樣的經驗?當凝視著一支落單的衣架、一件牆角的花瓶、一團陌生的煙霧,或某個再平凡不過的日常碎片,思緒便墮入了另個維度,Déjà vu的感受瞬間襲來,或則想像開始馳騁。「記憶」成就了這些奇異的心念幻象,令我們懷疑這是曾發生過的虛擬現實?還是極可能成真的超未來時空?張簡士揚的創作動機便源自於此。

台灣藝術家張簡士揚奇想會個展
張簡士揚〈鴛鴦戲水〉。(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4點解析張簡士揚的創作觀

張簡士揚的繪畫主題,看似描繪日常生活情境,卻又以敏銳纖細的眼光,探討時空的游移與彈性,是日常生活和超現實想像的結合。關於這點,我們可以從張簡士揚描繪古人從事當代活動的一系列繪畫中看出端倪;在他的筆下,古人衝著浪、戴上耳機刷著碟、穿起泳衣彈吉他⋯⋯生活感與穿越美學在他的畫中揉合。

01 古人、太陽眼鏡、當代生活場景的意義

古人、太陽眼鏡、當代生活,經常出現在張簡士揚的作品當中,他對此解釋:「古人象徵打破時間是線性的觀念;太陽眼鏡則讓人看不出年紀與人種;當代生活是和現在生活連結的方式。」像是畫作〈switch tennis〉 背後創作的動機,就是隨機與線上的參與者一起打球,但對方是誰、來自哪裡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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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switch tennis〉。(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02 以「窗」為題,串起古今與世界連結的生活模式

在這次奇想會個展《The Future Never Looked so Good》當中,張簡士揚提出了「窗」這個古典元素,且不再在意古今場景的界線消弭,反而更進一步,以當下人類所擁有的「日常科技能力」去擁抱時空的疆界。他首度釐清,「『穿越』並非是我創作的主軸,記憶與日常事物才是,透過窗景,我們能夠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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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修修臉〉/張簡士揚〈跨時空網戀〉。(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窗引入了光源,框取了可見的視界,讓意識與想望延伸。在張簡士揚的新作當中,窗景改以手機、智能手錶等各種穿戴式屏幕呈現,這些畫面不單單只是創作者一人的觀看視角,還代表了當代人群於虛擬雲端的集體展演和分享,不管是直播、視訊、即時動態,雲端的即時呈現成了當代人文風情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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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直播早安〉/張簡士揚〈龍虎松〉。(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03 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激發靈感,人因過去而有如今的自己

人類意識與活動之間的觸發關鍵,亦是張簡士揚想透過繪畫探究的命題。經典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Before Sunrise)中,男主角一席關於他相信靈魂轉世並四散成碎片的發言,曾給了張簡士揚相當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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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黎明破曉時》劇照。

他認為每個人在這世界上,總會有機會遇到與自己特別投緣或獨具心電感應的瞬間,這些遭遇,很有可能是碎片與碎片的再度相遇;每一個當下的自己,也都與過去的自己有所連結,只不過在沒遇上之前,誰都沒料到這竟會成真。這份念想,得以從《跨時空交流》中見得,張簡士揚創作這系列畫作的起心動念,便是相信每個人的存在都是自己與過去的連結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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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跨時空交流》系列。(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04 儘管AI當道,人性才是最重要的

不只從電影延伸創作想法,法國電音團體Daft Punk成員Thomas Bangalter在解散之後所發表的看法:「我們一直都站在人性這邊,而非技術那一面......我最不想成為的就是機器人。」同樣也解答了張簡士揚繪畫中總是援古證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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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t Punk。

在AI與人性之間,張簡士揚選擇揣摩人們情感與依戀的出口,這點反映在他創作〈Human After All〉的過程中——在AI是否取代人的議題下,人性與科技應該有所區別,人性和情感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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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Human After All〉。(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與他者、時空共譜的童話寓言

綜觀《The Future Never Looked so Good》展出作品,各種穿戴式螢幕畫面的溝通方式,呈現了當代人的觀看方式和習慣,就好像以前的人開了一扇窗,為了讓視野與想法破框延伸;身在當代的你我,也透過科技產品和世界互動產生新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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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The Musicians〉。(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看張簡士揚的作品總會會心一笑、心生共鳴,因為他描摹的不只是自身獨有的私人經驗,而是與他者、時空所共同譜寫的童話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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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士揚《龍樹》系列。(圖片提供:奇想會 © 張簡士揚)

張簡士揚個展《The Future Never Looked so Good》

展覽期間|2024.03.09-03.31

時間|13:00-20:00(週二公休)

地點|奇想會Whimsy Works(台北市大安區安和路一段21巷7號)

門票|入場費為低消飲品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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