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日本鬼才導演柳沢翔!從日本寶礦力水得、相模鐵道廣告到吳青峰MV,用畫面決勝負的魔法

專訪日本鬼才導演柳沢翔!從日本寶礦力水得、相模鐵道廣告到吳青峰MV,用畫面決勝負的魔法

不少人是在爆紅的相模鐵道廣告、吳青峰今年入圍金曲獎最佳MV獎的〈(⋯⋯海妖沙龍)〉中第一次認識柳沢翔,但長期關注日本廣告動態的人想必不陌生他為寶礦力水得、資生堂等日本知名品牌廣告施下超現實魔力。這位鬼才導演正在西班牙與法國間忙碌工作,與我們遠端分享他少用CG特效、追求實景拍攝的創作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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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沢翔最初由繪畫背景出身,後來體悟到影片創作的潛能,因而投入商業影片製作領域。(圖片提供:柳沢翔)
 

在成為影像導演之前,柳沢翔的創作起點是繪畫。他在幼稚園至小學3年級期間,因為父親的工作而移居美國明尼蘇達州羅徹斯特。儘管出於語言隔閡一度被分發到特教班,他靠著畫下加菲貓、忍者龜等卡通角色塗鴉融入學校環境。「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下意識理解到『只要畫畫就可以交到朋友』這件事。」這也成為他喜歡動手創作的契機之一。憶起當年,他說道:「那時對面的鄰居從事獵鹿工作,很常和我們分享鹿肉,我還記得在鹿肉裡偶爾會咬到散彈槍的子彈,從嘴裡吐出來時邊心想著:『好像在吐西瓜籽哦。』」童年的異國經驗,或許也反映到他廣告作品中那些出乎常人意料的創意上。

返回日本後,柳沢翔進入多摩美術大學油畫科,他非常喜愛橫尾忠則、村上隆等藝術家,從他們取樣(sampling)的藝術中認識到以個人風格挑戰權威、刻板印象的自由創作手法。這也成為契機,延伸出日後他對街頭塗鴉的關注。他曾一度著迷於塗鴉的暫時性、反主流特質,甚至自己組了街頭塗鴉團體,仿效紐約藝術集團Barnstormers拍下成員輪流塗鴉、再擦去畫作的定點拍攝影片,並上傳到YouTube上。沒想到影片大受好評,累積超過750萬次點閱。這也成為另一個轉捩點,他開始注意到動態影像的傳播力與影響力,決意將創作維度拓展至動態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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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寶礦力水得繼2021年與柳沢翔合作後,2022年其再度共創《不需要翅膀》(You Don't Need Wings)並邀來中島セナ擔任女主角,廣告場景同樣未使用任何CG特效。(圖片來源:ポカリスエッ推特、柳沢翔) 

操縱時間魔法,創造想像力還給觀眾

大學畢業後,柳沢翔進入廣告製作公司。「其實18年前的影像產業簡直是地獄,職場霸凌也很稀鬆平常。只是當時我想製作影像的慾望戰勝恐懼,鼓起一輩子的勇氣投身這個產業。」但他也立刻澄清:「不過我很快就被現實給擊倒。」在製作公司擔任PM期間頻頻出包,訂便當時數量不小心多按一個0、用急件寄毫不重要的文件、拿拖地的抹布擦話筒等,天天都在低頭賠罪。1年半後辭去工作,開始兼差分鏡作畫、幕後花絮攝影、影像特效後製,度過整整3年年收入僅有20萬日圓的日子。

直到以日本出版社白泉社《LaLa》少女漫畫雜誌的「LaLa Reports」電視廣告獲獎、受邀替可口可樂公司旗下咖啡品牌GEORGIA製作廣告、擔任大塚愛〈I LOVE ×××〉MV導演後,才終於開始嶄露頭角。在早期預算較低的創作中,他逐漸以實拍影片融合2D動畫的拍攝風格為人所知、厚實信心,但也意識到自我滿足是創作原動力,也能是定型危機,「尤其廣告影片從來就是荒誕的東西,如果陷入自戀就不好了,我從某個瞬間開始有危機感,提醒自己別忘記保持客觀。」

柳沢翔馬上擺脫了這風格,進行多面向的拍攝實驗。定格、縮時的方式發展為他一個代表性手法,如資生堂的《高校女生之謎?》(High School Girl?)廣告中,當鏡頭帶過一個個可愛高中女子的身影時,突然影片倒轉,才發現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孩」們全是在妝髮團隊巧手下變裝的高校男子。又或者,他在替NHK兒童教育節目製作的短片《花枯去影Decay》中,也精彩地詮釋「時間」此一要素。鏡頭定格在穿著鮮花禮服的女主角伊藤萬理華身上,她靜坐在高速行駛的巴士的最後座,時序由深夜流轉至清晨,一身美麗的鮮花也隨之失色枯萎。長達8小時的拍攝伊藤不得動彈,還得忍受加速花朵枯萎的熱風,但視覺效果驚人。

問到是如何發展出此一拍攝風格時,他提到日本廣告業界以文案優先,影像不過是襯托文案的存在,電視廣告多以30秒、15秒為單位進行策劃,「簡單易懂」成為最高原則,畫面的美感則淪為次要。直到有一天他自問這真是自己想做的?「有沒有辦法做出以影像為主的作品?沒有台詞、剪輯,只有畫面上的布景、服裝、演技與運鏡,將想像力還給觀眾的作品。」當他向周邊工作夥伴提及這個「白日夢」時,意外獲得許多共鳴。「起初是從自主創作中開始實驗,或許是在過程裡無形中確立了自己的風格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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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資生堂廣告《高校女生之謎?》以及NHK短片《花枯去影Decay》以縮時攝影展現柳沢翔對於操弄「時間」元素的嫻熟。(圖片提供:柳沢翔)

堅持現實布景,打中觀眾的心

此外,柳沢翔的作品中還有另一個密碼:實景攝影。從他獲獎無數的遊戲廣告《重力貓》(Gravity Cat)拋棄動畫特效,偏要真實打造出一個滾筒運作的布景機關,讓演員與貓咪實際在房間中感受重力錯亂,就能看出他對實拍的迷戀。2021年寶礦力水得《但我看見了你》(But I Saw You)廣告則讓當時清新脫俗的中島セナ奔馳於高低起伏的校園走廊、在藤花大道上逆風前行。這支廣告自然全無CG特效介入,長達85公尺的上下可動式廊道讓畫面繽紛而迷幻。「原本還打算讓所有的背景都採用像絲襪一般可伸縮性的布料,將走廊等背景圖樣轉印到布料上。往布景裡頭送風的話,就會產生一種飄忽的視覺效果對吧。歪曲扭動的背景既能激發人們的想像,也可以連結到女主角青春躁動不安的心境,會很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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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寶礦力水得《但我看見了你》與遊戲廣告《重力貓》。(圖片來源:ポカリスエッ推特、柳沢翔) 

再到2023年年初在網路上瘋傳的日本相模鐵道公司廣告《爸爸與女兒的風景》(Father and Daughter),由知名演員小田切讓、偶像團體「櫻坂46」山﨑天主演父女兩角,再透過共50人25組演員一鏡到底共演拍攝,在短短兩分鐘內傳遞12年間父女親情的細微變化。這次可動員超過200位工作人員、搭建長達25節的環形車廂,常見的親情題材有了亮眼新意,打動眾多觀眾的心。問他為何如此堅持搭建現實布景?他舉例繪畫和照片都只是一張平面,卻能讓人們想像出更多事物,「人類有一種習性,即通過將多種訊息聯繫在一起,自動創造出故事。在追求這樣的效果時,我發現相比運用CG動畫,在現實中拍攝更為適合。」但他也坦言,「對我來說是方便了,但對製作公司可真是個大麻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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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初相模鐵道《爸爸與女兒的風景》以實體機關與50位演員、200多位工作人員大調度打造的魔幻效果風靡網路。(圖片提供:SOTETSU、柳沢翔)

遊走國際,或許再戰長篇電影

專訪當下,柳沢翔正在西班牙與法國拍攝,有好萊塢演員參與,工作人員更來自歐美與日本等多國混合團隊。他正感受不同於日本產業的氛圍、人才和資源。談及近期和歌手吳青峰的合作,他說青峰就像是一座「圖書館」,不僅知識淵博,討論的過程中,所提出的各種概念都不落俗套。他說:「因為樂曲中使用日本三味線,曲調本身帶有一些懷古之情,如果搭配充滿近未來感的畫面,會產生一種有趣的衝突。最一開始設計的場景類似LV已故藝術總監Virgil Abloh與賓士合作設計的帥氣跑車,但不知為何最後變成了現在大家看到的滿地凌亂漁船(笑)。」他也說〈(⋯⋯海妖沙龍)〉是近期最喜歡的個人作品之一,更開心青峰的專輯獲得金曲獎肯定。

那未來還有想嘗試什麼?柳沢翔說仍想繼續挑戰電影,坦言自己在過去的長片作品《Lost and Found》中有許多不足。他認為比起短篇作品,電影更要求影像的品質與演員的表現,若要兼顧兩者,首先需要充足的資金來源,但他對金錢方面的經驗仍稍顯不足;此外,哪些場景要強調演員的演技、該如何在有限的資源做出最佳效果,電影需要更多取捨,也是一項挑戰。「但說到底,我還是不想放棄影像,那是我的創作主軸也是我的動力來源。不論影像也好、演技也罷,我覺得都很重要,也沒有哪個鏡頭可以被輕易捨棄。所以大家都不想跟我工作,每次拍攝時我都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便當。」最後,他偷偷向我們透露最近正在繪製漫畫。從動態影像又重回平面領域,或許可以期待這位鬼才導演帶來的新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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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沢翔與歌手吳青峰共同打造的〈(⋯⋯海妖沙龍)〉MV入圍2023年第34屆金曲獎最佳MV獎。(圖片提供:柳沢翔) 

柳沢翔(Show Yanagisawa)

日本多摩美術大學油畫科畢業。獲獎經歷豐富,曾獲頒坎城國際創意節金獎、ACC最佳導演獎、亞洲太平洋廣告祭優勝等獎項。同時隸屬於Ridley Scott Associates(英國)、PRETTY BIRD(美國)與DIVISION(法國)等製作公司。

企劃|吳哲夫

文|廖怡鈞 

圖片提供|柳沢翔

圖片來源|SOTETSU、ポカリスエッ推特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3/8月號《路上觀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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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插畫家陳姝里:玩泥弄土,捏出一顆自由的心

(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對我而言,創作不會總是有很強烈的意圖。」一開口,陳姝里如此輕描淡寫,卻正好道出她在藝術創作之路上「自然而然」轉向陶藝的關鍵。過去十餘年,她穿梭在插畫與平面設計之間,也因此在插畫界中闖出一番成績。只是,日復一日,面對形形色色的客戶需求,她漸漸無法沉浸在「純創作」的心流之中。「會去捏陶,就像是一種自然轉換的過程,因為當時的我,很需要自己的空間,不僅是實體的空間,心理也是……」

創作的起點

日光穿過半掀的調光簾透進屋內,落在工作桌上散落的色紙碎片。這些看似「無用」的東西,偶然被陳姝里收了起來,並衍生出她的創作系列:《拾獲物》(found object)。

「這些色紙碎片是剪紙過程中剩餘的材料,本來應該要被丟進垃圾桶的,但我覺得這些造型不一的圖形,其實更吸引我。於是我就把喜歡的碎片變成新的創作素材,拼貼出《組合》這系列作品。」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剪紙剩餘的色紙碎片,衍生出她後續一連串的《拾獲物》創作系列。(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偶然出現的碎紙片,意外帶給陳姝里更純粹、單純的創造樂趣。平時面對繁雜的平面設計與插畫工作,容易使她陷入過度的計畫與目的性。然而在這些碎紙片面前,心思卻能回到最初的空白。「這些剪紙碎片構成的創作,我叫它們『小雕塑』。某一天,我突然有個想法,如果把這些平面的紙片,變成立體的作品,可以怎麼呈現?」

可以說是記憶使然,陳姝里立刻想到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創作手法:陶作。原來,陳姝里的舅舅是陶藝家,小時候陳姝里在過年時會去舅舅的工作室玩陶。大學也修過一學年的陶藝課,所以捏陶對陳姝里來說並不陌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剩餘的色紙碎塊,被陳姝里視為寶貝,她著迷這些色紙的造型,甚至大量蒐集再將其拼貼成為一件作品。(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捏陶,也是在捏塑自己的心

捏陶看似閒適,但她苦笑說自己其實沒什麼時間可以閒下來,大部分時間被工作填得密不透風。後來有了小孩,時間又被分割得零零碎碎。「以前我可以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但自從女兒出生,人生又多了一種角色和責任。生活一直處在停不下來,不斷忙碌、擔心的狀態。」

漸漸地,她感覺快被外界的人事物塞滿,內心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我喜歡創作,但成為媽媽之後,時間變得很破碎,加上疫情嚴重的那年,我24小時育兒,一天也許只有30分鐘的空檔。但我還是想創作,我需要創作。我內心知道,若再不撥一點時間給自己,我會失控。」

在這個掙扎的時刻,陳姝里接觸到陶藝,摸到陶土的那一刻,她感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但觸覺帶我回到小時候,在家門口玩泥巴,把泥土捏成球。手中握著泥球,我好滿足。而捏陶的時候,我又感受到那種純粹的快樂。」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開始創作陶藝後,陳姝里就想要將《拾獲物》中的平面造型化為立體。(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放下執念,享受不可控

對陳姝里而言,不論是紙片創作、插畫,或是後來的雕塑、捏陶,本質都相通。她喜歡組合與拼貼,就像剪紙的碎片可以重新拼出新的造型;陶土也是如此,需要一塊一塊地塑造、連結,再進窯燒製。

然而,創作不總是順利。偶爾作品會在燒製過程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或是不如預期。但她並不懊惱,反而樂於接受這種「不可控的成果」。「把錯誤留給媒材」是她打破完美、走向自由的一步。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樣作品。陳姝里試著把那個作品立起來,但隨即就倒下去:「這是一個立不起來的作品,我取名為《水平》。它也是我把剪紙碎片立體化的成果,本來想把陶土實心的部分挖除,讓作品平衡站起,沒想到作品還是無法站立。由垂直站立的狀態變成只能水平擺放。似乎是要我放下執念,接受它最後的狀態。」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在原有的工作室裡,再整理出一個專屬創作陶藝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她笑笑地繼續說:「所以這是一個失敗的作品嗎?我不這麼認為。或許對有些人來說,這是失敗品。但我卻因此看到,它有其他呈現方式。不只《水平》,我也有其他作品燒完後乍看不喜歡,但時間一久卻慢慢能夠欣賞它美的地方。」

陳姝里在大眾認知的「失敗」與「錯誤」中找到了另一種未曾想像的美。特別是當陶藝作品最後出窯時,會帶來無預期的驚喜或驚訝。她脈脈望著層架上的陶盤說道:「我好像也能更坦然面對生活中的不可控了呢!」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陳姝里熱愛作陶時的快樂,特別是捏塑作品造型時,她會想像自己走進作品,進入一個很純粹的空間。(圖片來源:《生活工藝誌》第十二期)

文字 / 洪孟樊

攝影 / 林家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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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歌單、書單10+

一次收集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私藏靈感歌單、書單10+

Olafur Eliasson熱愛音樂。他認為音樂如同鏡子一樣映照出他的心情,承接並映照出他日常中忽視、未被滿足的情緒與需求。他也持續進修、閱讀,避免自己陷入知識的盲區——他永遠好奇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在這裡,Olafur親身分享他私藏的歌單與書單。

➤ 延伸閱讀:深度專訪藝術家奧拉弗.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世界沒有理所當然,唯有展開你的好奇心

Olafur歌單4+1:承接你的心緒

 

❶ 《In Waves》

Jamie xx|2024

睽違9年,相較前張個人專輯的繽紛,這英國電音鬼才交出的作品更顯憂鬱複雜,卻眼望舞池的純真快樂。

 

❷ 《Lahai》

Sampha|2023

生於西非獅子山裔移民家庭,英國非裔音樂人Sampha第2張專輯冠以祖父之名,揉合電子與靈魂樂,探索自己成為父親後的內省與溫暖。

 

❸ 《Enjoy the Silence》

Naima Joris|2025

這位疫情期間因社群翻唱而備受注目的比利時爵士歌手,回歸初心重新詮釋曾療癒她的歌曲。

 

❹《Go》

Jónsi|2010

這是Sigur Rós主唱Jónsi的首張個人專輯與個人的華麗冒險,夢幻假音飄盪, 在後搖與更流行的樂種間嬉玩。

 

同場加映:《I Hear You》

Peggie Gou|2024

因藝術收藏而相識,Olafur為活躍柏林的韓國DJ Peggy Gou首張完整專輯《I Hear You》設計專輯封面,她穿戴的作品便是Psychoacoustic empathy amp〉(2023);Olafur也執導單曲〈1+1=11〉MV,並將場景設定在他的柏林工作室,親自獻上一舞

 

Olafur書單×6:餵養你的靈感

 

❶ 《Is a River Alive?》

Robert Macfarlane|2025

土地是否能擁有人格權?Olafur觀察到台灣也正處理這議題,賦予河流或山脈人格權,自然界便也有了自我保護的法理基礎。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Is a River Alive?》,Robert Macfarlane,W. W. Norton & Company,2025。(圖片來源:W. W. Norton & Company)

 

❷ 《Conflict Is Not Abuse》

Sarah Schulman|2016

資深酷兒運動者直面當代痛點:我們太快將不適貼上受害標籤?這部挑釁之作解構二元對立思維,呼籲重新思考責任與修復。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Conflict Is Not Abuse》,Sarah Schulman,Arsenal Pulp Press,2016。(圖片來源:Arsenal Pulp Press)

 

❸《山之生》

Nan Shepherd|1977(中譯版-新經典文化|2019)

手稿沉睡30年後,這位蘇格蘭女作家畢生的登山札記才問世。她以詩人之眼凝視高地荒原,成為自然書寫的經典。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山之生》中譯版,Nan Shepherd,新經典文化,2019。(圖片來源:新經典文化)

 

❹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

Sten Nadolny|1983

海軍傳奇在冰天雪地中尋找西北航道,天生行事緩慢卻屢建奇功,挑戰效率至上的現代迷思。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The Discovery of Slowness》,Sten Nadolny,Penguin Publishing Group,1997。(圖片來源:Penguin Publishing Group)

 

❺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Bessel van der Kolk|2014(中譯版-大家出版|2017 )

這本書顛覆創傷研究的既有認知, 認為痛苦不只存在腦海,更銘刻在 身體之上,重新思考療癒的定義。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中譯版,Bessel van der Kolk,大家出版,2017。(圖片來源:大家出版 )

 

❻ 《The End of Nature》

Bill McKibben|1989

在氣候變遷尚未被關注之時,McKibben便已提出獨立於人類之外的「自然」已不存在,我們需要重新審視與環境的關係。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The End of Nature》,Bill McKibben,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2006。(圖片來源:Random House Trade Paperbacks)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Olafur Eliasson,柏林。(攝影:Vidar Logi, 2024|Courtesy of CIRCA © 2024 Olafur Eliasson)

奧拉弗.埃利亞松 Olafur Eliasson

冰島-丹麥藝術家,1967生於丹麥哥本哈根,工作室位於柏林。作品探索藝術與世界的廣泛連結。自1997年起,他的個展陸續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展出,創作形式涵蓋裝置、繪畫、雕塑與攝影,以其挑戰感知並強調環境共創的展覽與公共裝置,在國際藝壇享有盛譽。2003年,他在倫敦泰德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創作《The weather project》,以迷霧籠罩的巨大發光「太陽」創造沉浸式體驗。2008年,他在曼哈頓與布魯克林沿岸建造了四座大型人工瀑布,呈現於《The New York City Waterfalls》計畫中。埃利亞松亦透過藝術探索氣候變遷的議題,例如2014年,他將格陵蘭冰川的碎冰帶至哥本哈根市中心,隨後2015年在巴黎、2018年於倫敦再次展出此《Ice Watch》計畫,讓路過的民眾得以親手觸摸來自格陵蘭的冰川碎片,見證冰川融化消逝的脆弱過程。2012年,創立社會企業「小太陽」(Little Sun),並持續參與其發展至2024年。2014年,他與Sebastian Behmann共同成立Studio Other Spaces,這是一間專注於藝術與建築的創作機構。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 La Vie 2025/7月號《Olafur Eliasson藝術特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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